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懵掉了，虽然他是很讨厌小丑没错，但他早就跟蝙蝠侠和解了，也干了这么多年义警生涯，已经能够很好地处理自己的情绪问题，翻着白眼把越狱的小丑丢回阿卡姆了。


    现在你告诉他，比直接越过所有人按下了那个引爆按钮？


    那小丑岂不是真的要在哥谭湾当人体烟花了？


    ……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


    比起红头罩有点发愣的表现，罗宾则是立刻联系了蝙蝠侠报告情况，然后把比夹在腋下，抓住红头罩就跑。


    他要去哥谭湾确认小丑的情况。


    忙着赶路的同时，罗宾也没忘了在奔跑的间隙中踹一脚愣神的红头罩，好让对方快点找回状态。


    “红头罩！”


    罗宾大喊道：“清醒一点！这不是小比该解决的问题！”


    这几句话倒是给红头罩从自己的世界里拉出来了，他甩开罗宾的手腕，自己控制着身体前进。


    罗宾说的没错，这不是该由小比来解决的问题。


    不管他与小丑之间有多么深的恩怨与仇恨，他也绝不需要别人来帮他做出决定，替他承担后果。


    这次没有了莫名其妙跑出来的拦路者，他们很轻易地就到达了冰山餐厅，跨上红头罩的机车扬长而去。


    二人一狗抢先一步到达哥谭湾，一眼望过去，水面上平静无波，只有偶尔才泛起一点涟漪。


    “小丑呢？”红头罩问道。


    其实他的意思是，小丑的人体肉块呢？


    “或许是炸成块了。”罗宾这时候倒是出乎意料的冷静，“炸成块了我们也得去回收。”


    考虑到小丑的耐杀程度，如果他们不去回收尸体，说不定那家伙哪天就会从某个角落里蹦出来大喊说我没死你们想不到吧，然后一边大笑嘲讽他们。


    “……他真的，就这么死了？”红头罩还有点不可置信，小丑给所有人留下的心理阴影都太大，以至于他现在轻飘飘地死了，还显得像个幼稚的玩笑。


    这个时候，罗宾带在身上的通讯响起，他接通对话，蝙蝠侠的声音立刻从另一头传来：“小丑没死，他落在哥谭湾里了。”


    比：“wer？”


    罗宾：“啊？”


    红头罩：“啊？”


    “啊——？”


    二人一狗齐刷刷疑惑出声，其中就数比的反应最激烈。


    它几乎是立刻就从地上弹跳起来，两颗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满满的都是对现实的不理解。


    “werwerwerwerwer，werwerwer！”


    不是^&DFR%&，为什么&@WAS￥#！（掺杂一些小狗脏话）


    “事情经过等会再解释，总之快把小丑从水里捞起来！！！”


    你们也不想看到一堆酒神因子受害鱼吧？！一堆海豚鲸鱼小龙虾一边大笑一边狰狞上岸征服世界那种事情不要啊！！！


    料想到这种可悲的未来，罗宾和红头罩齐齐打了个激灵，然后冲到岸边使用自己两个5.0的眼睛开始拼命干活。


    死眼快看啊！等会海鲜真的上岸了怎么办啊，他们吃不完那么多海鲜啊啊啊啊！


    罗宾两只胳膊挥舞的像什么核动力发动机，跟拼了命在水里扑腾的红头罩一起四处搜寻小丑的踪迹。


    *


    以上场景只能用一句话来概括。


    你这一辈子，有没有为一个人拼过命？（流泪）


    *


    回去后应该叫老蝙蝠给他开工伤假期。


    在水里不停冒泡的红头罩不合时宜地想到。


    经过两个人累死累活的自由泳蝶泳蛙泳和n次下潜之后，他们终于把小丑从水里给捞了出来。


    谢天谢地，这哥们现在还有呼吸。


    没想到有一天我会为了小丑而感到骄傲，红头罩想，没关系的，会呼吸也很棒了。


    躺在地上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小丑双目紧闭，脸上的白色粉底竟然毫不褪色，配合上那鲜艳的口红和沾水后像一团海带的头发，看起来甚至还有点楚楚可怜的味道。


    罗宾探了探小丑的鼻息，给他做了套简单的身体检查。


    “断了几根肋骨。”


    ……这是断几根肋骨就能解决的事情吗？比疑惑。


    按照小丑这个身体强度，他应该被评为哥谭传奇耐杀王才对吧？


    “得尽快把他送到医院去，不然断裂的肋骨很有可能戳破肺部造成大出血，但是……”


    但是他们是坐着红头罩的机车来的，如果用这玩意运送小丑去医院，那恐怕骑不了几里路小丑就要魂归西天了。


    红头罩打开通讯：“我联系一下蝙蝠侠吧。”


    比伸出爪子按在了他的鞋子上，示意他停下。


    “wer。”


    比来。


    红头罩：“？”


    比掏掏领结，从里面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罐子，依稀可见里面装的是绿色的粘稠液体。


