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入选

作品:《重回九零:和影帝同桌的日子

    快到招待所时,她看到陆泽言站在门口,背对着她,月光洒在他的肩膀上,显得有些孤独。林溪放慢了脚步,轻轻唤了一声:“泽言。”


    陆泽言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复杂的神情。他扬了扬手中的信封,“还没拆。”声音低得几乎被风吹散,像怕惊扰了什么。


    林溪走近他,目光落在那个信封上,仿佛能透过厚实的牛皮纸看到里面的内容。信封的边角被他攥得发皱,像他此刻的心。“为什么不拆?”她问,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关切,像在琴房里问他“渴不渴”。


    “想等回到青溪镇再看。”他说,眼神中透出些许倔强,像高中时非要解出那道物理难题,“就像你说的,需要仪式感。”


    林溪点了点头,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那我们回去吧,一起拆。”她说得笃定,好像已经预见了某种美好的结局,手指悄悄钻进他的指缝,扣得紧紧的,像在青溪镇的站台,他送她去京城时那样,说“别怕,我会等你”。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到了火车站,候车室里人不多,广播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像首没调的歌。他们找到一处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深邃的夜空,星星稀疏却明亮,像陆泽言剧本上的标点符号。林溪从包里拿出一本乐谱,翻开其中一页递给陆泽言,“这是《等待》的完整版,你看看,有没有哪里需要改。”


    乐谱的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小人,在香樟树下牵手,是她用铅笔描的,像幅简笔画。陆泽言接过乐谱,指尖触碰到纸页的瞬间,一股暖意涌上心头。他仔细看着那些熟悉的音符,每一个都像林溪对他的鼓励和支持——“这里要轻快些,像你在河边背台词的样子”“这里要低沉点,像你落榜那天的心情”。他抬起头,正对上她温柔的目光,喉咙一紧,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像在说“我都懂”。


    火车进站了,陆泽言站起来,把信封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的口袋里,贴着心口的位置,能感受到它的温度,像颗跳动的心脏。他看向林溪,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陪我走到这里,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不会后悔。”


    林溪微笑着回应:“我相信你的选择,也相信你的实力。我们一起拆答案,好吗?”她的指尖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像在写“加油”。


    陆泽言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一刻的感受深深印刻在心底。他点了点头,目光坚定而温暖,像是在无声地回应林溪的信任与陪伴。两人并肩走向站台,脚步轻缓却带着力量,像是一首缓缓展开的乐章。


    火车缓缓启动,窗外的景色开始后退,夜色中的城市灯光渐渐模糊成一片暖黄。陆泽言靠在座椅上,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的信封,那触感让他心里既忐忑又踏实。


    下了火车,两人直奔老槐树。陆泽言和林溪站在树下,像去年拆录取通知书那样,他深吸一口气,拆开了信封。


    信纸很薄,却重得让他手抖,“恭喜您入选本次演员招募,您的表现已深深打动了我们。期待未来能在话剧团有更好的变现。”陆泽言盯着信纸上的字,耳边嗡嗡作响,像有一群蜜蜂在飞舞,他入选了!


    林溪紧紧抱住他,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她喃喃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行。”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斑驳的光影仿佛也在为他们欢呼。陆泽言低头看着林溪,心中满是感激与爱意,他知道这一路走来,林溪的支持如同灯塔,照亮他前行的道路。


    陆泽言将信纸仔细折好放回信封,就像珍藏一份无价之宝。他牵起林溪的手,说:“我们回家吧,把这个好消息告诉每一个人。”林溪点点头,两人手牵手走在青溪镇熟悉的小路上,路边的野花在微风中摇曳,像是在向他们招手。


    青溪镇的年货节像幅流动的年画。红灯笼挂满了巷口的香樟树,绳线在风里晃悠,灯笼穗子扫过青砖墙面,留下淡淡的红痕,像谁用胭脂笔轻轻描过。糖画师傅的铜勺在青石板上勾出龙凤,金黄的糖丝在阳光下闪着光,引得穿棉袄的小孩围着转圈,鼻尖冻得通红,却舍不得离开。炒瓜子的焦香混着冰糖葫芦的甜,钻进每个人的鼻子里,连空气都变得黏糊糊的,像块化不开的麦芽糖。


