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教不乖吗

作品:《养兄的玩火指南

    江笙猛地转头看向门口,江杳正站在那里,身上还穿着睡衣,领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锁骨。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水和几片药片,看到江笙醒来,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早就料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醒了?” 江杳走进来,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目光落在江笙背后的红痕上,眼神暗了暗,随即又恢复了平静,“疼吧?我给你拿了点止痛药。”


    “是你!” 江笙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他指着江杳,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疯子!你昨晚对我做了什么?!”


    江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拿起水杯和药片递过去,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先吃药吧,不然会很疼。”


    “谁要吃你的药!” 江笙一把挥开他的手,水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水溅湿了地毯,药片也滚得满地都是。“你到底想干什么?!”


    江杳看着地上的狼藉,弯腰一片片捡起药片,动作缓慢而执着。他的手指被玻璃碎片划破了,鲜血顺着指尖滴落,落在地毯上,像绽开了一朵朵妖艳的红梅,可他却仿佛毫无知觉。


    “哥哥,” 江杳抬起头,眼底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死水,“我只是想让你乖一点。”


    “乖一点?” 江笙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笑了起来,笑声里却满是愤怒,“所以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江杳,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把你当哥哥。” 江杳站起身,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江笙的被子上,染红了一小块布料,“唯一的哥哥。”


    他的语气很认真,眼神里却带着一种疯狂的偏执,像一个得不到糖果就不择手段的孩子。


    恶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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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透过纱帘渗进房间时,江笙正对着镜子检查后背的红痕。那些交错的印记比昨日淡了些,却依旧狰狞地趴在白皙的皮肤上,像幅丑陋的地图。他指尖划过最深处的一道印记,那里还泛着淡淡的粉色,触碰时传来细密的痛感。


    房门被轻轻推开,江杳端着托盘走进来,白瓷碗里盛着琥珀色的汤药,热气袅袅升起,带着微苦的药香。“张医生说这药膏对伤口恢复好。” 他把托盘放在梳妆台上,声音比往常柔和些,指腹不经意间擦过药瓶冰凉的玻璃表面。


    江笙转过身,睡袍的领口松垮地挂在肩头,露出精致的锁骨。他瞥了眼那碗汤药,嘴角勾起惯常的假笑:“弟弟倒是越来越贴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盼着我早点好起来,好继续干那种下三滥的事。”


    话音未落,他忽然往前一步,膝盖 “不小心” 撞在江杳腿弯处。江杳踉跄着后退半步,手里的药膏险些摔在地上。江笙立刻伸手去扶,指尖却故意在他手背上用力掐了一下,随即绽开无辜的笑容:“哎呀,真抱歉,脚滑了。”


    江杳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迅速浮现的红痕,眼底掠过一丝晦暗,转瞬又被温顺覆盖。他反手握住江笙的手腕,将冰凉的药膏塞进他掌心:“哥哥自己上药不方便,我帮你。”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时,江笙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江杳的手指带着药膏的清凉,轻轻拂过他后背的伤口,力道轻柔得不像平时那个会把他按在床榻的疯子。药膏接触皮肤时传来微辣的刺痛,混着对方掌心的温度,形成一种诡异的灼烫感。


    “弟弟的手法倒是熟练。” 江笙望着镜子里交叠的身影,江杳的下巴几乎抵着他的肩窝,那双总是深不见底的眼睛此刻正映着他的背影,像藏着汹涌的暗流,“不知道在谁身上练过?”


    江杳的动作顿了顿,指腹在最深处的那道红痕上稍作停留,声音低得像叹息:“只在哥哥身上练过。”


    江笙猛地挣开他的手,抓起毛巾扔过去:“我自己来就好。” 毛巾擦过江杳的脸颊,带起一阵微风,他却像没察觉似的,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江笙慌乱地系紧睡袍。


    早餐时,管家端上刚出炉的牛角包,酥皮掉在白瓷盘里发出细碎的声响。江笙用银叉戳着盘子里的煎蛋,忽然抬眼看向江杳:“今天去学校?”


