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080
作品:《混邪大魔王他脑子有病[穿书]》 “师兄。”程南楼微微颔首,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有礼,丝毫没有察觉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满月却快紧张死了,她刚刚一心想着小灯的事情,差点忘记了陆宴白还在这里,他向来对她和程南楼之间的关系格外敏感,这次可千万不要再被误会。
“你们在聊什么?”陆宴白状似随意地问着,修长的手指却仔细地摩挲着琉璃灯盏的纹路,仿佛真的在认真鉴赏。片刻他将灯盏递还给满月,目光却落在程南楼身上,要笑不笑。
这毕竟是满月的私事,程南楼不好自作主张,将目光投向了满月。
“……是我的一个朋友,她一直没有醒过来,所以让程公子帮我看是怎么回事。”满月每说一个字,都感觉十分艰涩。
她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怎么就是有种被捉奸在场的心虚。
陆宴白拖长语调哦了一声:“只是帮忙啊。”
他一字一顿重复着她的话。
这副模样落到旁人眼中倒没什么,满月却知道他在阴阳怪气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他每次碰到程南楼和她接触,都会这样,以前她还不明所以,现在才恍然大悟他是在吃醋。
他是在醋缸中长大的吗?
满月腹诽不已,面上却装作什么都没听懂的样子,点了点头:“自然如此。”
陆宴白眉梢微扬,只是看着她,没再说话。
两人视线相对,周遭喧嚣的人声和烟花炸开的噼啪声瞬间被隔绝在外。
满月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完全失去了平日的冷静。
没办法,陆宴白这人做事太不按常理出牌,她根本预料不到他下一秒会做出什么举动,她很害怕他会在此刻,在程南楼面前,暴露他们之间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还好,陆宴白并没有这样做。他看着满月眸中清晰倒映出的自己,心头那点因程南楼而起的不爽,竟顷刻间烟消云散。
程南楼没有陈仓那样敏锐的洞察力,他全然没有发觉两人之间无声的暗流涌动,正想再对满月说些什么,恰巧玄妙蹦蹦跳跳地跑来寻他。
程南楼想说的话也差不多交代完了,加上陆宴白在此,确实不便深谈,对满月露出一个歉然的温和笑容后,他跟着玄妙先行离开了。
程南楼一走,陈仓也不知早去了何处,转瞬之间,熙攘的人群里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人,被隔在一小方充斥着微妙气氛的空间里。
“这就是先前在九曲地宫里跟着你的那个小灯妖吧。”程南楼走远,陆宴白才不紧不慢开了口。
满月现在越来越难以猜透他的心思了,完全拿不准他究竟有没有生气。她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将琉璃灯盏收回乾坤袋中。
陆宴白眉眼弯弯瞧着她:“为什么不来找我呢?”
还在吃醋啊。
满月颇有些无奈,但还是认认真真解释道:“程公子上一次帮我看过,他刚好问起,我便又让他看了看……仅此而已。”
陆宴白挑了下眉,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看得满月头皮发麻,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选一个,”他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蛊惑,“你想让我在这里吻你,还是……”
他稍俯身,骤然拉近了两人之间距离。周围放烟花的人已经渐渐稀少,只剩下零星的几点火光在夜色中闪烁,余晖映在他的眼中,跳动着危险又迷人的光芒。
满月倏地一下脸又红了起来,连脖颈都被染上了绯色,在月光的映照下很是漂亮。
又提这个,他是不是除了这件事,脑子里就没装别的了?
“两个都不选。”满月没好气道,“我要回去休息了。”
说着,满月转身就走。然而还没走出两步,就被人牵着手腕带了回来。
陆宴白低头亲了下她的嘴角,动作很快。
满月惊得慌忙推开他,她向四周打量了一圈,心脏怦怦直跳,幸好夜色已深,残余的烟火光芒晦暗,附近也没有熟悉的同伴身影。
她气鼓鼓地瞪着他,用眼神传达着自己的不满。
陆宴白没再进一步动作,只是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眼底笑意更深,像是恶作剧得逞。
直到她平复下来,陆宴白才慢条斯理继续刚才的话题:“他帮不了你的,你该找的人不是他。”
什么意思?
