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是垂耳兔！！！”


    说着，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抓住了龙之介鬓边的发尾，还一口咬了下去！


    芥川龙之介：？！！


    居然快到他都没反应过来！


    他试图抽出自己的头发，但芥川慈郎握力大得出奇，他根本拽不动分毫。


    可恶，芥川家的儿子实力居然恐怖如斯——


    这一刻，龙之介突然觉得自己要对芥川家正视起来。


    和神奈川县的警察交往密切，凭三言两语就能让自己抛下戒备，儿子又是这样的敏捷与充满力量……


    在他思考愣神的一瞬间，芥川福已经从厨房里冲了出来，捞鸡崽儿一样把自家儿子从羊羔睡衣里提了出来，也顺带解救了龙之介的头发。


    “我看你才是小兔崽子！！”在只有慈郎能看到的角落里，芥川福呲了呲牙，低声骂道，“你怎么能抓哥哥的头发呢！”


    “那是垂耳兔。”芥川慈郎满脸正气，好像自己毫无错处。


    “哈？”


    “我知道，那是垂耳兔成精了，对不对？”慈郎完全没在意自己已经没了羊羔皮肤，像只脱水的鱼在老妈手里乱蹦，“就像棋魂里那样，有棋盘成精！”


    “慈郎，佐为不是棋盘成精。”老爸道章忍不住提醒道。


    芥川福纠正他：“就是，那是围棋成精！”


    道章：“也不是围棋成精。”


    慈郎：“是吧！！果然还是棋盘精！”


    芥川福：“……重点不是这个吧。”


    芥川龙之介没有加入一家人的争执，但他顿时觉得放松起来。


    或许，这个舅舅没有看起来那么靠谱，这个家也没有想像的那么危险。


    芥川银勾起他的食指，轻轻摇了摇，龙之介回看过去，曾经被迫剪成短发伪装男孩的妹妹，如今头上戴了对白色的雏菊发卡，亮着一双眼睛冲他微笑。


    “慈郎，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你以后会有一个哥哥和妹妹。”芥川道章有些心累，他对儿子成绩的好坏没什么要求，但慈郎有时候也天然的过头了。


    这会让他开始怀疑自己这个父亲的智商。


    “这是你的哥哥，芥川龙之介。”他逐个介绍道，“这是妹妹，芥川银。”


    芥川慈郎这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哥哥……妹妹……


    “哦哦对哦！我有哥哥和妹妹了！”从老妈怀里扑腾下来的芥川慈郎围着两人转了一圈，激动地伸出了手，“我是芥川慈郎！”


    芥川龙之介刚犹豫地把手递了过去，就被他抓住一顿剧烈的摇晃。


    “这样我们就认识啦，以后就是一家人了！”随即图穷匕见，“那龙之介和银可以和我一起打网球逃课睡觉吗？！”


    诶？


    逃课睡觉？


    “这你要看他们俩的意愿——不对！”芥川道章顿时反应过来，“慈郎你还逃课了？！”


    “好！！我当然会尊重他们的意愿。”慈郎显然也只听了老爹的前半句话，“等看到网球后，他们一定会明白网球的魅力的——”


    道章凝眉：“不，你先和我说清楚逃课是怎么回事！”


    看着父子二人又不顾旁人的要吵起来，芥川福猛地敲响了桌子：“都给我先吃饭！”


    这顿饭吃的风平浪静。


    兄妹二人许久没吃到这样美味的饭菜，忍不住狼吞虎咽起来，原本还在饭桌上犯困打盹儿的芥川慈郎眼见菜迅速减少，也顿时没了睡意。


    “我也想吃秋刀鱼——嗷！老妈你怎么打我！”


    “别和妹妹抢吃的！”随即换了一副面孔，“来，小银也吃点茄子。”


