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往前看。”颜星瑶也端起酒杯，“那我们为往前看干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


    酒精的作用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更加轻松，颜星瑶脸上也有了些许红晕。


    “楚凡，你觉得我怎么样？”颜星瑶忽然问道。


    “什么怎么样？”


    “就是…作为一个女人。”颜星瑶的声音有些飘忽，显然酒精已经开始发挥作用。


    楚凡看着她，“很美，很聪明，很有能力。”


    “就这些？”


    “还很善良。”


    颜星瑶笑了，“你知道吗？很少有男人会说我善良。他们通常只会说我漂亮，或者有钱。”


    “那是他们不了解你。”


    “你了解我吗？”颜星瑶的眼神变得有些迷离，“我们才认识几天而已。”


    “有时候了解一个人不需要很长时间。”楚凡的声音很轻，“从你愿意帮助一个陌生人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


    颜星瑶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得很开心，“楚凡，你真的很会说话。”


    “我只是实话实说。”


    夜已经很深了，但两人都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聊着各种话题，从古董鉴定到人生感悟，从过去的经历到未来的打算。


    就在这时，楚凡的手机忽然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抱歉，我接个电话。”楚凡站起身，走到窗边接起电话。


    “楚哥，出事了。”电话里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小雅被人抓了。”


    楚凡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才，她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人强行带走了。我们的人跟丢了，但是查到了一些线索。”


    “在哪里？”


    “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楚哥，对方人很多，而且都有家伙。”


    “我马上过去。”楚凡挂断电话，转身对颜星瑶说道，“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要处理。”


    “出什么事了？”颜星瑶看出了楚凡脸色的变化。


    “朋友出事了，我必须去帮忙。”楚凡已经开始穿外套。


    “需要帮忙吗？我可以报警。”


    “不用，我自己能解决。”楚凡走到门口，回头看了颜星瑶一眼，“早点休息，明天还有比试。”


    说完，楚凡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颜星瑶看着关上的房门，心中涌起一阵担忧。她不知道楚凡遇到了什么事，但从他刚才的表情来看，事情一定很严重。


    楚凡开车疾驰在通往城郊的路上，车速已经飙到了一百二十码。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双手紧握方向盘，指关节都泛起了白色。


    小雅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也是唯一一个在他最困难的时候还愿意帮助他的人。三年前离婚的时候，是小雅借给他钱让他渡过难关。如果小雅出了什么事，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半小时后，楚凡到达了城郊的废弃工厂。这里原本是个化工厂，几年前因为环保问题被关闭，现在已经荒废了很久。


    几个黑衣人早就等在那里，看到楚凡的车，立刻迎了上来。


    “楚哥，人就在里面。”领头的是个叫阿豹的年轻人，“我们已经摸清楚了，对方有十几个人，都带着家伙。”


    “小雅怎么样？”


    “还活着，但是被绑着。楚哥，这事不简单，对方明显是冲着你来的。”


    楚凡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是谁？”


    “还在调查，但是有个消息，王振雄今天晚上也在这附近出现过。”


    楚凡冷笑一声，“果然是他。”


    “楚哥，要不要叫更多的人过来？”


    “不用。”楚凡从车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手提箱，“你们在外面接应就行，里面的事我来处理。”


    “楚哥，太危险了。”


    “我心里有数。”楚凡打开手提箱，里面整齐地放着几样东西，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阿豹看到箱子里的东西，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跟了楚凡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些东西。


    “楚哥，你……”


    “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楚凡合上箱子，“记住，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进来。”


    说完，楚凡独自朝工厂走去。


    废弃的工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到处都是锈迹斑斑的机器和倒塌的建筑。楚凡轻手轻脚地摸到了主厂房附近，透过破碎的窗户向里面看去。


    厂房里点着几盏汽油灯，十几个男人正在里面喝酒聊天。小雅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嘴巴被胶带封住，眼中满是恐惧。


    楚凡仔细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悄悄绕到了厂房的后门。


    “老大，那小子什么时候会来？”一个小混混端着酒杯问道。


    “急什么？他一定会来的。”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冷笑道，“王老板说了，只要抓住这个女人，那小子就会自投罗网。”


    “王老板真是厉害，一下就找到了这小子的软肋。”


    “废话少说，都给我打起精神来。王老板说了，事成之后每人十万。”


    就在这时，厂房里的灯突然全部熄灭了。


    “怎么回事？”


    “谁去看看？”


    黑暗中传来一阵骚动，几个人摸黑朝电源走去。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后门闪了进来。


    “啊！”


    一声惨叫响起，然后是重物倒地的声音。


    “有人！”


    “开枪！”


    砰砰砰！


    枪声在厂房里回响，但黑暗中根本看不清目标。


    “妈的，点火把！”


    有人点燃了打火机，微弱的火光照亮了厂房的一角。他们看到地上已经倒下了三个人，都是一击致命。


    “这…这是什么人？”


    “别慌，我们人多！”满脸横肉的老大举起手枪，“给我搜，他跑不了！”


    就在这时，一个冷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你们跑不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阵惨叫声。


    十分钟后，厂房里重新亮起了灯。


    楚凡站在厂房中央，脚下躺着十几个人，有的已经昏迷，有的在痛苦地呻吟。那个满脸横肉的老大被楚凡踩在脚下，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断了。


    “说，是谁让你们来的？”楚凡的声音冷得像冰。


    “我…我不知道……”


    楚凡加重了脚下的力道，老大立刻发出杀猪般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