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质问燃灯

作品:《洪荒:截胡封神,改写六道成圣!

    禁足反省!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道九天神雷,狠狠地劈在了灵虚子的天灵盖上。


    他如遭雷击,彻底呆立当场。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奉了广成子师伯之命,前来西岐传达法旨,竟会落得如此下场!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羞辱,这简直是将他阐教的脸面,按在地上,用脚底板来来回回地,狠狠地摩擦!


    “是!”


    武吉高声应诺,脸上那“憨厚”的笑容里,充满了幸灾乐祸。他对着那早已傻掉的灵虚子,一脸“关切”地说道:“仙长,走吧。公子也是为您好,让您好好静一静,去去火气。来人,还不快‘请’仙长回府静养?”


    他特意在“请”和“静养”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


    两名甲士上前,一左一右地“架”起灵虚子,粗暴地便朝着殿外拖去。


    那姿态,哪里是请,分明就是押解。


    “姬发!武吉!你们给贫道等着!我阐教绝不会放过你们的!”


    灵虚子那气急败坏的怒吼声,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却只换来了姬发嘴角那抹愈发冰冷的讥诮。


    武吉更是“贴心”地为他安排了一处“清净”的住处——一座位于军营深处,平日里用来关押重犯的独立院落。


    美其名曰“静养”,实则派了整整一个营的重兵,将那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至此,阐教在此番西岐的政治博弈之中,一败涂地。


    而姬发,则借着这次“公审”,彻底将阐教在西岐的影响力降到了最低点,同时又向西方教与截教万宝城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将整个西岐的权力,牢牢地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他用最直接,也最铁血的方式,向所有人宣告——


    这西岐,他姬发,才是唯一的主人。


    界牌关,阐教仙帐。


    愁云惨淡,气氛压抑得仿佛凝固的铅块。


    自那日南极仙翁与三霄斗法,两败俱伤,狼狈退回之后,整个阐教大营便被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所笼罩。


    而作为此次征伐的主帅,燃灯道人,却仿佛对此充耳不闻。


    他自闭关之后,便再未露过一次面,整日将自己关在静室之中,全力推演着如何炼化那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对后方西岐发生的种种变故,更是不闻不问。


    这份冷漠与自私,让本就因战事不顺而心中憋闷的广成子,愈发感到心寒与孤立。


    他派去西岐的弟子灵虚子,算算时日,早已该回来了。可如今,却是音讯全无,如石沉大海。


    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如跗骨之蛆,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他再也坐不住了。


    广成子猛地起身,不顾赤精子等人的劝阻,径直来到了燃灯闭关的静室之外。


    “师叔!”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质问,“西岐之事,究竟如何了?我派去的弟子,为何至今未归?”


    静室之内,沉默了许久,才传来燃灯那不带丝毫情感的冰冷声音。


    “强敌当前,不宜分心。”


    又是这句话!


    广成子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顶门,他猛地一拳砸在静室的门上,那由千年铁木打造的门板竟被他一拳砸出一道道清晰的裂痕。


    “不宜分心?!”广成子怒极反笑,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讥诮与失望,“西岐乃我阐教根基所在,如今后院起火,民心尽失,你却在此处说什么‘不宜分心’?”


    “燃灯!我再问你一遍!你究竟是何居心?莫非在你眼中,除了那二十四颗定海珠,除了你自己的准圣道途,我阐教的万古基业,西岐的存亡与否,皆是可有可无之物吗?!”


    静室之内,再次陷入了死寂。


    许久,燃灯那愈发冰冷的声音才缓缓传来,这一次,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与警告。


    “广成子,注意你的言辞。你是在质问一位长辈吗?”


    “贫道再说一遍,如今大敌当前,那赵公明随时可能卷土重来。贫道需得尽快炼化定海珠,以应对强敌。至于西岐那点凡俗小事,你自己处理便是,莫要再来烦我!”


    “你……”


    广成子被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他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要透过那门板,看清里面那张自私自利的丑恶嘴脸。


    他终于彻底失望了。


    他看着这扇门,就像看着阐教那早已腐朽的根基。


    那份属于阐教金仙之首的骄傲,那份坚守了无数元会的道义与荣光,在这一刻,被燃灯的自私与冷漠,击得粉碎。


    广成子的眼中,那燃烧的怒火渐渐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灰般的绝望。


    他没有再多言,只是默默地转身,那背影,萧索而又决绝。


    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将自己死死地关在里面,不再理会任何军务,不再过问任何战事。


    阐教的高层之间,已然形成了一种事实上的分裂。


    整个阐教大营,人心惶惶,士气低落到了极点。


    前线,有截教虎视眈眈,不知何时便会发动雷霆一击。


    后方,西岐乱成一锅粥,阐教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已然成了孤家寡人。


    内部,更是矛盾重重,离心离德,如一盘散沙。


    整个阐教,仿佛陷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死局。


    然而,就在这内忧外患,风雨飘摇之际。


    一股足以让天地都为之色变,让日月都为之无光的恐怖杀机,毫无征兆地,自那遥远的东方天际,降临了。


    那杀机,纯粹、冰冷,充满了不死不休的怨毒与恨意。


    它如同一柄无形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界牌关的上空,让这片天地间所有的生灵,无论仙凡,都在这一刻,感到了一阵源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风停了,云散了。


    整个天地,都陷入了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仿佛在迎接一位即将带来无尽毁灭与死亡的君王。


    静室之内,正自闭关的燃灯道人,猛地睁开了双眼,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子里,第一次,浮现出了清晰的、无法掩饰的惊骇与恐惧。


    他来了。


    那个他最不想面对,也最恐惧的敌人,终究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