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二试

作品:《重回九零:和影帝同桌的日子

    随着旋律推进,陆泽言的眼眶微微发热。他听出了其中的情感——有青溪镇的回忆,有火车上的忐忑,也有此刻他们共同经历的一切。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时,房间里只剩下沉默。林溪转过头,目光温柔:“怎么样?”


    陆泽言张了张嘴,却发现语言显得如此苍白。最终,他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声音低而坚定:“谢谢你,这是我听过最特别的曲子。”


    窗外的风轻轻吹动窗帘,带来一阵清新的草木香气。林溪从琴凳旁拿起一个小纸袋递给陆泽言:“这是给你的,别现在打开,等你需要的时候再看。”陆泽言接过纸袋,感觉到里面硬邦邦的形状,忍不住好奇地问:“到底是什么?”


    林溪只是笑,不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窗边,指着远处的话剧团大楼说道:“继续加油吧,我相信你会让所有人刮目相看的。”她的背影沐浴在夕阳中,显得温暖又坚定。


    陆泽言握紧手中的纸袋,心里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他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挑战,他都不会再退缩了——因为总有人,在为他的梦想默默守护。


    “导演说……”他的喉结滚了滚,“让我等通知,下周可能要二试。”


    “肯定能过!”林溪从帆布包里掏出本《解放军文艺》,“里面有篇新兵日记,我觉得你二试可以用这个,更贴近他们要排的戏。”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粘在地上,像幅分不开的剪影。陆泽言突然发现,她的琴谱夹里露出半截乐谱,上面写着《春之序曲》,在“新兵”那栏画了个小小的笑脸,旁边标着“泽言”。


    “这是……”


    “给话剧团写的配乐,”她的耳尖红了,“本来觉得缺点什么,昨天突然来的灵感就写完了。”


    “等我二试过了,”陆泽言的声音很低,“你能不能弹给我听?就我们俩,在排练厅,或者琴房都行。”


    林溪的眼睛亮得像星星:“一言为定。”


    晚风掀起她的连衣裙,像只蓝蝴蝶。陆泽言突然想起高中时,她穿着这条裙子在操场练琴,阳光落在琴键上,也落在她的发梢,当时他就想,这画面该被写进诗里——现在看来,比诗更美的,是此刻的并肩。


    “我得走了,回清溪镇的火车下午3点发车。”陆泽言看着林溪,林溪点点头,没有挽留,只是从琴房的小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他:“这是给你的,路上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某种不容拒绝的坚定。


    陆泽言接过信封,指尖不经意触到她的手,那一瞬间仿佛有电流穿过。他将信封塞进帆布包,拉链拉上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两人并肩走出琴房,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像两条交织的线,怎么也分不开。


    校园的小路两旁种满了梧桐树,风吹过时叶子沙沙作响,像是在为他们送行。陆泽言几次想开口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直到校门口,他才终于鼓起勇气停下脚步:“林溪,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通过二试,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


    林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那笑容像是春日里的第一缕暖阳:“怎么会呢?你已经比很多人勇敢了。而且——”她顿了顿,目光温柔而笃定,“我相信你。”陆泽言必须通过。


    这句话像是一颗石子投入湖心,在陆泽言心里激起层层涟漪。他深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好,我一定努力。”


    火车缓缓启动的时候,陆泽言透过车窗看见林溪站在站台上,手里抱着一本乐谱,裙角被风轻轻扬起。她朝他挥了挥手,脸上依旧是那个熟悉的微笑,明亮得让人移不开眼。陆泽言也举起手回应,直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中。


    车厢里渐渐安静下来,只有轮轨摩擦的声音规律地响起。陆泽言打开帆布包,取出林溪给他的信封。里面是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上面画着一幅简笔画:一个少年站在舞台中央,头顶是一盏聚光灯,旁边写着一行字——“你是主角,别怕。”


    陆泽言站在音乐学院的雕花铁门外,手里紧紧攥着那本《解放军文艺》,书页边缘被摩挲得发卷,像只被反复抚摸的小猫。阳光透过悬铃木的缝隙洒下来,在他的白衬衫上投下斑驳的光斑,像谁撒了把碎金。


    距离和林溪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他却早到了四十分钟。从青溪镇坐了一夜绿皮火车,硬座硌得腰生疼,眼里还带着红血丝,却在进门前对着门卫室的玻璃理了理衣领,穿的是那件林溪送的的白衬衫。


    铁门里传来断断续续的钢琴声,是《致爱丽丝》的调子,指尖在琴键上跳得轻快,像只雀跃的小鹿。陆泽言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不用问也知道是林溪。


    他沿着鹅卵石小路往里走,琴声越来越清晰,混着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像场温柔的私语。琴房的窗户开着,淡蓝色的窗帘被风掀起,露出林溪低头弹琴的侧脸,阳光落在她的睫毛上,投下小小的阴影,像蝶翼停在眼睑上。


    “来了?”林溪抬起头,嘴角扬着笑,指尖还在琴键上轻轻按,弹出个清脆的音符,“我还以为火车晚点了呢,刚才看了三次表,周教授说我心不在焉,罚我多练半小时《春之序曲》。”


    陆泽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耳尖红得像被阳光晒过的番茄:“没有,来的路上费了点时间。”他把带来的剧本递过去,纸页边缘卷得像只海螺,“你帮我看看,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这是昨天在火车上改的。”


    她接过剧本,仔细翻阅起来,眉头微微蹙起。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剧本上,把她的手指照得透亮,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


