谢临舟那根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虚虚点着他自己的太阳穴，月光下，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只有一种深沉的、冰冷的、仿佛在解剖疑难杂症般的探究和凝重。


    沈宝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瞬间浇灭了所有的羞愤和尴尬，只剩下彻骨的冰凉和……荒谬的愤怒！


    脑子有问题？！他居然说她脑子有问题？！明明他自己才是那个数据异常、高危SSS、带防火墙的系统BUG！贼喊捉贼！倒打一耙！无耻之尤！


    “你！你才脑子有问题！”沈宝宝气得浑身发抖，猛地从地上弹起来，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了，指着谢临舟的鼻子，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委屈而尖锐破音，“你全家脑子都有问题！深更半夜不睡觉，躲在石头后面偷听别人说话！你变态啊！”


    谢临舟的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似乎对“变态”这个指控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一种“果然病得不轻”的了然。他放下手，负手而立，月光在他周身镀上一层清冷的银边，更显得他矜贵疏离，仿佛沈宝宝才是那个在无理取闹的疯子。


    “偷听？”他嗤笑一声，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若非你行为诡异，深夜在此胡言乱语，我又何必来此？沈宝宝，你扪心自问，你方才所言所行，可有半分常理可言？对着虚空夸赞一个你白日里还视若仇寇之人？”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冰冷的讥诮，“还是说，你用这等……精神污染，意图使我疯癫？”


    精神污染？！沈宝宝被他这清奇的脑回路震得目瞪口呆，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当场厥过去！她算是看明白了，在这个毒舌异常体眼里，她沈宝宝就是个行走的阴谋制造机，呼吸都是错的！


    “我……我……”沈宝宝气得眼前发黑，语无伦次，“我乐意！我高兴！我对着月亮夸石头关你屁事！要你管！你滚啊！” 她只想让这个瘟神立刻马上消失！再跟他多待一秒，她怕自己真会控制不住扑上去咬死他！或者被他气死！


    谢临舟看着她气急败坏、毫无章法、活像只被踩了痛脚炸毛跳脚的猫儿，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波动。这种毫无心机、纯粹被激怒的直白反应……似乎和他预想中“蓄谋不轨”的形象有些偏差？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沈宝宝即将彻底暴走的时刻——


    【滴！日常任务‘月下谈心’判定失败！】


    【失败原因：1. 邀请未成功（目标非受邀主动抵达）；2. 交谈氛围极度不和谐（争吵、冷场、目标提前离场意愿强烈）；3. 未达时长（因争吵中断）。】


    【惩罚执行：持续性轻微电击（1级，持续1个时辰）！积分-20！】


    【当前积分：20！】


    冰冷的电子音如同催命符，在沈宝宝脑海里炸响！


    下一秒，一股熟悉的、微弱却极其恼人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这一次不再是瞬间消失，而是如同跗骨之蛆，持续不断地带来酥麻刺痛感！


    “呃啊！”沈宝宝不受控制地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猛地一颤，头发丝肉眼可见地根根竖立了一下，整个人像被无形的针扎着，瞬间佝偻了身体，小脸皱成一团，眼泪差点飙出来！


    持续电击！一个时辰！这破系统是来真的！


    谢临舟正准备再开口，却敏锐地捕捉到了沈宝宝那声压抑的痛呼和身体的剧烈颤抖。他微微一怔，月光下，清晰地看到沈宝宝脸色瞬间煞白，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整个人蜷缩起来，似乎在承受某种巨大的痛苦？这反应……不像是装的。


    怎么回事？他刚才……并未碰到她分毫。难道真是突发恶疾？


    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意识到的疑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悄然划过心头。他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小步。


    “沈宝宝？你……”


    “滚开！”沈宝宝猛地抬起头，眼眶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电的），声音带着哭腔和嘶哑，恶狠狠地瞪着他，“离我远点！看见你就倒霉！瘟神！扫把星！都是你害的！”


    都是他害的！要不是这个毒舌异常体不按套路出牌，拒绝邀请还跑来偷听，她怎么会任务失败！怎么会遭受这持续电击的酷刑！


    强烈的生理不适和巨大的心理委屈交织在一起，让沈宝宝彻底崩溃了。她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什么攻略、什么系统警告，她现在只想离这个灾星越远越好！


    她用尽全身力气，忍着那持续不断的酥麻刺痛，手脚并用地就想往假山下爬，动作慌乱又狼狈，好几次差点踩空。


    谢临舟看着她跌跌撞撞、仿佛身后有鬼在追的背影，眉头紧锁。月光下，少女仓皇逃离的姿态，带着一种真实的脆弱和……莫名的熟悉感？他负在身后的手，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


