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将丁秋楠从空间里带回现实中已经是早晨了，当时丁秋楠睡的正香，对昨晚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陈阳将她喊醒，告诉她早饭已经做好了。


    丁秋楠揉着朦胧的睡眼，有些不可思议，她很少睡这么沉。


    “昨晚我们？”她也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好像是让陈阳给针灸的时候，后面什么也不知道了。


    陈阳笑道：“你忘了吗，你让我给你针灸，然后你就睡着了，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睡这么沉，喊都喊不醒，你真是个瞌睡虫啊。”


    “哈？”丁秋楠不好意思的笑笑，觉得自己挺不应该的。


    本来她是为了跟陈阳睡觉的，结果真的只是睡了一觉。


    “吃饭吧，吃饱后咱们去什刹海玩，现在那边可热闹了。”陈阳将手伸进丁秋楠的脖子底下，将她扶了起来。


    这样亲昵的动作让丁秋楠觉得心里暖暖的，她诺诺的点头，坐起身来。


    才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还如昨晚一般，显然自己睡着后，陈阳也没做什么。


    早饭是小米粥、白煮蛋、油条和小咸菜。


    在60年代来说，是很奢侈的一顿饭了。


    吃过饭后，陈阳和丁秋楠前往什刹海。


    出门的时候，二大妈吴翠云从屋里探出头来，像发现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压低声音对刘海中喊道：“老刘，快看，你看啊，陈阳屋里出来一个姑娘！”


    刘海中赶紧冲到门口，果然见陈阳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而一个姑娘跟在他身后。


    “那个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你看到了吗，这该不会就是光天说的来过夜的姑娘吧，老刘，你赶紧去报警！”吴翠云感觉这是给儿子刘光天脱罪的一个大好机会。


    刘海中也险些心动了，但还没迈出门槛，就被头脑中的理性压制住了。


    口说无凭。


    要想给儿子脱罪，给陈阳定罪，那是需要证据的。


    现在是上午8点钟，天都亮了一个多小时了，谁知道那姑娘是什么时候来的呢？


    没有十足的证据就诬陷别人的话，他老刘没准要进去跟儿子作伴。


    “别胡闹，不能乱来，没有证据的话不要乱讲。”刘海中退回屋子，告诫吴翠云道。


    吴翠云还欲分辩，但刘海中一个眼神瞪过来，让她住了口。


    刘海中叹了口气，想起自己那不争气地二儿子，忍不住摸了摸腰上的皮带。


    “光天的事我会想办法，咱们还是得争取陈阳的谅解，只要陈阳谅解，光天就不用坐牢。如果陈阳实在不同意谅解，那也没办法，毕竟光天这事做错了。”


    吴翠云眼眶红了：“这傻小子，好端端的得罪陈阳干什么，你看院子里这些人，只要跟陈阳斗的，哪个有好下场？”


    “是啊，老二真的太蠢了，如果是光齐，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刘海中心里不免将二儿子和大儿子比。


    虽然大儿子刘光齐因为跟他闹矛盾几乎不往来了，但大儿子还是他的心头肉，这是老二和老三比不了的。


    另一边，陈阳载着丁秋楠，十来分钟就到了什刹海。


    8点多钟的什刹海已经热闹起来，这里是附近居民周末的游玩之地，前海西岸的荷花市场在民国时就已经形成了，曾是一个非常热闹的所在。


    不过陈阳发现，这次来相比上次有了些不同，有些搞娱乐项目的摊点不见了。


    想必是因为打击“投机倒把”的缘故。


    实际在这里买卖东西，是受工商所、派出所和居委会联合监管的，摊贩不准雇佣工人，不准批发，总交易额不准超过20元。


    尤其钱数卡的严，超过了就算投机倒把。


    陈阳和丁秋楠边走边聊，顺便领略着什刹海的风光。


    “阳子，嚯，这姑娘是谁啊，这么漂亮？”


    忽然一道声音打断了陈阳的思绪，陈阳一看，原来是三大妈杨瑞华。


    正挥着手，跟他打招呼。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陈阳也跟她点了点头。


    他看到杨瑞华的面前有个大号的搪瓷盆，里面有几条鲫鱼。


    抬头再往湖边一看，有个瘦巴巴的男人正在抛竿，正是阎埠贵。


    看来这是阎埠贵钓的鱼，杨瑞华在这里卖了换点钱花。


    丁秋楠不知道杨瑞华是怎样一个人，觉得既然是陈阳的邻居，那么自己就该跟人家礼貌一点，何况人家刚刚还夸了她。


    于是对杨瑞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大婶您好。”


    杨瑞华一听丁秋楠叫的这样甜，很高兴，夸赞道：“真是个懂礼貌的姑娘。”


    她心里想着，这姑娘要是给自己二儿子阎解放当媳妇就好了。


    大儿子娶的媳妇很漂亮，要是二儿子也娶个漂亮媳妇那简直是光耀门楣。


    她正要问问丁秋楠的家世情况呢，陈阳已经喊着丁秋楠走了。


    杨瑞华连忙挥手：“阳子，别走啊，咱们娘俩聊聊！”


    “唉，阳子，你要鱼不，五毛钱，这些全给你！”


    陈阳和丁秋楠走得很快，像躲瘟神一样躲开了她。


    离得远了，丁秋楠才好奇问道：“你怎么不理会那个大婶？”


    陈阳回答道：“别看这个大婶看着挺面善，但特会算计，特别爱占便宜，他们一家人都属算盘的。”


    听到陈阳“属算盘”这个形容，丁秋楠轻轻笑了，她倒是信陈阳的话。


    不过这个年代，因为物资匮乏，爱占便宜的人太多了。


    丁秋楠的父母也是这样的人，所以她能理解。


    不过理解归理解，她并不赞同这种行为。


    既然陈阳不想搭理那个邻居，她也没有搭理的必要了。


    眼见陈阳和丁秋楠走远，杨瑞华皱了皱眉，来到了阎埠贵的钓位旁边。


    阎埠贵选的位置正在一棵树旁，一整个上午都有树荫，不会被晒到。


    “老阎，刚才陈阳领着一个漂亮姑娘过去了，我看那姑娘很文静，我挺喜欢的，要是能跟咱们家老二处对象就好了。”


    “哪个？”阎埠贵闻言，将手里的鱼竿垂下，连忙回头看去。


    小路上人很多，但没有看到陈阳的身影。


    “别看了，早就走过去了。”杨瑞华道：“我觉得到晚上可以跟陈阳打听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