    “嗯,” 江杳正往面包上抹果酱,闻言抬眸,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听说赵磊今天返校了。”


    江笙握着叉子的手紧了紧,银叉在盘底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当然知道赵磊返校的消息,今早路过篮球场时,远远看见那个体育生正和队友练球,只是投篮的动作明显有些僵硬,左臂不自然地贴在身侧 —— 显然是那天被 “教训” 的后遗症。


    “看来弟弟的人脉很广。” 江笙舀起一勺牛奶,故意晃了晃,奶液溅在江杳熨帖的校服衬衫上,洇出一小片奶渍,“连这种小事都能提前知晓。”


    江杳抽出纸巾擦拭污渍,动作慢条斯理。奶渍像朵苍白的花绽在黑色布料上,他却毫不在意,反而轻笑一声:“哥哥要是想知道什么,我随时都能告诉你。”


    “不用了。” 江笙放下勺子,站起身整理了下校服外套,“我可不想沾染上某些见不得人的手段。”


    经过江杳身边时,他的书包带 “恰好” 划过对方的脸颊,金属搭扣在白皙的皮肤上留下浅红的印记。江笙回头时,正撞见江杳抬手抚摸那道印记,眼底的笑意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那眼神让江笙莫名心慌,他转身快步走出餐厅,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像是在落荒而逃。


    教室里的早读课弥漫着粉笔灰的味道,江笙刚翻开英语课本,就感觉一道视线黏在背上。他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江杳,那道目光总是带着灼热的温度,从高一开始就没断过。


    他忽然想起高二那年的校庆晚会,自己作为主持人穿着白色西装站在台上,目光扫过观众席时,恰好撞见江杳坐在后排阴影里。那时对方手里正捏着朵红玫瑰,花瓣被捏得皱巴巴的,眼神却亮得惊人,像藏着整片星空。


    “江笙,这道题你来讲讲。” 老师的声音将他拽回现实,黑板上的完形填空密密麻麻,像爬满了黑色的蚂蚁。


    江笙走上讲台,粉笔在指间转了个圈。他讲题时习惯侧过身,余光能瞥见江杳正托着下巴看他,笔尖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纸页翻动时露出个模糊的轮廓 —— 像是他刚才转身时的侧影。


    放学铃响起的瞬间,江笙抓起书包就往外冲。他算准了江杳会被学生会的事务缠住,特意绕到教学楼后的林荫道。这里很少有人经过,只有几棵老槐树的叶子在风中沙沙作响。


    刚走到拐角,手腕就被人攥住。江杳不知何时追了上来,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有些凌乱,校服外套搭在臂弯里,露出里面沾着奶渍的白衬衫。


    “哥哥跑得真快。” 他的拇指摩挲着江笙手腕内侧的皮肤,那里有颗小小的朱砂痣,“是在躲我?”


    江笙用力甩开他的手,后退半步拉开距离。他注意到江杳的指关节泛着青紫色,像是刚与人动过手。“弟弟倒是清闲,学生会的事不用处理了?” 他挑眉时眼尾微微上挑,带着惯有的挑衅,“还是说,又去教训哪个对我示好的人了?”


    江杳忽然笑了,伸手扯了扯领带。夕阳穿过槐树叶的缝隙落在他脸上,明暗交错的光影让他看起来有些危险:“哥哥希望我去吗?”


    这话像根刺扎进江笙心里。他最恨江杳这副了然一切的模样,仿佛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穿,只剩下徒劳的挣扎。


    他猛地抬脚,皮鞋尖狠狠踩在江杳的白色运动鞋上,鞋跟碾过对方的脚趾时,清晰地感觉到骨骼的形状。


    “看来是去了。” 江笙笑得灿烂,眼底却淬着冰,“不然弟弟怎么会这么暴躁?”


