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系统又升级了

作品:《我在大明当军阀

    “少傅息怒,少傅息怒啊!”


    旁边侍立的一个心腹家将黄安国,也是跟随他多年的老部下,见状连忙上前劝阻,脸上满是忧虑:“您这腿伤未愈,郎中说了不能动气,更不能多饮酒……”


    “息怒?老子息不了!”


    陈洪范双目赤红,猛地一把推开黄安国,挣扎着想要从罗汉榻上站起来,却因腿伤和酒意一个趔趄,又重重跌坐回去,他脸色更加狰狞:“登莱总镇,水师提督,那是老子的!是老子的!他陈明遇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靠耍小聪明,走狗屎运上位的泥腿子!他也配统领登莱雄兵?他也配坐镇海疆?他也配……执行老子的用海犁庭之策?”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亲兵小心翼翼的通禀:“少傅,户部张侍郎……求见。”


    户部?张缙彦?


    陈洪范布满血丝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警惕。


    他与户部素无深交,这深更半夜的……


    陈洪范强压下翻腾的怒火,喘着粗气道:“让他进来!”


    片刻,张缙彦裹着一身寒气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凝重,还隐隐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他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邸报碎片以及酒壶碎片,看着陈洪范那几乎要吃人的表情,心中了然,暗道侯部堂果然料事如神。


    “陈将军!”


    张缙彦拱手,语气沉重:“深夜叨扰,实有紧急军情相告!登州……王廷臣部哗变了!”


    “哗变?”


    陈洪范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对登州军太熟悉了!登州军军中很多都是辽东汉子,剽悍是剽悍,但也最是抱团认死理,拖欠粮饷,天寒地冻,不哗变才怪!


    “什么时候的事?乱兵现在何处?”


    张缙彦将登州兵变的情况简要说了一遍,最后,他话锋一转,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煽风点火的语气:“唉!陛下已急令新晋的陈总镇……陈明遇,火速前往登州处置!只是……”


    “只是什么?


    “下官听闻,陈总镇轻车简从,只带了区区一百余亲卫就直奔登州去了,这……这未免也太托大了!”


    张缙彦恨铁不成钢地道:“登州乱兵,桀骜难驯,岂是那么好说话的?陈总镇年轻气盛,又无处置这等大规模兵变的经验,万一……万一处置失当,激化事态,酿成大祸,那可如何是好?到时候,受苦的还是登州百姓,受损的还是我大明江山啊!”


    “处置失当?嘿嘿……”


    陈洪范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笑:“他陈明遇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去碰登州那帮虎狼之兵?没有老子在登州经营多年的根基,没有老子那些老兄弟压着,他连登州城的大门朝哪开都摸不清!”


    张缙彦心中暗喜,脸上却依旧忧心忡忡:“陈少傅所言极是!登州军务,非少傅您莫属!只是……如今陈总镇奉旨前往,名分已定,少傅您虽熟悉军情,恐怕也……难以插手啊!”


    “名分?”


    陈洪范猛地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到墙边,那里挂着一幅绘制精细的《登莱沿海布防舆图》,上面密密麻麻标注着卫所、烽堠、水寨、炮台,甚至一些只有他才知道的隐秘水道和屯兵点!


    这幅图,凝聚了他两三年心血,也寄托着他用海犁庭的宏图壮志。


    “在登州!老子说的话,比巡抚还管用!”


    陈洪范虽然不知道张缙彦与陈明遇是什么矛盾,但他非常清楚,这个张缙彦可没按好心。当然,他也不在乎,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他与张缙彦不是朋友,但他知道,这个张缙彦和他背后的人,对陈明遇也非常不满。


    陈洪范不介意给别人当枪,只要能够让陈明遇难受,他就非常开心。


    陈洪范不以为然地道:“他陈明遇算个屁,一个空降的毛头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想踩着老子的地盘立功?做他娘的春秋大梦?”


    张缙彦会心一笑,继续火上浇油:“陈少傅……万万莫要冲动,陈明遇可是圣眷正隆……”


    “张侍郎,回去告诉侯部堂!登州这潭水,深得很!不是谁想趟就能趟过去的!他陈明遇想安安稳稳地平乱?门都没有!”


    陈洪范不解释当枪:“老子……会好好帮衬帮衬这位新总镇!让他知道知道,这登州的兵,该怎么带!这登州的难度,到底有多大!”


