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第50章

作品:《失忆后攻陷了前任

    见太子妃脸色明显有变,而她那个迟钝的妹妹却仍一无所察地握住人家的手,一个劲说不停,祁清霜连忙上前去拉开妹妹的手:


    “好了,好了,太子妃有事情,我们快别叨扰了。”


    祁清霜恭谨地朝苏汐惜屈身下礼:“太子妃,你见怪不怪,臣女这个妹妹平日里就是这么个性子,如果有得罪之处,臣女替她道歉。”


    随即,就拉开祁清莹。


    苏汐惜是矜贵有教养的世家贵女,自然不会怪罪祁清莹。


    她只是礼貌而不失疏离地一笑,“无妨,祁家四姑娘天真率性,本宫喜欢还来不及。”


    “真的吗?”祁清莹眼睛放亮,“我刚好也很喜欢苏姐姐,我...”


    她还要再说,已经被祁清霜捂住了嘴。


    祁清霜朝太子妃歉意地一笑,就拉着妹妹退下了。


    来到无人处,她才敢把祁清莹松开,清莹恼道:“姐姐!你做什么?人家苏姐姐说喜欢我,你没听见?就你神经兮兮的,说话客客套套的,人家反而不跟我们亲近了呢!”


    祁清霜无奈地摇了摇头,“你没看见今日的太子妃,跟先前我们看见的苏大姑娘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清莹瞪大了眼睛。


    “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你不要太随便了,姐姐同你说的那些礼数、礼节,你给我牢牢记在心里,知道了吗?”


    ·


    苏汐惜没想到自己这一趟昏迷,其实自己就已经给自己惹出了不少让人贻笑大方的羞耻之事。


    这么说来的话,她再破罐子破摔一下,觉得再等李祎一起出宫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了。


    等她从清华巷出来,脚步渐渐慢了下来,在巷子的尽头绕过桐花门,再往东边的斜巷再走一段路,就是东宫了。


    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站在东宫的宫门下了。


    从前年少时,她也来过这里,那时她刚回京,跟着母亲进宫来面圣,路过东宫门口时,母亲告诉她,那是她将来夫君的住处,日后她嫁与太子殿下了,就要搬来这个青色琉璃瓦的宫殿住。


    那时这所东宫是她的一点念想,她每天都在奢盼着赶紧长大,好早日嫁给她的夫君,住进来,这样她就不用再没日没夜地头顶书籍练仪态,再也不用吃寡淡无味的吃食,再也不用被迫背女戒女德背到流泪。


    她记得自己当时好像还去求了个姻缘符和平安符,塞在东宫大门口石狮踩着的那个绣球的裂缝中。


    想到这里,她已经走到石狮子边了。


    她伸手去摸了摸那尊伫在那里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的石像狮子,摸着那些被风霜捶打得圆润了的棱角,然后手往下,一直摸到石狮足下踩的那个石绣球。


    这绣球还如当年一样,上头布满斑斑驳驳的细小划痕,右边花瓣蕊处有道裂纹裂开,只是那道裂纹如今看来比从前更大了一些,以前她幼小的手都差点伸不进去,如今她已经可以把手伸出去了。


    本以为那些符都已经不见了的,没想到往下一探,指尖还真触到了一些丝质的东西。


    她掏出来一看,是从前那块她最喜爱的海棠花刺绣的鹅黄色丝帕,如今已经变得黑糊糊的了,还夹杂着一些未干的泥水。


    掀开帕子,两张符早已褪去了颜色,但展开里头晕乎的墨迹却仍看得见字迹轮廓。


    她眼睛有些酸酸的。


    东宫里头的人看见她就去通报给太子,此时李祎从里头走出来,她听见动静连忙用手背擦了下眼睛,把东西折好快速塞回石缝,背对着。


    “太子妃?”李祎笑,“你是来等孤一起回去的吗?”


    苏汐惜敛眉恭谨地站在宫门外,正要回话,便听见面前人“嗤”一声没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


    她有些懵然地抬头看他。


    随后,脸上用女人脂粉画恶蛟龙的男人便一边笑着,一边走过来,靠近她的时候,她微微往后缩了些,一方面不大愿意同他靠近,一方面是下意识有些怕。


    李祎眼眉挑了挑,继续往她靠来,却越是靠近,她越是往后退,退到最后步出巷口,后方有台阶,她踉跄了一下差点后仰着摔下。


    他及时伸手拉住她,而这时恰好身后传来说话声音,她心下狂跳,想来是有宫人正往这边巷子走来。他看了她一眼,见她脸色变差,便连忙拉着她窜入旁边的斜巷,躲在古井后面的大榕树干后。


    汐惜鼻子有些泛酸,她委屈之余又有些被窥见心思后的愧疚。


    沉默了一会,她才幽幽开口:“殿下是不是觉得,妾这人很虚伪?”


    李祎没回她话,他只是轻轻拉她手把她带近了些,抬手的时候,她下意识把脸别过去。


    他用手将她的脸掰正,用自己蟒袍绣云纹的里绣替她擦掉那上眼睑的泥污。


    “刚刚,孤只是想过来帮你擦掉这个,见你一直后退,才追着你的。孤了解你这人的脾性,刚刚见有人往这边过来了,料想你不想让人看见自己在光天化日下与人拉扯的,哪怕是与自己的夫婿,这才拉着你跑进来的。”


    “孤知道你什么性子,并没有怪你。”


    汐惜怔了怔。


    记得从前,他刚从漳州回京那会,十分不喜她这个木讷高冷的性子。


    他时常会被她气得转头就走,要么就是同她理论一番,然后失望离去。


    每次她最怕看到的,便是他失望的眼神。


    可他现在却说,他知道她什么性子,没有怪她...


