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胆子小，最近被打击太多了很没自信。


    “好吧！”


    谢凤仪很无奈，朝月姐那边去了。


    我感觉压力最大还是陈勇那边，走到操作间咚咚咚落刀如飞。


    刀功这东西得练，我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也不知道能帮啥。


    “看着火候。”


    陈勇红光满脸，不知道是热的还是高兴：“从第一口锅开始，越往后面越久。”


    行！


    走到另一边，我看到徐姐一直在装盘往外面端。


    看着大家忙得飞起，我确定自己真的啥也干不了，场面稍微有点尴尬。


    还好！


    没有人注意到我，盯着火候别让锅烧干就行。


    进进出出。


    忙了一个多小时，高峰期总算过去了。


    我刚想缓缓，又有人进来。还好霸哥请的四个临时工也到了，总算可以缓口气。


    “跟我来。”


    应付得差不多了，月姐拿着账本计算器朝上面走：“先和你交接下。”


    走到最里面的小房间，月姐把包给我：“看看，这是上午的收入。”


    “多少？”


    打开包一看，一大叠现金看着有八千左右。


    “到现在为止，结账的一共25桌，大约四千块钱。”月姐一边按计算器，一边说道：“我们的会员办了15张，7张300的8张500的，一共6100块钱，有15张是划扣的都算在里面，剩下10桌结账的是现金，一共是7652块钱。”


    “还行！”


    这个数据，是超出我心里预期的。


    “看这架势，下午估计也能做点儿。”月姐脸红红的，声音沙哑眼神很兴奋：“今晚大约六七点开始上客，也许要忙到两三点。我在想一个问题，盛豪这个地方，里面姑娘下班了要是再吃点儿，估计得做到四点后。”


    这？


    我皱了皱眉，感觉是个问题。


    “材料好说，多准备点儿问题不大。”月姐看着我很纠结：“但是服务员厨子和我，不可能上午上班，一直熬到通宵。一天两天还行，时间稍微一长就得累趴窝。”


    确实！


    她说的是个问题，人不是机器毕竟也要休息。


    “你的想法呢？”


    看着手里的钱，现在看来收入还可以。


    以前老担心做不起来，每个方面预算都卡得死，现在感觉能宽裕点儿。


    “只有两个法子，一个是缩短营业时间，另一个是加人加配置。”月姐看着我，眼神很严肃：“这事儿没法折中，如果不加人正常营业扛不住，不加人缩短时间损失流水。这个问题挺严重的，生意你不做立刻就有别人做，一旦周围出现几个竞争对手，事情就麻烦了。”


    嗯！


    有道理！


    看到我们生意好，肯定得有人眼红。


    “第二个方案就是从上午做到晚上，连轴转换人。”月姐皱了皱眉：“这个方案好处在于，可以把周围的生意站住。坏处就是，一旦生意不好，这阵风头过了，你的压力会很大。你毕竟占股六成，赚钱的时候分红多，生意不好你赔得也多。”


    “要不这样！”


    我想了想，对月姐说道：“试营业一周，我们先看看再说。这几天大家辛苦下，工资算双倍，每天晚上我再每人给个红包。到底加不加人，做完这周再说，你看怎么样？”


    “可以！”


    月姐眼前一亮，笑嘻嘻说道：“店里几个大姐，都是吃苦耐劳的。做事偷奸耍滑的人，霸哥那关就过不去。只要工资到位，大家都能挺一阵儿！”


    “行！”


    把钱放抽屉里，我对月姐问道：“中午吃啥？”


    “隔壁炒几个菜算了？”


    月姐有气无力，眼睛看着有点晕：“都饿着呢，陈勇都忙疯了没时间做饭。”


    “行！”


    我想了想，摸出两百块钱给她：“弄好的，不够再说。”


    “这个……”


    月姐看着手里的账本，眼神很纠结。


    “我来做吧，你去弄吃的。”


    坐在椅子上，我对月姐问道：“对了，凤仪怎么样？”


    “不太聪明，但是也能用用。”月姐看着我，眼神很小心：“她是……”


    “没事儿了！”


    我笑了笑，对月姐说道：“端端茶倒倒水就好，复杂的事不用教她。”


    “好！”


    月姐拿着钱出去了。


    现在的账不复杂，一笔笔核对清楚，不到十分钟就搞定了。


    “你们生意这么好？”


    谢凤仪走了进来，看着外面满脸不可思议：“陈勇太厉害了！”


    “你夸错人了！”


    靠在椅子上：“真正厉害的人不是他！”


    “那是谁？”


    谢凤仪很迷茫：“霸哥？月姐也很厉害，谁都能聊得很舒服，太厉害了！”


    “也不是！”


    我笑了笑，站起来把椅子让给她。


    “难道是你？”


    谢凤仪白了我一眼，没好气：“我看你比我还笨，一直在厨房浑水摸鱼，你好意思吗？”


    “你是对我带有成见的，不能做出正确的判断。”我笑了笑，把账本和包递给她：“收钱会吧？”


    “会是会！”


    谢凤仪眼神有点虚：“但是……如果收错了要赔的。你一个小股东，最好别指望我不会犯错！”


    “没事儿！”


    我笑了笑：“别给对面钱就行，真收少了也没关系。”


    “真的？”


    谢凤仪看着我半信半疑：“你别充大尾巴狼，你这种小股东分不了多少的。”


    “放心！”


    我笑了笑，把算好账的整钱放进小抽屉里。


    剩下的零钱全都装包里给她，感觉数量不是很够。


    刚这么想，我看到霸哥上来了，手里拿着五叠钱。


    “这么多？”


    看到他手里的钱我吓了跳：“哪里弄的？”


    “看清楚。”


    霸哥把钱放桌子上：“五块十块二十的，没多少。”


    “没一块的？”


    我看了看两叠5块两叠10块1叠20，从抽屉里换了现金给他。


    “做生意大方点，几块钱的零头抹了。”霸哥看了谢凤仪一眼，对我说道：“细水长流，回头客才是王道。”


    也是！


    大方点，以后日子长着呢！


    “货不够了，你再要点儿。”霸哥对我说道：“这东西命硬，今天卖不完也死不了。”


    “行！”


    拿起手机，找到老板电话拨了过去：“加多少合适？”


    “下午，晚上，深夜。”


    霸哥想了想：“原来的七十已经完了，要的一百二估计还剩一百。再要两百把明天的也预备上，也许明天会比今天好，得提前泡着吐沙。”


    霸哥刚说完。


    电话通了，让老板再送两百过来。


    “我晚上来不了，让牛子盯着。”霸哥皱了皱眉，看着我说道：“怕有人闹事，别把咱们的好事坏了！”


    “好！”


    我点了点头，现在生意是有了就怕人捣乱。


    “我先走了。”


    霸哥走到窗户边看着下面，新来的四个帮工已经开始清洗：“昨晚睡得好，今天早起熬不住了。不睡一觉，晚上上班没精神。”


    送他离开。


    回到屋里，把零钱分了一些给她下午用。


    “你们到底什么关系？”


    谢凤仪看着我满脸狐疑：“我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