    对芥川龙之介来说，今天幸福的像梦一样。


    他们以后，也会每天这么开心吗。


    但来不及他去畅想，当晚就因为腹痛被送进了医院。


    “肠胃消化能力太弱，一下又吃得太多，消化不良导致的腹痛，少食多餐，以后让孩子吃慢点。”医生诊断完毕，给开了些药，“明天再到门诊看看吧，我看他需要仔细检查一下。”


    “好的，好的，谢谢医生。”


    芥川夫妇并未抱怨什么，一直等龙之介肚子不在疼后才回家，到第二天一大早，又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并不理想，两人都有一定程度的营养不良。


    大点的龙之介居然更严重一些，白发也是因此导致的。


    同时，还有些轻微的湿疹和哮喘，肠胃脆弱，芥川道章甚至不敢想，如果孩子在贫民窟再多待一段时间，会成什么样。


    “龙之介，你把妹妹照顾的很好，我很高兴。”道章揉着他的脑袋，手法越发熟练，“你比我要强。”


    “但是也要多在意自己，照顾自己的身体，知道吗？”


    见小孩儿点头，他才开心地笑道：“好孩子。”


    *


    在芥川家的生活很舒适，夫妻两人也急着让兄妹俩改口，对外把他们和慈郎一样称作“我们家的孩子”。


    很快，户籍就办了下来，芥川道章也着手把妹妹的坟墓迁出来的事。


    他妹夫新原早在擂钵街那次爆炸中汽化，渣都不剩，而妹妹的墓放在贫民窟也不是个问题，谁知道会不会什么时候被挖了。


    “从今天起，你们就有了新的身份。”道章给他俩看办好的住民票，“芥川龙之介，和芥川银。”


    “以后可以叫爸爸妈妈，如果你们愿意的话。”


    “……好。”芥川龙之介答应了下来。


    自从住进芥川家后，他和银的生活就一路平坦，好像苦难再也不见。


    但芥川龙之介没想到，除了日常的洗澡，逃避芥川福那一堆花花绿绿的衣服，一个新的难题很快就来到他面前。


    他和银要上学了。


    按出生月份算，他要比芥川慈郎高一级入学，但考虑到他从未上过学，芥川夫妇还是决定让他先转入慈郎的班级，好让后者照应一些。


    那么又有了一个新问题。


    他要穿校服。


    “诶？龙之介不喜欢校服吗？这也是黑色的。”芥川福觉得奇怪，“很可爱哦，还是短裤呢。”


    芥川龙之介死死盯着对方手里的校服，抗拒要从身体里生长出来。


    “是不喜欢短裤吗？”芥川福有些忧虑，别说冰帝，附近其他的小学校服也都是短裤，长裤校服得到国中才有。


    “不喜欢短裤。”芥川龙之介果断地说，他不喜欢，罗生门也不喜欢。


    但最后，他还是老实穿上了校服去上学。


    一是因为他确实向往去上学，二是因为——


    “龙之介居然害怕穿短裤吗？哈哈！那我比龙之介要勇敢！”听到被老爸全方面吹捧的哥哥居然不穿短裤，芥川慈郎顿时有了前所未有的优越感。


    然后他又睡着了，完全没看到换上短裤校服的龙之介。


    *


    二年级的孩子们正是好奇的年龄，面对新来的插班生，上课时一个个都把头转了过来，疯狂打量着这边。


    这让芥川龙之介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他们显然不满足于只知道芥川龙之介这个名字。


    “你也姓芥川，你和慈郎是亲戚吗？”


    “哇！你长得好好看！可以当我的男朋友吗？”


    “我喜欢打篮球！你喜欢打吗？”


    “是的。”


    “不可以。”


    “不喜欢。”


    慈郎仍在熟睡，解救不了他一点。


    就在芥川龙之介笨拙而冷漠地一一回答时，一个身影扒拉开围绕的人群，将一瓶汽水放在他桌上，才自上而下地打量着他。


    “你就是慈郎的哥哥？”来人留着一头棕色的长发，脸上贴着一个创口贴，看着比其他小孩张扬不少，像个刺头儿。


    “长得不像啊。”他身后一个留着红色妹妹头的男生嘀咕道。


    “这个是送你的。”长发的小孩儿似乎不太习惯示好，话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把头撇到一边，但红着的耳廓还是暴露了他，“我是宍户亮，是慈郎的好朋友。”