    ……


    山东莱州府。


    陈明遇率领亲卫一路轻装急行,用了两天一夜的时间,就抵达了莱州。只不过陈明遇和麾下的亲兵都累坏了。


    虽然莱州到登州还有三百多里路,陈明遇反而不着急了,在查清了登州兵变的真相,想要和平解决登州兵变的事情,其实很简单,有粮食和银子就行。


    陈明遇表面上是在莱州府城休息,事实上,他却返回了现代。没有办法,他主要的粮食,都放在归德府,现在天气寒冷,运河已经冰封,想走水路也走不了,唯一的办法,就是从后世购买。


    不仅需要粮食,还有布匹、棉衣、药品以及盐,打开手机,查看私人账户,陈明遇已经从千万富豪,变成了穷光蛋,他这段时间开销也大,银行卡余额,已经再次逼近归零。


    他空间里倒有不少来自明朝的金银和各种珠宝,这些东西成了他唯一的指望,也是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这些带着明朝印记的东西,一旦流入正规渠道,会引来什么?文物部门的追查?银行的盘问?甚至……警方的介入?


    他无法解释它们的来源,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去掩盖,而他穿越时空的秘密,是绝对不能触碰的禁区。


    他必须找到一条隐秘的途径,把这些烫手的硬通货变成能在现代社会流通干净的钞票。


    陈明遇第一个人就想到了他在大学里的室友,睡在他下铺四年的兄弟胖子,可问题是,胖子……


    陈明遇还是想到了自己的发小,路子走得有点野的猴子夏文杰,夏文杰的经历,可以写成一本厚厚的小说。


    他开过酒吧,倒腾过二手车,开过信息咨询公司(收账)也有资源对接的生意,陈明遇知道夏文杰的圈子有点灰色,但眼下,他别无选择。


    电话接通了。


    “喂?老陈?稀客啊!”


    夏文杰的声音传来,背景音有些嘈杂:“明遇,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你的心能不能别这么大?”


    陈明遇听了足足三分多钟的吐槽,这才道:“有点……棘手的事。需要你帮个忙。”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两秒,背景的嘈杂声似乎也小了些:“听你这声儿不太对啊。什么事儿?兄弟能办的,绝不含糊。”


    猴子的语气正经了些,透着一股子江湖义气。


    “我……手里有些……东西。”


    陈明遇斟酌着道:“金的,银的。成色没问题,但来路……有点特殊。不方便走正规渠道出售。急需现金。”


    “多少?什么样的东西?金条?银锭?还是首饰?”


    “主要是……锭子。金锭,银锭。有些年头了。具体多少……见面说?”


    “行!够意思,信得过兄弟!”


    夏文杰爽快地应下:“正好,我认识个朋友,路子广,就喜欢收这种硬货。这样,今晚,老地方,忘忧酒吧后面那条巷子,你知道吧?往里走到底,有个蓝色铁门的小仓库。晚上十一点,准时。带东西过来,我介绍你们认识。”


    后海“忘忧”酒吧后巷,是城市繁华表皮下一道隐秘的伤口。


    狭窄,肮脏


    脚下是湿滑黏腻的污垢,混杂着腐烂的食物残渣、呕吐物的酸馊味和尿臊气。


    昏暗的路灯被厚厚的油污覆盖,光线昏黄浑浊,勉强照亮坑洼路面上一汪汪反射着诡异光亮的黑色积水。


    陈明遇裹紧卫衣,戴着口罩,拉链一直拉到下巴,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尽量避开那些恶心的水洼,但裤脚还是不可避免地溅上了污点。


    巷子深处,一扇不起眼的蓝色铁门紧闭着,锈迹斑斑,与两侧高墙融为一体,毫不起眼。门上没有把手,只有一个光秃秃的锁孔。


    陈明遇抬手,犹豫了一下,还是屈起指节,在冰冷的铁皮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声音沉闷,瞬间被狭窄巷道的墙壁吸收,只留下空洞的回响。


    里面一片死寂。


    陈明遇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是走错了?还是……陷阱?


    就在他几乎要转身逃离的瞬间,铁门内侧传来咔哒一声轻响,是锁舌弹开的声音。紧接着,铁门被拉开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张脸出现在缝隙的阴影里。


    是猴子。


    “老陈,快进来!”


    夏文杰声音压得很低。


    陈明遇侧身挤了进去,铁门在他身后迅速合拢,沉重的落锁声再次响起,隔绝了外面那个肮脏的世界。


    门内的空间比想象中要大,但同样压抑。


    这是一个废弃的小型地下仓库,或者说,是某个建筑地下室的延伸部分。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惨白的灯光来自头顶几盏蒙着厚厚灰尘的白炽灯泡,光线昏黄,勉强照亮蒙着破旧帆布的杂物轮廓。


    中央清理出了一小片空地,摆着一张沾满油污的铁皮桌子,两把破旧的折叠椅。


    角落里,一个穿着黑色紧身T恤、肌肉虬结的光头大汉抱着胳膊,像一尊铁塔般矗立在阴影边缘,眼神锐利如鹰,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陈明遇,带着赤裸裸的审视和毫不掩饰的戾气。


    桌子旁,坐着一个人。


    那人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精瘦。


    “刀哥,这就是我兄弟,陈明遇。”


    夏文杰搓着手,脸上带着讨好的笑:“老陈人绝对靠谱,东西也没问题!”