    “世子？”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平台边缘，正是砚书。他看着沈宝宝消失的方向，又看看自家世子晦暗不明的神色，低声询问，“沈小姐她……”


    “跟上去。”谢临舟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确保她安全回房。若有异常，立刻回报。” 他顿了顿，补充道，“尤其是……留意她是否真的身体不适。”


    “是。”砚书应声，身形一晃，如鬼魅般融入夜色，追着沈宝宝而去。


    谢临舟独自站在空旷的假山顶，夜风吹拂着他的袍角。他低头，看着自己刚才下意识想要伸出的手，眸色深沉如夜。


    沈宝宝……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还有……她口中那莫名其宝宝的“害的”……是什么意思？


    沈宝宝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回了自己的闺房，砰地一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持续的电击感如同无数只蚂蚁在啃噬她的神经，虽然只是1级，不至于让她痛不欲生，但这种无处不在、连绵不绝的酥麻刺痛，简直是对精神和意志的双重折磨！


    “系统！系统你个王八蛋！能不能关了这破惩罚！”沈宝宝在脑内哭嚎。


    【惩罚执行中，无法中断。请宿主汲取教训，积极完成任务。】系统冷酷无情。


    “汲取你个头！都是那个谢临舟害的！他就是个行走的灾难源！”沈宝宝悲愤交加。


    【警告！检测到宿主对攻略目标产生强烈恶意！不利于任务执行！请宿主平复情绪，保持积极心态！】系统发出警告。


    沈宝宝：“……” 保持积极心态？她现在只想保持杀人的心态！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翠果小心翼翼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小姐？小姐您在里面吗？您没事吧？奴婢刚才好像听到您回来了？您……您开门让奴婢看看啊！”


    沈宝宝一惊，赶紧强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我……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已经睡下了！你也快去休息吧！” 她可不能让翠果看到她这副被“电疗”得龇牙咧嘴的样子。


    “可是小姐……”翠果显然不信，“您的声音怎么在抖啊？还有，您刚才跑出去……”


    “我说了没事！”沈宝宝拔高声音打断她，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就是……就是出去透了透气！现在困了！你快走！别吵我！”


    门外的翠果似乎被吓到了，犹豫了片刻，才怯生生地应道：“……是，小姐。那您好好休息，有事一定要叫奴婢。” 脚步声迟疑地远去了。


    沈宝宝松了口气，整个人又瘫软下来，靠着门板，忍受着那无休止的电击感，生无可恋。积分只剩20了！下一次任务再失败，怕是连买技能的钱都没有，只能硬抗更可怕的惩罚！前途一片黑暗！


    就在沈宝宝被电得神志恍惚，开始思考人生意义以及如何手撕系统和谢临舟时——


    【滋……检测到高维能量波动残留……分析来源……锁定目标人物：谢临舟！】


    【能量特征：与系统同源！确认为‘天降系攻略系统’（代号：天命）！】


    【警告！警告！侦测到敌对系统！】


    【‘天命’系统状态：高度活跃！任务执行中！能量层级：强！危险系数：极高！】


    【核心任务冲突警报：检测到‘天命’系统正强制绑定目标执行‘接触天降女主’任务！与宿主‘青梅养成’任务线存在根本性冲突！】


    【建议宿主：高度戒备！优先阻止目标接触天降女主！否则将引发不可预测连锁反应！滋滋……】


    一连串急促尖锐、带着强烈干扰杂音的警报疯狂刷屏！沈宝宝被这突如其来的信息轰炸震得差点灵魂出窍！


    什、什么？！


    天降系攻略系统？！


    敌对系统？！


    谢临舟身上也有系统？！还是强制他接触什么“天降女主”的系统？！


    和她这个“青梅养成”系统是死对头？！


    沈宝宝如遭雷击，瞬间忘了身上的电击感，整个人都懵了！


    原来……原来谢临舟的“异常”，是这么回事！


    他不是数据BUG，他是……他身上也带有系统？！而且他的系统任务，是去攻略另一个“天降女主”？！


    所以他才对她这个“青梅”如此抗拒、如此毒舌？！因为他压根就不是什么“温润竹马”，他是带着“天降”任务来的？！


    那负10%的好感度？！那三个“？？？”？！那系统的“高危”警告和防火墙拦截？！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他不是温润竹马崩坏了，他根本就是披着竹马皮的“天降”任务执行者！是她的……竞争对手？！还是系统设定的敌人？！


    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沈宝宝的神经，让她一时难以消化。震惊、恍然、荒谬、还有一丝……莫名的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


    难怪！难怪他总说她“反常”、“必有妖”！在他那个“天命”系统眼里，她这个执着于“养成”他的青梅，恐怕才是最大的异常和阻碍吧？！


    “系统！你怎么不早说？！”沈宝宝在脑内咆哮，“他也有系统！还是敌对的！”


