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 3 章
作品:《恶役千金觉醒后稳拿黑莲花剧本》 闻言,许向夏浓密的双睫颤了颤,阮棠狸垂眸仔细看去,想从她的目光中看到对她的畏惧。
可是没有。
依旧很平静,只是一直蕴含在双眸中的温柔却不自觉少了许,淡漠的神色从眸底升起,就好像要杀了她这种事情在依旧没有一丝动摇她的世界。
“你为什么不怕?”
许向夏的脸上却没有什么神情,而只是抬起头问她道:“你想让我因为你刚刚那句话感到害怕吗?”
说着,她的眸色中涌过一丝不解,但又很快闪过,随后只好挤出一点畏惧,垂眸,双手无措放在小腹前,一副唯唯诺诺的姿态。
“像这样吗?”
许向夏问道。
阮棠狸一脸震惊地望向她,就好像自己受到了什么奇耻大辱一样,指着她的手指不禁发颤,气得面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喜欢吗?”
许向夏又问道。
阮棠狸则是气得不轻,这么多年来可没人敢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许向夏算是头一个!
可她又气得没招,连话甚至都不想再跟她说一句。阮棠狸恶狠狠瞪了一眼许向夏之后瞪着小皮鞋狠狠踏在楼梯上,“咚咚”直响。
阮棠狸气得重重甩上门,将桌子上摆放着的物品稀稀拉拉全挥到地上。
“放肆!”
“真是放肆!”
“许向夏,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
阮棠狸气得直磨后槽牙,她双手撑在腰上,仍觉不解气,又将小沙发旁边台子上的书本物品一股脑全掷仍在地。
门外一片寂静,没有人敲门,也没有人进来,阮棠狸冷哼一声,别开眼,走到床边坐下。
“许向夏,你凭什么,凭什么一回来就能得到这么多……”
“你什么都不需要争不需要抢就能得到这么多……”
“安稳富裕的家,和你有血缘关系的母亲哥哥,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这么多……”
“凭什么,凭什么!!!”
阮棠狸的双眸里充斥着阴鸷,仿佛阴云密布的云层,即将电闪雷鸣。
她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上齿死死咬着下唇。
“有血缘关系的亲女儿,多宝贝啊……”她的脸上扯出一丝冷笑,就连面颊都有些扭曲,“不像我,本就该在垃圾堆里生活的老鼠,永远都见不得光。”
“许向夏,我会杀了你。”
——
“姐姐,你在看什么这么认真啊?”
阮棠狸此时睁着圆圆的大眼睛,躺在一脸冷漠正聚精会神看书的许向夏腿上,像小猫一样窝在她怀里蹭来蹭去。
许向夏却冰着脸将阮棠狸的脑袋拨开。
她转过身无视阮棠狸的话,继续看起书来。
阮棠狸却嘟起嘴一脸不服气道:“姐姐,你为什么不看看我,我不比书好看吗?”
许向夏的脸上浮现一抹烦躁,在阮棠狸不懈努力的打扰下,她书是看不成了,于是她一把将书合上,低头冷漠看向阮棠狸,简单却不容任何人拒绝吐出两个字,“出去。”
“好冷漠呢,姐姐。”
阮棠狸不悦地坐起身,却还是听话地离开了她的房间。
她的房间离许向夏的很远,还是三年前她自己给许向夏安排的,现在来回一趟堪比坐火车,每次去她房间都要跑好远。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阮棠狸有些懊恼。
她回到房间后,极挫败地坐在床上。抬头望向书桌上微黯的黄光,轻叹息一声,乌黑茂密的长发垂落在她白皙而薄如纸片的双肩前,与此同时一道长长用针线缝合狰狞的伤疤在她乌泱泱黑发后,严严实实遮挡起来,此刻黑发垂落,伤疤清晰可见。
“许向夏,真是无论我怎么做都无法接近你呢。”
阮棠狸的双手紧紧握住身下的床单,长长叹气。
而门外却在此时响起敲门声,阮棠狸心底闪过烦躁,若按以往她肯定大发脾气,斥骂门外的人,不管是谁都让他们滚,可此刻,她摁了摁狂跳的眉心,温声对门外的那人开口道:“进来吧。”
推开那扇门的人是妈妈。
她穿着浅蓝色宽大的睡衣,手里端着一个黑木圆盘,圆盘上防着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阿狸,自从你从医院醒来,睡眠常不好,妈妈煮了牛奶给你喝,喝下好安眠。”妈妈皱着眉,一脸担忧地坐到阮棠狸床边,眼神一直盯着阮棠狸脑后那道疤痕。
听到有人进来,阮棠狸就已经抬起头隐藏了那道狰狞可怕的疤。可那时候妈妈却是亲眼目睹自己是怎么**其身,是怎么鲜血淋漓地躺到在妈妈怀里,脑袋是怎么差一点就被开瓢的。
如今想来,自己仍觉心惊胆战。
去了一趟地狱才发现人间有多么美好。
那时候阮棠狸忽然就觉得没有什么比或者更重要了。只要能活着,就算是让她放弃自尊又如何?如果自尊能换命,她宁愿把自己的脊梁骨抽掉放在许向夏面前。
“姐姐还是不愿意和我说话。”阮棠狸一双漂亮的狐狸眼眼尾下坠,一脸不高兴,她仰起头一口喝掉牛奶,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喝酒,今夜买醉要喝个敏酊大醉。
妈妈闻言,也是皱着眉头轻轻叹气,“阿狸,你想怎么做都可以,妈妈最多也只是口头上说你几句,但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去,去亲手……”
剩下的话没说出口,妈妈却已经先哽咽了。
可阮棠狸却没什么感觉。
她在心底直接接着妈妈的话继续道:‘杀了许向夏,杀了这个名义上的姐姐?’
