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歧指尖将两片花瓣剥开，挑出怯生生的娇小蜜荳，拨了拨，接着手上便多了块粉冰晶。


    “好凉！”


    刚按上去，玉幸仪就睁大了眼，并住他的手。


    “用了这个，你的小*才不会被玩烂。”


    冰晶很快融化，冰水沁入，玉幸仪颤着，整个人都紧绷起来，手指攥着被单，双眼沁出的泪珠细碎缀在睫上，委屈地瞪他：“哥哥就知道欺负我。”


    萧歧被他含嗔带娇地一看，嗯得不行，只想好好收拾烧得没边的弟弟，当即狠狠掐了把花垓。


    玉幸仪霎时低叫一声，仿佛一条刚被丢上岸的鱼般弹跳起来，忙急声求饶，生怕被捏坏了。


    可萧歧不仅没放过他，还更过分了。


    “乖宝，这才叫欺负，知道吗？”


    “唔……”


    就在这时，门外人影闪动，有两声脚步声。


    玉幸仪仿佛见了救星，叫道：“二哥！”


    萧歧直接将玉幸仪抬起翻了个面，当即就一掌重重掴在辟谷上：“叫什么，他不敢进来。”


    “啊！你混蛋！”


    “嗯？乖宝头一天知道吗？”


    雪波荡漾，登时又是好几个鲜红掌印。


    白里透红，完全是一个饱满鲜嫩的漂亮桃子。


    萧歧把桃子控在手里玩，捏了一手的水：“越不坦诚，就越会挨收拾，乖宝全忘了吗？”


    玉幸仪辟谷火辣辣的，气得眼睛都湿红了，噙着眼泪捶床：“你就仗着自己修为高欺负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等有朝一日我比你厉害了，我——”


    这话说出来玉幸仪自己都没有底气，一下子哑了声，脸颊往被子里埋，冷哼道：“大哥到底在外头得到了什么好机缘，一下子变得这般厉害了，也不知道传音回来，同我和二哥三哥分享，小气。”


    萧歧心中好笑，低头亲吻那被掴红的地方，高挺鼻尖压出个浅浅的窝：“乖宝不也很厉害，这么点大就突破婴变中期了，萧霁萧飒都比不上你。”


    “唔，别亲！”


    萧歧说话的气流让玉幸仪抖得不行，没好气地回复他：“那算什么厉害，大哥已经是融灵境巅峰了，估计马上就成仙了，我这辈子都赶不上你。”


    “怎么会，乖宝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我。”


    “又骗人。”玉幸仪才不信。


    “除非你死我前头，否则根本不可能。”


    萧歧闻言微怔：“又？大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玉幸仪努力回忆了一下，竟然还真没有。


    大哥一向是有求必应，行出必果的。


    “那大哥这么多年在外面干什么了？都不想我跟二哥三哥吗，不回来就算了，消息也没一个。”


    反正大哥就是有错。


    萧歧将玉幸仪翻过来：“那你想不想大哥。”


    玉幸仪脸颊绯红，翻他白眼：“不想。”


    萧歧只觉可爱：“你都不想，还问我。”


    “我想什么想，你在外头肯定过得很好，逍遥快活到压根就不想回来，说不定早就——”


    玉幸仪突然想到什么，眯了眯眼，抬脚踩了踩萧歧，斜着眼睛狐疑看他：“哥哥，你在外头待了那么多年，期间有没有保护住自己的清白，嗯？”


    “别告诉我你乱搞了，我才不要脏脏的哥哥。”


    玉幸仪说这话时压根没想过自己不久前才被谢寒声以及二哥三哥乱搞过。


    默认清白是哥哥要守护的，可从来不是他要守护的。


    萧歧闷/哼，没动：“放心，哥哥是干净的。”


    “哥哥一直待在同一个地方，没功夫想那些。”


    玉幸仪知道以哥哥的性子真乱搞了根本不屑于骗他，但还是刁钻道：“意思有功夫你就会想了。”


    甚至还狠狠踩了踩。


    萧歧没反抗，这点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反倒觉得玉幸仪这娇蛮样可爱得不得了。


    哄道：“只会想你，乖宝，我一直在想你。”