    【此前遭遇对方系统防火墙强力屏蔽，无法解析核心数据。此次近距离接触，捕捉到其强制发布任务时的能量外泄，才得以确认。】系统解释道，声音似乎也凝重了些，【对方系统能量层级较高，且任务方向与宿主根本对立。冲突不可避免。】


    冲突？沈宝宝想到那个“天命”系统正在强制谢临舟去接触什么“天降女主”，而自己的系统要求“阻止”……这已经不是冲突了，这是你死我活的战争啊！


    就在这时，新的任务提示音如同丧钟般响起：


    【滴！紧急对抗任务发布！】


    【任务名称：截胡！阻止竹马接触天降！】


    【任务内容：即刻动身，在目标人物谢临舟之前，找到并接触‘天降女主’苏芷晴（身份：即将入京的江南才女），建立初步联系（交谈超过三句）。】


    【任务要求：1. 先于谢临舟接触苏芷晴；2. 交谈自然，不得引起对方反感；3. 获取苏芷晴基础信息。】


    【任务奖励：积分 50，初级‘过目不忘’（24小时）】


    【失败惩罚：变声体验（随机奇怪声音，持续12时辰），积分-30】


    【时限：明日午时前！】


    沈宝宝：“……” 变声体验？随机奇怪声音？！持续12个时辰？！这惩罚比电击还社死啊！


    而且……苏芷晴？女主？明天就到？！还要她去截胡？！


    沈宝宝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身上的电击还没停，脑子里又被塞了个更艰巨、更坑爹的任务！她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忠勇侯府，松涛院书房。


    烛火摇曳，映照着谢临舟线条冷硬的侧脸。他端坐在书案后，手中拿着一卷书，目光却并未落在字上，而是有些飘忽。


    砚书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下首，恭敬回禀：“世子，沈小姐已安全回房。属下在暗处观察，她……回房后似乎颇为痛苦，在房内辗转反侧，低吟不止，但拒绝丫鬟进入。约莫半个多时辰后才渐渐平息，应是睡下了。”


    痛苦？辗转反侧？低吟？谢临舟的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书页。他回想起假山顶上沈宝宝那瞬间煞白的脸和身体的颤抖……那痛苦，不似作伪。可她白日里还好好的……


    【滴！主线任务发布！】


    一个冰冷、威严、带着不容置疑意志的声音，直接在谢临舟的脑海深处响起，与沈宝宝那略显跳脱的电子音截然不同。


    【任务名称：初遇天定】


    【任务内容：于明日午时，京城东市‘漱玉轩’书斋，与‘天降命定之女’苏芷晴（江南才女）制造一场完美的‘偶遇’，并展现出你的‘温润儒雅’、‘谦和守礼’。】


    【任务要求：1. 确保偶遇自然；2. 交谈时间不少于一盏茶；3. 获取苏芷晴初步好感（目标值：10%）。】


    【任务奖励：天命积分 100，气运点 1】


    【失败惩罚：五感剥夺（视觉，持续1时辰），天命积分-50】


    【时限：明日午时。】


    谢临舟的瞳孔骤然收缩！握着书卷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


    又是苏芷晴！又是强制任务！


    温润儒雅？谦和守礼？谢临舟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近乎自嘲的弧度。这“天命”系统，似乎永远在试图将他塑造成一个……他早已摒弃的、虚假的壳子。一个符合“原著”走向的、注定走向悲剧的“温润男配”！


    强烈的抗拒感从心底升起，伴随着一种深沉的无力。他试图调动意识去反驳、去抗拒，但脑海中立刻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如同钢针扎入！


    【警告！宿主产生强烈抗拒意志！违反核心指令！惩罚：精神刺痛（1级）！】


    【天命不可违！请宿主认清身份，履行使命！苏芷晴乃天命所归，是你摆脱宿命、重获新生的唯一契机！莫要因无谓之人（沈宝宝）干扰心神！】


    那冰冷的电子音带着高高在上的训诫和警告，刺痛感如同跗骨之蛆，提醒着他反抗的代价。


    无谓之人？谢临舟的眸光沉了下去，深不见底。脑海中却不期然地闪过假山顶上，沈宝宝那张因为极度羞愤和痛苦而皱成一团的小脸……还有她仓皇逃离时，那带着哭腔骂出的“瘟神”、“扫把星”……


    烦躁。


    一种前所未有的、陌生的烦躁感，如同藤蔓般缠绕上心头，比系统的精神刺痛更让他难以忍受。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深寒的平静，所有的情绪都被压入那深不见底的寒潭之下。


