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恐难长寿

作品:《我被活活烧死后,全家悔疯了

    即便不想要,白鹤隐也还是接过来,盖在沈池鱼身上。


    不知是因为暖和了,还是大氅上的沉水香太熟悉,沈池鱼昏迷后紧蹙的眉慢慢舒展开。


    见状,白鹤隐很不爽,而谢无妄已经放下帘子。


    他一手勒着缰绳,一手举起马鞭,调转马车往回行。


    追风被谢七带走,摄政王纡尊降贵难得给人当一回车夫。


    马车跑得飞快,一个半时辰就回了新平镇。


    镇口的守卫远远看到阵仗,还没来得及上前盘问,马车未做停留,已经从眼前飞速跑过去。


    “哎呦我天?居然强闯?”守卫吃了一嘴灰,气得立马让人去追。


    镇上唯一一家能看得过去的医馆里。


    谢七早一步赶到,此刻腰挂长剑素着脸,如门神般杵在门口。


    知道的是在等人看病,不知道的以为是来寻仇。


    所幸这个时辰医馆里也没两个病患。


    只是苦了馆内坐诊的老大夫,吓得缩在内堂,两股战战胡子乱颤。


    老大夫抖着嗓子问:“大、大侠,小老儿行医多年,奉公守法,不知、不知何处得罪了……”


    谢七扭头,言简意赅:“稍后有贵人到,其中有个病患,需你诊治一二。”


    “打起精神,拿出你全部本事,治好了会重重有赏,若有差池……”


    他大拇指盯着剑柄往上一推,眼神扫过老大夫花白的头发和瘦弱的身板,没把后面的话说完。


    但无形的压力已经让老大夫腿肚子转筋,连连点头。


    “是是是,小老儿一定尽心,一定尽心。”


    谢七转回头,心道,欺负老人,我可真不是东西。


    没一会儿,街道上响起急促的马蹄声。


    很快,马车停在药馆门口。


    谢无妄下车掀起帘子,白鹤隐抱着昏迷的沈池鱼跳下马车,大步流星地冲进医馆。


    谢无妄紧随其后进去。


    谢七看的牙疼,一时分不清谁才是沈姑娘未婚夫了。


    把人抱进内堂,白鹤隐喊还在抖地老大夫。


    “大夫,快来看看她是怎么了。”


    谢无妄未说话,仅是迫人的气势已经让老大夫差点当场跪下。


    “这、这位爷,把、把病人放、放到这边榻上。”


    老大夫哆哆嗦嗦引着白鹤隐把沈池鱼安置在空闲的竹榻上。


    沈池鱼还在昏迷不醒,脸色异常苍白,呼吸微弱。


    老大夫战战兢兢上前,先是小心查看沈池鱼的面色额头上的红肿,再伸手探脉搏。


    手指刚搭上去,他就感觉到两道视线死死钉在自己身上。


    一道冷落冰霜,一道焦灼如火。


    老大夫手一抖,差点把错脉。


    定了定神,忽略那两道要命的视线,老大夫开始凝神细察。


    沈池鱼的脉象浮滑而弱,时急时缓。


    老大夫又转动她的头,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几番查看后,小心地问:


    “这、这位姑娘……头部是否几次受过重击?”


    几次?


    白鹤隐说:“我知道的是一次,那次醒后她就失忆了。”


    后面有没有再次撞到过头他就不知道了,估计周既白应该知道。


    谢无妄问:“她为何昏迷不醒?可有性命之忧?”


    “她头上应该有几处淤血,头部受创未愈,兼之情绪波动大,气血逆乱一时壅闭才会昏厥,无性命之忧。”


    “待老夫施以针灸,通其经络,顺其气血,很快就能苏醒,只是……”


    白鹤隐急道:“只是什么?”


    老大夫斟酌着用词,生怕说错一个字。


    “只是她身子太弱,应是儿时未曾好好照顾,长大后也没有仔细调养,不知中间受过什么伤,身子亏败的厉害。”


    “长此下去,恐难长寿。”


    老大夫叹气:“往后若得精心照料,或能延寿几年。”


    此言如重锤敲在谢无妄和白鹤隐心上。


    两人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目光再次碰撞,这一次除了敌意,更多的是沉重和后悔。


    如果不是他们在她面前争执不休,刺激到她,她也不会有那么大情绪波动导致昏厥。


    白鹤隐十分自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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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算计在先,倘若不是他带着她跳崖,她何需遭此一难。


    “先施针,”压下翻腾的情绪,谢无妄道,“还请老先生费心。”


    “是是。”


    老大夫连应几声,去拿了针包打开,取出银针,用火燎过,在沈池鱼头顶、额侧、手部几处穴位下针。


    他手法稳健,是几十年练出来的经验,哪怕被两人盯得不断冒汗,手上也不见停顿。


    谢无妄和白鹤隐如两尊煞神,一左一右站在榻边。


    目光随着老大夫的手走,每一针仿佛不是落在沈池鱼身上,而是扎在他们心上。


    施完针,谢七跟着老大夫去拿药。


    内堂里气氛太凝重,谢无妄搬了凳子在榻边坐下,握住沈池鱼的手指,心绪难以平静。


    白鹤隐在对面坐下,先认错:“我不知道,我没想到。”


    若知道她身体那么差,他会换个方式达成目的。


    谢无妄忍着动手的冲动,声音低沉冷冽,“她朋友少,那种情况下会找你,固然有几番衡量的原因,最重要的是她选择相信你。”


    裴家以两位少年要挟,不让她带人前去,自然有做准备。


    相府、镇北王府、摄政王府皆有眼线,沈池鱼不方便求助,除了找倚红楼帮忙,她也可以找惊九。


    但裴家本就在到处追杀惊九,她不想让惊九暴露,这才让白鹤隐有了可乘之机。


    “你利用她的信任让她陷入险境,又趁人之危欺骗她,简直卑劣!”


    谢无妄讽刺道:“她的记忆总会恢复,到那时想起这段时间的种种。”


    “想起你是如何巧言令色百般戏耍她,又是怎么阻挠她被相府和暗卫找到。”


    “以她的性子,你觉得她还会再信你半分?还会再与你合作?”


    几句话揭开白鹤隐心底某处不愿深想的隐忧。


    他脸色变了变,随即又扯出一个讥诮的笑。


    “如果我不让她恢复记忆呢?这世上有的是办法让一个人永远想不起往事,你不觉得她现在这样也挺好?”


    此言一出,谢无妄身上瞬间爆发出骇人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