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嫁给病弱将军后(重生)》 意识到时,才发现月光已经隐没,半空划过一道闪电,雷鸣声紧接而来,细密的雨滴正接连不断落下。
“将军,下雨了...”江寒月慌乱地喊道,下一秒,宋愿起身将她抱起,她只来得及抱住他的脖颈,他便抬腿朝着林中飞蹿而入。
江寒月有些紧张:“放我下来,你若是过度劳累,会毒发的。”
宋愿将抱着她的手臂收紧:“本将军状态好得很。”
他已经许久没有毒发,或许,那毒已经被江寒月的药治好了。
想到那无数名医查不出的病症,她轻而易举便能看穿,他不禁为之感慨。
“你的医术,世间绝无仅有。”
闪电在两人身后映照,仿佛是在不断追赶,江寒月拗不过他,只能将头凑近他胸口,听他的心跳声来判断身体状态。
离开林子后没多久,江寒月看到路边静静等待的马车,宋愿将她抱进车厢后也没松开手,而她闭着眼睛半梦半醒。
梦的时候,她躺在宋愿怀里,醒的时候,她看到一双温柔注视她的双眸。
“宋愿?他不可能有这么温柔....”江寒月心中想到,只觉还在梦中。
雨下得急,也停得快,除了路边潮湿一些,看不出丝毫出现过的痕迹,此刻已是丑时,马车在大道上畅通无阻地行驶,四处寂静无声,就连巡夜人也不再呼喊,见到这辆突然出现的马车时,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南雀对他点头致意,而后继续挥动马鞭。
再次被抱起时,江寒月醒来了,她盯着宋愿的下颚,晃着腿试图下到地面,“别乱动。”宋愿声音低沉,“马上到你院子了。”
江寒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闭上眼睛,等被放到床榻时,又挣扎着睁开眼睛,“我要洗漱....”她翻身下床,差点整个人滚下去,宋愿急忙扶住她。
“不要光着脚去....”
江寒月摇头,她正欲往盥室走,宋愿却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回床榻,半跪着替她把软鞋穿好,又盯着她将自己清洗一番后回到寝室。
躺到榻上时,她双眼一闭便沉沉睡去,宋愿为她捏好被角,又将窗子关紧后才离开。
翌日,江寒月比平日晚起了一个时辰,到吃早饭的时候,她依旧恍恍惚惚,昨天从皇宫离开后,记忆便模模糊糊,树林、荧光潭、暴雨、宋愿,每一个都像是梦中的场景。
江寒月提起一缕头发,神情古怪,宋愿他......
“将军,昨日在潭水边,”江寒月盯着扔起把玩石锁的宋愿,有些犹豫地用指尖摩梭发丝,“你是不是.......”
宋愿脸色瞬变,他将石锁放至地面,一言不发地朝训练场外走:“本将军很忙,别来打搅。”
江寒月一怔,急忙跟上他的步伐:“我只是问一句,你有....”
“没有!”宋愿迅速回话。
江寒月轻眨眼睛,她还什么都没说呢。
“就是,我记忆好像有些混乱了,”她坚持不懈问道,“我们昨日有去一个发着光的潭水边吧?”
“没去。”
“......”
江寒月气恼地抓住他的手臂:“你撒谎,明明就去了!”
“我不记得了。”宋愿立即否认,他一把甩开江寒月的胳膊,继续大步朝前走。
“昨日离开皇宫后,你带我去了荧光谭,”江寒月快步跟着他,“你抱了我对吧?”
“抱你?本将军图什么?”宋愿冷笑一声,“你有什么好的。”
江寒月瞪大眼睛:“你昨日还说我绝无仅有。”
“你做梦吧。”宋愿冷静地说道,他大步跨出门槛,耳廓红得宛若朱砂,“本将军要去处理事务,你别跟过来。”
江寒月看着他跳上马车,又催促车夫挥动马鞭,马儿飞蹿而出,一转眼就消失在街角。
她就这么站在原地,眼神复杂万分,心里也七上八下。
“宋愿是什么意思,莫非...”她仿佛想到了什么,轻轻摇起头来,绝无可能,她与他只是医者与病患的关系,他注定会上战场拯救国家,而她则是云游天下救世人。
他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午时,江寒月出府去了莫家的医药行,在那里,她见到莫衫的父母,两人得知她是救了儿子的恩人后,拉着她不停道谢,还是霍晏出来制止,江寒月才得以脱身。
在房中,她见到了卧床休息的莫衫,他已大致恢复活力,面上没有丝毫中毒的痕迹,甚至看着比寻常人更精神一些。
见到江寒月后,他急忙从塌上坐起,霍晏把他按下去,语气严厉:“躺着,别动!”
莫衫瞬间老实,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江寒月,语气有些无奈:“我都说没什么事了,他们非要操多余的心。”
“昨日刚命悬一线,多休息会儿是应该的。”江寒月说道。
莫衫点头,眼神有些恍惚,那场生与死,让他想通了很多事。
“你们聊,我去沏茶。”霍晏说道,将门轻轻合拢,于是,房中只剩江寒月和莫衫两人。
“江姑娘....”莫衫说道,“你对当朝局势,有什么看法?”