    认识这东西的罗宾默默后退了一步。


    比扯开小丑的衣服，把史莱姆凝胶糊到他身上，伤口处理完后，又掰开小丑的嘴巴，直接把史莱姆凝胶往他嘴里灌。


    昏迷的小丑：“咕噜咕噜咕噜……”


    红头罩大惊失色，也退了一步。


    终于赶到现场的蝙蝠侠一个甩尾停下了蝙蝠车，远远看见了比往小丑嘴里灌史莱姆凝胶的画面，急着赶路的腿突然就停在了原地。


    谢谢，回想起不好的东西了。


    史莱姆凝胶的作用立竿见影，小丑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起来，呼吸也不再急促。


    眼见他已经脱离生命危险，这时候蝙蝠侠才呼唤了两人一狗，亮出一个平板，示意他们过去。


    “这是当时爆炸的视频经过，我截取下来了。”


    红头罩和罗宾立马凑过去，比顺着蝙蝠侠的披风爬上他的肩膀，也探着头盯着屏幕。


    只见小丑的身影从高空中落下，就像一块无依无靠的破抹布，紧跟在他身边的还有那个眼熟的发条牙齿玩具。轰的一声巨响，藏在发条牙齿玩具中的炸弹应声爆炸，但没有火光，没有硝烟，只有一些散落的彩带和小球。


    这哪里是炸弹？这根本是派对礼花！


    比可算是想明白了，这炸弹的作用就不是用来炸死谁的，小丑是料定了比会叼着发条牙齿抢先一步从冰山餐厅溜走，他蹲守在小狗的必经之路上，就是为了杀死他，然后在红头罩和罗宾赶来时留给他们一具冷冰冰的小狗尸体，顺带放个礼花烘托一下气氛。


    坏蛋！超级大坏蛋——！


    比很生气，愤怒的小狗举起爪子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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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地殴打空气，又觉得实在不解气，试图使用上下牙膛快速合拢分离的方法咬光哥谭市的所有空气，好闷死这个大坏蛋。


    蝙蝠侠显得有点无奈，比发泄愤怒他能理解，但是尾巴能不能不要抽在他下巴上？真的很痛。


    “保持冷静，小比。”


    看小狗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蝙蝠侠很担心等会它要吃完的不止是空气，还有小丑的脑子。


    “小比，”罗宾朝它伸出手，“到我这里来。”


    凭借着自己优秀的动物顺毛技能，他很有信心在十分钟内把比的情绪安抚下来。


    摸摸脑瓜顶，挠挠下巴，再揉揉肚皮，顺顺后背，一只平静的小狗很快就新鲜出炉。被罗宾的顺毛摸的有点找不着北，比于是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幸福地享受摸摸服务。


    “wer？”


    那我们接下来？


    罗宾看向蝙蝠侠，对方微微朝他们颔首，说道：


    “你们先回去，我送小丑去医院。”


    *


    红头罩和罗宾说要把比先送回韦恩庄园。


    在回去的路上，红头罩想起之前的事，问：“所以小比你今天是去冰山餐厅吃饭的？我可以请你哦。”


    比趴在罗宾头顶，两只大耳朵被风吹得在空气中上下翻飞。


    “wer。”


    不是哦。


    “werwerwer。”


    比是去应聘的。


    红头罩：“……罗宾，翻译一下？”


    罗宾瞄他一眼，莫名其妙地哼了一声，红头罩也不知道他到底在不满些什么，于是挑了下眉头。


    “小比是去你的餐厅应聘的。”


    “应聘？”红头罩有点摸不着头脑，“等等，不会是那个吧？”


    “是啊，就是你的餐厅挂在网上的动物招聘启示。”


    罗宾在“你的餐厅”四个字上特意压重了声音，说完，又轻哼了一声。


    红头罩：“……”


    他说罗宾怎么跟着比来冰山餐厅了，原来是操心的老妈子家长跟在步入社会的小孩后面视察情况来了。


    红头罩摸摸下巴，有种在动物吸引力比赛上获胜了的骄傲感。


    “不过冰山餐厅招聘的动物员工只有企鹅啊？罗宾你没告诉它吗？”


    罗宾沉默了一会：“……你不知道你的餐厅写的招聘启示上没有注明这一点吗？”


    所以小比来找他做衣服的时候，他才被小比的思维带着走了，完全忘记冰山餐厅只招募企鹅这一点。


    红头罩：“？”


    他赶忙翻出手机查看，白纸黑字的招聘启事上写的清清楚楚，招聘动物员工，而不是招聘企鹅员工。


    想想也是，冰山餐厅声名在外，所有哥谭人都知道他们在餐厅里面养企鹅，一提起招募动物员工肯定也是联想到企鹅上，也就是比不熟悉哥谭才不知道这一点。


    不过招募一只比格犬做员工，好像也还不错？


    红头罩略微思索了一番，就在脑海里构思了一套方案。


    他勾起嘴角：“好啊，我可以招聘小比来冰山餐厅干活。”


    比立刻兴奋起来：“werwerwer——”


    真的吗真的吗比有工作了吗——？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