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池鱼,过来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是,在沈池鱼他们到新平镇的第七天他就已经知道了。


    倚红楼的情报网并非浪得虚名。


    不过那时他被戚风看管着哪儿也去不了,只派了人盯着。


    原本还想着怎么从周既白那疯狗手里把人偷出来,可巧沈砚舟来了。


    周既白自乱阵脚,想把人转移,他干脆将计就计,引来十三,在他们打起来后,坐收渔翁之利。


    “不过,我要不这么做,你是不是真打算跟着那姓周的远走高飞?”


    他一脸“你个负心薄情人”的表情。


    沈池鱼被他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话气得又想骂人。


    但想到对方之前坠崖时好歹以命相护,又是她自己选的眷侣,那还骂什么?忍忍算了。


    她别开脸,看马车外飞速**的林木,“周大哥帮了我很多。”


    闻言,白鹤隐咬了咬后槽牙。


    “周大哥?叫得还挺亲热,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沈池鱼抿唇:“做什么阴阳怪气?”


    她何尝不知道周既白身上也是谜团重重,怎么没有疑虑?


    当时那种情况,她除了依附又能怎么办?


    再说,周既白不可信,他就可信吗?


    把人惹生气,白鹤隐老实了。


    马车上一时陷入沉默,只有车轮滚动和马蹄嘚嘚的声音。


    沈池鱼靠着车璧,身心俱疲,失忆的感觉糟糕透顶。


    她像被抛进无边无际的浓雾,面对一切都是陌生和不确定,每一步都如踩在虚空。


    再加上半瞎的状态,更让她缺乏安全感,周围是无形的牢笼。


    她这条小鱼,被浪头推来搡去,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儿游,又要游向何方。


    马车在林间疾驰,颠簸不断。


    不知过了多久,在沈池鱼要被晃吐时,白鹤隐陡然一勒缰绳逼停马车。


    惯性差点让她摔个仰倒。


    “怎么了?”


    白鹤隐神色不太好看,握着缰绳,啧了声。


    “遇到条挡路的狗。”


    狗?什么狗?


    沈池鱼眯起眼竭力向前看,然而,视野里依旧是一片模糊的光影。


    “是谁?”


    白鹤隐没回答,也没驱车硬闯,只是稳稳地控着马,与前方拦路者对峙。


    空气中弥漫着很强的压迫,哪怕沈池鱼看不清也能感受到。


    林中,一匹通体漆黑、异常神骏的打马静立在那里。


    马上的男子,一身玄色绣金线的常服,外罩黑色大氅。


    即便是在荒僻的林间,也透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尊贵与威严。


    那人面容冷峻,本该多情的桃花眼深如寒潭,薄唇紧抿。


    周身散发着久居上位者才有的、令人心折的畏惧的强大气场。


    他身后,一左一右是同样骑在马上,身着黑衣,气息沉凝的护卫。


    两名护卫肃着脸,手按在腰间佩剑上。


    剑未出鞘,蓄势待发的杀气已然弥漫开来。


    沈池鱼没等到回答,又问了一遍。


    白鹤隐眼珠一转,笑道:“是谢无妄,一个坏人,脑子不正常,喜欢的姑娘进宫成了太后,就想把你当替身。”


    替身?


    她长得和太后很像吗?


    感觉不太可信。


    沈池鱼认真发问:“那你打得过吗?”


    白鹤隐:“……”


    很好,这是个好问题,那他当然是……打不过。


    别说打不过谢无妄,连那俩哼哈二将他都打不过。


    谁能想到黄雀后面还有蹲守的人,早知道他就不引十三他们过来了,让周既白直接对上谢无妄。


    自己再坐收渔翁之利多好。


    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谢无妄三人并不能听清,他们只能看到沈池鱼貌似很亲近白鹤隐。


    谢一和谢七对视一眼,沈姑娘什么情况?怎么见了王爷还不过来?


    两人再去看自家王爷。


    发现自家王爷的目光,超越数十步的距离落在马车上,准确锁定掀着帘子与人说话的身影。


    自收到信说人坠崖失踪后的焦躁,在此刻如释重负。


    又见心心念念的人满身狼狈,额头也破了,怒火顿起。


    而沈池鱼自始至终不怎么看自己,而是对别的男子格外亲近,这更让他对白鹤隐产生毫不掩饰的不爽和敌意。


    谢无妄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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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那样静静地坐在马上,便已掌控全场,成为这片天地间绝对的中心和主宰。


    感受到扑面而来属于顶级掠食者的威压,白鹤隐皱了皱眉,脸上重新浮起笑容。


    甚至比刚才和沈池鱼说话时更加灿烂,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我当是谁呢,”他语气轻挑,“原来是咱们尊贵无比的摄政王大驾光临啊。”


    “这荒郊野岭的,王爷不在北境监管军务,怎么跑这儿遛马来了?”


    谢无妄对他的挑衅置若罔闻,目光忽略他,落在车厢内令他牵挂月余的身影上。


    低沉的声音穿过空气,传到沈池鱼耳中。


    “池鱼,过来。”


    沈池鱼心头莫名一颤,心弦轻动,这声音……有些熟悉。


    可她努力回想,脑海中仍是一片空白,无法将声音与具体的人联系起来。


    他和自己什么关系?


    为什么语气会如此熟稔和温柔?


    更重要的是,他拦在这里,是敌是友?


    沈池鱼极目眺望,仍是什么都看不清。


    本能告诉她,这个人很危险。


    比周既白和白鹤隐给她的感觉都要更加危险和深不可测。


    在谢无妄说完后,沈池鱼非但没有依言开开心心的跳下马车飞奔过去,反而朝白鹤隐身后缩了缩。


    很明显的动作,清晰无误地表达出她的抗拒和畏惧。


    谢一和谢七:“!!”


    我的天!什么情况!王妃你在做什么!


    两人吓得根本不敢看自家王爷的神情。


    谢无妄瞳孔一颤。


    那一瞬间,他听到自己胸腔里传来碎裂的声音。


    虽然面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只有谢无妄自己知道,沈池鱼下意识躲避的动作,像把刀扎在他心底最柔软也最不容侵犯的所在。


    他放下北境军务,不顾会在朝中引起非议,千里迢迢赶回来寻人,得到的却是她全然陌生的眼神。


    和将他视为危险的躲避。


    “池鱼,这是你的选择吗?”


    不肯过来,不愿同他说话,当着他的面躲在别人身后。


    所以,你是要抛弃我选择白鹤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