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三十二章登岛
作品:《我的徒弟不可能是反派》 漆黑幽深的隧道前,姜檀唤出了自己的本命法宝,杀气腾腾地对着眼前的儒雅男人。
那人明显露出了不知所措的神情,但仍友好地说道:“这位姑娘,咱们从前有结过仇吗?”
简安宁还记得姜檀回到瀛洲最想做的事,于是便试探地说道:“姜卿?”
只见那人露出了略显古怪的神色,并未回答。
还是姜檀出声说道:“他是楚清河。”
楚清河像是还未意识到危险,朝着简安宁一行人拱手行过一礼,扇着他的羽毛扇,说道:“正是在下。”
樊清越面上露出了讶然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克制住了什么也没说。
但陆绯就不一样,或许是因为记忆缺失的缘故,导致他并没有看出此刻诡异的氛围,直愣愣地说道:“那他不就是你爹?”
楚清河明显一愣,目光重新扫视姜檀,说道:“你是姜檀?”
这下连简安宁都有些奇怪了,直接问道:“你爹不认识你?”
“因为他被赶出姜家的时候,我还小约莫只有十一二的年纪。”
简安宁有些好奇,姜檀这爹到底做了什么,才能被直接赶出家门。
不过,现在首要的任务还是先去瀛洲岛上,找到能给姜檀治伤的办法,以及,不要让事情,按照书上所写的内容发展。
所以简安宁一把拍下姜檀的长弓,并道:“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票价我已经付过,你得带我们去瀛洲岛。”
楚清河笑笑,说道:“那是自然。”
说罢,他递给了他们一行四人每人一片白色的小圆片,并道:“这隧道不同于船,是强行在禁制中开了一个口子,而不同的禁制阵法纹路连接,形成了特殊的阵法通路。”
“你们需要把这个含在舌下,否则,无法正常通过。”
“若是不吃呢?”
简安宁蹙着眉看着那小圆片说道。
楚清河笑得让人直觉如沐春风,似是位翩翩君子,而后道:“非死即伤。”
简安宁:呵呵。
她最不怕这种威胁。
简安宁一手拍掉了徒弟们手中的药片,而后一抬手臂,微笑道:“还请带路。”
楚清河的神情明显带了点僵硬,但是还是非常有素养,仍是笑着,并走到了队伍最前面,并道:“我对诸位的生死,并不负责。”
“走吧。”简安宁不甘示弱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这隧道建在海底,不见一点日光,十分压抑,只有零星几颗夜明珠点缀其上,方才带来些许光亮。
而简安宁除此之外,还感觉到另一股令人难受的气息,她被熏得有点头晕,无法想起那气息的具体名称,只觉得自己对其厌恶非常。
并且,那一直绵延隧道里,若有似无的气息十分令她烦躁,她恨不得将这隧道也掀开。
好在,长路终有尽头,他们终于重新见到了希望的曙光。
简安宁直接蹦了出去,同样的樊清越和姜檀的状态也不大好,但是陆绯看上去,就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他还上前试图扶起简安宁。
可是或许是刚从隧道出来的缘故,陆绯身上也沾满了那种令简安宁非常厌恶的气息,她连连摆手,并道:“你先离我远一点。”
陆绯沉默着,低着头走开了,心里有点涩涩的难过。
简安宁是不是讨厌他呢?陆绯听见耳边有一个声音在说。
而同时,又有另一个声音在他的心底响起。
当然不是,你看她还带着你送给她的那枝桃花。
正当陆绯被心里的两种想法拉扯的时候,楚清河站在隧道了,朝着他们微微一笑,并道:“祝你们在瀛洲岛一切顺利。”
说罢他便转身回到了隧道之中。
直到此时,姜檀才算放下了手里的长弓,但还是站在原地不曾动弹。
“怎么了?”樊清越轻声问道。
“每一次,楚清河出现在我的生命里,都会有些坏事发生,”姜檀低声说道,“我只是在担心这一回会发生什么。”
简安宁轻轻拍着姜檀的肩膀,并语气轻快地说道:“安啦,有为师在怎么可能会有事?”
明明简安宁的语气不算庄重,但是姜檀还是觉得自己的内心被奇迹般地抚平了。
而后,便听简安宁又道:“姜家的府邸在哪?你的伤还是要抓紧时间治才行。”
姜檀朝着四处看去。
隧道的尽头实在一处海边的礁石后,位置很好,那礁石将洞口挡了个严实,却不耽误礁石后的人朝其他方向观察。
“这里大概就是银月城附近,”姜檀看了一会儿说道,“沿着那条人踩出来的小路走,大抵就能到银月城了。”
“姜府就在银月城。”
而后简安宁便听姜檀介绍道:“瀛洲岛上共有七座城池,呈北斗七星状分布,以银月城为首。”
简安宁微微点头,他们一边说着,一边便走到了城门口。
门口站着披坚执锐的士兵,神色肃穆,见他们要往银月城里面走,便拦住了他们,并道:“通行令。”
简安宁:?
