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伤口》

作品:《墨漓烟途

    回到庄园时,晨雾正漫过铁艺雕花大门。木兰将严諪按在卧室鎏金雕花的梳妆台前,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的光,映得她苍白的脸越发透明。沾着硝烟的绷带已经和后背的伤口粘连,木兰小心翼翼地用温热的毛巾浸透血痂,指腹隔着纱布轻轻按压。


    “姐姐……我疼。”严諪蜷缩着肩膀,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木兰的动作骤然停滞,沾着药水的棉签悬在半空。镜中倒映着两人交叠的身影,严諪后颈细密的汗珠顺着脊椎滑进睡衣领口,在冷白皮肤上蜿蜒出诱人的痕迹。


    “忍一忍。”木兰的声音突然沙哑,她俯身时玫瑰香水的气息裹着药味笼罩过来。棉签擦过伤口的瞬间,严諪痛得颤抖,后腰却被木兰滚烫的掌心牢牢按住。梳妆台上的银质烛台突然倾倒,蜡烛滚落在地,火苗将木兰的影子投在墙壁上,像是要将严諪整个吞噬。


    严諪转身时扯动伤口,疼得闷哼出声。木兰突然扣住她的后脑,温热的唇重重压下来。带着碘伏味道的吻霸道又温柔,舌尖轻轻舔过她颤抖的下唇,像是安抚受惊的幼兽。严諪下意识攥住木兰的丝绸睡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直到呼吸都混作一团,才听见木兰在耳畔低语:“别怕,姐姐在。”


    窗外的晨雾不知何时散了,第一缕阳光穿过纱帘,在两人纠缠的影子里镀上金边。木兰松开她时,指尖还眷恋地摩挲着严諪红肿的唇,药瓶里的棉签无声滚落,在地毯上开出一朵苍白的花。


    晨光爬上梳妆镜的鎏金雕花,木兰的指尖仍流连在严諪唇畔。她望着少女泛着水光的眼睛,染着药水的掌心轻轻覆上那片因疼痛而泛红的脸颊,拇指摩挲着她眼下淡青的阴影。


    “”疼就哭出来。"木兰的声音裹着晨雾般的温柔,另一只手却将严諪后颈扣得更紧,不容她躲避。当严諪因伤口的刺痛而瑟缩时,木兰俯身再度吻住她颤抖的唇,这次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她的舌尖撬开牙关,像是要将所有的心疼都化作炽热的温度传递过去。


    良久分开时,严諪的睫毛上凝着细碎的泪珠,木兰用拇指轻轻拭去,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跟姐姐好好活,姐姐护你。"她将严諪的头按在自己肩头,掌心一下下抚过她凌乱的发丝,声音低沉却坚定,"那些想碰你的人,都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严諪紧紧攥住木兰的衣襟,听着她胸腔里沉稳的心跳,后背的疼痛似乎也变得遥远。晨光穿透纱帘,在她们身上投下交叠的影子,木兰抱着她起身走向床边,将人轻轻放在柔软的被褥间。


    "睡吧。"木兰解开自己的珍珠项链,任由圆润的珠子散落在地毯上,她褪去染血的外衣,赤足踩过冰凉的地板,侧身躺进被窝将严諪搂进怀里,"等你醒来,所有威胁都会消失。"


    严諪蜷缩在温暖的怀抱里,感受着木兰指尖在自己背上画着安抚的圈,意识渐渐模糊。最后残留的清醒里,她听见木兰贴着自己耳畔呢喃:"有我在..."


    庄园外的风铃突然叮当作响,木兰警觉地侧耳倾听。远处传来引擎声,三辆黑色轿车悄无声息地停在铁艺大门外。她轻拍严諪的后背,将人搂得更紧,“别怕,是自己人。”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木兰单手解锁,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短信:“张玉瑥残余势力已锁定,是否立即行动?”她指尖飞快滑动,回复“暂缓”,随后将手机丢到一旁。此刻,怀中的严諪更重要。


    晨光彻底洒满房间,木兰凝视着严諪熟睡的脸庞,指腹轻轻描绘着她的眉骨、鼻梁。少女睫毛轻颤,无意识地往她怀里钻了钻,嘴角溢出含糊的呓语。木兰低头,在她眉心印下轻吻,“等你醒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突然,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木兰翻身坐起,顺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把银质手枪,保险栓轻响。房门被轻轻推开,身着黑色西装的助理探进头,“木兰姐,严小姐的家人联系上了,他们...”


