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左耳
作品:《[F1]登上那艘船》 乔治·拉塞尔的左耳有一个已经长死了的耳洞。
他,和穿孔,听起来就完全像是两个世界的东西,事实也差不多如此。这不是拉塞尔歧视或者什么,他其实觉得那很漂亮,带耳饰的女孩漂亮,汉密尔顿的七个耳洞也漂亮。
诺亚也很漂亮,他想。
拉塞尔偶尔会想起冰岛的那个冬天,只有他们,和白茫茫的,无际的雪。他们在房子里,下棋、打游戏,看书、看电影,吃饭、闲聊,有时出去滑雪、看极光。
然后晚上做/艾。
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诺亚的漂亮,英国人也早早就意识到这一点,但当他坐在他的身上喘息,发丝汗湿在脖颈,深黑的双眸弥漫着水光,好像在看你,但在他眼中却又找不到自己存在时,拉塞尔觉得那还是漂亮的让他心颤。
房间里暖气开得很足,诺亚穿着一件深灰色的睡袍坐在地上,真丝的材质泛着光泽,但他的皮肤似乎更加细腻,月光打在雪层上,折反的白光又透过玻璃打在脸上,恍若神仙妃子。拉塞尔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这种景象。
诺亚手里拿着什么,正在耳朵上下比划。他走过去,带来一身潮气。“拿的什么?”他问。
“穿耳器。”诺亚显得很专心,没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回答了问题。
“你要打耳洞?”
“嗯。”一段无聊的对话,拉塞尔如此评价,不过这也是他们这段时间的日常。诺亚似乎有点犹豫,迟迟没有按下去,拉塞尔睁着他蓝色的眼睛,静静的坐在旁边看着?
诺亚突然转头,面向拉塞尔,两双颜色不同的眼睛就这么骤然对视,“你要帮我打吗?”
“我?”拉塞尔诧异的挑了下眉,诺亚好像只是随口一问,很快的把头转了回去,感觉即将就要说出那句,“不愿意就算了。”
“我愿意。(Yes,I do)”英国人把这句话说的像什么誓言。一句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天方夜谭的誓言。
诺亚倒是没什么意外的表现,拉塞尔有点遗憾。他从诺亚手里接过穿耳器,在小巧的耳垂上比划。
他有点懂为什么刚刚诺亚迟迟没有下手了。尽管他们都受过比这严重的多的伤,但正常人或许都很难心安理得的去创造一个贯穿伤,金属穿过血肉,留下可能永恒的印记。
拉塞尔觉得自己有点手抖了,那有点太逊了,他想。
一只有点凉的手幽幽抓住了他其实还算平稳的手,他知道那是诺亚的手,但拉塞尔还是觉得一股电流冲上了脊髓。
“咔哒”诺亚把控着拉塞尔的手,按下了穿耳器,他在此刻到显得格外果断了,也许这就是针对我的一场阴谋——拉塞尔自我阴谋论了起来。
他有些僵硬的放下了手,看着那只一分钟前还握着自己的柔荑有些新奇的揉了揉还没反应过来的耳垂,柔软的皮肉里包裹了坚硬的金属。拉塞尔也像是山中刚刚成精的蛇仙一样,不由自主的学着诺亚的样子,手也抬到了耳垂附近。
“你也想打一个?”比利时人现在倒是有点惊奇了,拉塞尔才想起到自己手里还拿着穿耳器。
这的的确确像是跟他完全无关的事,“不行吗?”拉塞尔听到自己反问回去,这更像是一场心血来潮的赌气,problem child行为。
“当然可以。”诺亚撑着下巴看他。拉塞尔的手停在半空,好吧,他有点后悔了,刚刚应该直接说不的。
“要我来帮你吗?”冷不丁的开口,拉塞尔觉得自己又被吓了一下,似乎是点了个头,还是说了好?他有点记不清了,只记得只前不久握过他的手的手又覆了上来。
明明房间里很暖和,但诺亚的手还是有点凉,拉塞尔想回握上去,看看这只冰雪做的手会不会融化。等不到他的动作,诺亚就用力的按了下去,和刚才一样干脆,然后那只手又轻飘飘的挪开了。
在刚打完耳洞的那一瞬间,其实没什么感觉。大概一分钟后,才会慢慢蔓延一阵浅浅的热和麻,然后愈演愈烈。拉塞尔觉得自己左耳好像要烧起来了,连着血管,直直烧到心脏。他又恍然意识到,刚刚他是镜像着模仿诺亚动作的,只有他打在了左耳。
拉塞尔开口,似乎要突出心中那源源不断的火,“你耳朵红了。”可最终,他也只说出了这个。
诺亚抱着腿,看着窗外的雪,他又像个不食人间烟火,即将踏上一片纷飞的雪花离开土地的仙人了。
“是吗?”他满不在乎的开口,“明天不好,过几天也就好了。”诺亚这次没转头看拉塞尔。
