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傅斯行也在害怕江叙璟发癫
作品:《反派破产不要慌,作精老婆觉醒了》 白芷微躺在木板床上,偷偷落了几滴眼泪。
就算到了农村,傅斯行一整天都心不在焉,她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在想谁。
甚至于,坐到那张餐桌上,让人有些膈应又腻歪的老旧餐桌上,也不过是傅斯行为了和季青绒距离更近一些的手段。
那她呢?白芷微突然替自己委屈,她是什么?
可有可无的玩物还是替身?
白芷微有些接受不了这种失控感。
夜已经深了,她睡不着,披了外衣起身,想到院里逛逛。
看门的狗被惊动,警惕起身,圆溜溜的乌黑的眼乱转。
白芷微没在意这只狗,这不重要。
她看向前方。
那里坐着两个人,依偎着,说不清的缱绻。
季青绒打了个哈欠,又拍死胳膊上落下的一只蚊子。
“怎么还没出星星?”她纳闷,“不是说村里都是最佳观景点吗?”
她大晚上跑出来,也没看见星星,也没看见萤火虫。
靠在这便宜老公肩上,她都快睡着了。
太失败了!
季青绒腾地站起身,拢了拢自己外套,外面其实温度适中的,天气预报说现在有二十度。
为了避免被蚊子咬她穿了外套,尽管如此蚊子还是能隔着布料咬她。
季青绒突然想回屋抱着人形暖宝宝睡觉了,咋这样对她呢。
但她还是打起精神“我们去找找萤火虫吧!”她说,“好不容易来一趟!”
江叙璟没什么反应,只一味跟着她。
季青绒前脚刚踏出去一步,后脚就被人叫住。
“季青绒!”
傅斯行也醒着,发现白芷微离开后就跟了出来。
他喊住要出去的季青绒,问:“能聊聊吗?”
……
不能。
坐在小板凳上,季青绒很想这么说。
白芷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不知道给自己安了一个什么样的人设,她黯然神伤,自己回去了。
还说要给他们留出谈话空间。
季青绒不明白,谁答应了?谁答应要聊聊了?她还想去抓萤火虫,罐子都准备好了!
傅斯行看着她,说不出的迷茫和痛苦。
他几次想要表达自己内心深处的难过,但江叙璟在一旁。
江叙璟就在一旁,那双黑如深潭的眼,安静、幽幽地盯着他。
仿佛傅斯行只要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在季青绒害怕傅斯行发癫的同时,傅斯行也在害怕江叙璟发癫。
“你到底要说什么?”季青绒不耐烦了,“我的时间很宝贵,能不能快点?”
傅斯行犹豫着踌躇着,最终决定勇敢一把。
“季青绒,其实我……”
江叙璟猛地站起身,把傅斯行吓了一跳。
“没什么,”他居高临下,声音却平缓,“我去倒口水,绒绒,你喝吗?”
“我是不是还有一包茉莉花茶的茶包?你给我泡上呗。”季青绒很快被转移了注意。
江叙璟说:“晚上不能喝茶。”
“哦,那你给我放两片干柠檬片,在我那个小包里,是一个不大的罐子。”
她比划着,江叙璟应下便去了。
自然,流畅,似乎没有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如果忽视傅斯行这个大活人的话。
他刚刚酝酿起的情绪被打断了,看着不耐烦的季青绒,傅斯行想不明白。
明明她高中的时候还追过自己,虽说傅斯行那时残忍拒绝了她,但季青绒的性子人尽皆知的难缠,她怎么会轻易放弃?
季青绒为什么能做到面不改色看着他和白芷微生活在一起?
她不嫉妒吗?不难受吗?傅斯行接受不了。
他看到季青绒和江叙璟亲亲密密和和美美,心里就一阵刺痛,遏制不住的伤感。
为什么季青绒就能置身事外?
刚刚她还对江叙璟和颜悦色,一转头对着自己就变脸,成了一副又不屑又烦躁的样子。
傅斯行难受啊。
他难受啊他苦啊,他压抑啊他难啊。
“你到底要说什么!”季青绒彻底失去了耐心,“再耽误我时间你就去死好不好?”
眼见季青绒起身。
傅斯行一狠心,抬手攥住了季青绒的肩。
他控制不住自己,怒吼:“你不明白吗!”
季青绒的神情逐渐呆滞。
傅斯行还在进行自己的表演:“我对你的感情,你难道都不明白吗!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的看不懂,那现在我告诉你,季青绒,我喜欢你!”
季青绒傻了。彻底。
“每每看到你和江叙璟在一起我就心痛,你为什么从来不在意我的想法?你这么消耗我的感情有意思吗!”
大脑开始迟缓地转动,荒谬感和愤怒一起涌上来。
要不是知道之前剧情是什么样她就信了!
“你有病吧!”季青绒骂,“你敢对着我吼?狂犬病没治好吗?市里禁养你这种出门不栓绳的狗!回家吧傅斯行你真的回家吧,你不适合融入人类社会,你就应该当一头猪,院里的狗都比你通人性!”
好吧。她承认。
刚看到傅斯行发癫的时候,确实被吓傻了。
一个具有攻击性的成年男性,突然暴起,疑似要伤人。
季青绒不害怕就有鬼了。
回过神来,她气到爆炸。
【剧情有病是不!】她愤怒地叫鼠鼠,【什么意思!我怎么身兼多职?一边当爱犯贱的臭女配一边当霸道男主真爱,有完没完!】
鼠鼠安抚她:【你先不要生气,我们这边给您一个零元的补偿您看可以吗?确实是小店的失误,给您造成不好的体验真是抱歉……】
季青绒气笑了。
她挣扎着要从傅斯行手里逃离。
被骂过后,傅斯行更为恼怒,“你为什么总想着离开我!”
“你,我,你爷爷的,”季青绒语无伦次,“你有病吧!”
“我是病了,我的病名为爱……”
话未说完,傅斯行只感到下颚传来一阵巨大的冲击力。
疼痛瞬间席卷全身,他甚至觉得下颚不再属于自己。
身体不受控制向后倒去,傅斯行强撑着,看向打他的人。
拿着印有樱花简笔画的半透明水杯的江叙璟。他甚至还能腾出一只手来将季青绒额前的碎发拨开。
“神经病。”
他如此评价着,拉过还呆傻的季青绒径直离开。
傅斯行躺在地上,久久没人来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