这通行令怎么阴魂不散的?
姜檀上前一步,对守门的士兵道:“我就是姜家的子弟,从前瀛洲岛上并无通行令一说。”
然而,士兵们也如同负责办理船票的修士一般,劝慰道:“瀛洲岛上,拿石头砸都能砸出来一片姓姜的,可不是所有姓姜的都能和姜家套上近乎。”
姜檀:……
姜檀决定放弃挣扎,转而又问道:“不知岛上是因何而有的通行令一说?难道是出了什么事吗?”
姜檀发自内心地担心着,故而便直接问了出来。
那士兵思索了一会儿,而后道:“大约是因为前段时间,有瀛洲岛外的人潜入岛中,意图前往姜家行窃,被发现。”
“于是姜家二公子便决定采取通行令这一措施。”
姜檀微怔,心道:姜卿?
那士兵一摊手,又继续说道:“毕竟岛外的人鱼龙混杂,谁知道那张人皮下面藏着的到底是怎样的一颗心?”
姜檀眉头一紧本能地发觉的到了不对。
按理来说,瀛洲岛上的人对外界之人的鄙夷非常,断断用不出来鱼龙混杂这种词的。
“姜卿还做了什么?”
那士兵有些不赞同地瞧了她一眼,似是在说怎可直呼姜二公子,但仍对姜檀说道:“前段时间姜家主遭岛外之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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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手法阴毒非常,幸得二公子找来岛外的能人异士相救,方才化险为夷。”
“姜家也将那二位异士奉为座上宾,甚至据说这通行令也是二公子听从了那两位异士的建议方才提出的。”
姜檀的眉越皱越紧,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姜家失窃在前,而后便有了家主受伤两位能人异士出手相救?”
姜檀的话语说得直白,连那士兵也轻易地理解了她的意思。
他笑了笑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但凡是瀛洲人士大都会这么想,怀疑岛外之人先是行窃不成,后来又转换策略。”
“不过在这你就想错了,因为是姜家主受伤,那两位相救在前,姜家失窃在后,且失窃当晚那两位正在姜家做客,所有在场之人皆可证明他们的清白。”
“更重要的是,有人瞧见了那窃贼,并在交手之中取下了对方的一缕头发。”
“据那人说,窃贼的招式非常奇怪,不像当今世上流传的任何一个流派,而姜家主则以法术感知到,那窃贼同样具有世家血脉。”
这下不仅是姜檀,简安宁对此也来了兴趣,她兴冲冲的上前,正要继续追问,就听不远处突然传来呵斥之声。
“我瞧你们在这里许久了,既不出示通行证,又不离开,反而还缠着守卫人员,到底是何居心?”
说话之人着一身紫衣华服,腰间配着一把镶满宝石的长刀,也不知道那刀到底有什么神奇的效果,或是只不过单纯的好看。
姜檀其实不大认得他,毕竟她离开家的时候,同辈之人尚且年幼,长大之后变化很大也实在理所当然。
但是当她看到守城之人齐刷刷地对那男子行过一礼,又齐声高呼着“二公子”时,她心里着实有些吃惊。
“我们也不是什么坏人,”简安宁微笑着说道,“而是青云宗修士,姜家有不少人就在青云宗中修行,算下来也不算外人。”
简安宁难得以正经的方式交谈,看得樊清越都有些侧目。
然而姜卿并不领情,而是从鼻子里挤出了一声冷哼,说道:“离开瀛洲之人,也配叫姜家人?都只不过是一群没有机会获得传承的失败者而已。”
其中轻蔑不屑之意甚重,听得姜檀只觉得有一股怒火从心头升起。
她直接上前,捏住了姜卿的衣领,将他直接怼在了城墙上。
那事情发生的格外突然,周围一众守城人员没有反应过来,简安宁甚至也没有反应过来。
姜檀神色冷漠,看上去是想就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把姜卿直接杀死。
那浓重至极的杀意终于令姜卿感到了害怕,他连忙高声喊着:“我可是姜家唯一的继承人,你要是放过我,我能许你数不尽的荣华富贵!”
姜檀冷笑一声,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而姜卿见利诱无果又开始威逼,他连声喊到:“爷爷爷爷!有人要杀我!”
在场的所有人都可以感觉到,元婴期的威压瞬间降临,倒不是姜瓒瞬息就到了,而是姜卿捏碎了姜瓒给他的保命符篆。
他恶毒地对姜檀说道:“你等着被我爷爷碾成碎渣吧。”
姜檀仍是那副冷漠的神情,只是终于对姜卿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