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关于这场直播内容的录屏经过后期剪辑加工被上传到各大平台，评论区中还有不了解情况的圈外人纷纷表示这是哪对情侣看上去好甜。


    姜可的社交账号被疯狂艾特，有人在下作出回应：【别管了昨晚直接磕疯！！】【我赌十包辣条，罩哥绝对喜欢姜饼人！！】


    七七八八：【男生ID名叫罩哥？】


    跪下还能磕：【不不不，摄影师没有账号，绰号而已。】


    来财来财！：【谁懂罩哥看饼饼的眼神~~~】


    JYP：【不管了我先磕你们随意。】


    ....


    上万条评论姜可根本划不到底，从昨晚到今天吃早饭的时间她手机都没停下来过。程忆当时也在直播间里听到陈二说完那句话后她靠在椅子上足足愣了十秒才反应过来。


    陈二的举动也让程忆相信前几天傅佑泽与她提到的事。


    是在一个下雨天两人在便利店偶遇，在等雨停的间隙中为了寻找话题的傅佑泽告诉程忆一个秘密，他说：“诶，陈二喜欢姜可这事你知道吗？”


    程忆当时还以为他在胡说语气冷漠道：“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说出来有意思吗？”


    看完直播后她开始对傅佑泽这句话半信半疑。


    姜可坐在陈二对面如无其事地盯着不停闪烁的手机对面的人手机从昨晚开始也没消停过，这顿饭两人吃的心不在焉，不停涌出的消息提示音和谐地融入安静的餐桌上。


    许久姜可开了口：“陈二，下次你要注意言辞。”


    陈二抬眸上扬的语调从嗓子发出，“嗯？”


    姜可知道昨晚陈二是在夸她但眼下网上都是在拉郎她和陈二，十个视频里她能刷到三个。姜可退出社交软件停止咀嚼的动作轻声叹了口气说话像隔壁的刘奶奶教育起陈二来：“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一言一行都会被网友们无限放大。”


    这些绯闻姜可可以承受但她也要为自己的合作伙伴负责，“你说，要是你以后的老婆知道这事该怎么办？”


    她没发交代呀。


    白瓷碗边被陈二的手指摩搓发出挠人的声响，“我——”


    “哎呀，下次还是不让你出镜了。”


    陈二想说的话就这么被姜可的一句堵回去，他放下碗嘴唇抿成一条线看着姜可没再说话。


    节目本身自带的口碑再加上姜可的流量往来满秋山的人越来越多，村门口的大爷也当起了“滴滴”司机，对车上的人有求必应但由于耳背经常将人拉到错误的地方。


    来家里拜访的粉丝们都很有礼貌，手上还拿着要送给姜可的礼物。姜可见女孩们小脸通红赶紧领进屋几个人待在凉快的空调房里直到太阳落山才结束聊天话题，每个人离开时手里还拿上一塑料袋的蜜桃，算是姜可回给她们的礼物。


    晚上洗漱完姜可幸福地躺在床上，没过多久一个陌生号码就打过来。姜可以为是品牌方便毫无防备地接起电话。


    “喂，您好。”


    话落她就听到对方传来的一声哼笑，声线让姜可觉得熟悉紧接着她就听到如同噩梦般地嗓音从听筒里传出：“怎么还把我电话给拉黑了。”


    语气来者不善，整齐的床单被姜可抓出皱痕，她冷冷开口：“季柏然。”


    坐在办公室里的男人双腿抬高交叉抵在办公桌面上整个人向后仰旁边的女秘书在为他磨咖啡，稀碎的粉被沸腾的水搅匀，咖啡的浓香闯进他的鼻腔，勺子与杯壁的碰撞声传进姜可的耳朵里。


    季柏然抿了一口悠然开口：“我以为你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姜可的指尖失去血色语气比之前更加冷漠：“你想说什么？”


    季柏然揉揉了眉心眼眶里的红血丝可以看出他已经好几天没有休息过，他的嗓音有些疲惫：“找你谈比生意。”


    姜可：“做梦！”十分抵触的语气让电话一头的人来了兴趣，季柏然低头笑了一声趁姜可挂断电话的前一秒他开口了：“你说要是全网知道当红流量达人姜饼人离过婚，你说大家会怎么评价你？”


    姜可清楚的知道纸包不住火，以季柏然的性子哪怕是自己妥协但总有一天自己的过往会被他公之于众因此她现在丝毫不畏惧，她语气坚定吐出三个字：“随你便。”


    季柏然不满意这样的回答，他皱着眉心里不愉快站在旁边的秘书提着一口气不敢出声。


    他先是“啧”了一声眉毛挤压着眼眶不久又恢复平静，他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绷紧不到一分钟的腰便再次放松下来，他轻轻往外吐了口气，搭在桌上的脚尖似有如无地转动着。


    季柏然：“不知道医院那位现在身体怎么样？”


