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当本王是死的吗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你敢!”


    “有何不敢?那些糟心事让她忘了不好吗?遗忘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你没有资格替她做决定,我也没有。”


    白鹤隐反唇相讥:“难道你没有动过心思把她囚禁在自己身边?”


    “她会恨你入骨。”谢无妄也冷声警告。


    没人有资格剥夺她的记忆,也没人能禁锢着她的自由。


    “动心时我有想过折断她的翅膀,可真爱一个人不该如此。”


    谢无妄摩挲着沈池鱼的手指,眼眸低垂:“她向往天地,不愿囿困方寸,我会尽我所能让她如意。”


    白鹤隐沉默不语。


    “收起你那些无谓的心思和手段,无论我与她之间有何误会,有一点你无法改变。”


    谢无妄看着沈池鱼苍白安静的睡颜,“我与她已互通心意,这是事实。”


    情意也许会因一时遗忘而消失,但爱过的感觉不会变。


    互通心意……


    四个字落在白鹤隐耳中,格外刺耳。


    巨大的失落和不甘,以及被嘲讽隐秘心思的狼狈,如毒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这时,谢七走进来禀告:“主子,十三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姓周的。”


    谢无妄自然能准确去堵人,自然是进行过摸排调查。


    知道沈池鱼在新平镇的这段时间是和一个叫周既白的在一起。


    而周既白是在山中救过沈池鱼和白鹤隐,后面又算计了白鹤隐,将沈池鱼藏在新平镇的猎户。


    不过,猎户身份存疑,名字……暂且也存疑。


    “好啊,他还敢跟着来!”


    白鹤隐怒火上头,那个大黑脸居然跟着十三来了,脸皮也忒厚!


    两人对视一眼,达成短暂默契。


    彼此矛盾暂且搁置,先一致对外。处理掉这个潜在的麻烦。


    在他们离开内堂后,一直昏睡的沈池鱼缓缓睁开眼睛,眸中一片清明。


    医馆外堂,小小的地方,气氛同样紧绷。


    十三眼冒怒火,死死瞪着对面高大沉默、浑身是伤却站得笔直的男人。


    周既白面无表情,眼神沉静如古井,仿佛身上的伤和周围的敌视与他无关。


    偶尔目光扫向内堂,才会掠起一丝波动。


    十三是半路遇见谢一,得知小姐回了新平镇,立马赶回来。


    周既白是听到他们的对话,像个甩不掉的尾巴也跟了过来。


    谢无妄和白鹤隐一前一后走出医馆,两股气质迥异的威压笼罩着医馆。


    “王爷,”十三立刻上前,“小姐怎么样了?”


    “稍后再说。”


    谢无妄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深冷的视线越过十三看向周既白。


    周既白不卑不亢的回望过去。


    谢无妄问:“是你将她藏匿于新平镇?”


    “是。”周既白承认得干脆。


    “目的?”


    “救人。”


    一旁的白鹤隐嗤笑一声,阴阳怪气道:“周大哥真是仁心啊,第一次易容救人。”


    “第二次救人不声张,不报官,以兄妹之名把人藏起来,还阻挠别人寻找。”


    “周大哥救人的方式可真别致。”


    夹枪带棒的话,直指周既白心怀不轨。


    周既白转向白鹤隐,平静无波的眼神让白鹤隐感到被看穿的不适。


    “你是以什么身份在愤怒?”


    在回来的路上,他已经听明白一件事,姓白的根本不是小鱼的未婚夫,最多算是朋友。


    而眼前看起来尊贵气场强大的男人,才是小鱼正儿八经的意中人,人家早有婚约。


    “你捏造身份,巧言令色的欺骗她,你和我有什么不同?”


    这话像个无声的耳光,狠狠扇在白鹤隐脸上。


    白鹤隐恼羞成怒:“你!那也好过你!”


    “你对她见色起意,表面装作大好人的样子,背地里却将**引到木屋。”


    这狗男人算计好一切,提前告诉沈池鱼哪儿能藏人,借口打猎离开,实际在暗处旁观一切。


    周既白在赌,赌危险当头,他一定会让沈池鱼先躲起来。


    “你想让我死在那些**的刀下,可惜,我被人救走了。”


    “没有。”


    “什么?”


    周既白说:“我没有想让你死在木屋,会脏了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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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那个手下天天在木屋附近转悠,我不瞎,我知道他会救你。”


    “……”


    “你太废了,不适合保护小鱼,还要让小鱼照顾你。”


    他只想让白鹤隐从小鱼身边滚开,至于以后是死是活跟他无关。


    “你!”


    白鹤隐被直白的侮辱气的七窍生烟,偏偏又无法反驳,他当时那个状态,确实是累赘。


    没参与两人的争执,谢无妄等他们说完,才道:“你们公然觊觎本王的未婚妻,当本王是死的吗?”


    周既白和白鹤隐齐刷刷望向他。


    三个男人,一个威严冷峻,一个邪气跳脱,一个沉默如山,彼此之间暗流汹涌火花四溅。


    气氛太压抑,让人自觉远离。


    十三和谢七退出几步远,谢七用手肘捣他,低声说:“沈姑娘拈花惹草的本事不比王爷差。”


    十三立马护主:“那是我们小姐太迷人。”


    谢七无语,他只是感慨一下,弟弟你何必反应那么大。


    王爷养你那么多年,这才多长时间就被沈姑娘给收买了。


    谢七瞥了眼十三戴着的半指手衣,又觉得,有个对自己如此好的主子,被收买也正常。


    被几位煞神吓得躲起来的老大夫,见气氛不对,怕等下打起来会误伤自己,悄悄挪动脚步往内堂溜。


    他轻手轻脚的**着,进了内堂后才松口气,一回头,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眼。


    “哎呦我天!”


    老大夫吓一跳,随即大喜过望,扬声朝外喊:“姑娘,你醒啦!”


    沈池鱼:“……”


    她无奈地望着一惊一乍的老大夫,随即听到混乱的脚步声朝内堂疾步而来。


    谢无妄走在最前面,


    白鹤隐和周既白慢他一步,十三和谢七夜紧随其后。


    小小的内堂顿时显得拥挤,空气都稀薄了。


    几人见沈池鱼坐在竹榻边,长发披散在肩头,额角已经上过药进行包扎。


    看着那道离开自己后新添的伤,周既白瞥了眼旁边的白鹤隐。


    虽然什么话也没说,但眼神明晃晃是在嘲讽他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