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求他

作品:《从假郡主到真皇后

    宋青嫆恍恍惚惚回了偏殿。


    思桐和思桃在后面喊她她也似听不见一般,二人只当她是睡糊涂了。


    郡主这些日子在东宫出了吃便是睡,见她回偏殿径直回了卧房也并不觉得奇怪。


    此时沈家却是大乱。


    沈家二郎浑身是血被人抬了进来。


    原到了用晚膳的时辰,各院子都挺安静的。


    二夫人所居住的院子却吵吵嚷嚷,婆子婢女杂乱的脚步声不绝,二夫人杜氏对着浑身是血的沈二郎大哭不止。


    华氏听见隔壁院吵吵闹闹,有又依稀听到杜氏悲戚之声,喊了身边婢女来,道:“你且去看看发生了甚么事?”


    婢女小跑着出去了,不多时又跑回来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华氏见她这般失态,不由怒斥一声,那婢子才道:“回夫人的话,是二郎,十二郎出事了。”


    华氏听闻正色道:“二郎怎么了?他不是今日值夜?”


    那婢女哭哭啼啼道:“二郎浑身是血被抬了回来,奴婢只听说是二郎被人骑马踩踏,眼下二夫人院子乱成一锅粥,二老爷叶发了大怒。”


    华氏听闻心中一紧,忙问,“可去请了大夫?”


    婢子颔首,“已经唤人去请了,只是奴婢听说情形不好,只怕二郎……”


    “住嘴!”华氏呵斥。


    沈愠此时也闻声寻了来。


    他这些日子在家消瘦了许多,瘦得都有些脱相,听院中小厮说是二哥出了事,不迭训了来。


    华氏亦不知详情,提着颗心,这便带着沈愠去了隔壁。


    隔壁院子果然乱成了一锅粥,奴仆见了华氏和沈愠也来不及行礼,只端着热水往房内送去。


    医官很快也请来了,被带入房中给沈二郎看诊。


    华氏不便入内,便叫了沈愠进去看顾。


    沈愠甫进内室,便闻见一股极重的血腥味。


    沈二郎被抬至床榻,下身裤子.褪下,身下月白的褥子上满是鲜血。


    沈愠不认细看,当下便出了内室。


    华氏问他如何,沈愠只摇头不答,华氏气的一排他的肩。


    二人焦急万分地等在殿外,屋内杜氏只顾嚎哭,而沈二郎早已晕死过去。


    医官很快被杜氏赶了出来,那医官也十分懊恼。


    华氏将人拦住,问答:“大夫。,我侄儿如何?可有性命之忧?”


    那医官见她还算客气,便道:“命是保得住。只是往后子嗣上只怕难了!”又问:“小郎君娶妻否?”


    华氏早吓得白了一张脸,只顾摇头。


    沈家闹了一夜,沈家二郎被叶家郎君纵马踏得残疾一事很快便在京中传言开来。


    沈长则沈长立兄弟二人一早便跪在大殿外将此事禀明,求圣上替他们沈家作主。


    只可惜二人喊得口干舌燥也无人应答。


    自他们身边走过的同僚或看戏,或投来同情的目光,可这有又有什么用?》


    想往日沈昭仪得宠,沈家那是多么神奇,哪家不上赶着巴结,自出了沈昭仪与袁家郎君一事,众人便都避沈家如蛇蝎。


    可怜,可叹……


    偏他们此番问责的还是叶家,谁不知也贵妃盛宠不断,叶家在京中声望最盛。便是沈家最为风光之时也只有他们上赶着讨好叶家,更遑论如今沈家已经没有希望,此番,只怕他们沈家要打落牙齿和血吞,吃下这哑巴亏。


    后宫之中消息原也不至于传播的如此迅疾,遑论沈喜榕如今还被禁于长乐殿,可架不住事在人为。


    翌日她便得知家中二郎被叶家郎君害成了残疾,往后只怕不能人道,更别说传继香火。


    沈喜榕原就郁结于胸,再听得这个消息,当即便绝腹中绞痛,她知道自己此时喊叫宫人,或可抱住孩子,可是她恨极了圣上,恨极了这后宫,更恨自己。


    便故意拖延时间,待到汀兰差距不对,沈喜榕身下已满是鲜血。


    “昭仪!昭仪!”汀兰见她白裙子一片鲜红,当即吓得双腿发软,手上的物件也散落了一地。


    汀兰急忙向外跑去:“来人呀,快来人呀!叫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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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快给我们昭仪叫御医来。”


    汀兰跑出去,守门的两个内侍道:“你吵嚷甚么?昨日御医方看过诊,今日何故又要请御医。你们昭仪真是好大的架子。”


    若是往日汀兰定要与她争论几句,可此时只顾哭泣,道:“我们昭仪流血了,好多血,孩子要保不住了呀。”


    呢两内侍闻言进去一看,。果然见沈昭仪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他们受叶贵妃贿赂,本想拖延时间,可见事态严重,也怕沈昭仪当真出事,不迭去请了御医过来。


    只是为时已晚,沈喜榕救回一条命,孩子却是没保住。


    一时间后宫有人欢喜有人愁。


    消息传至东宫,宋青嫆焦急万分,只说要去长乐殿。


    怀禾阻拦不住,只好和思桐思桃随她去了长乐殿。


    可守门的内侍却不肯她进去。


    汀兰早哭红了眼睛,沈喜榕依旧昏迷不醒,她听见殿外似乎是玉陵郡主的声音便跑出去。


    果然见玉陵郡主被挡在殿外,见她满脸是泪,她也忍不住又哭了。


    “汀兰,”宋青嫆见是汀兰,不觉大叫,“沈阿姊如何了?”


    汀兰啜泣不知,说起话来也是上气不接下气,“娘子……娘子滑胎,眼下还未醒呢。”说罢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郡主……您与我们娘子最要好,奴婢求郡主联系我们娘子,奴婢求您……”


    宋青嫆捂住嘴不住哭泣,身子一抽一抽,只得由怀禾禾思桐抱住才不至于瘫软。


    怀禾几人往日虽与长乐殿无交集,可沈昭仪的为人她们也略知一二,沈昭仪为人虽冷清却从不轻易打骂下人,是个令人敬重的主子。


    宋青嫆心中似乎更加坚定了,她对汀兰道:“你放心,我定会想法子救沈阿姊……汀兰,你一定要照顾好她,切勿……切勿再教她出事。”


    “是,奴婢知晓,奴婢有郡主这句话,便是死而无憾了!”说罢已是深深磕头,头被磕破了皮,不住流血,几人不忍看。


    宋青嫆跑回东宫,对太子道:“阿兄,求你救沈家阿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