    床单被姜可抓得更深了五指陷进去一对漂亮的蝴蝶骨微微颤抖着，她道：“季柏然你敢动我妈你试试？”


    男人不屑一顾地笑了：“你是在警告我吗？”接着又是一声高高在上的语气，“你就是只蚂蚁，我用手指轻轻一捏，你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季柏然！”


    屋内一道发了疯似的喊叫让准备进卧室的陈二停下脚步，迅速转身朝着姜可的房间走过去耳朵贴在门边安静地听里面的谈话。


    季柏然大笑：“怕了？”


    姜可没有出声。


    对方便继续道：“接受我的条件我可以让你跟你妈团聚。”


    姜可：“我要是说不呢？”


    季柏然：“那你就永远也别看到你妈了。”


    紧接着姜可耳边传来电话被挂断的声音。


    屋内焦急的脚步声，行李箱的拉链声接踵而至，陈二这才推开半掩着的房门，看到姜可急慌慌地背影问道：“出什么事了？”


    姜可来不及跟他解释只顾着收拾行李，陈二走进一把握住姜可的手腕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告诉我出什么事了？”


    他的话稍稍安抚姜可急躁的内心，她道：“我现在要回一趟A市。”


    说完她就挣脱开陈二的手自顾自的收拾行李，她怕自己回不来又将放在桌上的小提琴背在身上出了房间。


    订好机票的陈二在大门外等了一会见人出来后主动将她背后的小提琴接过手掌安抚她乱遭地头发，“走吧，一起。”


    这句话像是镇定剂，姜可躁动不安的心有了缓和。


    飞机上姜可心思全在荣雪身上根本没有注意自己坐在豪华商务舱里，离A市还有一段时间身旁的陈二替她盖好被子让她先睡一会。


    姜可如坐针毡根本没有心情睡觉，她顶着满眼的红血丝走出国际机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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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多没回来A市的夜景还是那么美但眼下姜可无暇顾及，随手招来一辆车与陈二直奔荣雪所在的私人医院。


    抵达医院时已经凌晨四点值班的护士趁着没人趴在前台睡了过去她皱着眉似乎被什么东西打扰缓缓睁开眼时看到俊男靓女站在自己面前有些惊慌。


    两人身上还残留着飞机舱里的味道护士盯着急匆匆地两人问候道：“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的？”


    姜可迫不及待地说出荣雪的名字，护士接受指令后开始查看期间姜可东张西望心里祈祷有些事情千万不要发生。


    但上天似乎很爱跟她对着干，护士告诉她：“荣雪昨天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


    姜可腿脚一软被身旁的陈二安稳接住，“那请问是来谁办理的。”


    “朱潇女士。”


    是季柏然的秘书。


    姜可带着最后一丝礼貌向护士道别。


    走出医院，东边已有光亮，太阳就要出来了。


    姜可眼尾通红，手指发麻止不住的往里内收，她推开陈二自己独自往前走，一夜没合眼的她在五步过后身子往后仰，大脑空白一片失去意识就要倒下。


    陈二再次平稳地接住她。


    偌大的病房里姜可被人声吵醒，视线模糊的她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程忆将她的手握紧语气颤抖：“可儿，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姜可扇动了几下眼皮视野终于清晰，她看到程忆那张满脸替她担心的脸，她抿了抿泛白的嘴巴点了点头。


    程忆：“听到陈二说你晕倒了把我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姜可半坐起来四处打量了这间病房之后才问：“陈二人呢？”


    “说是去买早饭。”


    姜可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人现在醒了，程忆便把昨晚想问的说出来：“怎么突然回来，还晕倒在医院门口。”


    姜可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将前因后果交代出来，程忆也是个厉害姑娘拍床起身就要去找季柏然但被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的姜可拦住。


    “眼下重要的是先找到我妈。”


    她之前与朱潇碰面过几次一次巧合也存了对方的号码，姜可找出她的电话用程忆的手机拨过去对方很快接通标准的播音腔调从扬声器里传出。


    “喂您好？”


    姜可哑着嗓子开口：“朱潇，我是姜可。”


    对方没有想到姜可会直接打电话过来等她再次开口时语气不太自然道：“是姜小姐呀，您打电话来是有什么事吗？”


    姜可也不跟她绕弯，“季柏然把荣雪带到哪了？”


    朱潇没有底气地回应：“这个...姜小姐，很抱歉，我并不知道您的母亲被安排到哪家医院。”


    知道从对方口里打听不到什么姜可失望地挂断电话。


    过了一会姜可按捺不住起身就要往外走被程忆压下去，“不行，现在还不是找季柏然的时候。”


    两人拉扯间陈二就从外进来手里拿着保温桶。


    小米的香气萦绕在姜可身边，胃里翻江倒海过后勾起了她的食欲。


    程忆边吃边说：“陈二，你在哪家店买的早餐，味道真不错。”


    熟悉的饭香只有姜可知道这是陈二亲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