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 番外1

作品:《医修今天也在打零工

    最近一段时间里,青囊门派内部已经炸了锅。


    先不说青囊门派现任最年轻、最有天赋、最工作狂的门派掌门居然萌生了想要辞去掌门门派这一职务这件事,就是青囊门派掌门带了一个异化回来这件事,就够门派中好事之徒就着一壶好酒和几口肉干闲聊半天时间了。


    边歇语和青霭商量着自己辞去门派掌门这一职务之后门派内的安排,贺言远就负责坐在旁边看看书。


    “我认为邹青师叔已经积累了足够担任门派掌门的威望了,您觉得如何呢?”,边歇语手里拿着邹青最近做过的事的记录,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况且我近期也有自己的个人私事要去解决……”


    看到边歇语喝了一口水,贺言远立刻拿起桌上的茶壶将边歇语的茶杯满上。


    青霭一遍看边歇语递来的文书卷轴,一边偷偷瞄了一眼倒好茶水后就坐到看书的贺言远:原来时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人。


    他既没有棒打鸳鸯的想法,也不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二愣子,将重要事务商量好后,就和边歇语告了辞,打算打道回府了。


    送走青霭后,边歇语则一直忙着处理青囊门派的事务,没有真正卸任,将掌门印交给下一任掌门之前,还是需要她来负责处理一下青囊门派的重要事务的。


    她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看着书的贺言远,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自己想要和它说什么,就好像她在再次与贺言远相遇的那个晚上,就将所有话都说完了一样。


    那么痛苦的一段时间,现在回忆起来,边歇语居然感觉到了茫然。


    茫然之后,她又安慰自己:至少贺言远还活着,自己那一段时间的痛苦不过是自作多情、自我惩罚而已,不用愧疚忏悔终生。


    至于贺言远之前说过的“死”与“爱”,早就被她抛诸脑后了。


    贺言远看着边歇语的动作,不敢贸然上去搭腔。


    自从他回来之后,边歇语一直是这种状态。


    他只是离开了短短的一段时间,青囊门派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在魔界消失之后,边歇语的生活大概应该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在他没有弄明白边歇语的想法之前,贺言远并不想轻举妄动,毕竟他的“死”给边歇语带去了不少打击。


    当年一别太过匆忙,贺言远死后,边歇语满心皆悲,看山看水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直到贺言远回来后,才后知后觉地从这么多年的悲伤与悔意中品味出一丝自己被抛下的愤怒来。


    边歇语看他不说话,问道:“你回来打算做什么?”


    大概是在青囊门派和风华酒楼做了太长时间的独断者的原因,边歇语突然发觉自己说话的语气并不是那么柔和,贺言远总是喜欢多想,说不定会将她这句询问误会成她并不想让他回来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


    她抬起头来,看到了贺言远的眼睛,他笑了笑,笑意里带着一点悲伤:“我离开太久了,真的对不起。”


    “还好,距离花灯节只差一周”,边歇语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日历,“日历快要可以摘掉了。”


    贺言远看了一眼和屋内装潢格格不入,甚至算得上土了吧唧的日历,点了点头。


    如果是罗散绮和明霞在这里听着两个人的对话,大概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站在这里的是贺言远,贺言远明白边歇语的意思,是对他之前的所作所为生气,最后还是打算原谅他的意思。


    边歇语没有了处理门派事务的心思,索性躺在床上神游:“和我说说你的事吧,贺言远。”


    贺言远本来也没有隐瞒的打算,就像讲故事一样开始讲。


    “‘钥匙’被毁,我本来应该死在那里的,但是没有,因为你。”


    边歇语懒懒地掀开眼皮抬眼看他,一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如果我可以将你救活的话,这些年我也没必要这么折磨我自己了……你不用安慰我。”


    “我说的是事实”,贺言远用手捧着从储存空间里找出来的一盘碎玉,“这是证物。”


    虽说是碎玉,但是还没有到完全辨认不出原本面貌的样子:“这是我先前送给你的青玉平安扣扇坠,受到重大冲击力碎掉不是很正常吗?”


    “在我濒死时,是它救了我。”


    当贺言远看到控制自己的‘钥匙’被捏碎后,身上就传来一阵强烈的痛感,他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就利用自己画在边歇语计划书上的咒术将边歇语转移回了青囊门派。


    毕竟他也不知道,‘钥匙’被破坏后自己会不会发疯,为了保证边歇语的安全,还是这样做更恰当一些。


    他大概会和贺家这些令他痛苦又厌恶的人死在这一场火里……


    在他这样想着的时候,储存空间里放着的青玉平安扣扇坠却发出了莹莹的光芒。


    不知道这是不是对他的惩罚,他没有死,但也不能像正常人一样随便走动,被困在漆黑的异化的气息中久久不能离开。


    “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


    “我也不知道。”


    并不是贺言远不想说,他是怎样从那个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地方里逃出来这件事,就连他自己也不清楚。


    该如何形容那种感受呢?


