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 竹马

作品:《高岭之花被心机女狠狠拿捏了

    等天色渐晚,祁梵才将霍溪送回去。


    马车停在了侯府门口,祁梵伸手扶着她下马车,霍溪只顾着看他,没注意脚下,一个趔趄摔在了祁梵的怀里,整个人像一个熟透的水蜜桃,她捂住脸娇嗔,“还不快放我下来,别人看见了。”


    霍溪双脚落在地面上,四面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们才放下心来笑着与他告别。


    祁梵道:“明天我一定准时到。”


    霍溪瞪了他一眼,“谁跟你说这个了,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说完飞快地转身,抑制住自己想要蹦起来的冲动,尽量让自己的背影看着温柔又端庄。


    正在这时,忽然有人一把拽住了她,霍陵被惊得浑身一颤,才认清了面前这人,居然是齐凡。


    “溪儿刚刚那男人是谁?”


    “关你什么事……你放开我。”


    忽然有一道人影,如旋风一般,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齐凡一脚揣在了地上,反手将霍溪护在了身后。


    满脸杀气地看向齐凡。


    齐管家父子原本是侯府的家奴,后公爷仁慈,给齐家削去了奴籍,但因为霍溪那件事,举家被撵了出来,但齐家父子在侯府多年,做的又是肥差,积攒了不少家底,若是安心本分过日子,倒也还算不错。


    可偏偏齐凡是个不安分的,又好女色,先前在侯府倒也有所收敛,等被赶出来后,恰逢齐父因为受到刺激,一病不起,溘然长逝。家业全部落在了齐凡手中,加上他无人约束管辖,便整日里流连花丛,大把大把的银子去狎妓,银子如流水一般,家中进项又少,很快就将家底败得差不多了。


    如今眼看着连吃喝都是问题,这才又想起了侯府,他坚信霍溪不会那般绝情,先前她明明那样喜欢自己,也允许自己纳妾,怎么会因为他睡了一个小小丫鬟就与自己生分了,他一心以为霍溪是迫于侯夫人的压力才和自己断情的,实际上心里还是对自己旧情难忘。


    凭着这段旧情,总能弄到一点银子吧。


    怀着这样的想法,这段时间他一直在侯府周围晃悠,找机会。


    今日好不容易看见霍溪孤身一人,可令他生气的是,这才多久她就有了别的男人,还与人当街搂搂抱抱。


    此刻的齐凡好似遭到背叛一般,从地上爬起来,摸了一把额头,发现磕出了血来,怒火更胜。


    双目狠狠地看向那皮肤黝黑男人道:“你是什么人,敢对我动手。”


    祁樊毫不示弱,比起他气势更盛几分,冷漠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对她动手动脚。”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霍溪赶紧抱紧祁梵的胳膊道:“不要,祁樊哥哥我们不要理他。”


    “你也叫齐凡?”


    听到这个,齐凡心里不禁得意起来,放软了声音看向霍溪道:“原来溪儿妹妹你还念着我,这才找了一个同名同姓的男人来代替我,但我人就好好的在这,你何必屈就于一个冒牌货。”


    说完颇为挑衅地看了一眼祁梵。


    而霍溪早已被他一句“溪儿妹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前两人相处时,对方总是是处处避嫌,只会叫自己姑娘,那时候她还总是烦恼对方跟她太生分。


    祁梵从崔祐那边也听说过这个齐凡,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两人毕竟相处了十多年,或许还有感情。


    他的犹豫挣扎,反倒让齐凡心中生出得意之色来。


    冷笑道:“我与溪儿妹妹一起长大,多么多年的情义其实你一个外来者可以顶替的。”


    他又看向霍溪道:“溪儿妹妹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为了气我,一时找了个人,断送自己的一生。溪儿妹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原谅我,从今往后我绝对不会有别的女人,我一辈子就守着你一个人。”


    这话隐隐让人有点作呕的冲动。


    霍溪总觉得齐凡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与记忆之中的那个温柔关心他的人完全是判若两人,人不可能变得这么快,唯一的可能是,他从前一直在伪装,自己所看到的那个他,都是他刻意装出来的。


    霍溪快气死了,奈何紧张时刻嘴巴笨,舌头好像在打结。


    过去的回忆实在有些不堪人目,霍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垫起脚尖,又示意祁梵将脑袋放低一点,这才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所说的内容大概就是你不用顾忌我,趁早把她打发了。


    而对面的齐凡见两人如此亲密,心中更是嫉妒得心中扭曲。


    他怒道:“我与溪儿妹妹是青梅竹马,认识了快十二年了,你算什么东西,大概才认识她不到几个月吧,也妄想跟我争。”


    “十五年。”


    祁梵眉头紧锁重复道:“我们认识十五年了。”


    齐凡嘲讽道:“胡说八道,溪儿如今也不过十七岁。”


    “当年若不是我不得已要离开京都,怎么也轮不到你来顶替我的身份,假的便是假的,别说十多年,给你几百年的时间你也变不成真的,懂吗?”


    齐凡完全给弄糊涂了,“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假的真的?”