    “砚书。”他开口，声音听不出喜怒。


    “属下在。”


    “明日午时，东市‘漱玉轩’。准备一下。”他顿了顿，补充道，“查清楚苏芷晴入京的路线和确切时辰，确保……‘偶遇’万无一失。”


    “是。”砚书领命，心中虽有疑惑（世子何时对一个江南才女如此上心？），但不敢多问，迅速退下安排。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剩下烛火哔剥的轻响。


    谢临舟走到窗边，推开雕花木窗。夜风涌入，带着深秋的凉意。他望着沈府方向那片沉静的夜色，薄唇紧抿，下颌线绷得冷硬。


    天命？苏芷晴？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越发深刻。


    沈宝宝……


    沈府，沈宝宝闺房。


    持续的电击惩罚终于结束，沈宝宝如同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浑身虚脱地瘫在床上，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脑子里的系统还在喋喋不休地强调着任务的重要性和苏芷晴的危险性。


    “闭嘴……让我歇会儿……”沈宝宝有气无力地在脑内抗议，“那个苏芷晴……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明天怎么截胡……”


    【已根据世界信息流捕捉到‘天降女主’苏芷晴基础形象：年约十四，容色清丽，气质温婉，擅琴棋书画，喜着浅色衣裙，尤其偏好月白与淡青。明日预计辰时三刻自南城门入京，巳时左右抵达东市。】系统尽职地提供情报。


    沈宝宝翻了个白眼。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京城东市那么大！人那么多！她上哪儿精准定位一个穿浅色衣服、气质温婉的十四岁小姑娘？还得抢在谢临舟前面？！


    等等！谢临舟！他的系统肯定也给他发布了任务！他会在哪里动手？


    沈宝宝猛地坐起来！系统说过，那个“天命”系统在强制谢临舟执行“接触天降女主”的任务！地点！地点是关键！


    “系统！你能探测到谢临舟的‘天命’系统给他指定的接触地点吗？”沈宝宝急切地问。


    【对方系统防火墙严密，无法直接读取任务详情。但可尝试反向追踪其任务发布瞬间泄露的微弱空间坐标锚点……分析中……】系统沉默了几秒，【锁定高频关联地点：东市，‘漱玉轩’书斋。】


    漱玉轩？！沈宝宝眼睛一亮！书斋！才女去书斋，合情合理！谢临舟肯定会在那里守株待兔！


    “太好了！”沈宝宝瞬间来了精神，“那我们就去漱玉轩门口堵人！抢在他前面！”


    【策略可行。但需注意：1. 宿主需自然接触，不得引起苏芷晴警觉或反感；2. 谢临舟可能提前布控；3. 宿主当前积分：20，建议购买辅助道具。】系统提醒。


    沈宝宝赶紧打开系统商城。积分可怜巴巴的20点。她快速浏览，目光锁定在一个标价15积分的道具上：


    【道具名称：平地摔跤小能手（一次性）】


    【效果：在指定目标人物附近（3米内）发动，宿主将触发一次看似意外、实则精心计算角度的平地摔跤，大概率能精准跌向目标，制造肢体接触/对话契机。附带‘楚楚可怜’效果（初级，临时）。】


    【备注：摔跤姿势可能不太雅观，请宿主注意表情管理。】


    沈宝宝：“……” 平地摔跤？！还小能手？！这都什么鬼道具！太羞耻了吧！


    但是……看着那“制造肢体接触/对话契机”的效果，再看看自己可怜的积分和更可怕的失败惩罚（变声！）……沈宝宝悲愤地一闭眼！


    摔就摔！为了不变声！为了积分！拼了！


    “买！”沈宝宝视死如归。


    【积分-15！道具‘平地摔跤小能手（一次性）’购买成功！当前积分：5。】


    看着那仅剩的5点积分，沈宝宝欲哭无泪。这日子，真是越过越穷了！


    “翠果！”她朝着门外有气无力地喊了一声。


    翠果立刻推门进来，小脸上满是担忧：“小姐？您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用些点心？”


    “点心就不用了……”沈宝宝现在听到点心就PTSD，“你帮我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去东市‘漱玉轩’！”


    “漱玉轩？”翠果一愣，“小姐您要去买书？还是……买笔墨？” 自家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勤学好问了？


    “不买书。”沈宝宝露出一个高深莫测（实则悲壮）的笑容，“去……堵人！”


    翠果：“？？？” 堵人？堵谁？小姐今天受的刺激果然还没好利索吧？！


    看着翠果那“小姐病得不轻”的担忧眼神，沈宝宝在心里默默流泪。她也不想的！都是被系统和那个有毒的竹马逼的啊！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双向系统初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