    玉幸仪看过去，刚好对上萧歧温柔的目光，温柔到不管玉幸仪做了什么错事都会立马被原谅，玉幸仪顿了顿，偏过头去：“那，那我也想你吧。”


    “虽然讨厌你，但，偶尔也会想你一下。”


    “毕竟有哥哥在，我就会……很安心。”


    因为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低，浑身都泛着漂亮的淡粉，傲娇顺毛的样子看得人心里软软的。


    换在以前，萧歧已经高高兴兴地把玉幸仪抱起来亲了，可现在，他看着难得对他这般袒露心声表达思念的乖宝，漆黑如墨的眼中只一片黯淡死寂。


    “好乖的乖宝，可爱晕了。”


    “可是，哥哥以后不会再让你安心了。”


    他垂头不言，漆黑的长发散在脸侧，烛光下愈发阴郁，发尾落在玉幸仪身上，如浓墨泼雪。


    萧歧翻阅族中密卷，才知禁术反噬虽会慢慢恢复，但反噬会随修为提升而加重，一但到了六感尽失的地步，反噬将再无法恢复，修士则必死无疑。


    禁术一但开始修行，便不能停止，一旦停止修习，修士受的反噬会更加严重。如此恶性循环，待玉幸仪踏入融灵境之日，便是他彻底消亡之时。


    萧歧在外多年终寻得一解，却是——


    会让玉幸仪恨他终生的解。


    这样温馨和谐的场景，以后都将不复存在。


    但他既打定了主意，便不会动摇。


    玉幸仪表面上抗拒着，实际上大哥就一会儿没弄他就有些难耐了，悄悄地自己磨着缓解。


    平时当然不想大哥，但想那个的时候真的会很想，很想被大哥狠狠玩弄。


    眼睛阖着，氤氲着朦胧的水雾，嘴唇微张，轻喘微微吐息如兰，脸上简直写着烧/杯二字。


    萧歧自然发现了。


    方才他还在想，毕竟以后就没机会跟乖宝亲密了，他应该对玉幸仪温柔点，好好地抱抱他，亲亲他，让他高高兴兴度过今晚，可现在那点想法都被弄死玉幸仪的冲动给替代了，乖宝就喜欢粗狂的。


    他坐视不理，待到玉幸仪尽兴之时突然一把将其抬高，低头就狠狠衔住了被磨红的花瓣唇。


    舌尖抵着一通乱拍。


    “啊！”


    玉幸仪始料未及，当即就急叫出声。


    整个人抖如筛糠，漫如泉涌。


    ……


    萧歧鼻唇下巴上都沾了晶莹，长发微湿，一张脸半明半暗，俊美无匹。他嫌遮挡视线，一抬手就拿到了玉幸仪的发带，随意将长发系成低马尾，狭长狐眼阴晦浓稠，盯着玉幸仪时活像个男鬼：“乖宝还记不记得，头回被哥哥玩时，你说过什么。”


    玉幸仪在余蕴中，大脑一片空白，哪能作答。


    只是睁着水盈盈的眼，轻轻颤了颤睫。


    萧歧低头亲了又亲，把两片贝状花唇亲得啧啧做响，只想把玉幸仪这娇弱可怜样深刻进脑子里。


    “你说，哥哥是畜生。”


    “乖宝，你说得一点没错。”


    话毕又压着重重嘬了一口。


    玉幸仪这下瞬间回神了，呜咽着弹起又无力地倒下，脑中清醒了些，记忆才慢慢开始回笼。


    玉幸仪幼时与大哥并不亲近。


    一方面，大哥是天之骄子，天赋纵横，这样的奇才，族内万年未能一见，自然万众瞩目。他却是个血脉不纯的废物，连普通修士都不如，两人之间简直是天壤之别。所以，他对大哥一直既敬重又畏惧，既向往又嫉妒，这注定他不会去亲近大哥。