诺亚说的没错,他的耳洞没过几天确实好的差不多了,但拉塞尔就不一样了,也许是体质不同,又或者只是单纯倒霉,流血发炎成了他的家常便饭。
诺亚又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一瓶酒精,拿棉签蘸着给他消毒。尖锐的刺痛袭击了他的太阳穴,拉塞尔觉得自己整个神经都在跳踢踏舞,他忍不住发抖。
“别动。”他按住了他。拉塞尔闻到了诺亚牙膏的味道,葡萄味的,他又忍不住去想,世界上还有没有知道作为F1最好的车手之一,现役wdc的古森斯,还在用幼稚的果味儿童牙膏。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还是单单我一人的秘密?拉塞尔希望是后者,尽管似乎不太可能,他还是为此小小的欢欣一下。他听着诺亚清浅的呼吸声,觉得那气息已经打到了他的鼓膜上,连着他的心也跟随他呼吸的频率颤动。
酒精蒸发带走热量,一阵微风吹过,发炎红肿的耳垂似乎从火山来到了冰原,拉塞尔觉得他的耳垂已经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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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出逃,告别了这具身体。
诺亚起身,扔掉了带着血色的棉签。转身时,右耳上冰蓝色的钻石也跟着划出一条闪亮的弧线,晃了拉塞尔的眼睛。
他的左耳上也有一颗相同的。也是诺亚前几天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他应该是早有预谋,晚上,他们在一起胡闹时,拉塞尔突然想到,又有一束光从他的身后打来,直直找到诺亚右耳的那颗钻,然后再折射进他的眼睛,拉塞尔骤然落了一滴泪。
*
“Noah,我的耳钉掉到哪里了,你有看到它吗?”英国人苦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久未打理,已经有些遮住了他的眼睛。
“什么时候掉的?我记得昨天晚上还在。”诺亚回想了一下。
“可能是睡觉的时候吧。但是我没在卧室里找到。”
诺亚凑过来看了看他的耳朵,“你还要带吗 Ge?”
拉塞尔无奈的耸了耸肩,“已经吃了那么多苦,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诺亚抬手要摘下了自己耳垂上的那个,被他制止了,“不,你带着吧——有没有别的?”拉塞尔握着诺亚的手腕。
他们又找出来了一个朴素的银钉,像他们打耳洞那天一样,坐在地上。
耳钉推到一半,诺亚感受到一股阻力,后面已经开始愈合,“还要继续吗?”他问。
拉塞尔没说话,只是像那天的诺亚一样,握住了他的手,用力一按,金属刺穿皮肉,疼痛为大脑带来一瞬的空白。
他觉得他们应该接吻,于是拉塞尔的另一只手按住了诺亚的后颈,他们在这时交换了一个吻,带着金属气息的吻。他闭上了双眼,仿佛永远留在了这一刻。
*
睁眼,先是看到了一颗绿色的宝石,很清透,和他身边的勒克莱尔的眼睛颜色差不多。诺亚又换了新的耳钉。拉塞尔想。
诺亚的左耳又多出来了一个没什么装饰的耳圈,不大显眼,但他在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第二天早上刮胡子时,拉塞尔照着镜子,想起了诺亚的耳垂,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自己左耳。一个几乎完全愈合的,微不可察的痕迹,细看都已经很难发现了,上手揉了一下,还有些硬。他又从旁边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是嵌着蓝色宝石的耳钉,他恍然觉得那钻石跟他眼睛颜色竟也有些相似。
浴室顶光太亮,钻石太闪,拉塞尔竟发现那颗石头也渗出一颗泪珠。可石头怎么会落泪呢?他又迟迟意识到,那是自己的泪。
手指拿起带着水痕的耳钉,他对着镜子比划,试图再戴上它,但耳针抵上皮肤,却无半分空隙。
半年前,赛季开始前,摘下这枚耳钉时,你在想什么。
拉塞尔质问眼前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