    “东西呢?”


    刀哥没有任何寒暄,直奔主题。


    陈明遇早是从前的陈明遇,他肯定紧张,现在他成了明朝数千大军的统帅,见过惨烈的战场,见过尸山血海,他反而平静多了。


    他拉开拉链,没有全部倒出,而是先拿出了那块十两的金锭,小心翼翼地放在桌面上。


    暗沉的赤金色在昏黄的灯光下并不耀眼,但那厚重的质感,那粗犷原始的浇铸形态,以及锭面上深深錾刻的“崇祯年制足色金拾两”的清晰字款,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刀哥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拈起那块金锭,凑近灯光,仔细审视着锭面的錾刻文字和边缘的浇铸痕迹,眼神专注得像一个考古学家在鉴定文物。


    “有点意思。”


    刀哥沙哑地开口,听不出情绪。


    他放下金锭,又朝腰包扬了扬下巴。


    陈明遇会意,又掏出了那块五十两的金锭。更大的体积,黯淡的表面:“崇祯八年 滁州府库伍拾两匠作张兴!”


    刀哥拿起银锭,掂量了一下,又用指甲在金锭面边缘用力刮了一下,刮下一点点金黄色的粉末。


    他捻了捻粉末,又凑到鼻尖闻了闻。最后,他拿起那块金锭,对站在角落阴影里的光头大汉使了个眼色。


    光头大汉默不作声地走过来,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沉重的工具箱,哐当一声放在地上打开。里面工具齐全,有卡尺、天平、强光手电,还有一把造型奇特、枪管粗短的喷枪,连接着一个小型的高压气罐。


    大汉动作麻利地接好喷枪,拧开气罐阀门,一股轻微的嘶嘶声响起。他拿起喷枪,按下点火开关。


    “嗤——!”


    刺目的白光瞬间吞噬了金锭,炽热的高温让空气发出噼啪的爆鸣,金锭的表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化!


    暗沉的赤金色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熔融态的、璀璨夺目的亮金色,那亮金色纯粹得没有一丝杂质,在幽蓝火焰的衬托下,如同液态的阳光,流动着令人心悸的华美。


    大约十几秒后,刀哥移开了喷枪。幽蓝火舌消失,灼人的热浪稍减。那块金锭依旧保持着熔融状态几秒钟,璀璨的亮金色缓缓流动,然后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冷却、凝固。


    “嗯。”


    刀哥放下金锭,又瞥了一眼陈明遇的背包:“东西,不错。地道的老黄鱼。按规矩,黑市价,七折收。”


    “七折……太低了!这……这不合行情”


    刀哥嗤笑一声:“行情?小兄弟,你这东西,它干净吗?印着前朝的年号,官府的款识……这东西,它烫手啊。我收了,得熔了重铸,得洗,得担风险。七折,是给你兄弟面子。”


    “成交!”


    陈明遇咬牙道:“七折……就七折!”


    “爽快。”


    他朝光头大汉偏了偏头。


    光头大汉立刻从工具箱里拿出一个便携式电子天平,动作麻利地开始称重。冰冷的电子读数在昏暗的光线下跳动着。


    “金锭,拾两,约373克,十锭,共计3735克,五十两,约1865克,五锭,共计9333克,总计1365克,按今日国际金价浮动中间值折算……”


    大汉一边计算,一边在一个计算器上飞快地按着数字:“算好了,总共……”


    “现金,还是转账?”


    “转账!”


    陈明遇伸手一指夏文杰:“转给你没有问题吧?”


    夏文杰嘴里的烟掉在地上:“我靠……七百多万全放我卡里?”


    “暂时!”


    陈明遇道:“你帮我采购两百万元的粮食,一百万的军大衣,二百万劳保暖衣,一百万的劳保牛皮鞋,还有一百万留着备用,零头是你的好处费……”


    “不用……真不用!”


    “亲兄弟明算账!”


    交易完成,陈明遇与夏文杰去了一家大型洗浴中心,陈明遇像以前一样,假装点单,暗中悄悄充电。


    “砰……”


    一声闷响,偌大的洗浴中心陷入了黑暗,应急灯亮起。


    陈明遇这才留意到他的灵蛇手环,他发现自己的灵蛇手环居然可以存一万度电了,更为关键的是,系统空间居然变得更大了。


    原本经过升级后的空间,约一个货柜大小,有三十多个立方米,现在大了十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