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况？


    我们明明是做晚上的生意，中午怎么这么多人？


    提着东西走了过去，月姐菜已经点完了，急急忙忙朝里面走。


    走到后厨。


    我看到后面忙得不可开交，所有锅灶全都火力全开冒着热气。


    朝后面看了一眼，又多了两个女人，三十多岁和徐姐她们岁数差不多，手脚麻利正在清洗。旁边又多了四个塑料筐子，里面小龙虾已经少了一半。


    “看看。”


    我把袋子递给陈勇，有点懵。


    “怎么切？”


    陈勇也懵了，看着我不知所措：“怎么装？”


    “月姐。”


    我朝月姐喊了一声：“这个怎么切？”


    “标准小份儿80克，正常的120克，大份儿200克。”月姐愣了下，开口说道：“纯肉啊，配菜调料不算。只许多不许少，多点儿没关系！”


    “好！”


    陈勇提着袋子，朝操作间走。


    “这点儿肯定不够，晚上估计还要再加。”


    月姐对我说道：“先看看效果，然后再说。”


    “好！”


    我看着后面，对月姐问道：“还要人吗？”


    “我们准备了不少，现在加了两个暂时够了，下午再加四个临时的吃完饭过来。”月姐对我说道：“七八十斤不够，这四筐是新加的晚上用。每筐三十斤单还没结，明天送的时候再给钱。”


    “啥情况？”


    看着外面满座，我看着楼上：“上面有人吗？”


    “上面也满了，原来的桌子也摆出来了。”月姐看着外面巷子说道：“现在一共是18桌，前面已经接了十几桌客人。”


    看着外面。


    基本上都是女人，个个脸上带着风尘气。


    夜场的？


    看着前面的盛豪，这些顾客十有八九都是盛豪的人。


    “我也就在几个工作群里提了一嘴，没指望能来几个人。”月姐小声说道：“毕竟不在盛豪做了，人脉基本报废没人给我面子的。”


    “是霸哥？”


    他现在升任内保队长，除了王总和几个高管都得给他几分面子。


    “霸哥也没这影响，好像是小王总。”


    月姐眼神很迷茫：“我不和你说了，外面还有事。先把中午应付过去，现在人最多的时候。”


    “继续摆。”


    我看了看后面，巷子还有一截空着。


    走到里面，霸哥和牛子正在摆桌子，还有两个保安。


    “得亏听月姐的，换了新的桌椅。”看着前面重新安装的旧桌子，霸哥哈哈笑道：“要不然的话，今天真应付不了。”


    “本来说卖给收废品的，看来不用了。”霸哥拍了拍桌子，眼神很兴奋：“你跟我来，我和你说点事儿。”


    “好！”


    走到后面，我摸出烟盒递给霸哥：“你人脉这么广？”


    “是小王总的面子，这几天一直在给他送。”霸哥看着里面，眼神很得意：“小王总吃爽了，后勤办公室那些人也吃爽了。再然后就是那些姑娘，这些人经济实力都挺强的，一个个嘴又刁。我跟她们说，这种小龙虾是白肉，只有蛋白质没有脂肪，怎么吃都不会胖。”


    “厉害！


    我愣了下，心里十分佩服。


    这些做夜场的姑娘，对身材管理十分苛刻。平时又缺少运动，只能从嘴上管控。我一直担心小龙虾没肉卖不过基围虾，没想到缺点反而成了优点。


    “小王总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就随口提了句让大家帮忙照顾下你生意。”霸哥看着我，眼神很佩服：“小王总真的很看重你，我七八家店他从来没给我宣传过。”


    是吗？


    看来是那批金币，真给他爽到了！


    也可能是前几次的积累，反正这段时间他玩儿得挺开心。


    “我跟你说，夜场的女人最现实。”霸哥看着外面，声音压到只有我们能听到：“这些女人最擅长看人下菜碟，如果只是我和月姐的面子，中午估计也就来七八桌，晚上也就十几桌的水平。小王总一发话，事儿就不一样了。”


    “别管真心还是假意，来者都是客。”我想了想，对霸哥说道：“服务必须到位，能捧场的都是朋友，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对！”


    霸哥点了点头，看着外面笑了笑：“但是有个坏消息，酒水卖不动。”


    “为啥？”


    看着外面我有点懵，不应该吧？


    “她们工作就是喝酒，天天喝早喝饱了。”霸哥看着外面，哭笑不得：“哪有下班出来爽还喝？现在喝了，晚上咋整？”


    也对！


    我挠了挠头，心里也很尴尬。


    千算万算，把这一出算漏了。


    “不过没关系，外面来的顾客肯定要消费酒水。”霸哥开口说道：“然后就是晚上，有的和客人出来玩儿的时候，也会消费一些。”


    有道理！


    这样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这些女人嘴巴刁，配菜可以多上。”霸哥笑了笑：“今天开业送得多，以后这方面想想办法。总体还是很好的，瑕不掩瑜！”


    也是！


    世间之事岂能尽善尽美，总体很好就非常不错了。


    我最怕的是开业冷冷清清，后面也半死不活，那只能等着关门大吉了。


    “请的几个帮工是临时的，每天50。”


    霸哥看着后面说道：“先看看情况，如果后面也很忙就转正式的。这个价格，用工成本还是太高了，暂时顶一顶。”


    “可以！”


    我觉得没毛病，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继续弄了，后面几套桌椅有点损坏。”霸哥看着几套还没装好的很头疼：“拆掉了装不回去，我拿锤子试试，不行就只能找人来修。”


    “你看着弄。”


    这确实是个问题，必须立刻解决。


    转了一圈到处都在忙，但是有月姐居中调度至少没有乱子。


    “这就是你们的店？”


    谢凤仪看着我，满脸不可思议：“我……我能干嘛？”


    对啊！


    她能干嘛？


    看着月姐忙里忙外，她的活儿专业性很高。


    看着后面，四个女人洗得飞起，刷子声音呼呼响。


    “看着好吓人，会不会咬人？”


    看着小龙虾的钳子，谢凤仪眼神很害怕。


    “数学怎么样？”


    我想了想，决定给她一个好活儿。


    现在还缺一个收钱的人，那地方得有人看着，要不然被人一锅端了哭都没地方哭。


    “数学17分。”


    谢凤仪头疼，看着我很无奈：“学几天了，点单还是迷糊。”


    得！


    白给！


    看她很无奈的样子，我对她说道：“你跟着月姐打打下手，她现在忙得过来，下午和晚上就未必。特别是晚上，肯定需要两个人的。”


    “她……她会带我吗？”


    谢凤仪眼神有点虚，估计这几天学东西挨不少骂。


    “试试呗！”


    我笑了笑，看着她满脸鼓励：“你看她给不给你这个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