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了？”


    我心里一点儿都不意外，这女人很聪明特别擅长察言观色。


    她在店里晃了几个小时，估计已经看出些门道。只是一直对我心存偏见，没朝那方面想。


    “霸哥很霸道的，是盛豪的保安队长。”谢凤仪看着盛豪那边，小声说道：“他能对你这么客气？我印象里，霸哥脾气没这么好！”


    “对你们不好那是为了镇场子，我们是合伙人。”我笑了笑，靠在椅子上很轻松：“看过仙侠电视剧不？在高手眼里只有三种人，前辈道友蝼蚁，以前你就一端果盘儿的，能对你客气？”


    “也是！”


    谢凤仪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小股东也是股东嘛，你能抱大腿也算你的本事！”


    哈哈哈！


    你这么理解，也没毛病。


    看着外面，又陆陆续续开始进人。


    不过这个点儿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散客，看着新鲜想买点儿尝尝鲜。


    最开始算账的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这种一斤两斤直接带走的，卖不了酒水卖不了小菜，基本上不赚钱。但是无所谓，就当宣传推广培养回头客。


    晚上才是大头，我也不着急。


    上午的营业额，已经打消了我的大部分顾虑，剩下的就是看看晚上和深夜能赚多少。算了算，纯利好像也没多少。


    四千块钱的营业额，扣除各方面成本，毛利也就一千三四，大约30%的水平。


    刚算完，雪姐电话来了。


    按了接听，雪姐的声音很着急：“小弟弟，姐姐的酒卖得咋样啦？”


    咳咳！


    我有点儿尴尬，上午基本上都是送的。


    而且送的那些酒，还留下一半没带走。


    “白天没卖多少，晚上也许能好点儿。”我觉得霸哥说得对，这不是个卖酒的好地方。原来的期待，也许定得太高了。


    “有多少营业额？”


    雪姐开口问道：“方便说吗？”


    “四千块。”


    我犹豫了下开口说道：“充卡15张。”


    “挺好的，我估计今天能到1万5，明天能到两万。”雪姐听着也很轻松的样子：“加油哦！”


    “好！”


    有她这话，我放心多了。


    “你先忙，我现在也忙。“雪姐开口说道：“我现在扩大了联络范围，隔壁市有一家供应商，今年生意不太顺，压着不少货。我现在去看看，如果能协调好运费均摊，把成本压住，也许能破局。”


    “加油！”


    她能赚钱，对我来说也是好事。


    挂了电话，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果然。


    下午一直稀稀拉拉，就卖了六七百块钱。


    过了五点后，人一波接一波。基本上都是男的，从穿着看看着都是白领。这些人是盛豪的主流客群，估计也是最先收到消息的一群人。


    这些人的酒水消费能力不错，一下子出去好几箱，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六点多的时候，牛子带着四个人来了，全都是熟面孔，至少喝了一回酒。


    “霸哥怕有人闹事，让我们过来看看。”牛子走到我面前小声说道：“怎么说？”


    “后面找个地方坐。”


    看着后面几个保安，我笑了笑：“吃啥喝啥自己拿不过账，但是有一点……别喝迷糊了就行。”


    “懂的！”


    牛子点了点头，带着他们朝最后面走。


    后面的巷子已经摆满桌子，只等着客人来。


    各司其职。


    在月姐的安排下，忙而有序基本上没出乱子。


    看着大家都在忙，我也不好意思干坐着，试着帮了几回忙，发现尽帮倒忙。月姐也不好说什么。感觉她也很尴尬，我干脆啥也不干了，在上面看着就好。


    7点的时候，有客人陆续结账走人，营业额突破五千。


    8点，6200。


    9点，8000。


    10点的时候一波高峰，直接突破1万1。


    等到12点的时候，营业额1万3，离雪姐说的1万5还有差距，但是充卡的突破40张，额度1万5。


    “似乎不及预期。”


    看着抽屉里2万块钱，我的心里又突然不满足了。


    “还没完呢！”


    月姐倒是很平静，看着盛豪说道：“过了1点钟，清水场的下班还有一波。然后那些和客人出台的，也可能出来吃点儿喝点儿。今晚营业额估计能到1万六千，充卡能过50张。”


    是吗？


    那我拭目以待！


    看着外面的街道，冷冷清清基本上已经没有路人。


    “好累啊！”


    谢凤仪走了进来，看着我可怜巴巴：“还要多久啊？”


    “累了就回去睡觉。”


    看着盛豪方向：“我肯定得守一守的。”


    “我给店长发消息了，明天也不去了。”谢凤仪睡眼惺忪：“今晚我陪你。”


    “好！”


    不管怎样，今晚是有特殊意义的一晚。


    以前的钱，全都是靠运气赚来的。今天晚上的钱是靠真本事，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有红包吗？”


    开业第一天，今天是该有所表示的。


    “没有！”


    谢凤仪摇了摇头：“下面抽屉没有，我看物料本子上也没有。”


    “去隔壁便利店买几个。”


    我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去吧！


    下楼走到隔壁便利店，让他拿几个红包。


    “你这生意可以啊，一身硬壳还挺好卖。”老板看着我很迷茫：“我在这条街上开了十几年便利店，卖啥的都见过。但是生意这么好的，不超过三家！”


    “运气！”


    我笑了笑，不知道怎么说。


    “房东瞅了半天，脸拉得像鞋帮子！”老板看了看上面，哈哈笑道：“倒手的时候没捞到便宜，快把他气死了！”


    是吗？


    还真没注意，心思全在店里。


    “小心他使坏，这老东西不是好人。”老板看着外面，压低声音说道：“好几个老板租他店，都被他暗地里搞黄了。”


    “怎么说？”


    我心里一惊，还有这种事儿？


    “老老实实收租金，哪有倒手赚钱快。”老板哼了一声，眼神很不屑：“上个租客被他坑挺惨，折了七八万在里面。”


    “谢了！”


    要这么说，还真得担心他使坏。


    我很清楚，做好一门生意很难的，但是要想搅黄很容易。特别是搞吃的，根本经不起折腾。被人折腾几回，不死也只剩半条命。


    拿着红包朝回走。


    刚走到门口，我看到诗诗站在外面。


    “这是你的店？”


    诗诗转头看着我，哼了声没好气：“小弟弟，你不老实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