    “嘘——”木兰食指抵在唇边,目光温柔地看向仍在熟睡的严諪,“让他们等着。”她起身披上睡袍,赤足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晨光中的城市,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那些妄图伤害严諪的人,一个都别想逃。


    助理悄然退下,木兰重新躺回床上,将严諪冰凉的脚捂在自己怀中。窗外的风铃又响了,这次带着清晨的暖意。她闭眼,在心底盘算着下一步计划——先解决掉张玉瑥的残余势力,再带严諪去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跟姐姐好好活。”木兰在严諪发顶低语,“姐姐说到做到。”


    严諪在半梦半醒间感受到木兰的体温,迷迷糊糊地往热源处蹭了蹭。木兰将她搂得更紧,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理着她汗湿的发丝。床头柜上的座钟发出细微的滴答声,晨光透过窗棂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纹路。


    楼下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木兰瞬间绷紧身体,扣在严諪腰间的手悄然握紧。她将人往床内侧推了推,自己翻身下床,赤足踩在羊毛地毯上几乎没有声响。严諪被动静惊醒,朦胧中抓住木兰的睡袍下摆:"姐姐..."


    "别怕,待在这儿。"木兰转身时,银质手枪已经握在手中,珍珠母贝的枪柄泛着冷光。她走到门边,贴着门缝张望,只见走廊尽头的拐角处闪过一抹黑影——不是她的人。


    严諪挣扎着坐起来,后背的伤口扯得生疼。她抓起木兰丢在床头的衬衫套在身上,下摆几乎垂到膝盖。刚要下床,就被折返的木兰按回床上。"谁?"她哑着嗓子问。


    "来收尸的。"木兰扯开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露出锁骨处的暗红色胎记,那是组织里最精锐杀手的标记。她俯身吻住严諪,带着掠夺性的气息转瞬即逝:"乖乖数到一百,我回来前不准睁眼。"


    当严諪颤抖着数到三十七时,走廊里骤然响起密集的枪声。她攥着床单的手指关节发白,却死死闭着眼睛。木兰临走时的体温还残留在唇上,混着血腥味的吻像道滚烫的烙印。


    第一百声数字落定,房间的门被缓缓推开。严諪睁开眼,看见木兰倚在门框上,丝绸睡袍染着大片血渍,却笑得比玫瑰还艳丽。她张开双臂,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过来,让姐姐看看有没有吓到。"


    严諪几乎是踉跄着扑进木兰怀里,后背的伤口扯得生疼,却固执地将脸埋进那带着硝烟与玫瑰香混杂的颈窝。她发着抖的手指死死揪住木兰染血的睡袍,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木兰任由手枪坠落在地,双臂立刻将她圈成密不透风的保护罩,掌心轻轻按着严諪的后脑,一下下顺着发丝安抚。


    “没事了,都结束了。”木兰低头亲吻她发旋,血腥味混着体温扑在严諪耳际。走廊外传来拖拽重物的声响与压抑的闷哼,显然是手下在清理战场,但怀中的人仍止不住地颤抖。木兰弯腰将严諪打横抱起,走到窗边轻轻放下,晨光完整地落在两人身上,照见严諪泛红的眼眶与木兰染血的指尖。


    “你看。”木兰突然托起严諪的下巴,让她看向窗外——草坪上,那些企图潜入的黑衣人正被押上黑色面包车。她用拇指摩挲着严諪苍白的唇,声音低得像羽毛扫过耳畔:“姐姐说过会护着你,就像这样。”说着,她忽然倾身吻住严諪,这个吻比任何誓言都炽热,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当呼吸交缠在一起时,木兰贴着她唇瓣呢喃:“以后无论风雨,姐姐的怀抱永远是你的退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