    “台词没问题,”林溪抬起头,目光落在他胸口,那里别着颗银纽扣,是她用钢琴弦磨的,“但我觉得你的语气可以再坚定一点。毕竟,这是军旅题材,角色的情感表达要更直接、更有力量,‘当兵的,腰杆要直’。”


    “要不要先试一遍?”林溪转过身,双手放在琴键上,手腕轻轻抬起,像只准备起飞的鸟,“我可以给你配乐,帮你找感觉。上周给话剧团弹《春之序曲》的片段,导演说有‘风雨里的韧劲’,说不定能帮你入戏。”


    陆泽言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啊,不过别笑话我。”


    林溪眨了眨眼,故作严肃地点头,指尖在琴键上敲出个调皮的音符:“放心,我会很专业的。”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小小的录音笔,“我把刚才弹的配乐录下来了,你要是忘了调子,就听听这个,像我在你耳边弹琴。”


    随着琴声响起,陆泽言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琴键的声音像青溪镇的溪水,带着清晨的凉意,却又藏着阳光的温度。他想起父亲的军功章,想起林溪信里的话,想起青溪镇的香樟树,声音逐渐变得沉稳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带着泥土的厚重和草木的韧劲。


    “妈,今天训练结束,班长教我们叠被子,方方正正的像块豆腐,”他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却又透着骄傲,“我叠了五次才合格,手上磨出了泡,但是看到被子像解放军叔叔的那样整齐,突然觉得不疼了……”


    林溪的手指在琴键上飞舞,旋律与他的台词完美契合,像两条缠绕的溪流,在某个转角处交汇成河。她的指尖在“想家”那段加重了力度,音符低沉得像叹息,却又在“骄傲”处陡然上扬,像道刺破乌云的光——这是她昨晚熬到三点改的版本,说“要像陆泽言的人,外柔内刚”。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陆泽言睁开眼,发现林溪正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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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眶红得像含着泪。他有些紧张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太差了?我总觉得‘磨出泡’那段太矫情,刚才念的时候,手心全是汗。”


    林溪摇了摇头,声音轻得像羽毛:“不是差,是……太好了。”她的指尖在琴键上轻轻按,弹出个颤音,“你的感情完全融进去了,我都差点忘了是在练习,好像真的在听一个新兵给家里打电话,连他手上的泡都看得清清楚楚。”


    陆泽言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像雨后初晴的天空:“那我就放心了。刚才念到‘被子像豆腐’,突然想起小时候你妈给你缝的沙包,方方正正的,你总说‘像陆泽言的物理课本’。”


    林溪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将一本笔记本塞进他手里。封面是淡蓝色的,印着音乐学院的校徽,上面用钢笔写着“陆泽言的二试秘籍”,字迹工整得像打印的:“这是我整理的一些要点,包括导演可能会问的问题和需要注意的细节。”她顿了顿,耳尖红了,“昨天问了话剧团的张干事,他说导演最看重‘真实’,不用刻意模仿别人,做你自己就好。”


    笔记本里夹着张照片,是青溪镇散伙饭那天拍的。


    陆泽言接过笔记本,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酸得发疼。他低头看着封面上工整的字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像冬日里的红糖姜茶,暖得从舌尖一直热到心口:“谢谢你,林溪。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放弃了。”


    林溪摆摆手,故作轻松地说道:“别这么说,你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她的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背,不愿意离开,“我只是……帮个小忙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默契。


    陆泽言在林溪学校的招待所住了下来。六人间的上下铺,铁架床“咯吱咯吱”响,像在说悄悄话。住着各地来考试的学生,夜里的磨牙声、梦话声此起彼伏,有个内蒙古的男生总爱说蒙语,像唱歌一样,陆泽言却总能借着走廊的灯光,把那篇新兵日记念到滚瓜烂熟。


    “这是我爸的军功章。”第二天清晨,陆泽言把个红布包往桌上摊,铜质的勋章在晨光下闪着光,边缘被磨得发亮,像块温润的玉,“他说当年在边境巡逻,遇到暴风雪,全靠这枚章给的劲儿,才把战友背回了营地。”勋章背面刻着“1985”,是父亲参军的年份,数字上还留着淡淡的指痕,是常年抚摸的痕迹。


    同屋的男生们凑过来,啧啧称奇。戴眼镜的男生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光:“你爸是英雄啊!我爷爷也当过兵,总说‘军功章比命还金贵’,要我们好好保家卫国。”


    陆泽言把军功章别在衬衫第二颗纽扣的位置,冰凉的金属贴着胸口,像父亲的手在按他的脊梁。他想起出发前,母亲把这枚章塞进他包里,红布包上还留着父亲的烟味,说“你爸当年总说,当兵的,得把家放在心里,把国扛在肩上,演戏也一样,得有这股子劲儿”。


    二试那天,林溪特意旷了节乐理课。她蹲在话剧团的白杨树下,把润喉糖剥好,放进陆泽言的手心,橘子味的,是他喜欢的,说“念台词费嗓子,这个能润喉”。糖纸在阳光下闪着光,像只小小的蝴蝶。


    “就当是在老槐树底下念台词,”她的指尖在他手心上画着圈,像在写某个秘密的约定,“该记得那年国庆联欢会,我们在树下练了一上午。”


    陆泽言的手心里全是汗,把糖纸攥成了团。“等会儿结束,”他突然说,声音带着点发颤,“我想看看你说的那棵白杨,你说它的叶子像不像青溪镇的香樟?”


    林溪笑了,推了他一把,指尖的温度留在他胳膊上:“快去!导演该等急了!刚才看到张干事进去。”她顿了顿,从帆布包里掏出面小镜子,“你看,头发有点乱,我帮你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