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祁梵

作品:《高岭之花被心机女狠狠拿捏了

    四目相接,霍溪尖叫一声,像是受到惊吓一样快速地蹲了下去,双手抱住脑袋。


    瞬间街边像是沸腾了一般,响起喝彩声,听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即便如此,霍溪已然能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如同密集的鼓点一般,咚咚咚……


    她脑袋里不间断地闪回那人刚刚的样子。


    他衔着自己的花儿,好像是笑了,又好像是没笑,不过那个人的脸太严肃的,即便笑也很难看出来。


    等镇北军走远之后,霍溪才敢站起来,她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后知后觉地问:“崔大哥你刚刚叫他什么?”


    崔祐随意道:“祁梵啊!”


    霍溪瞪大了眼睛,“你们认识?”


    崔祐笑嘻嘻道:“我们起止认识,小时候一起长大的,只是后来他随家中长辈去了边关,这才没法见面,不过一直有书信往来。”


    在场的人个个面带微笑,唯独霍溪一个人蒙在鼓里。


    她现在很纠结,一方面她好像对那个祁梵有那么一点点,就一点点喜欢,可她这个名字让她想起了一个十分讨厌的人。


    “唉……”


    霍溪叹了一口气,暗自埋怨自己想得太多,管他叫什么与自己又有何关系,那么多小姑娘朝他丢花儿,说不定人家早就定亲了。


    她摇摇头,慢慢恢复了冷静,看向霍陵和宋琢玉道:“哥哥嫂子,我们回去吧。”


    崔祐上前一步道:“急什么,还没吃饭呢。”


    “还要吃饭?”霍溪问,“那什么时候吃?”


    崔祐笑道:“急什么,人还没到齐呢。”


    “还有人?”


    “对啊,就刚刚接了你的花的祁梵。”


    “什么?”霍溪气鼓鼓地道,“他是你的朋友,我们又不认识他,这样贸然吃饭很不合适,对不对哥。”


    她一边说一遍朝着宋琢玉挤眉弄眼,似乎是在提醒霍陵,这太冒昧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杨烨,像是终于忍不住了,笑道:“承泽你不要再逗霍妹妹了。”


    他又看向霍溪道:“霍妹妹,其实祁梵不仅是承泽的朋友,也是我和你哥的朋友,而之前所提到的上京四璧指的便是我们四个人,而且你与祁梵小时候感情最好,他也最宠你,青岳比较忙,平时都是他陪你玩,而且他离开之前,还叮嘱你兄长要多照顾你一点。”


    霍溪惊愕道:“怎么会?为什么我一点也不记得。”


    霍陵道:“因为你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醒来之后好多事情就忘记了。”


    霍溪皱着眉头,回忆了好一会,似乎有一点模糊的记忆,可是怎么也抓不住。记得她忍不住用力锤脑袋。


    宋琢玉急忙拉住她,“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等你们见了面不就都知道了。”


    霍溪面色古怪地点点头,放弃了去搜索自己的记忆。


    没多久祁梵就到了酒楼,连衣服都没换,带着一身冷硬的肃杀之气,他进了包厢,脱了外面的铠甲,只穿着里面一套黑色带云纹的里袍。


    自他进门,霍溪就一直盯着他看,可当祁梵看向她的时候,她又立刻红着脸躲开。


    在她忸怩之际,才发现大家都落座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地方好死不死地就在她旁边。


    祁梵则是想也不想直奔她而来,坐在了他边上。


    一种独属于男人的味道瞬间笼罩了过来,霍溪又控制不住脸红了,她小声:“那天多谢你救我。”


    祁梵轻声道:“不用谢,不过你还跟小时候一样不认路,下次就不要跑得太远了。”


    霍溪脸涨得通红,问:“你怎么知道我小时候不认路?”


    霍陵道:“你小时候在崔家吃宴席,自己乱跑,在园子里迷路了,大家找了你半天,最后还是祁梵发现你在假山洞里睡着了。”


    崔祐忍不住插嘴,“对,就是在我家,当时可把我娘给急坏了,还以为你被人拐走了呢。”


    此刻霍溪的记忆几乎完全错乱了,那天找到了自己的不是齐凡吗,怎么会是他呢。


    此时人多,心里诸多疑问也只能暂时深埋心底。


    一顿饭吃得心不在焉,直到碗里多了一块肥肉。


    霍溪抬头看去,见祁梵一本正经地道:“多吃点,都瘦成什么样了。”


    霍溪:“……”


    她都多少年不吃这玩意了,不过听娘亲说,她小时候就喜欢吃肥的,不喜欢吃瘦肉,好像是因为瘦肉塞牙嚼不烂,也因此如此,小时候的她圆滚滚的,是名副其实的小胖妞,长大后,自然晓得保持纤细的身材,也就再也不碰这样油腻的东西了。


    莫名地心中十分感慨,她慢慢地夹起那块肉放进了嘴里,没有想象中的恶心油腻,反倒满口肉香,看来她的喜好与习惯一直没变。


    吃完饭,几人开始道别。


    崔祐道:“我送杨烨回去。”


    霍陵点头,“我带顽顽去西街逛逛。”


    霍溪用手指着自己问:“那我呢?你不带我一起去吗?”