    苏汐惜突然觉得很羞愧,便渐渐也不抗拒他的触碰,直到他帮她把脸上的泥污全部擦干净。


    回府的时候,依旧是她坐进车子里,而李祎高骑马头之上。


    这一回,她没有再介意他脸上那“脂粉蛟龙”,在宫门口他朝她伸出手臂的时候,她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拂他脸,果真把手搁在他手臂,扶着上车。


    回去的路上,她微微掀开车帘,看了看前方高大的已经是成年男子体型的人。


    她只看了一眼,便放下车帘,改为支起车窗,看窗外鎏金霞光一点一点晕染这鳞次栉比都是青瓦黛墙的京城街道。


    心脏和脸颊,都热得慌。


    今夜是新婚第二夜。


    头一夜因为许多杂事混淆在一起,她才恢复记忆,而他又方才从漳州回来,又经历了那么多,加之她心里还有些疙瘩放不下,同他说了和离的话,最后二人没有圆房就躺在同一张榻上睡了一夜。


    今夜的话...


    苏汐惜回来沐浴过后,采苓留在屋里同她绞发,问及她昨夜新婚之事。


    “太子妃,花嬷嬷说了,如果男人不主动,太子妃就要主动些,虽然如今太子不计前嫌地要娶太子妃,但从前你和太子退婚之事,未必没有伤到他,男人其实也是很脆弱的,被喜欢的女子拒绝过之后就再难主动了,太子妃得主动些争取。”


    苏汐惜回想起昨日,似乎他也没有说过同意和离的话,既然他没同意和离,那就是愿意同她一直这么做夫妻走下去的吧?


    既然如此,那圆房是一定要圆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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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和他年纪也不小了,最好当然是早些要个孩子,最好是生下嫡长子,这样她也算完成大妇最重要的任务了,他成亲晚,宫里的二殿下、三殿下早已儿女绕膝了。


    这么一想之后,她突然又觉得生子之事迫在眉睫,突然就有些着急了。


    “采苓,这...寻常女子出嫁,是不是都有些压箱底的书?那是不是教导新婚夫妻该如何行周公礼的书?”


    她家姑娘果然博学多才,没成过亲连这个也知晓。


    “嗯...确实是有,”采苓脸颊微红,“就在太子妃床底下那个箱笼的最底部,花嬷嬷说出嫁前一天晚上都会让新妇看看的,可那时候太子妃...是偷摸着被送去出嫁的,夫人没来得及让你看。”


    汐惜不等头发绞干,便嘱人去把床底下的箱笼搬出来。


    罩着陶瓷罩的灯火下,一位端庄娴雅、知书达礼的姑娘正专注地看着手边的书。


    不知道的人会以为那是什么诗词典韵的书。


    “缅...铃,呈小铜珠状,大小类似龙眼核,中间空心,外包金、银或铜,内置可滚动物...”


    “银托子,银制...环弧形器具,通常圈在...”


    念到这里,她脸色已经很红了,捏起大袖衣角捂唇,轻咳一下,再没继续念下去,而是跳过这一行继续读:


    “硫磺圈...悬玉环...嗯...............咳咳咳咳咳咳咳...”


    “采苓,明日去...找人悄悄打听...这些器具。”


    刚才采苓一直站在旁边伺候,不时瞅一瞅这书上的内容,真的被里头的内容给吓到,她以为姑娘很快会看不下去,没想到还硬着头皮看完了。


    不止看完,还开始研究书中的进阶类知识,用笔把重点知识标注,轻驾熟路得不像头一回接触这些生僻的词和句,学习和适应能力极佳。


    果不愧是...才女。


    采苓心道。


    “是...明日奴婢就命人去找。”


    李祎今夜果然又回到新房歇息。


    苏汐惜换好寝衣坐在床榻上等候的时候,心脏越跳越快。


    待会是应该...先伺候他换寝衣然后坐一旁等待,还是要先暗示一下呢?


    世家大族之女似乎最好是矜持才显大气,可花嬷嬷说了,先前自己的拒绝,太子他可能不会主动了,而且昨夜自己才刚刚对他说过和离的话...


    主动些也不是不行,毕竟按照礼法上不孝有三,无孝为大来说,当务之急是先要完成传宗接代之事,那么审大小而图之,酌缓急而布之,主动一下倘若能完成子嗣的大事,也算尽了宗妇本分,是为大善。


    正想着的时候,人已经掀开珠帘进来。


    李祎见她小脸一会儿煞白,一会变红,坐在那里交握双手坐姿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不由好笑道:“不会是又在想着怎么与孤说和离吧?”


    她一听,急了,煞白着脸站起,往这儿姗姗走来,规规矩矩行礼,道:“回殿下,妾只是..”


    她的规矩包袱太多,不等她一套礼仪行完话说完,李祎已经又径自地说道:“你这样的小酸腐,难道还有意中人?你是因为有中意的人才不肯与孤一起吗?”


    汐惜急了,一屈身,赶忙道:“回殿下,妾...”


    在她屈身的闲隙,李祎已经噼啪又道:“你意中人是谁?说来与孤听听,孤帮你瞧瞧。”


    “不!不是!殿下...”她急得礼仪都丢了,红着脸上气不接下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