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平稳飞行在云层之上，舱内灯光调成了舒适的暖黄色。朴哲秀靠在窗边，耳机里循环着歌曲，他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叩着扶手，像是在为某段旋律打拍子。


    经济舱里暗流涌动。


    前排两个女孩拼命克制着不回头，手机屏幕上是刚刚偷拍到的朴哲秀侧影，他正闭目养神，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她们的手指在聊天框里疯狂输出：「啊啊啊他睡觉的样子好乖，完全不像韩晟元那个疯批。」


    「嘘，小点声，别打扰他休息，看起来好累的样子。」


    另一侧过道，几个穿着TXT应援服的女孩互相使着眼色，假装自拍实则将镜头对准后排的成员们。崔杋圭正和姜太显分享一包零食，崔秀彬戴着耳机看电影，休宁凯已经在打瞌睡。


    「都好帅啊……但哲秀欧巴今天真的有种不一样的气场。」


    「毕竟刚拍完大制作电视剧嘛，感觉更沉稳了。」


    「你说我去要签名会不会被经纪人拦住啊？」


    空乘推着餐车经过，微笑着为乘客分发饮料。轮到朴哲秀时，她明显楞了一下。


    「对不起。」她脸红着道歉。


    朴哲秀睁开眼，接过水瓶：「没关系。」他的声音带着些许疲惫的感觉，却让附近几个偷听的粉丝瞬间屏住呼吸。


    「谢谢您出演《暗流》，」空乘鼓起勇气小声说，「我全家都在追剧，最后您那个笑容让我妈妈哭了好久……」


    朴哲秀微微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浅淡却真诚的微笑：「谢谢支持，请期待我们接下来的舞台。」


    这句话让周围几个TXT团粉差点欢呼出声——她们原本还担心电视剧的成功会让朴哲秀忽视偶像活动。


    老金从商务舱过来巡查，锐利的目光扫过经济舱，那几个正在偷拍的粉丝立刻假装看窗外风景。他走到朴哲秀身边低声说：「睡一会儿吧，到了直接去彩排，没时间休息的。」


    朴哲秀点头，却拿出剧本开始翻阅。


    「你还真是……」老金无奈地叹气，「至少吃点东西吧。」他递过来一个三明治。


    朴哲秀接过三明治，目光却没离开剧本。他咬了一口，慢慢咀嚼着，突然拿起笔在剧本空白处写下什么。


    崔杋圭溜达过来，很自然地拿走另一半三明治。


    朴哲秀抬头看他。


    两人低声讨论起来，完全忘记了周围的环境。几个剧粉和偶像粉偷偷拍下这一幕，心里五味杂陈，既为看到偶像工作状态而兴奋，又为打扰到他们而感到些许愧疚。


    「原来演员是这样工作的啊……」


    「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他们这么熟也正常。」


    飞机遇上气流开始颠簸。朴哲秀下意识伸手扶住旁边睡得东倒西歪的休宁凯，动作熟练得像是做过无数次。


    「各位乘客请系好安全带……」广播响起。


    一阵混乱中，有个小女孩差点摔倒，朴哲秀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小女孩抬头一看，瞬间睁大眼睛：「是电视里的坏哥哥！」


    全舱忍俊不禁。朴哲秀蹲下身与她平视：「那你要小心别被坏哥哥抓走了。」他难得开了个玩笑，帮小女孩系好安全带才回到座位。


    这个插曲打破了原本克制的氛围。有粉丝大胆地递过来一本专辑：「欧巴，可以签个名吗？我真的超级喜欢你的舞台……」


    朴哲秀点点头，认真签下名字和一句祝福语。


    这下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越来越多的乘客请求签名合影。老金想要阻止，朴哲秀却摇摇头：「没关系，就快降落了。」