    “既然你是他的兄弟，那就也是我的朋友！在学校有什么事找我，我罩你。”说话时，宍户亮的手还一直插在兜里，好像很酷一样。


    “我叫向日岳人！”红色妹妹头的男孩儿抢着说道，“也是慈郎的好朋友，我们还一起登上过商店街的海报！”


    “以后我们一起去打网球吧！”


    慈郎的朋友。


    芥川龙之介安静打量着他们，见便宜弟弟还在一边熟睡，似乎完全没察觉这里有什么不对的情况后，他才学着对方初见时的样子，伸出了手。


    “芥川龙之介。”


    宍户亮一愣，随即笑着握了上去。


    “宍户亮。”


    “喂！还有我！”向日岳人看到，连忙把自己的手压了上去，“向日岳人！”


    宍户亮：“你在干嘛呀笨蛋！”


    向日岳人：“握手啊！”


    宍户：“握手哪儿有三个人一起握的！”


    岳人：“那难道让你们握，我在一边看着吗？”


    宍户：“对啊，不然呢？你应该等会儿在跟龙之介握！”


    “好！那我要跟龙之介再握一次！”向日岳人说着就伸出了手，满是期待的看向了芥川龙之介，“我们来握手吧！”


    这两个人怎么不经允许就叫别人的名字。


    还不等芥川龙之介反应过来，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的同学们立刻围了上来，嚷嚷着自己的名字，说我也要和龙之介握手。


    芥川龙之介。


    转学的第一天，继承了便宜弟弟的两个便宜好友，被迫握手了无数次。


    “交朋友的时候要握手吗？”放学的路上，他这么问芥川道章。


    “算是吧，握手是示好的一种方式。”道章试探地问，“龙之介交到朋友了？”


    龙之介点了点头，用一样的话回答他：“算是吧。”


    一日又一日的过去，芥川龙之介凭借聪慧的头脑快速补齐了功课进度，习惯了城市生活，也赢得了不少老师与同学的好感。


    就连银在家里说话的次数也逐渐多了起来。


    兄妹俩的头发越来越长，婴儿肥再次悄悄爬上他们的两颊，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东京上学的日子平安而快乐，没什么值得人忧愁。


    但芥川龙之介明白，越是这样幸福的生活，越能让人失去警惕，在快乐中被磨去爪牙。


    就像被温水炖煮的青蛙。


    芥川一家，包括银，都是弱者，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但他不是，他是异能者，拥有罗生门的自己，天然比他人强大。


    而只有更强大，才能保护其他人！


    但怎么才能变强大呢？


    “当然是打网球！”对这个问题，宍户亮给出了这样的答案，“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当然是越前南次郎！！”


    “那可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差一点就破世界记录了！”


    芥川龙之介不懂把那颗绿色小球打来打去的魅力所在，但他明白“世界最强”的含金量。


    “网球能挡得住子弹吗？”他问。


    在贫民窟，最有威胁力的，除了强大的异能者，就是可怕的子弹。


    “能，能吧？”宍户亮结结巴巴的，他也不确定。


    那可是子弹诶！


    “哦，那就是挡不住。”芥川龙之介低头继续看书。


    如此看来，还是拥有无数枪械的mafia更胜一筹。


    芥川小时候应该没在□□那么冷漠，他在贫民窟是有同伴的，而且关系不错的样子


    这么想混黑真是作孽啊（点烟）[化了]


    文野里芥川字是自己认和学的，靠捡到的报纸书本什么的，所以孩子肯定不笨，只是没有学习的环境...没太宰那种妖孽聪明罢了，又有些轴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3章 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