    江杳的呼吸顿了顿,弯腰时领口敞开得更大,露出锁骨处淡粉色的印记 —— 像是被人抓过的痕迹。他捡起江笙掉在地上的钢笔,递过去时故意松开手指,钢笔 “啪嗒” 落在江笙脚边。


    “哥哥的东西掉了。”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热气几乎要喷在江笙颈窝,“弯腰捡的时候,记得看看背后有没有人盯着。”


    江笙浑身一僵,猛地后退时撞在槐树干上,树皮的粗糙刮过后背的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江杳伸手想扶,却被他扬手打开。


    “滚开。” 江笙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那瞬间涌上来的、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慌乱。


    江杳的手停在半空,夕阳给他周身镀上金边,眼底的情绪却晦暗不明。他静静地看了江笙几秒,忽然转身离开,背影在林荫道上拉得很长,像根紧绷的弦。


    回到别墅时,管家正在客厅擦拭水晶灯,棱镜折射的光斑在地板上晃动。江笙刚脱下外套,就看见江杳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杯壁上凝着细密的水珠。


    “张医生说睡前喝这个对伤口好。” 江杳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指尖碰了碰杯壁,“温度刚好。”


    江笙盯着那杯牛奶,白色的液体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想起今早醒来时喉咙里的干涩,想起昨夜翻身时后背传来的钝痛,忽然抓起杯子往江杳身上泼去。


    热牛奶顺着江杳的衬衫往下淌,在深色布料上晕开大片湿痕。他却像没感觉到烫似的,只是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狼藉,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看来哥哥还是不喜欢。” 江杳的声音很平静,伸手解开湿透的衬衫纽扣,露出线条流畅的胸膛,“那我换种方式喂你?”


    江笙的脸瞬间涨红,抓起沙发上的抱枕砸过去:“神经病!”


    抱枕落在江杳脚边,他弯腰捡起,拍了拍上面的褶皱,忽然一步步逼近。江笙后退到墙角,看着对方敞开的衬衫里露出的、被牛奶浸湿的肌肤,心跳莫名加速。


    “哥哥好像很怕我。” 江杳抬手,指尖擦过他发烫的耳垂,“可你每次惹我生气的时候,眼睛亮得像要吃人。”


    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江笙偏过头躲开,却被对方捏住下巴强行转回来。江杳的拇指摩挲着他的唇线,那里还残留着早餐时牛奶的甜味。


    “明天有场雨。” 江杳忽然开口,目光落在窗外的槐树上,“哥哥记得带伞。”


    话音未落,他忽然低头,在江笙唇角飞快地啄了一下,像片羽毛轻轻落下,带着牛奶的甜香。


    江笙愣住了,等反应过来时,江杳已经转身走进浴室,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指尖抚过自己发烫的唇角,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像要挣脱束缚。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江笙看着浴室磨砂玻璃后映出的模糊身影,忽然抓起桌上的药瓶 —— 那是江杳早上留下的药膏,用力扔了过去。


    药瓶撞在玻璃上发出闷响,随即屋里传来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几秒后,门被拉开,江杳赤着上身站在门口,水珠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淌,胸口那道被牛奶烫出的红痕清晰可见。


    “哥哥是教不乖吗。” 他的声音很轻,眼神却像结了冰的湖面,“看来今晚需要好好‘教训’一下。”


    江笙看着他一步步走近,忽然挺直脊背,绽开一个艳丽的笑容,眼尾的朱砂痣在灯光下泛着惑人的色泽:“弟弟倒是来试试,看看谁教训谁。”


    他抬手解开睡袍的腰带,丝绸滑落时露出后背尚未痊愈的红痕,像在苍白的画布上泼了道鲜红的墨。


    江杳的目光瞬间变得灼热,像被点燃的野火,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伪装的平静彻底焚烧殆尽。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相拥的身影镀上一层银霜。江笙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指尖深深掐进江杳的后背,却在对方越发用力的动作里,感觉到那层坚硬的伪装正一点点剥落,露出底下连自己都不敢触碰的柔软。


    开局即巅峰哈哈哈。。。


    这个书貌似没几章就完结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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