    霍陵没有回答,反倒看向祁梵道:“我妹妹交给你了。”


    说完居然拉着宋琢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完全不理会霍溪在后面羞愤跺脚。


    等人走干净了,霍溪才发现自己紧张得不行。


    支支吾吾道:“那个我……我要回家了,你……你自便。”


    说完就要逃,却被祁梵伸手拦住,他绷着脸严肃道:“你别走,我有话与你说。”


    霍溪心里叫苦不迭,埋怨自己的兄长着实不靠谱,纵然是好兄弟,小时一块长大的,但这许多年不见面,又岂止他人品没有变化,就这么草率地把自己塞给他了,万一他要对自己不轨,可怎么好。


    这么想着就情不自禁地去看他那长手长腿的四肢,隔着衣料也能轻轻楚楚地瞧见肌肉起伏的线条,他若是想对自己强来,不跟拎小鸡仔一样吗?


    想着想着害怕得咽了一口口水。


    祁梵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定定地看着她,他小时候就格外喜欢霍陵这个妹妹,圆滚滚像是小福娃一样,可恨自己没有妹妹,一度想偷过来放在自己家,后来家中长辈开玩笑道:“你既然那么喜欢那个妹妹,等长大了将她娶回来不就好了。”


    也正是这句话,让他忽然开窍了,去了北域一带,心里还时时惦念着她,写了好多信,可没有一点回音,后面还是从承泽那边知晓她的近况。


    如今看来,她褪去了婴儿肥,出落得愈发苗条纤细,比他记忆中的模样还要好看几分。


    “你做什么这样盯着我?”霍溪被他看得心慌。


    祁梵笑了笑道:“好久没见了,我们说会话好不好?”


    “说什么?”


    “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霍溪慢慢点头,“很好,爹娘哥哥都很疼我。”


    祁梵笑道,“那就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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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过得很不好。”


    “为什么?是不是当兵要训练很苦。”


    祁梵嘴角弯起,看得出是在笑。


    “保家卫国,戍边护民有甚么苦的,只是很想你,担心你忘了我后,嫁给了别人。”


    霍溪整张脸都红透了,我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子丑已卯来。


    “你当真是忘了我吗?我给你寄了那么多信件,一丝音信也没有。”


    霍溪垂下头来,嗫嚅道:“对不起,我真的不记得了,而且我也没有收到信件。”


    祁梵往他身边凑了凑,忽然抓住了霍溪的手,霍溪则惊讶地看向她,想将手收回来,可他力气极大,她一点也挣不脱。


    “不怪你,怪我,当年若不是我不告而别,你也不会生病,你是因为生病了才忘了我,细纠起来,都是我的错。”


    霍溪从不知还有这一遭,喃喃道:“你快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糊涂了,还有他们都说小时候是你找到了我,背我回家,可是我明明记得是另一个人。”


    这种稀里糊涂的感觉也太糟糕了。


    祁梵在西北边境这些年养成了沉默寡言的性格,话极少。


    今日还是在崔祐的百般叮嘱下,才鼓起勇气与霍溪说了这许多话。


    如今见她似乎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立刻耐着性子,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细细说来。


    “当年你年纪小,总喜欢粘着我们一起玩,你哥那时候忙着学吴家枪,没有时间陪你,慢慢地你就总跟我一起玩,后面北夷频频骚乱我国边境,我祖父自请去镇守边关,不得已举家北上,那时候时间太匆忙,没来及跟你告别,我一直很遗憾。”


    “后来我从与崔祐来往的信件中得知,你突然找不到我,哭得很厉害,还害了一场病,醒来还念叨我的名字,恰好侯府的齐管家有一个儿子,与我同名,年纪也大差不差,你娘就让他代替了我陪着你,你的病也慢慢好起来了。”


    经他几句话的提醒,霍溪似乎完全想起来了,“哇”第一下哭了,大喊:“原来你才是我的祁梵哥哥,那你那天怎么不认我。”


    祁梵有些手足无措,问:“你别哭,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所以我才不敢唐突了你,只敢在后面跟着你,没想到你会惊马。”


    霍溪的脸气鼓鼓的,“原来是你跟着我,难怪总觉得身后有人,我才惊马的。”


    她这几句含羞带嗔的话,叫祁梵当了真,“原来是我吓到你了吗,你别生气,我给你道歉。”


    见他一脸着急的模样,霍溪心里得意地骂了一句“真是个木头”。


    她又问起祁梵何时回的京城,为何今日才进宫。


    祁梵有些不好意思,“我听大伯母说你在议亲,就急急忙忙提前回来了,比我爹他们要早十天。”


    霍溪心中漫过一片水雾,怔怔地问:“你是特意为我赶回来的?”


    祁梵点头,问:“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霍溪擦了擦眼角湿意,道:“自然是来得及,不过你前几天不仅让我从马上摔下来,后面也不认我,所以我要罚你。”


    祁梵动作干脆利落地撩起下摆,单膝跪在了地上,抬头字字铿锵,“末将悉听尊便,是打是杀,任凭处置。”


    霍溪低头看他,好似吃了饴糖那样甜。


    她俯身过去,在急促的心跳声中,轻轻地吻住了他的唇。


    她在想,这大约是她长这么大最大胆的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