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为什么？”


    刘光齐抓了抓头发，满脸痛苦地哀求道：“妈，我求求你了，我就看上赵怡了。


    只要能娶到她，让我做什么都行！


    你再去跟何媒婆说说，我们家可以再加点彩礼，行不行？”


    看着儿子这副痴迷的样子，二大妈既心疼又生气。


    二大妈摇摇头：“不是钱的事。


    人家姑娘现在不是两个条件了，是足足六个！


    一个比一个离谱！”


    “六个就六个！”刘光齐梗着脖子，固执地说道，“别说六个，就是六十个，只要能娶到赵怡，咱们家也得答应！”


    “你说的轻巧！”二大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数落起来，“你知道那后面四个条件是什么吗？


    人家要求结婚后，每个月得从咱家拿走十块钱补贴娘家！


    休假了也不能在家里待着，得回去给她妈干活！


    这哪是娶媳妇，这是娶个祖宗回来供着，还要咱们家倒贴钱养着人家一大家子！”


    刘光齐愣了片刻，显然也没想到还有这么苛刻的条件。


    但只是犹豫了一下，刘光齐又咬着牙道：“给就给！


    一个月十块钱而已，我爸工资那么高，拿得出来！


    不就是休假回去干点活吗？


    这说明人家孝顺！


    妈，你就答应了吧！”


    “我答应不了！”二大妈态度坚决地回绝，“这事我做不了主。


    等你爸回来，你亲自跟你爸说，看你爸是打断你的腿，还是打断我的腿！”


    刘光齐还想再争辩几句，二大妈却不愿再多说一个字，直接走进了厨房，把后面的话全都堵了回去。


    傍晚时分，陆宁骑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车把上挂着一个网兜，里面装着五六个又大又红的苹果，在夕阳下显得格外诱人。


    三大爷阎埠贵正蹲在门口择菜，一看到陆宁车上的苹果，眼睛瞬间就亮了。


    阎埠贵嘿嘿一笑，凑上前去：“哟，陆宁下班了？


    这苹果可真不错，又大又红，是在供销社买的？”


    陆宁瞥了他一眼，从鼻子里轻轻“嗯”了一声，脚下没停，径直往中院走去。


    聋老太太也拄着拐杖从屋里探出头，盯着那网兜里的苹果，馋得直咽口水，却又不敢像以前那样上前索要。


    陆宁无视了院里众人各异的目光，推着车回了家。


    “我回来了。”


    “回来啦。”宋雪棉迎了上来，从陆宁手里接过网兜和饭盒，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快洗手，饭菜都热好了。”


    陆宁一边洗手一边打量着宋雪棉，微微皱眉。


    虽然宋雪棉在笑，但陆宁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笑容有些勉强，眼底深处藏着一丝烦闷和委屈。


    饭桌上，陆宁给宋雪棉夹了一筷子菜。


    陆宁盯着宋雪棉看了片刻，沉稳道：“雪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看着心事重重的。”


    宋雪棉咬了下嘴唇，摇摇头：“没有啊，挺好的。


    快吃饭吧，不然菜都凉了。”


    “跟我还说谎？”陆宁眉毛一挑，“从我进门开始，你就一直不对劲。


    说吧，到底是谁惹你不高兴了？”


    在陆宁温和却不容置疑的目光下，宋雪棉的心理防线很快就崩溃了。


    宋雪棉放下筷子，低头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把今天早上傻柱前来挑拨离间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那个傻柱，简直就是个无赖！


    说话颠三倒四，还污蔑你，我从来没见过那么讨厌的人！”


    听着宋雪棉的叙述，陆宁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眼神也随之变得锐利。


    当听到傻柱诬告自己欺负孤儿寡母，还劝宋雪棉不要嫁给自己的时候，陆宁的目光一沉，手中的筷子被“啪”的一声捏断了。


    “傻柱这个狗东西，真是色胆包天！”


    一股冰冷的怒意从陆宁身上散发出来，让屋子里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分。


    宋雪棉见陆宁真的动了怒，反而有些慌乱了，连忙拽了拽陆宁的袖口。


    “陆宁，你可别冲动。


    为了那种人生气不值得，我就是跟你说说，出出气。


    你可千万别去找他打架，万一伤着了怎么办？”


    陆宁转过头，看到宋雪棉眼中的关切，心里的怒火稍稍平复了一些。


    “放心，我有分寸。


    有些人就是记吃不记打，不给他来点狠的，他永远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你安心吃饭，我去去就回。”


    说完，陆宁站起身，连外套都没穿，径直拉开门，大步流星地朝着中院傻柱家走去。


    此时的傻柱，正躺在床上哼着小曲，回味着上午宋雪棉那窈窕的身姿和泼辣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浑然不知大祸即将临头。