    他耐心地满足每一个要求，甚至主动问一个穿着TXT应援服的小女孩：「需要to签吗？」


    小女孩激动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智……智媛！」


    「谢谢智媛支持我们TXT。」他写下鼓励的话，还画了个小小的爱心。


    整个过程井然有序，粉丝们自觉排队，不推不挤。有个站姐拍下了全程，后来在论坛上写道：「他疲惫得眼睛都红了，但还是对每个粉丝微笑。那一刻我觉得，喜欢这样一个人真的很值得。」


    降落前，朴哲秀去洗手间洗漱。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用冷水拍了拍脸。出来时，发现成员们等在门口。


    「哲秀，口罩。」然竣递过来一个黑色口罩，「等下机场人肯定很多，注意安全。」


    朴哲秀接过戴上，眼睛里露出一点笑意：「哥，怎么像妈妈一样。」


    「因为你总是不注意这些细节啊。」然俊微笑着，「上次还被拍到在待机室咳嗽……」


    飞机降落在东京羽田机场。舱门一开，震耳欲聋的尖叫浪潮般涌来。朴哲秀深吸一口气，将剧本收进背包，重新戴上偶像朴哲秀的面具。


    日本接机的粉丝以守秩序闻名，但仍然被今天的人数惊到了——除了常规的团粉，多了许多拿着《暗流》剧照的剧粉，甚至还有不少日本艺能界的站姐。


    「哲秀君！看这里！」


    「韓晟元さん！お疲れ様でした！」


    「TXTファ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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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ト！」


    各种语言的呼喊混杂在一起。朴哲秀微微鞠躬致意，目光扫过人群，偶尔点头回应。在保镖的护送下，队伍缓慢前行。


    突然，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突破警戒线冲过来，保安立刻阻拦，她却用蹩脚的韩语大喊：「哲秀欧巴，因为我你才开始学韩语，谢谢你演活了韩晟元。」


    女孩被保安带走了，但朴哲秀停下脚步，对她微微鞠躬：「谢谢，请继续支持。」声音透过口罩有些模糊，但那个女孩当场就哭了。


    这个片段被拍下来，很快在日推和韩网同时流传开来。


    【推特趋势】


    #朴哲秀羽田机场#


    #韓晟元ありがとう#


    #TXTWeeto_TOKYO#


    【豆瓣韩娱小组】《报！阴桃日本机场视频流出，对待剧粉好温柔啊》


    [楼主]：如题，看到一个视频，阴桃居然为了一个闯警戒线的粉丝特意停下来道谢？这操作有点圈粉啊[视频链接]


    [热评]：说实话那个粉丝确实不应该闯警戒线，但阴桃处理得真好，既安抚了粉丝又没有破坏秩序


    [热评]：日媒都在夸他礼仪端正，说他是「韓国の誠実なイケメン俳優」（韩国诚实帅哥演员）笑死


    [热评]：毕竟是在日本发展过的，懂规矩


    前往酒店的车上，老金刷着手机上的反响，难得露出满意表情：「日本这边反响很好，好几个电视台都报道了机场秩序井然，夸你有国际巨星风范。」


    朴哲秀摘掉口罩，靠在后座闭目养神：「那个女孩没事吧？」


    「已经被保安带出去了，没什么事。」老金挑眉，「怎么，真被感动了？」


    「想起以前学日语的时候了。」朴哲秀淡淡地说，「很难。」


    这句话让车里的成员们都笑了。他们想起刚来日本发展时，语言不通闹出的各种笑话。


    「哥还记得吗？那次直播你把『美味しい』说成了『おいしい』，粉丝笑了好久。」崔秀彬说。


    「还有那次颁奖礼，感谢词说错顺序了……」姜太显补充。


    「但日本粉丝都很包容啊。」休宁凯感叹，「每次都说『可愛い』。」


    车内的气氛轻松起来。朴哲秀看着窗外闪过的东京夜景，忽然说：「所以那个女孩学韩语，一定也很不容易。」


    车内安静了一瞬。杋圭轻轻撞了下他的肩膀：「哥今天好感性啊。」


    「累了而已。」朴哲秀重新戴上眼罩，「到了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