满月微微蹙起眉,很是不解。
“那个小灯妖和你的善印一同被封印了起来,只有再度解开你的善印,她才能醒过来。”
善印。
满月的心猛然一跳。
这已经是她第二次从他人口中听到这个词了。
上一次是陈荣,可惜他神神叨叨说了半天,语焉不详,只隐约提及这东西非同小可,她完全没弄懂。
陆宴白瞧着她的反应,似笑非笑:“你果然知道自己是善印,对不对?”
满月顿时僵住,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
这件事一直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她心底,无法向任何人提及,此刻却被陆宴白如此轻描淡写地戳破。
他竟然知道……他到底还知道多少?
……要不要趁这个机会向他问个明白?还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遮掩过去?毕竟善印这个词一听就很麻烦,或许是她不该知道的事情。
挣扎了许久,满月还是决定如实回答:“我只是听陈荣提起过,但是我并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是好事,还是坏事?”
陆宴白瞧了她片刻,才确认她是真的不知道。
明明别的事情她都不合情理地了若指掌,偏偏关于她自己的事却一问三不知。
“对旁人来说或许是求之不得的机缘,对你……”陆宴白略微一顿,淡淡道,“就不一定了。”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如雾里看花。
满月更加疑惑了,她还要再追问,却被一道声音打断。
“满月,宴白师兄!”
陈仓抱着一大捧新买的烟花来了,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微妙的独处氛围。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那边有大烟花,我们一起去看啊。”
陈仓平日再怎么表现得独当一面,说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对这些好玩的事情同样很有兴致。
满月现在可不想看烟花,她想把善印的事好好搞清楚,可是还不等拒绝,陈仓就一手挽上了她胳膊,兴致勃勃要带她去瞧。
见她这么开心,拒绝的话到了嘴边,满月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只得将希冀的目光投向陆宴白,希望他能找个借口留下她。
陆宴白这一次却恍若未闻,他弯起眼睛,极其自然地后退半步,拉开了与满月的距离:“你们去吧。”
满月:!
陆宴白轻轻抬了下眉,笑意盈盈瞧着她,眼中分明满是戏谑。
……他是故意的。
满月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却于事无补,只得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直到烟花彻底结束,陆宴白都没再出现过。
时候不早了,他们又是两两一间,这么晚也不好再去找人,满月只能将被挑起的疑惑暂时压回心底,跟着陈仓回去休息。
她一晚上没睡好,抓心挠肺的,这种感觉很像打喷嚏打到一半突然被人喊停,不上不下,分外煎熬。
满月在心里骂了陆宴白一整夜,天快亮时才有睡意,但刚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又被吵醒了。
马上要到盛京,除了耸拉着脑袋因为没休息好无精打采的满月,其他人各个精神高涨,一心盼着早日归家,就连陈仓都比平日里话多了些。
“京中有好些好玩的地方,等你得了空,我带你一个一个去玩。”陈仓兴致勃勃道。
满月点点头,应了声好。她撩起帘子一角,趴在车窗上透气,忽然见陆宴白骑着清虚子那头小毛驴慢悠悠跟在马车旁边。
陆宴白笑吟吟地抬头看向她。
满月一看到这个罪魁祸首就来气,她朝他吐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就将帘子重新放下,遮挡在两人之间。
她动作幅度有点大,陈仓不明所以看过来:“怎么了?”