    另一方面，他不喜欢大哥身上的血腥味。


    他常从他人口中听闻大哥的骇人事迹，大概知道大哥是一个杀人不眨眼斩草必除根的狠人。


    少时就在沧山学院杀了一众修士，一夜成名。


    他跟大哥虽从未近距离接触过，但心里已经生成印象，觉得大哥身上是充满杀戮气息的血腥味。


    因此他本能地害怕、抗拒大哥。


    他年纪小，大哥与他也不亲近，但每每外出回来，都会给他带不少好东西，把三哥羡慕得不行。


    当得知大哥在学院里杀那么多人只是为了给自己要个玩宠时，他既震惊又惶恐。


    偏爱本该让人欣喜，来自大哥的却让他觉得沉重惊悚，因此他从不回应，对大哥一向态度冷淡。


    后来，玉幸仪的母亲死了。


    他并非萧父亲生，母亲又死了，这下，他在影族是孤立无援，一个真亲人也没有了。


    孤独感侵蚀着他，母亲葬礼那天，他哭了，大哥蹲下身怜爱地抚摸他的头，他却被吓坏了，转头扑进三哥怀里，将眼泪一股脑擦在三哥的衣服上。


    那日后他像是中了毒一般接连几日反复做着噩梦和春/梦，而梦里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大哥。


    后来，他进山猎兽，却迷了路，差点成为整个妖族公用的口粮，是大哥及时出现救了他。


    那天他看到数万只妖族顷刻间在大哥手里灰飞烟灭，无措地躲在大哥怀里，只听得大哥说。


    “萧仪，你早该来依靠我。”


    当时的他，认为大哥这句话是羞辱。


    嘲讽他没用，只能依附他人。


    也就是在那晚，他决定修习禁术。


    然而他没想到，他跟大哥之原本纯粹简单的兄弟关系，会因为禁术彻底变得扭曲畸形。


    被大哥发现自己修习了禁术的那晚，大哥头次对他动了怒，问他知不知道禁术的危害。


    他自然知道会受反噬，但修为大增的滋味实在太美妙了，小小的反噬算得了什么，忍忍就好。


    然而禁术还会让人欲壑难填。


    玉幸仪以为能靠自制力熬过去，却发现自己的自制力在这禁术的副作用前根本不复存在。


    那日他实在受不了，半夜敲响三哥的门，想让三哥帮帮他，却因为迷糊，误入了大哥的房间。


    乖乖给一向最害怕的大哥看盛满露水的花。


    那晚，被称为天之骄子高岭之花一般的哥哥像条发晴的牲口，玉幸仪的哭叫声响了一整晚。


    后来，玉幸仪就成了大哥的玩物。


    他从来不知道，大哥对他有那样病态的渴望。


    思绪错乱间，他的脑袋一片混沌，看着那个专注的黑色头颅，以及那双将自己高高架起的手，低马尾从左肩垂下来，些许发丝黏在他身上，眼前场景与那晚在青冥宗的场景不断重叠，他突然想起了谢寒声，脑中一闪而过对方的脸，一时有些恍惚。


    “谢寒声，你——”


    玉幸仪说完便对上萧歧抬头看来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大哥！”


    萧歧的神色看不出喜怒：“他也这么玩过你。”


    玉幸仪没否认，只是合上花，一副不愿提及的样子：“他已经死了，哥哥还要计较一个死人吗。”


    “对。”


    “可是没那个必要啊。”


    玉幸仪现在脑中浮现的都是谢寒声那张写满恨意的脸，回响的都是他那句“你不该骗我”。


    魔音贯耳似的，烦死了。


    他以为谢寒声死不掉的，可谢寒声就那么在他面前陨落消散了，堂堂主角竟然就这么死了吗？


    就那么死在他手里。


    都没物尽其用，死得也太可惜了。


    他并不想让谢寒声死的。


    毕竟平心而论，谢寒声对他还不错。


    在做时粗狂了些，但也不忘把他伺候得很?。


    回想起谢寒声那狼狈的脸和充满恨意血淋淋的眼，就有些养胃，简直跟冤魂索命似的。


    玉幸仪揉了揉眼，心中烦闷，突然有些扫兴。


    他就像拔鸟无情的渣男，自己快活完就不管别人了，侧身蜷缩成一团，恹恹道：“哥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没心情做下去了，你也该玩够了。”


    萧歧目光渐沉：“你在为他伤心。”


    玉幸仪麻了：“哥哥，我已经把他杀了，你不都看见了吗，你吃一个死人的醋有什么意义。”


