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赌场

作品:《全家忘恩负义,她转身傍上督主起飞了

    她吸了口气,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惊悸,“这钱庄……背地里,是放印子钱的!”


    “印子钱?”傅流萤握着梳子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微微泛白。


    饶是她早有猜测,此刻亲耳证实,心头依旧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上后脑。


    朝廷律法,白纸黑字,明令禁止民间私放印子钱!


    这是扰乱民生、动摇社稷根基的重罪!


    轻则抄家流放,重则……满门抄斩!


    柳飞燕,她怎么敢?


    她掌着将军府中馈,竟还敢沾这等杀头的勾当?


    她就不怕这把火,最终烧到整个将军府,烧到傅莽头上?


    傅流萤起身,来回踱了两步。


    傅莽……他知道吗?


    以他多疑谨慎又极重权势地位的性子,若知道枕边人竟敢如此自掘坟墓,恐怕第一个亲手掐死柳飞燕的就是傅莽!


    傅莽昨日肯交出管家权,虽有权衡利用之意,但若知晓此事牵连如此之深,如此之险,绝无可能这般轻易放手。


    “父亲……应该不知情。”


    傅流萤停下脚步,语气笃定,眼神却冷得骇人。


    “否则,他绝不会容柳飞燕活到现在,更不会将管家权交予我,平添变数。”


    她看向夏婵,目光如炬。


    “这印子钱,绝非柳飞燕一人之力能运作。恒昌记背后,必有更大的黑手!这钱庄,很可能就是他们收拢**、放贷盘剥的一个重要窝点!”


    “小姐,那我们……”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傅流萤眼中闪过一丝冷意,“备车我要亲自去那恒昌记探个究竟,你和春芽随我同去,都换上不起眼的粗布衣裳,扮作寻常人家的仆妇。”


    半个时辰后,一辆灰扑扑、毫不起眼的青布小车,停在了城北一条相对僻静的巷口。


    巷子深处,“恒昌记”那褪了色的招牌懒洋洋地挂着。


    傅流萤穿着一身半旧的靛蓝棉布衣裙,头发用同色布巾包住大半,脸上还特意薄薄敷了一层暗黄的粉,遮掩住过于莹白的肤色。


    她低着头,跟在同样打扮的春芽和夏婵身后,脚步沉稳地走向钱庄大门。


    钱庄内果然冷清。


    柜台后只有一个四十来岁、留着两撇鼠须的账房先生,正支着下巴打盹,听见脚步声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


    他浑浊的目光在傅流萤三人身上随意扫了扫,见是三个衣着寒酸的妇人,眼中立刻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轻蔑。


    “存钱还是借钱啊?”语气拖沓,透着股不耐烦。


    夏婵上前一步,脸上堆起市井妇人常见的,带着点谄媚又畏缩的笑容。


    “掌柜的,俺们想打听打听,家里男人在外头欠了点……嗯,那个账,利滚利的,窟窿太大,实在还不上了。听说您这儿路子广,能……能帮着通融通融,缓些时日不?”


    她搓着手,显得局促不安,将一个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妇人形象演得惟妙惟肖。


    那账房先生眯了眯眼,上下打量着夏婵,又瞥了瞥她身后低眉顺眼的傅流萤和春芽,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冷笑。


    “哼,又是被那阎王债缠上的?早干嘛去了!”他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才压低声音道,“想缓?也不是不行……不过嘛,总得让管事的看看你们的‘诚意’。跟我来吧。”


    他站起身,朝柜台后面那扇挂着厚布帘的小门努了努嘴。


    傅流萤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只微微缩了缩肩膀。


    三人跟着那账房,掀开油腻厚重的布帘,走进一条光线昏暗的狭窄通道。


    通道尽头,是一堵灰扑扑的砖墙,看似死路。


    账房走到墙边,伸手在墙角一块不起眼、布满油污的墙砖上看似随意地按了几下。


    只听一阵极轻微的“咔哒”声,那堵严丝合缝的砖墙,竟无声地向内滑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一股混合着汗味和某种难以言喻的霉味的浑浊气息,立刻从缝隙里扑面涌出。


    账房朝里面扬了扬下巴,“进去吧,管事的在里头。规矩点,不该看的别看,不该问的别问!”


    夏婵和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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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交换了一个紧张的眼神。


    傅流萤深吸一口那污浊的空气,当先一步,侧身钻进了那道暗门。


    门内是一条更加狭窄,仅能容一人通行的石阶,盘旋向下,通往幽深未知的地底。


    墙壁上每隔一段才挂着一盏昏黄如黄豆的油灯,光线勉强照亮脚下湿滑的石阶。


    更深处则完全隐没在浓重的黑暗里,只有分辨不清来源的嘈杂人声。


    傅流萤扶着冰冷潮湿的石壁,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石阶陡峭湿滑,空气愈发沉闷污浊,那混杂着烟味、汗味和劣质酒水的气味浓得几乎令人窒息。


    这里有些奇怪。


    钱庄地下,居然有这么一个地方。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终于透出一片稍亮的光,人声也骤然清晰嘈杂起来。


    是骰子在盅里疯狂摇动的哗啦声。


    赌徒们亢奋或绝望的嘶吼叫骂。


    银钱碰撞的叮当脆响……


    傅流萤听着动静,眉心紧锁。


    就在她们即将踏上最后几级台阶,看清下方景象的瞬间,傅流萤脚步猛地一顿!


    通道拐角处,一道颀长挺拔的黑色身影立在那里。


    那人背对着她们,正微微俯身。


    尽管只是一个背影,尽管那人穿着最普通的玄色劲装,头上甚至还戴着一顶压低的斗笠,傅流萤还是认出了他。


    萧玹!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的身形完美的隐匿于黑暗的拐角处。


    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傅流萤靠近的刹那,萧玹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气息。他拂过最后一块砖石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缓缓转过身来。


    斗笠的阴影遮住了他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和那双在昏暗中依旧幽深得如同寒潭的眼眸。


    那目光瞬间锁定了傅流萤,带着一丝意外。


    四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昏暗潮湿的地道里凝滞了一瞬。


    傅流萤强迫自己回神,微微抬了抬下巴,轻声开口,“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