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巨蛋的灯光如星河般倾泻而下，数万支应援棒随着节奏变换色彩。当TXT全员站在延伸舞台尽头，向着四面八方鞠躬时，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ありがとうございました！"他们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带着喘息与笑意。


    回到后台，汗水还未擦干，团队就立刻投入下一轮工作。老金拿着行程表快速交代："明天早班机飞上海，然后直接转苏州。签售会是下午三点开始，苏州这边的主办方很重视，来了不少粉丝，注意互动分寸。"


    飞机降落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时，透过舷窗可以看到灰蒙蒙的天空下淅淅沥沥下着小雨。


    "哲秀xi。"随行工作人员小声说，"中国那边今天已经有粉丝在浦东机场守着了。"


    他微微颔首，闭上眼。口罩下的嘴角却轻轻扬起。


    飞机降落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时，果然已经有不少粉丝在等候。人群中举着各式应援物：TXT的团体灯牌，成员个人应援色手幅，以及令人无法忽视的《暗流》剧照。


    "哲秀欧巴，看这里！"


    "韩晟元，韩晟元！"


    "休宁凯，然竣啊!妈妈爱你！"


    "哥，等会儿签售会要是遇到奇怪的请求，记得看我眼色。"崔杋圭凑过来小声说，"中国粉丝有时候挺直接的。"


    朴哲秀挑眉："比如？"


    "比如让你和谁当场结婚之类的。"姜太显在后面插话，引来一阵低笑。


    从上海到苏州的高速公路上，朴哲秀一直看着窗外。江南水乡的景色与首尔截然不同，白墙黛瓦，小桥流水，别有一番韵味。


    "听说苏州园林很漂亮。"崔秀彬拿着手机查攻略，"要是能去看看就好了。"


    休宁凯应和到:“哥，我们一起去吧。”


    第二天，果然签售会现场的热度超乎想象。长长的队伍蜿蜒在场馆外，粉丝们拿着各式各样的应援物。


    第一个是个活泼的姑娘，她戴着兔耳朵发箍，显然是杋圭的粉丝，但却径直走向朴哲秀："桃桃，我可以要一个to签吗？就写祝小明和小红幸福美满。"


    现场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这是CP粉常见的套路，把两个成员的名字编成故事。朴哲秀面不改色地点头，流畅地写下要求的内容，还画了个小爱心。


    "哇哦！"女孩兴奋得跳起来，"那可以再写一个杋圭和哲秀永远在一起吗？"


    这下连工作人员都忍俊不禁。朴哲秀抬眼看了看站在旁边假装看风景却耳朵通红的杋圭，淡定地回答："TXT会永远在一起。"


    另一个粉丝递上一本《暗流》的改编小说，翻到韩晟元在天台的那段独白：“欧巴，可以念一下这段话吗？就一句就好！”


    朴哲秀怔了一下。他低头看着那熟悉的文字，现场微微嘈杂的声音似乎远去了一瞬。他再次抬头时，眼神有了细微的变化，他没有大声朗诵，只是用那种韩晟元式的低沉而带着一丝疲惫感的嗓音，极轻地念了最后一句：


    “……因为这个垃圾场，至少该有一个记得她的人。”


    声音不高，却砸进周围一小片空气里。那几个听到的粉丝瞬间安静了，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念完，他眼底那点阴郁迅速散去，恢复清明，对粉丝礼貌地点点头，继续签名。


    粉丝抱着书，像是抱着一块烙铁，又是激动又是无措地离开了。


    签售会尾声，人流渐稀。一个戴着眼镜、学生气很重的男生走到面前，放下专辑，推了推眼镜，语气异常严肃：“朴哲秀先生，我是您的剧粉。我认为您在《暗流》中对韩晟元精神困境的演绎层次感还有提升空间，尤其在第六集得知尹书贤遗书内容时的微表情处理，如果采用更内敛的……”


    全场：“？？？”


    工作人员都懵了，这画风突变是怎么回事？


    老金在后面捂住了额头。


    朴哲秀听着，脸上第一次露出真正带着点兴味的表情。他等对方说完，才开口：“谢谢你的专业意见。第六集那场戏，李导的要求的确是收着演，避免过度外放的情绪破坏整体基调。不过你的观察很仔细，”他甚至拿起笔，在专辑上写了谢谢指教四个中文字，“我会仔细思考的。”


    男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么认真的回应，脸突然红了，接过专辑，讷讷地说：“其实…演得已经很好了…谢谢……”然后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跑了。


    全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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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片刻寂静后，周围爆发出忍俊不禁的低笑声。连旁边一直专注营业的崔然竣都忍不住侧头看了一眼，嘴角抽搐。


    朴哲秀摇摇头，失笑，低头揉了揉眉心。那笑容里带着点真实的无奈，反而比之前任何标准微笑都更生动。


    签售会持续了三个小时，成员们始终保持着专业和热情。结束后，大家都有些疲惫，但第二天是难得的休息日，计划在苏州简单游览。


    "真的要去园林？"姜太显看着外面依然淅沥的雨，"人会不会很多啊？"


    老金检查着行程："已经包场了私人的苏州园林两个小时，应该没问题。苏州这边的主办方有人脉，他们很配合，毕竟《暗流》在这里也很火"


    第二天清晨，雨后的苏州带着湿润的草木清香。朴哲秀难得睡了个自然醒，起来时发现杋圭已经不在房间。微信群里蹦出消息，是大哥崔然竣发的园林照片，晨光中的园林静谧美好。


    "哥，我给你带了早餐。"杋圭推门进来，手里提着纸袋，"苏州的特色生煎包，老金说可以吃一点。"


    朴哲秀接过还温热的纸袋，闻到熟悉的食物香气。在韩国严格控制饮食的日子里，这种碳水的诱惑格外强烈。


    "其他人呢？"


    "休宁和秀彬，还有然竣哥先去园林了，太显说要多睡会儿。"


    最终成行时已经上午十点。虽然是私人园林包场，但园外依然围了不少粉丝。大家都很守秩序，远远举着手机拍摄，没有大声喧哗。


    "中国粉丝真好。"休宁凯小声感叹，"就这么安静地看着。"


    朴哲秀戴着口罩和帽子，走在青石板路上。细雨后的园林仿佛一幅水墨画，亭台楼阁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他难得放松下来，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哥，要不要给你拍张照？"杋圭凑过来，"在这里拍应该很好看。"


    朴哲秀犹豫了一下，点点头。他站在小桥流水前，微微拉下口罩。杋圭正要按下快门，突然听到园外一阵骚动。


    "朴哲秀！看这边！"


    "韩晟元！啊啊啊！"


    几个看似路人的年轻女孩突然激动起来，声音在安静的园林里格外突兀。安保人员立即上前维持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