    “我压根就不喜欢他，只是心烦而已。”


    若喜欢怎么可能谢寒声刚死他就过来跟大哥这样那样，只是骗人真心又取人性命，实在很过分。


    萧歧默然，尽管早就做好了要把玉幸仪交托给他人的打算，还是没来由的感到心烦意乱。


    难得被不安侵蚀着，只想从玉幸仪那里获取一些不动摇决定的力量，覆上去将玉幸仪抱住。


    动情地亲吻玉幸仪的脸颊：“那就继续做。”


    大哥高大的身躯覆下来，就算只是亲吻也让玉幸仪觉得跟被人禁锢了一般喘不过气。


    “不要分心。”


    被惩罚性地咬了好几口后，玉幸仪的嘴唇都红肿了。玉幸仪泪眼汪汪，明明根本没分心，还听见萧歧那么说，他终是没忍住炸毛了，睁大眼瞪着萧歧，眼里尽是委屈烦躁抱怨。


    “你脑子里除了做还有什么啊？你一走就是一千多年，对我不管不问，别说我根本就不喜欢那个谢寒声，就算我真喜欢他，若非他相助我修为不会进步这么快，萧歧，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吃醋啊。”


    萧歧冷笑一声，接着空气里便死一般的寂静。


    玉幸仪其实说完就后悔了。


    他看着萧歧，从对方脸上读不出半点情绪。


    只眼睛里一片死沉。


    但他能感觉到，自己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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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方才的冷笑也明显有些渗人。


    玉幸仪咬了咬唇，想道歉，又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萧霁突然打开门走了进来。


    萧霁一进门便看到满身红粉痕迹的玉幸仪和衣冠楚楚的大哥，过于香.艳，以至于他愣在了原地。


    萧歧的声音很冷：“你来做什么。”


    萧霁直接跪了下来：“大哥，让小仪休息吧。”


    他在外头听到了大哥跟小仪的全部对话，小仪那样说，他若再不打断，小仪跟大哥必会闹翻。


    小仪免不了遭殃。


    尤记得上次大哥分出了一屋子的影身，结结实实把小仪轮了好几遍，小仪就那么哭了一整晚。


    玉幸仪仿佛得救了，推推身上的萧歧：“你快起开，你看，二哥都比你爱我，关心我。”


    “是么。”


    萧歧又是一声冷笑，一把将玉幸仪抱了起来。


    从身后抱着像是抱小孩的架势，让玉幸仪被迫敞开花，有些难堪地半阖起眼眸。


    萧歧：“我确实不是个好哥哥。”


    话毕，萧歧抱着玉幸仪走了两步，竟然一把把玉幸仪的花结结实实地怼在了萧霁脸上。


    送上门来的馈赠，萧霁没犹豫一秒就接受了。


    下意识就是一通狠吃。


    嘶溜嘶溜的声音响得吓人。


    玉幸仪坐在萧霁肩上，哪儿想得到二哥会这么对他，一下子急得厉害，整个人浑身发颤，感觉魂都要被二哥的嘴给吸走了：“二哥，你不能，啊！”


    “乖宝，这就是你的好二哥，满意了吗。”


    玉幸仪气坏了：“二哥！你住口！啊！混蛋！”


    萧歧亲吻玉幸仪的耳垂：“乖宝，好好陪陪你二哥吧，不要骂他，毕竟很快就见不到了。”


    玉幸仪这会儿哪儿听得进去萧歧说的，只感觉自己要死了。


    萧霁已经沉溺其中全然忘我了了，被玉幸仪呜咽着兹了一脸才如梦初醒，抬头抿了抿薄唇。


    跪在地上意犹未尽。


    玉幸仪已经没力气骂人了，他怀疑这俩人会被他骂开心，他垂着头，只看到那惨兮兮的花。


    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坏的。


    萧霁还想再亲亲，玉幸仪便被萧歧抱离了。


    萧歧将玉幸仪抱在左臂上，抬手放在了萧霁头顶，颇为温柔：“萧霁，你现在该无憾了吧。”


    萧霁顿住：“什么？”


    “抱歉，我从来不是一个好哥哥，对你也是。”