    “砰！”


    一声巨响，他家的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破旧的门板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哀鸣。


    傻柱吓得一个激灵从床上坐了起来，定睛一看，只见陆宁一脸寒霜地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得像刀子。


    见陆宁来者不善，显得有些慌乱，但还是强装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陆宁？


    你……你想干什么？


    我告诉你，私闯民宅，打人可是犯法的！”


    陆宁冷笑一声，根本懒得跟傻柱废话，一步步逼近。


    傻柱被陆宁的气势吓得不断后退，直到后背抵住了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


    “你……你别过来！


    再过来我喊人了！”


    陆宁一个箭步上前，没等傻柱反应过来，就揪住了傻柱的衣领，另一只手握紧拳头，照着傻柱的肚子就是一记重拳。


    “嗷！”


    傻柱疼得发出一声惨叫。


    整个人像煮熟的大虾一样弓起了身子。


    傻柱试图反抗，挥舞着拳头想要打陆宁，却被陆宁轻松擒住手腕，一记干脆利落的擒拿。


    顺势一带一摔，傻柱整个人便失去了平衡，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陆宁没有丝毫停顿，骑在傻柱身上，左右开弓，一拳拳结结实实地砸在傻柱的脸上和身上。


    傻柱彻底被打懵了，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别打了！


    别打了！


    救命啊！


    杀人了！


    快来人啊！”


    凄厉的呼救声很快惊动了整个四合院。


    邻居们纷纷从屋里跑了出来，当看到中院的情形时，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大爷易中海闻声赶来，刚挤进人群，就看到陆宁正骑在傻柱身上，一拳接着一拳地暴揍。


    那凶狠的模样，让易中海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住手！


    陆宁！


    快给我住手！”


    易中海推开人群，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进来，看到鼻青脸肿、蜷缩在地上的傻柱，表情骤然严肃，对着陆宁厉声喝止。


    陆宁缓缓停下了动作，从傻柱身上站了起来，眼神依旧冰冷，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惧。


    易中海看都没看陆宁一眼，急忙蹲下身子，焦急地检查着傻柱的伤势。


    “傻柱，傻柱你怎么样？


    伤到哪了？


    还能说话吗？”


    易中海是真的急了。


    傻柱可是他内定的养老之人，这要是被陆宁给打出个好歹来，他后半辈子的依靠可就全泡汤了。


    确认傻柱只是些皮外伤，没有性命之忧后，易中海这才松了口气，随即站起身，怒视着陆宁。


    “陆宁！


    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还有没有我这个一大爷了？


    当着这么多街坊邻居的面行凶伤人，你这是在犯罪！


    是要被抓去蹲大牢的！”


    面对易中海的指控，陆宁冷笑一声，显得毫不在意。


    “蹲大牢？


    一大爷，你这话未免也太危言耸听了。


    我跟傻柱这叫邻里纠纷，顶多就是赔他点医药费。


    倒是傻柱，背地里像个长舌妇一样嚼舌根，挑拨人家夫妻关系，破坏人家的大好姻缘。


    这种腌臜事，走到哪儿都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吧？”


    易中海被陆宁这番话噎得一滞，皱了皱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傻柱怎么就挑拨你们了？”


    陆宁没有回答，而是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众人，提高了音量，确保每个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各位街坊邻居，今天我陆宁把话撂在这。


    我跟傻柱无冤无仇，但他今天干的事，实在不是个爷们干的！”


    “我前脚刚去上班，他后脚就跑到我家门口堵着宋雪棉，当着宋雪棉的面，污蔑我陆宁，说我霸占了贾家的房子，欺负人家孤儿寡母！


    还说我害得中院的贾家老太太进了监狱！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想破坏我跟雪棉的婚事，想让我后院起火，他好趁虚而入！”


    此话一出，四合院里顿时一片哗然。


    “什么？


    傻柱干了这种事？”


    “真的假的？


    这也太缺德了吧！”


    “我就说陆宁怎么会无缘无故打人，原来是这么回事！”


    陆宁的话像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就扭转了舆论的风向。


    破坏军婚可是重罪，破坏普通人的婚事，在道德上也是要被千夫所指的。


    易中海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没想到傻柱竟然干出了这等蠢事。


    易中海咳嗽了两声，还想打个圆场：“陆宁，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一个院里住着的邻居……”


    “好好说？”陆宁眉毛一挑，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易中海的话，“一大爷，你这和稀泥的本事可真是炉火纯青啊！


    每次傻柱犯了错，你就跳出来说‘都是一个院的’。


    他以前欺负许大茂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三番五次跟我动手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现在我教训这个嘴巴不干净的东西，你倒跑出来主持公道了？


    你这公道，未免也太偏心了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