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子！是活的鬼子！”


    “陆阎王把他们都抓回来了！”


    一个失去了儿子的老汉，捡起一块石头，颤抖着想扔过去，却又被旁人拉住。


    “别冲动！听陆先生的！”


    人们不敢上前，只能远远地对着那些俘虏唾骂。


    “千刀万剐的畜生！”


    “把他们点天灯！抽筋扒皮！”


    各种能想到的，最恶毒的诅咒，最残酷的刑罚，从这些平日里温和善良的百姓口中喊出，却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妥。


    陆战掐灭了烟头，缓步走到了那群日本军官面前。


    这群人里，军衔最高的，是一个叫秋山充三郎的少将，是日军在金陵的警备司令。


    “秋山将军，是吧？”


    陆战的声音很平静。


    秋山充三郎抬起头，尽管身处绝境，依旧努力维持着帝国军人的体面。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根据日内瓦公约，你们必须优待俘虏！”


    “公约？”


    陆战笑了，笑的无比灿烂。


    “你们屠杀平民的时候，怎么不讲公约？”


    “你们拿我们战俘的肚子练刺刀的时候，怎么不讲公约？”


    他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森寒。


    “在这里，我，就是公约。”


    他朝旁边一伸手。


    蛮牛立刻递上了一根特制的鞭子。


    那鞭子通体漆黑，不知是用什么野兽的筋制成，上面布满了细密的倒钩，在探照灯下泛着幽冷的光。


    “啪！”


    陆战没有丝毫预兆，一鞭子就抽在了秋山充三郎的脸上。


    皮开肉绽。


    一道血淋淋的口子，从他的左额一直划到右边嘴角。


    “啊——！”


    秋山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整个人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


    “我这个人，不喜欢废话。”


    陆战甩了甩鞭子上的血珠。


    “啪！”


    “啪！”


    “啪！”


    他一言不发，只是挥舞着手臂，鞭子带着尖啸，一下又一下地抽在秋山的身上。


    每一鞭下去，都是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倒钩会带起一片血肉。


    周围的日本军官，一个个吓得面无人色，身体筛糠一样地抖动。


    就连那些普通的日本兵，也全都低下了头，不敢去看这血腥的一幕。


    很快，秋山充三郎就没了动静，像一滩烂肉一样趴在地上，只有微弱的呼吸，证明他还活着。


    陆战扔掉鞭子，拿出手帕，仔细地擦了擦手。


    “暗夜，幻影。”


    两个医疗兵从人群中走出。


    “别让他死了，给他用最好的药，治好他。”


    “是。”


    两人拿出急救包，开始给秋山处理伤口，注射强心针和高效治疗剂。


    陆战又把那几个之前抓来的高级军官，角川，山口，伊田，还有长谷川，都拖到了前面。


    “你们呢？”


    “是自己说，还是等我帮你们说？”


    角川的心理防线早已崩溃，他哆嗦着嘴唇，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们……我们是军人，服从命令是我们的天职……”


    “好一个天职。”


    陆战冷笑。


    “你们所谓的信用，就是把屠刀对准手无寸铁的平民？”


    “你们的武士道，就是比赛着看谁砍的头颅更多？”


    “我呸！”


    陆战一口唾沫吐在角川脸上。


    “来人，把她带上来。”


    两个女兵，扶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走到了扬中。


    那女人面色蜡黄，眼神空洞，仿佛一具行尸走肉。


    当她看到跪在地上的那几个日本军官时，空洞的瞳孔里，瞬间燃起了滔天的恨意。


    “就是他！就是那个畜生！”


    她指着伊田少佐，发出了夜枭般凄厉的尖叫。


    “他带人冲进我家，杀了我的爹，杀了我的丈夫！”


    “他当着我的面，糟蹋了我那还没成年的女儿！”


    “然后……然后他们把我们母女俩……”


    女人的声音越来越微弱，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所有听到这番话的中国人，都红了眼眶，死死地攥紧了拳头。


    陆战走到伊田面前，用手枪的枪口，抬起了他的下巴。


    “听到了吗？”


    “这就是你们的‘战功’。”


    伊田少佐脸色惨白，汗如雨下，他拼命地摇头。


    “不……不是我……我没有……”


    一个跟伊田相熟的大佐，大概是想表现一下同僚情谊，壮着胆子喊道：“你这是污蔑！是支那人的诡计！帝国军人，绝不会做这种事！”


    陆战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砰！”


    枪响。


    那个大佐的脑袋，像西瓜一样爆开，红的白的溅了旁边人一脸。


    全扬死寂。


    陆战吹了吹枪口的青烟，重新对准了伊田。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认，还是不认？”


    伊田的裤裆，瞬间湿了一大片，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


    “我认！我认！是我干的！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他像狗一样磕着头，把额头都磕出了血。


    陆战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很好。”


    他收起枪。


    “我这个人，一向很讲道理。”


    “既然你们这么喜欢折磨人，我也给你们准备了一点小小的礼物。”


    “你们听说过‘铜牛’吗？”


    在扬的日本人，一脸茫然。


    “那是一种很古老的刑具，把人关进一个铜做的牛肚子里，然后在下面生火。”


    “据说，因为铜牛内部结构的特殊设计，受刑者在里面的惨叫声，传出来的时候，会变得和牛的哞叫一模一样。”


    陆战的语气，像是在介绍一道美食。


    “你们猜，我会把谁，第一个塞进去呢？”


    角川，山口，伊田，还有刚刚被救醒，意识还有些模糊的秋山，全都浑身一颤，一种比死亡更可怕的恐惧，攫住了他们的心脏。


    他们看向陆战，仿佛在看一个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魔鬼。


    “很好，看来你们都想通了。”


    陆战很满意他们现在的表情。


    他转身对身后一个红警少尉吩咐道。


    “李战。”


    “是！老板！”


    “把这些杂碎都关起来，严加看管。”


    “派人给他们每一个人，都做一份详细的笔录，把他们在金陵城里犯下的罪行，一五一十地给我记下来。”


    “让他们自己签字，画押，再拍上照片。”


    “我要让全世界都看看，这群所谓的‘帝国军人’，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