“我只是一普通医女,”江寒月说道,“看法与否,有何重要。”
“你愿意听我说吗?”莫衫沉默片刻,然后闭上眼睛,“记事起,我便对学医无感,但那时的我无法违抗我爹,只能妥协,学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以为总有一日,我会接受,会习惯,会麻木。”
“然而,随着年龄增长,我越发厌恶学医,或许是因为失望,我爹对霍晏比对我更上心,偶尔,我会觉得,相比于不学无术的我,霍晏更适合继承药行,”他慢慢说着,表情逐渐舒缓,“在那场大赛中,看到你们这些天资卓越之人,我意识到自己终其一生,都比不过你们任何人,更别说成为我爹期望的样子。”
“尤其是你,江姑娘,”莫衫侧过头,看着神情平静的江寒月,“如果说,霍晏带给我的是漫长的折磨,那你带给我的便是致命一击。”
“三岁到十八岁,长达十五年的刀子拉肉,”莫衫缓缓吐出一口气,“我终于敢放下刀,从屋子里走出去了。”
江寒月沉默着,她看向窗边生机勃勃的文竹,它的枝条向着上方生长,触及窗缝隙时,探出一抹新叶。
“江姑娘,感谢你赐予我新生,”莫衫从床边走下,对她深深鞠了一躬,“病好后,我便会搬离莫府,去往别处落脚。”
江寒月心中思绪万千,却无意言说:“那么,他日再会。”
语罢,她转身出门,却在院中看到满眼泪水的霍晏,她拿着茶盘,正在不停地吸溜鼻涕。
“所以,他还是要走。”霍晏说道,“安定一生不好吗?师傅和师母明明那么看重他。”
江寒月叹了口气向她走去,用衣袖轻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下一秒,透明的泪花再次浮现。
霍晏将茶盘放到地面,然后一把抱住江寒月嚎啕大哭,她开口,声音破碎不成调:“他以为我....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努力讨师傅欢心....”
“我只是想着..等我学好了教他....哪儿知道,竟让他觉得是....是负担!”
“是他承受力太差。”江寒月安抚着,轻拍她的背。
“我讨厌师兄!什么都不说....只会沉默!”霍晏大声哭喊,“半调子一个!能闯出什么名堂!”
江寒月抱着霍晏,默默听她哽咽倾诉,直到夕阳西下,她才从情绪中缓过神,哭声渐止。
霍晏满脸羞愧地看着江寒月,只觉给她添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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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
江寒月并不在意,反而安慰她要多喝水补充水分,“以后,若是遇到想要探讨的问题,可以来将军府。”她又补充了一句。
“一言为定!”霍晏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我有好多想跟你聊的呢。”
江寒月笑着点头,坐上回府的马车。
五月初,宋愿的状态愈发稳定,就连风寒之类的小病也不再出现,眼看剩下的解药即将失效,江寒月让他隔日服用一粒,直到药瓶变空。
午时,夏慈来信称有了铁皮石斛的消息,只是距离到手还需要一段时间。
江寒月盘算着日子,距她记忆中‘朱厌’出现的时间越来越近,她心中惶惶不安,怕它不出现,又怕它出现,毕竟......
见则大兵。
朱厌的出现,预示着天下将大乱。
“第一场仗打赢了...”江寒月拿着棋子思忖着,“或许,前世灭国的结局已经改写了。”
“要认输就趁早,”宋愿嗤笑一声,看着她出神的模样,“再怎么想,也绝无翻盘之可能。”
江寒月拿着白棋,眯眼睛看向宋愿,余光却间院外跑来一人:“将军!”
宋愿转头看去,江寒月趁机捡了几颗棋子,然后做出没事人的模样拿起茶杯。
悔棋这种没品的事她一般不做,不过...谁让他太可恶了。
“何事?”宋愿问道,回头看到明显不对劲的棋盘,眼尾轻跳。
“江!寒!月!”他正准备发火,却听到侍卫沉声汇报。
“仁将军在门外求见。”
“看来,他还算有自知之明,”宋愿背靠椅背,眼神深沉,“让他进来吧。”语罢,他看向江寒月,就见她若有所思,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此刻天色正好,不燥不热,微风徐徐,原本这种会面江寒月应当避嫌,但因宋愿没开口,她便腆着脸没走。
见到仁将军时,江寒月有些惊讶,他身高七尺,浓眉长须,看起来便是一副武将的模样,但说起话来,却唯唯诺诺,气势不足。
看到江寒月后,他更是明显不自在起来,强撑着与宋愿闲扯了一会儿,见江寒月依旧没有离场,于是,他有些急了。
“宋将军,今日来找您,是我私下前来....”仁将军说道,“实在是,有要事相商。”
江寒月一边吃着点心,一边悄悄揣摩仁将军,从面相来看,他犹豫、心软、多疑,确实不是个好将领。
宋愿自然注意到江寒月的暗中打量,一开始,他以为她只是好奇,但那打量的频率,未免太高了......
“何事?”宋愿语气冷硬,“仁将军不妨直说。”
仁将军又看了眼江寒月,见她毫无知觉,还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只能无奈地叹口气:“今朝,皇上召我进宫,边关那边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宋愿眉头轻挑,江寒月也不自觉坐直了背。
“这次,皇上给了我这个数的兵....”仁将军比了个手势,于是,就连宋愿都眼睛微睁,这未免....太多了。
“皇上命我将匈奴打个落花流水,再也不敢来犯。”仁将军挠了挠头,“不瞒您说,上次打赢,纯属侥幸,那敌将实在厉害,而且......”他张了张嘴,还想再补充几句,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三年前的擂台大赛,您曾指点过我,”仁将军叹了口气,“我的水准,想必您也一清二楚。”
江寒月喝下一口茶水,三年前宋愿才十六岁,那时就已经如此厉害了吗?
“我实在是....怕.....”仁将军的声音有些颤抖,“倒不是怕那帮匈奴,而是怕....那都是一条条命啊.....”
江寒月无声起身,她对宋愿点头示意,然后转身离开,不再打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