    就像是完全丧失光线感受的盲人一样,感觉自己好像与外界隔离开来了,分不清黑夜与白昼。


    他就这样待在一片时间与空间都宛若虚无的地方,想着青囊门派怎么样了,青霭和邹青怎么样了,思考得最多的还是边歇语。


    边歇语会因为他自作主张而生气吗?


    最后,在他终于觉得自己的意识大概率会消散在这里,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濒死之前总会给自己创造出一些美好的幻觉,他得出一个结论:比起生气,边歇语说不定会为他觉得伤心。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所有的阴暗面都仿佛被用灵力细细熨烫平整了,觉得就算是这个时候死掉,大概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结果,四周突然传来了一个疑惑的声音:“你怎么在这里?有人还在等着你。”


    “既然你觉得我可能会可怜你,那你怎么不来见我?”,边歇语看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糕点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鬼鬼祟祟的……”


    贺言远不说话,只是用手指拨弄着边歇语放在窗口的一株小花,像是不敢看她,最后还是犹犹豫豫地开了口。


    “我怕你忘记我……”


    “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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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吧”,边歇语尝试按照贺言远的角度思考,“如果我真的忘记你,你不会发狂把我的屋子一把火烧掉吗?”


    “你不想说和我说原因”,边歇语恍然大悟,打算陪他耗着,“现在不想说,以后总会说的吧?反正我陪你猜谜的时间还长得很,不差这么一点儿时候。”


    与溱洧同生共死的灵植被何以年带走了,祈也跟着何以年一起去寻找复活溱洧所需要的材料了。


    边歇语因为养成了照顾灵植的习惯,就在窗前栽培了不少植物,打开窗户就能看到一片鸟语花香的盛景。


    她刚刚打开窗户,就听到了从窗户外传来的吵吵嚷嚷的声音,大概是罗散绮和明霞过来了,还有几人的气息,但对方大概是隐匿了气息,她也没办法判断出来究竟是谁来了。


    看贺言远不打算说,边歇语就和贺言远挥了挥手:“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面壁思过吧,我去悄悄究竟是谁大驾光临了。”


    贺言远又不想告诉她原因,又不想和她分开,只能委委屈屈、不远不近地跟在边歇语的身后。


    边歇语知道贺言远“跟踪”在她身后,也没有让他不要跟着的意思,毕竟她和贺言远分开的时间实在太长,有时候都会害怕自己突然发现这就是一场梦。


    于是,两个人就以一副堪称“诡异”的姿态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罗散绮和明霞看了一眼自己眼前偷偷跟着边歇语的贺言远,又看了看后面牵着何以年的手的溱洧。


    虽然两个人都有着“这两个人大概都会活着回来的”的共识,但是同时出现在这两个人的眼前时候,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溱洧被走在前面的罗散绮和明霞挡住了,边歇语只看到了讨人厌的何以年,和被他牵着的那一只边歇语熟悉的手。


    边歇语甚至生出一点儿莫名其妙的“近乡情更怯”的感情来,她甚至不敢绕过罗散绮和明霞去看看后面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她害怕被挡住的那个人不是她脑海里的那个人。


    祈不知道是从哪里跳了出来,黑色的皮毛也沾上了不少尘土与树叶,看起来就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你的愿望我可是帮助你实现了,总该给我点儿肉干儿当奖励吧?”


    边歇语看着白色的裙角像一只蝴蝶一样飘飘扬扬地出现在她面前,然后那人用手轻轻柔柔地拢入了一个泛着药草和花香味道的怀抱:“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回来……”


    贺言远的回归几乎算得上是悄无声息,就连祈也没有听到多少风声。


    刚刚回来就看到本来应该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贺言远突然出现在边歇语身后,它还以为边歇语又捡了什么能创造环境的奇珍异兽,趁着边歇语不注意就施了一个压制的阵法。


    当它看到那个“贺言远”眉眼都结了一层淡淡的冰霜,和之前真正的、在门派境地与它抗衡的贺言远的反应几乎一模一样的时候,突然发觉了一个事实:这件事只有它一个人不知道。


    它愤怒地回头看向和自己几乎算得上是同行一路的何以年,怒道:“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也是刚刚知道”,何以年躲在溱洧看不到的地方狡诈地笑了一下,“绝对没有报复你在路上报复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