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同归于尽吗?

作品:《你假死另娶?心机世子翘嘴上位!

    大长公主去看勇国公,却见勇国公阴沉着脸不说话,这是什么意思?


    顿时恼火的朝童氏发难:“童氏,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你儿子不见了,不赶紧想办法,哪怕变卖店铺去把银子凑齐,怎么还惦记上我丹若的嫁妆了?


    无论你怎么不喜她,她也是你勇国公府的儿媳,是你长孙的亲娘!”


    童氏却是轻笑出声:“我又不是什么好人,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好事,临老了,断子绝孙也是我的报应。”


    大长公主愕然,断子绝孙?再也没想到有人这样咒骂自己!


    “够了!”


    这话勇国公就忍不住了:“怎么什么疯话都敢说!”


    “难道说错了吗?坏事做绝,断子绝孙,这是恶人该有的报应!”童氏龇牙恶狠狠的瞪着大长公主,眼底的疯狂难掩。


    “你——”大长公主脸都被气青了。


    只因她想到,自己年前没了的两个小孙子,如今又是女儿。


    童氏在勇国公发怒之前站起身:“好了好了,发什么火,我在这儿碍眼,我自己回屋,不给你们拖后腿。


    那些铺子庄子啊,你们爱卖不卖,我绝不阻拦。”


    “你——”勇国公脸色难看,却也奈何不得只是说话不中听的童氏。


    但看着童氏走了,勇国公反倒生出希望她发疯,阻止变卖店铺的想法来。


    大长公主气归气,也没法在这个节骨眼治罪童氏。


    只将视线投向勇国公:“勇国公,你怎么看?”


    勇国公也没有犹豫,当即道:“本侯这就让管事联系人,把铺子盘出去,凑银子。”


    “对方只给了三日时间,凑的奇吗?”


    勇国公的眸光几不可查的一闪,说道:“本侯去借!”


    大长公主脸色好了一些,此时也冷静下来,估计那盒子里的耳朵未必是文妈妈的。


    耳朵千千万,把合适的耳铛挂上去,是谁的,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本来以为,只能从勇国公府再掏五万左右,丹若垫付那部分,最后运过去,哪怕压的是石头,只有拿银子的知道真相。


    如今女儿这妙计,能多得十万两,实在不错……正美滋滋的想着。


    “但是,估计也无法凑足五万。”勇国公说。


    大长公主错愕:“难道勇国公也想推脱?刚才不过是糊弄本宫!”


    勇国公看着她道:“大长公主大概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苦。


    你可以去内务府打听打听,国库一年的税收是多少,赈灾总共才拿出多少两。


    我们再底蕴深厚,也不可能掏出这么多。


    而且,若真的代价太大……我相信随封也能理解我做父亲的苦楚。”


    越听越不对劲,大长公主急了:“你明明能够变卖店铺却不救亲儿子?”


    勇国公冷笑:“若是一家还好,镇国公府,玉宁侯府,还有我勇国公府。


    四十余万两,这是要集资给逆贼建朝吗?


    那才是千古罪人!


    所以,为了千千万万的百姓,大义灭亲是无奈之举。”


    随即不管大长公主脸色多难看,便吩咐管家去把几间营收不行的铺子盘出去。


    底线在三万两,若是凑不足,便让宋随封听天由命吧。


    至于旭盈郡主,勇国公是直接放弃的态度。


    大长公主除了骂勇国公不仁不义,却也拿他没有办法。


    勇国公又说:“说起来,大长公主也别怪我狠心。


    本来本侯就不赞同报官,是丹若自己去找凌侯,才惹怒了逆贼。


    若是她在乎随封这个小叔子,也不会一意孤行。”


    “那是因为……”因为想去凌侯府借机要银子啊!


    但这话大长公主没法说,两家什么关系,众所周知。


    正常借银子,又怎会借到死对头凌侯府?


    勇国公不管她,已经大步离去,直接将人晾在了那里,又把大长公主气的仰倒。


    大长公主落了一肚子气,无法,只好先回家。


    走到半道,难以抒怀,便去了雅馆快活。


    等发泄完了,消了气,已经夜深。


    谁知刚到家,大孙子大孙女就哭着扑了过来。


    大长公主看见坐在正厅,已经许久未归家的驸马,脸色很不好看:“怎么回事?一回家就训孩子!”


    对于自己出去偷腥的行为,有恃无恐。


    年过五十的文驸马头发花白,什么也没说,只疲惫的抬手。


    下人便呈上一个盒子,打开盒子,赫然是一根戴着戒指的大拇指。


    “啊——”大长公主尖叫出声。


    只因她认出,那是她女儿的戒指和手指!


    哪里是什么算计,原来女儿真的落入歹人手里。


    是谁?究竟是谁如此猖狂恶毒?青天白日,居然在皇城绑走她女儿!


    急忙要去筹备银子救人,看到终于露面,却脸色惨白靠在椅子里的儿媳。


    立马就下令道:“你小姑子被绑了,你还不快去张罗筹银子?”


    然后想起来儿媳的库房也是空荡荡的,又疾言厉色的吩咐:“没有就去娘家借!”


    文夫人眸光微动,整个人看来很疲倦,张了张嘴,刚要开口。


    文驸马却说:“你为难她做什么?不会有人敢借的。


    而且勇国公已经放话出去,他要为大锦王朝大义灭亲,谁敢公然给这银子赎人,便是通敌叛国!


    他必定弹劾他们到底,也必定严防死守,有银子也别想送出去!”


    大长公主愕然:“他疯了?这岂不是要逼贼子撕票!”


    文驸马定定看着这个风韵犹存的老妻:“他说了,儿子活不了,别家儿子女儿也休想活!”


    大长公主一下气的浑身发抖,瘫软在椅子里,破防怒吼:“他怎么敢?他怎么敢的?这是要所有人同归于尽吗!”


    ……


    帝京又是一夜人心惶惶,宁静的小山村里,蓝清洵正在整理画稿。


    “郡主,可以走了吗?”赵凝简单收拾好包袱,征询道。


    蓝清洵将画稿拾好,道:“把这个交给村长就可以走了。”


    赵凝几天前就看见蓝清洵在画了,还经常去村子周围转悠,跟村民们聊聊天。


    “这是什么啊?”赵凝疑惑的问。


    蓝清洵笑道:“周围常见的草药,我想着画下来,让他们认一认。


    难民营那边一直缺医少药,光靠官府赈灾,也是杯水车薪。


    他们若是自己认得,采了拿去给军医,可以减轻负担。


    或者去卖给药铺,也能增加一项营生。


    老百姓日子好过了,官府的压力也轻一些。


    再有人说什么官逼民反,听见暴民的谣言,说世道炎凉。


    他们有安稳的日子便得掂量着,不会盲目跟着起哄。”


    江怀晏从内室出来,听见这话不禁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