    林溪帮着沈曼青炸糖糕,铁锅架在煤炉上,火苗“呼呼”地舔着锅底,把她的脸颊烤得发烫。


    “溪溪,门口有人找!”张妈举着锅铲从厨房探出头,围裙上沾着面粉,像落了层薄薄的雪,“是婷婷和磊磊,提着个大网兜,里面好像是橘子,黄澄澄的,看着就甜。”


    林溪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掌心还留着锅沿的温度。帆布鞋在青石板上敲出轻快的响,路过张妈种的月季丛时,裙摆蹭到带刺的花枝,勾出根细细的线。


    李婷穿着件新买的红棉袄,领口镶着圈白绒毛,是她妈赶集时特意挑的。辫子上系着同色的头绳,跑动时像两只跳跃的红蝴蝶。赵磊的运动服拉链拉到顶,露出里面洗得发白的毛衣。手里的网兜晃悠着,橘子皮的清香飘了一路,混着炒瓜子的焦香。


    “听说陆泽言考上军区话剧团了?”李婷把网兜往石桌上一放,橘子滚出来,像堆橘色的小太阳,有个滚到林溪脚边,她弯腰去捡,指尖触到冰凉的果皮,像触到了陆泽言手背上的温度。“赵磊从镇中学听来的,说朱老师在办公室跟人夸。”


    “我请大家吃火锅!”赵磊拍着胸脯,运动服的口袋鼓囊囊的,露出半截红色的存折,是镇信用社发的,边角被他摸得发毛,“我篮球比赛拿了奖金,市体校的教练说我有潜力,这钱够咱们去‘王记火锅’点鸳鸯锅,再叫两盘羊肉卷,让老板多撒点芝麻!”


    林溪刚要说话,陆泽言从巷口走了过来。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衬衫,领口系得整整齐齐。手里拎着个布包,是用他爸的旧军装改的,里面是给沈曼青的京城果脯。“谢谢阿姨上次给我送衬衫.”


    “你可算来了!”赵磊冲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差点把他勒得喘不过气,运动服上的汗味混着橘子的清香,扑了陆泽言满脸。“快说说,话剧团是不是跟电视里一样,天天喊‘一二一’?是不是得叠豆腐块被子,像军训时那样,棱角比赵磊的脾气还硬?”


    陆泽言把布包递给林溪,指腹还留着拎包时的红痕。“没那么夸张,”他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


    李婷突然凑近他,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偷笑:“终于可以和我们林溪在一个地方了,心里贼开心吧!”


    陆泽言的脸“腾”地红了,连脖子都泛起粉色。他低着头,用脚尖踢了踢地上的小石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嗯。”这声“嗯”轻得像片羽毛,却清晰地落在每个人耳里,像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漾开圈圈涟漪。


    路过“王记火锅”时,老板正支着炉子,铜锅擦得锃亮,映出每个人兴奋的脸,连眼角的细纹里都盛着笑意。“要鸳鸯锅,”林溪抢着说。


    陆泽言的喉结滚了滚,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油纸包,打开是块糖糕,“你也少吃点辣,”他的声音比蒸汽还轻,夹起糖糕往她碗里放,“你嗓子不好,上次在琴房练《梁祝》,唱到‘化蝶’那段就咳嗽,要保护好。”


    赵磊把羊肉卷往锅里倒,动作太急,溅起的汤汁烫到了手,他却咧着嘴笑,用嘴对着手背吹气,像只被烫到的小狗。“你们俩能不能别腻歪了?”他往碗里塞了片生菜,菜叶上还沾着芝麻酱,“婷婷你说,他俩是不是比《还珠格格》里的尔康紫薇还肉麻?上次看大结局,尔康说‘山无棱,天地合’,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他俩比这还过分!”


