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虽然高脚杯盛的全是果汁，但祝芙还是执着于和左渊碰杯，然后咕噜咕噜一饮而尽。


    让他苦等她一晚上，其实还是真的有点抱歉的。


    “我今天在学校有看到你，第一眼还没认出来，因为你穿了西装，感觉有点陌生。”


    祝芙中午从食堂走出来时，正好看见左渊和一群人远远走过去。


    他的无框眼镜和西装真的很搭，从头到脚都透着一股清冷禁欲感。


    “是有点难看吗？”左渊有点忐忑，他原本不是个在意外表的人，但在祝芙面前，他担心的问题总会更多一些。


    “当然不是，很好看啊。”祝芙实话实说。


    穿上西装的左渊有一种介于少年感和熟男感之间的气质，她很喜欢，当时只觉惊鸿一瞥，心跳也悄悄加速。


    甚至恶劣地想到，左渊穿着西装在她面前一件件脱下。


    不过由于这个想法过于变态，只在她脑中出现了一秒，就被她彻底扼杀了。


    “那就好。”


    左渊的耳根开始发烫，垂下了眸子，专注于替她切牛排。


    祝芙思绪转回，有点心虚，咽下嘴里的食物，转移了话题：“是参加什么活动吗？”


    他作为学生会主席要出席的活动确实不少，有时候还要充当晚会主持人。


    祝芙记得去年的A大元旦晚会他就是主持之一。


    但那时两人已经分手，她也没去看晚会，只知道当晚还有第二天表白墙全是有关他的投稿。


    “校庆的落幕晚会，到时候我要去主持，所以试了试衣服。但我觉得不太合适，打算穿自己的那套。”


    “怎么不合适？”


    祝芙觉得挺帅的，不过肉眼可见确实没啥质感，尤其是她习惯了林祺那种高定西装。


    “裤子小了，有点紧。”


    左渊把切成小块的牛排放在她面前，无奈地笑笑。


    然后听见她问：“那你待会儿能穿另一套给我看看吗？”


    祝芙宽慰自己，只是看看而已，这要求一点儿也不过分。


    左渊有点害羞，但当然不会拒绝她的任何要求。


    于是在吃晚饭，收拾完碗筷后，他回到房间换上了那身西装，甚至连薄底皮鞋都换上了。


    走到祝芙面前时，左渊紧张到同手同脚，就像一名面对考官的青涩考生，就连简单的对视都让他脸颊发烫。


    明明穿这身衣服站在几千人面前，他都丝毫不怯场的，可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会牵动他的心脏。


    祝芙用手背抵着下巴，围着他转圈，时不时点点头，表达自己的肯定。


    左渊光顾着害羞，都差点忘了把准备的礼物拿出来。


    他回到卧室搬出一个大礼物盒，放在祝芙面前：“差点忘了这件事。”


    西装裤子太紧，他没办法蹲下，只能保持单膝跪地的姿势，帮忙打开了礼物盒的盖子。


    里面有粉色的拉菲菜和灯带，但最上面那层的苹果全家桶更加显眼。


    同样作为学生，祝芙觉得他的礼物过于贵重了，但他既然送了，她也没什么不好意思收的。


    其实除了大额转账，以及类似于林祺直接甩黑卡和林叡那种恨不得把名下资产全部转移给她的行为， 礼物她几乎都会收下。


    而且相处这么久了，祝芙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的人。


    或许美好得不够真实，但她不需要真实，因为她就是一个很幸运的女孩，值得所有的偏爱。


    “明明要罚我，怎么开始奖励我了？”


    祝芙伸出手指戳了戳左渊鼻梁上那颗痣，然后蹲在他身边，含笑盯着他。


    左渊笑：“喜欢吗？”


    她没有回答。


    客厅里的空气突然变得沉默，左渊看着她，见她久久不吭声，于是疑惑地问道：“怎么不说话？”


    “因为想亲你啊。”


    话音未落，祝芙就亲在他唇上，像小鸡啄米一样，接连亲了好几下，最后额头不经意撞上他的镜框，这才停下。


    两人上一次接吻还是在分手那天，左渊整个人懵懵的，意识游离飘忽。


    等他反应过来后，摘掉了眼镜，将祝芙单手抱起，坐在沙发上，把她放在自己腿上，吻上她的唇瓣。


    “别把你衣服弄皱了。”


    祝芙捧住他的脸，暂时打断了这个吻，左渊什么也没说就开始脱衣服。


    外套脱下后，领结被随意扯开扔在一旁，上身只剩下一件洁白的衬衫。


    左渊俊脸绯红，褪下眼镜的眸子蒙了层迷离的水雾，很想接上刚才那个吻，却还是礼貌问道：“还想亲吗？”


    “这个问题还有必要问吗？反正你的答案，已经明晃晃地写在眼睛里了。”


    祝芙的指尖掠过他的嘴唇，眼神从下到上缓缓扫视，从嘴唇落到那双眼睛上，然后轻挑眉尾，轻笑：“有些时候，太有礼貌可不行。”


    左渊喉结动了动，整个人被她撩拨得就像喝醉了一般，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可更强烈的是名为欲望的火焰。


    他从前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瞬间沦为齑粉，被她温热的呼吸轻轻一吹，就烟消云散了。


    于是再次吻上她时，他多了几分野心，期待从她这里得到更多。


    直到祝芙舌头都抽筋了才叫停他，她摸摸了发肿的嘴唇，又看向左渊的嘴唇，噗嗤笑了出来，把头埋进他的颈窝：“学长，你还真不客气啊。”


    时隔不知多久，被她再次称呼“学长”，左渊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失序。


    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手搭在她后背，紧紧抱住她。


    就这样不知抱了多久，左渊抬头看向时钟，发现已经十点多了，贴近她耳畔，温声说道：“很晚了。”


    “你是在赶我走吗？”


    左渊一听，急忙解释：“不是，你也可以在这儿休息。”


    话一出口，又感觉不太合适，他紧张到结巴：“我、我不是想——”


    “万一我想呢？”


    祝芙抬起头，双手捧住他的脸，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她眼睁睁看着好不容易消散的红晕，又开始在他脸上蔓延。


    果然她就是个纯粹的坏蛋，调戏然后看对方羞红了脸，最能让她心情愉悦。


    左渊迟疑了几秒，感觉全身烫得快要烧起来，开口时依旧紧张：“那、那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