“……没什么,有个虫子而已,我不想让它飞进来。”满月没什么精神地回答。
有玄都观的腰牌在,他们一路畅通无阻入了盛京。
盛京车水马龙,人流如织,道路很宽,来往可通两辆马车,两旁店铺林立,叫卖声不绝于耳,其繁华程度比密云城还要更胜好几筹,完全不可相提并论。
这里就是大昭的中心。
这下满月充分理解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受,她原以为密云城都是高不可攀的了,现在才真切明白她在三危山过得什么苦日子。
陈仓和玄妙都很兴奋,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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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相为满月介绍起周边的店铺和好玩的去处。
马车一路穿过繁华热闹的主城区,四面变得安静下来,又走了一段,临近玄都观,才又重新变得喧闹。
玄都观并不在城内,而是坐落于城外的无涯山,尽管位置相对偏僻,香火却异常鼎盛,通往山门的石阶上,香客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道观规模宏大,依山而建,几乎占据了整片后山,殿宇层叠,飞檐斗拱,气势恢宏。满月在原著中读到过描述,但亲身置于其间,仍被这份庄严肃穆所震撼。
陈仓他们自小在这里长大,反而觉得没什么,倒不比先前在城中那样兴奋了。
他们没有从水泄不通的正门走,饶了一段路,到只有门内弟子可以出入的后门。
早有得到消息的观中弟子在此等候,远远看到马车驶来,纷纷涌上前,欢呼声此起彼伏,简直视他们作英雄凯旋而归。
程南楼他们这趟外出历练,从一开始就备受瞩目。度母阴司盘踞春阳镇多年,凶名在外,连除妖司派去的人都铩羽而归。尽管他们此行也未能将度母阴司彻底铲除,但成功令三危山封山,至少数年之内,那大妖无法再出来兴风作浪。因而消息传回盛京,早已在京中掀起不小的波澜。除妖司与玄都观不睦已久,行藏道人不欲争锋,近年有意韬光养晦,却更助长了除妖司的嚣张气焰。此次能在度母阴司一事上压过对方一头,很是扬眉吐气。
“南楼师兄!那度母阴司究竟是何模样?当真如传说中那般青面獠牙、三头六臂吗?”
“陈仓师姐!听说那妖物能驱使地脉,飞沙走石,可是真的?”
“……”
七嘴八舌的询问如同潮水般涌来,马车被热情的人群堵在原地,寸步难行。
满月也是头一次见这样的场面,她颇有种硕鼠掉进狸猫堆的错觉,生怕被人发现,一动不敢动。
陈仓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秀眉紧紧蹙起,要不是念着同门的情谊,她都忍不住想动手赶人了。
程南楼更不必说,他本就是个好脾气的人,这种时候也不知如何是好,最后还是各院的管事大弟子闻讯赶来,连声呵斥,才勉强驱散人群,才为马车腾出一条路。
直到抵达较为清静的天枢院,周围弟子少了许多,他们才得以下车。
天枢院乃是观主行藏道人及其亲传弟子的清修之所。按照原著的设定,观主之下还设有六位长老,分管各项事务。长老门下弟子众多,唯有行藏道人的弟子寥寥,这一辈的亲传甚至只有六个。不过少归少,却个个都是万里挑一的天赋奇才,这当然也是有所考量的,毕竟行藏道人上一辈的弟子大多已在观内执掌要职,需得精益求精。
清虚子被交接给了外门的执事长老安置,临别时,这老道还搓着手,嘿嘿笑着对众人道:“聚散终有时,这一路上可多谢各位照应了!之后老道若发达了,定然回来请你们喝酒。”
这就是得了编制的底气吗?
满月很是羡慕。
“莫说饮酒了,你先将你那赌瘾戒了才是正理。”许是离别在即,陈仓难得没有毒舌相向,反倒多了几分循循善诱的告诫,“玄都观门规森严,纵然是外门也约束甚多,我可不想日后见你被赶出去流落街头。”
与寻常宗门类似,玄都观也分内门外门,外门多为俗家弟子,内门才是真正潜心修道的核心。
告别了清虚子,满月跟着程南楼他们一路穿行在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上,沿途不断有身着蓝色道袍的弟子停下行礼问好,皆是天枢院的内门弟子。观内路径复杂,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让她眼花缭乱,几乎要迷路。
终于,前方出现一座气势恢宏的正殿。只是尚未走近,便看到殿前门柱旁懒洋洋地倚着一个人。
蓝衣少年双手抱臂胸前,眼眸微阖着,似在假寐,又似在等待。听到声音,他才懒懒地抬了下眼,目光掠过众人,精准地落在了满月身上,他唇角勾起,似笑非笑。
陆宴白。
他们这才想起从被堵在门口开始,陆宴白就不知所踪,他似乎早预料到了会如此,所以有意没和他们走一起。
玄妙恍然大悟,仗着有一段距离不会被听到,忿忿不平地吐槽道:“怪不得宴白师兄今天要了清虚子的小毛驴,原来是因为这个!太奸诈了,实在是太奸诈了!”
知音啊!
满月用力点头,赞同得不能更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