    霍溪有了祁梵给自己撑腰,忽然脑子也清晰了,说话也有调理了,大声道:“当初是因为祁梵哥哥走了,我太想他了,所以娘才会让你顶替齐凡哥哥的身份陪我玩,我一直认错了。”


    她一把抱住祁梵的手臂,仰头看他,“其实他才是我一直喜欢的祁梵哥哥。”


    祁梵笑了笑,顺势摸了摸她的脑袋。


    霍溪忍不住在他身上蹭了蹭,真的太喜欢祁梵哥哥了。


    喜欢到现在就想嫁给他。


    齐凡如遭雷劈,大脑中瞬间闪回出一段记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一天,父亲突然把他叫到身边道:“从今天起给你改个名字,叫齐凡。”


    他立刻问:“为什么要改名字。”


    父亲叮嘱道:“不要问为什么,总之你记住就是,从前你的名字要彻底忘掉,新名字你给我念一千遍,直到不会说错为止。”


    那天晚上他一晚没睡,一直念着自己的新名字。


    第二天他被送进了侯府,陪着侯府的小小姑娘一起玩。


    小小姑娘很喜欢他,很依赖他,一直叫他齐凡哥哥,去哪里都要他跟着。


    直到此刻他才想起来,原来他不是齐凡,他是父亲特意送进侯府安抚小小姑娘的,他不过是一个临时替代品。


    齐凡脸上的皮肉不受控制地抽搐,原本得意高傲的眼神瞬间灰白下来,整个人以肉眼看见的速度在崩溃。


    他终于意识到了,当初父亲让他改名字,就为了让他顶替面前之人来获取姑娘的好感。


    时间太过久远,他几乎已经完全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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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当自己就是齐凡,是侯府小姐的青梅竹马,是侯府小姐的心上人。


    意识到这一切之后,齐凡忽然仰头大笑,一瘸一拐地跑了。


    颇有几分癫狂的意外。


    霍溪扯了扯祁梵的衣袖,道:“他好像疯了。”


    祁梵道:“不用理他,我送你进去。”


    霍溪点头,在即将跨过门槛之际,她忽然顿了顿,回过头来,红着脸道:“明天你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了。”


    说完也不得祁梵回答,飞也似地跑了。


    次日一大早,霍溪早早地在挑衣服首饰。


    珍珠忍不住道:“姑娘这都是第十套了,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几个丫鬟面面相觑,平日里懒怠的姑娘,不仅一大早就起来了,还这么在意衣服妆容,怎么看都不对劲。


    霍溪红着脸,道:“没有。”


    转而又翻找摊了一床榻的裙子,有些苦恼地道:“你们说到底那件好看。”


    琥珀道:“每一套都好看啊!”


    “哼,都好看,那就是都不好看,我要最好看,最好能叫人眼前一亮的那种。”


    几人只好又凑在一起帮忙选衣服配首饰。


    还没弄好,主院来了个跑腿的丫鬟,说是夫人请霍溪过去一趟。


    霍溪心里一惊,忙不迭地催促丫鬟快些,


    等匆匆赶到主院的时候,吴氏几乎被女儿这一身“锦绣辉煌”的装扮给惊到了。


    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霍溪伸手抚了抚鬓边的步摇,忸怩道:“娘你找我什么事?”


    吴氏哭笑不得道:“今日有人来跟你说亲了。”


    霍溪装作毫不在意地道:“谁啊?”


    知道女儿脸皮子薄,吴氏也不拆穿,只顺着她的话道:“是镇北将军府上的六郎,门第倒是不低,只是如今镇北将军刚刚回京,风头无俩,若是贸然答应了,旁人会不会说咱们这个没落侯府攀高枝儿。”


    霍溪气呼呼地道:“那些个爱嚼舌根的长舌妇,你理会她们做什么,我看娘就是太在乎旁人的眼光了。”


    吴氏笑道:“依你看我们就答应这桩婚事?”


    霍溪一愣,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娘你问我做什么?”


    吴氏点头,“说得对,不过娘考虑过了,镇北将军府满门忠烈,固然可敬,可战场厮杀,英雄白骨,说不定那日就回不来了,把女儿嫁过去,风险还是太大了,我看还是算了吧。”


    霍溪听完,立刻急了,“娘你怎么这样啊,人家为国为民,怎么到你这里就只考虑这个,若全天下的人家都这么想,像这样的忠烈人家岂不是要绝后了。”


    “再说了外祖家也是武将世家,娘你干嘛嫌弃人家,况且我也老大不小了,明年都十八了,再呆在家里,都成老姑娘了,人家就要说闲话了。”


    因为着急,霍溪的语速很快,一张小嘴喋喋不休。


    她说了一会察觉到母亲一直没说话,转过头一看,发现她居然满脸泪水。


    霍溪的声音慢慢变小了,弱弱地喊了一声娘。


    吴氏笑着擦去了眼泪,道:“果真是长大了,会讲这样许多大道理了。”


    霍溪面露窘迫之色。


    “罢了罢了,女生外向,娘知道你喜欢他,自然不会做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