阮棠狸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觉得有些好笑。但她面上却不表露,只做出一番痛心疾首,真诚悔过的模样来。
“妈妈,我,我真的知道错了。”阮棠狸的眸色黯了黯,里头盛满了悔不当初。
妈妈却是红了眼眶,她拍了拍阮棠狸肩,眸光时不时望向阮棠狸脑后那道疤,关切又哽咽道:“还疼不疼?”
阮棠狸垂首摇摇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遮挡住她的神色,只看起来十分低迷。
她颤抖着语气道:“不疼,妈妈,这都是我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
“你,你别这么说……”妈妈一把抱住女儿,热泪在眼眶中旋转,“我可怜的两个女儿……都是妈妈的错,都是妈妈的错,如果当初,当初没把你……”
“妈妈。”
阮棠狸冷声打断了她的话。
却又忽然感觉到语气太过冷硬,于是软了软,哼唧道:“这不怪妈妈,而且,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妈妈,没关系,已经过去了。”
阮棠狸轻柔安慰着妈妈。
“不早了,妈妈,快回去休息吧。”
阮棠狸抬起头注视着妈妈离开,笑得一脸灿烂可人,而在妈妈将门关上的那瞬间,眸中的笑意荡然无存,裹着寒霜的冷意逐渐向上蔓延冻结,一瞬间,她的脸上没有任何神情。
忽地,她的唇角缓缓扯出一丝笑意来。
“老天,还是站在我这里的。”
她拨开自己乌黑长发下的伤疤,头往旁边扭动,疤痕正对镜子,她仔细观赏着一直蔓延要脊椎上又长又触目惊心的疤,脸上却划过笑意。
“姐姐,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像以前一样呢?”
“姐姐,你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她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镜中的自己,看着镜子里一模一样倒映着自己的影子,镜中的场景却在一瞬间变换到火光冲天的那天晚上。
“许向夏,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近乎疯狂的眼神在阮棠狸精致小巧的脸上浮现,眼眶里充盈着生理性狂热的泪水。而她的瞳孔里正倒映着一辆疾驰而来,装满货物的红色大货车。
按照她原本计划着的,若无遗差,十秒后这辆大货车就会撞上正等红绿灯第一辆轿车。和轿车里的人同归于尽,史无前例的车祸,车里的人绝无生还的可能。
许向夏,要永远地离开在这世上了。
正想着,她脸上浮现出笑意,她站在马路对面望着轿车里的人,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打给她的好“姐姐”。
这是你最后一天做我姐姐了。
阮棠狸自然要好好炫耀一番自己的“战绩”。
“嘟嘟嘟——”
那边很快就接通了,电话那头仍是温柔似水的声音,仿佛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愤怒,“怎么了?我现在在回家的路上……”
“姐姐。”
“……”那边停顿了一下,只剩下粗重而颤抖的呼吸声传到电话这头。
唇边扬着胜利者的微笑还没落下,只见那辆本该狠狠撞上许向夏所乘那辆轿车的大货车此时却方向调转,只听“轰——”的一声,如海啸翻过千浪的低吼声,直直撞上阮棠狸。
被撞飞在天的那一刻,她整个人好似失去了意识,脑海里一片空白。在失去意识前的那一秒,她忽然看到了一个人。
那个坐在副驾驶上正冷冷看向自己的人。
那双本该总是温柔含情的眸子此刻冰冷无比,好似冷眼旁观着,幸灾乐祸地看着她自食恶果。
随后绿灯亮起,车里的人无视这场可以堪称灾难级别的车祸,指挥着司机扬长而去,只剩下一团尾气。
置身事外,就好像今天所有的事情都不管她的事。
她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她平日里不都是对她嘘寒问暖到极致吗?怎么现在到了没人的地方就只会无视她,漠视她的死亡。
许向夏,其实你也最恨我对不对?
原来那些对我的关怀备至真是你装出来的。
如果我还能活下来,许向夏,我一定会让你因为今天的所作所为后悔。
我一定要为你今天的旁观付出代价。
许向夏,你等着……
你给我等着!!
在阮棠狸被一大堆人簇拥着松紧ICU时,她本该失血过多而休克死亡的大脑却猛然活了过来。
阮棠狸觉醒了。
在所有人都认为阮棠狸根本没有任何生还可能性,站在她床边开始商讨葬礼的时候,她忽然睁开双眼,吓了众人一跳,皆以为是诈尸。
她圆圆大大的眼睛里充斥着惶恐与从未出现过的恐惧,扭头望向坐在她身边低头抹泪的妈妈,像没事人一样从床上猛地坐起,抱紧她的脖子,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
生理性的泪水控制不住地落下,脑海中还播放着记忆中的画面。
她刚刚,好像做了一个梦?
一个梦足以颠覆她一切的梦。
看能不能蹭到一周新文吧。
然后就是,这本大概随缘更,有榜随榜。
因为不太长,大概十几二十万字的样子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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