    李婷用筷子戳了戳他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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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力道轻得像羽毛:“吃你的吧!”往他碗里多夹了块豆腐,还冒着热气,“多吃点素的,别总跟饿狼似的,吃相太难看,以后怎么找对象。”


    火锅的热气模糊了眼镜片,像蒙了层薄雾。林溪看着陆泽言认真剥橘子的样子,突然想起他在招待所走廊里站了半夜,手里攥着那封未拆的通知,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像根孤独的电线杆。


    “对了,”李婷突然想起什么,用筷子敲了敲碗边,发出“叮叮”的响,像在敲警钟,“你们话剧团是不是有很多漂亮姑娘啊?穿军装的那种,英姿飒爽,比电视里的女特务还带劲。”她狡黠地眨眨眼,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像只偷腥的小猫,却偷偷观察着林溪的反应。


    陆泽言刚剥好的橘子皮被他捏在手里,微微一顿,指节泛白。他的耳尖又红了,像被炭火烤过,连说话都带了点结巴:“哪……哪有,”他低声嘟囔,目光不自觉地飘向林溪,像在寻求庇护,“我只知道林溪,在我心里最好看。”


    这话换来赵磊一声夸张的“哇”,接着是一阵哄笑,连正在切羊肉的老板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们一眼。林溪的脸也红了,像抹了层胭脂,她低头舀了一勺清汤,假装没听见刚才的话,却忍不住嘴角上扬,汤勺碰到碗沿的“叮当”声,像在为心里的雀跃伴奏。


    她偷偷瞄了陆泽言一眼,发现他正专注地把剥好的橘子分成一瓣一瓣。


    “喂,”赵磊突然凑近,压低声音但依然掩盖不住兴奋,“听说话剧团还可以拍电视剧,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很快就能上电视了?”他说完还比了个夸张的手势,右手搭在额前,像在接受万众欢呼,逗得李婷直拍他的胳膊,说“别丢人现眼了”。


    陆泽言摇摇头,夹起一片烫好的羊肉放进林溪的碗里,肉片上还沾着芝麻酱。“别瞎说,我现在就是个跑龙套的,”他的语气虽然谦虚,但眼神里透着隐隐的期待。


    李婷用筷子敲了敲碗边,发出清脆的响,像在敲醒他的谦虚:“不管是不是跑龙套,反正我们支持你!”她转头看向林溪,故意提高音量,“对吧,溪溪?到时候我们组团去京城看你演出,赵磊还说要给你送花呢。”


    林溪点点头,没接话,只是默默往陆泽言碗里加了一块豆腐。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街边的红灯笼亮起了暖黄色的光,映在玻璃窗上,与火锅升腾的热气交织在一起。四个人围坐在桌旁,笑声和谈话声此起彼伏,盖过了街道上的喧闹。


    李婷说起师范学院的趣事,说她们班有个男生打篮球结果投篮时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得全班哄笑;赵磊则炫耀自己的篮球技术又进步了,市体校的教练说他有望进省队,到时候要请大家去省城吃。铜锅里的汤咕噜噜地翻滚着,像一首欢快的歌。


    林溪看着陆泽言被热气熏红的脸颊,突然脑子里响起那天在话剧团给他填报名表时,张干事的的话:“小姑娘,你报完名,记得跟人家说清楚,进了话剧团是没有工资的,还得每年交学费,好多人一听交学费就不来了。”当时林溪只是笑笑说“没关系”,她没打算和陆泽言说学费的事儿。


    陆泽言似乎察觉到了林溪的目光,他抬起头,两人视线交汇,他眼里有说不尽的温柔与坚定。他轻声说道:“怎么一直盯着我,快吃吧,等会儿肉都没了。”


    林溪回过神来,低头喝了一口清汤,嘴角的笑意却没散去。火锅的香气愈发浓郁,铜锅里的汤底翻滚着,冒出的热气让整个小店都暖洋洋的。赵磊和李婷还在热烈地讨论着话剧团的事情。


    窗外的灯笼随风摇曳,映在玻璃上的光影忽明忽暗。火锅店的老板端着一盘新切的羊肉走过来,笑着问:“还要加菜吗?”四人异口同声地回答:“要!”笑声再次填满了小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