    萧歧眼中有些惭愧。


    “来世，不要做我的弟弟了。”


    玉幸仪正疑惑大哥这是想干嘛，就听得二哥惨叫一声，瞬间头骨裂开，面目狰狞，七窍流血。


    银白的发染了血后异常鲜艳。


    那条竹叶青看主人断了气，霎时跳起来咬萧歧的手，被萧歧捏住七寸，直接就化成了灰。


    玉幸仪瞪大了眼。


    他眨了眨眼，愣了片刻，直到二哥倒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他才骤然惊醒，一张脸惨白如纸。


    二哥死了，被大哥杀死了。


    就在刚才，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就因为他。


    死寂无声。


    玉幸仪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来，萧歧便把他正对着放在了萧霁的尸身上，随即便压了过来。


    他将玉幸仪抱得很紧，声音低哑冷静，却有种可怖的疯狂，让玉幸仪浑身僵硬，如坠地狱。


    “乖宝，抱抱你二哥吧，他冷了。”


    血冷了，尸首也冷了。


    退间挤进萧歧的昂*，不管不顾地磨着，看着身下萧霁满是鲜血死不瞑目的脸，感知着二哥渐冷的残躯，玉幸仪终于尖叫出声，眼泪夺眶而出。


    “疯子！萧歧你个疯子！你杀了二哥！”


    玉幸仪处在极度恐惧和极度愤怒的边缘，几乎歇斯底里，可萧歧根本不回应他，只是狠狠磨他。


    禁术的唯一解法，是修无情道，断情绝爱，待无情道大成，再夺取一枚融灵境修士的内丹，以无情道法炼化，炼制出新的影子，方能有一线生机。


    而无情道要想大成，必须挚爱亲朋皆死。


    萧歧在外多年终寻得此解，不枉费他在七苦囚狱中不人不鬼待了千年，才早早步入融灵境巅峰。


    如今萧霁已死，算是彻底断了回头路。


    他本来也不打算回头。


    于他而言，这是一条明路，该走到底。


    杀了亲弟弟，萧歧并没有那么好受。


    他也觉得冷，所以把玉幸仪抱得紧紧的。


    玉幸仪的骂声与哭声渐渐被娇软动听的吟声取代，墙上影子摇曳，他看着二哥的脸，眼泪就那么洒落在二哥脸上，晕开了逐渐干涸的血。他捧着二哥的脸，无法相信自己是这样一个放浪的人，二哥就死在他面前，他却因为别人的作弄而兴奋，索性亲上二哥的唇，堵住吟.哦，只是凄凄楚楚地哭。


    就在这时，萧霁突然睁开了眼。


    他盯着萧仪，眼中血泪滴落。


    手抚上玉幸仪的脸，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要……哭。”


    “二哥！”


    玉幸仪瞬间愣住，反应过来后连忙就去握二哥的手，却抓了一场空。


    萧霁重重闭上了眼，再无任何回应。


    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


    只因为他体弱多病，就为他钻研药毒，以至于毒性入体修为止步的二哥，再也不复存在了。


    可他根本没时间哭丧，因为萧歧又开始了。


    磨得很凶，吻却温柔。


    “乖宝，不用难过，他的死是值得的。”


    萧霁知道了，也肯定会愿意为你赴死的。


    动听的吟声再次响起，玉幸仪的哭声被不断地打断，玉幸仪看着二哥的脸，竟然更有感觉了。


    意识到这点的玉幸仪，绝望地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萧歧把他抱了起来。


    瞬间淅淅沥沥。


    萧霁本就被血污染的脸被雨淋了一遭，变得更加混乱不堪的，玉幸仪那么看着，泪水再次决堤。


    可是，那落在萧霁脸上的雨分明更多了。


    “为什么！”


    萧歧不答：“乖宝，萧霁会喜欢的。”


    没有谁会不爱他的乖宝。


    话毕将玉幸仪玉幸仪抬起放了上去。


    玉幸仪觉得萧歧是真的疯了。


    但他自己也离疯不远了。


    “二哥……”


    玉幸仪的声音凄楚地回荡在整个房间，他坐在地上，双瞳混沌，眼中已无一丝光亮。


    萧歧抱住他，眼中亦是黯淡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