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苏晓晓
作品:《重回九零:和影帝同桌的日子》 林溪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林浩站在检票口。他今天确实穿得格外正式,西装裤熨得笔直,却把加油棒攥得变了形,那是李婷特意从批发市场挑的,粉色的,上面印着“加油”两个闪金大字,跟他严肃的表情格格不入。四目相对的瞬间,林浩像被烫到似的别过头,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连领带歪了都没察觉。
“他说看完戏请我们吃全聚德。”李婷拽了拽林溪的袖子,眼睛亮得像藏了两颗星星,“赵磊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烤鸭呢,昨晚激动得睡不着,说要把鸭架子都啃干净。”
赵磊在一旁挠着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妈说京城烤鸭是国宴菜,得用手抓着吃才香。”
首演的钟声敲响时,阳光正好穿过剧场的彩绘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斑斓的光斑,像青溪镇教堂里的彩色窗,神圣又温暖。
大幕拉开的瞬间,全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只有舞台中央亮着盏聚光灯,像块被阳光晒暖的金子。陆泽言站在那里,军装上的每道褶皱都被服装组的阿姨熨得服服帖帖,红星纽扣在光线下闪着温柔的光。他的肩膀比联排时更挺拔了,像青溪镇那棵经历过暴风雨的老槐树,根扎得稳稳的。
“娘,孩儿不孝,不能回去了。”当第一句台词从他嘴里出来时,全场安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的声音比联排时更低沉了些,带着种穿越岁月的沙哑,像是真的从边关的风雪里走来,把所有的思念都揉进了字里行间。
“巡逻”戏开始了,李婷和赵磊在台下悄悄拍手,话梅核被赵磊攥在手心,捏得变了形。当陆泽言哼起跑调的“甜米糕,香芝麻”时,赵磊突然红了眼眶,凑到李婷耳边说:“这调子跟镇口货郎唱的一模一样,我想家了。”李婷没说话,只是往他手里塞了颗新的话梅,酸得他眼泪差点掉下来。前排的林浩始终坐得笔直,加油棒被他放在膝盖上。
紧接着的“诀别”戏上演,剧场里的抽泣声此起彼伏。陆泽言跪在假山上,把“干粮”塞进战友手里,声音哽咽却坚定:“告诉俺娘,俺守的这块地,比家里的麦田还金贵。”雪花道具落在他的军帽上,像给这段誓言盖上了层洁白的印章。
最后一幕落下,全场安静了三秒,接着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像京城夏天的暴雨,来得又急又猛,把整个剧场都淹没了。陆泽言站在舞台中央,对着观众敬礼,军靴跟舞台碰撞的声音“啪”的一声,清脆得像在每个人心里敲了下。谢幕时,他牵着战友的手,一次又一次鞠躬。
李婷和赵磊在台下跳起来,举着“陆泽言后援团”的牌子使劲晃,赵磊的运动服都被汗水湿透了,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林浩也站了起来,虽然没像他们那样激动,却用力地拍着手,加油棒被他放在座位上,阳光照在粉色的“加油”二字上,亮得晃眼。
后台的喧嚣比联排时热闹十倍。演员们互相拥抱,道具组的人举着雪花机撒起了彩纸,像在庆祝什么盛大的节日。林溪在人群里找陆泽言,“溪溪!”陆泽言从人群里挤出来,军帽歪在头上,作训服的领口沾着片彩纸,像朵开得正艳的花。他的额头上全是汗,顺着下颌线往下掉,砸在军装上。
“恭喜你,陆演员。”林溪踮起脚尖,替他把军帽戴正,指尖触到他发烫的皮肤,像碰了下刚出炉的馒头。
陆泽言从戏服口袋里掏出支钢笔,笔帽上还沾着点墨水——是林溪上次落在排练厅的,他一直带在身上。“终章写完了吗?”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像在说什么秘密,眼睛却亮得像藏了两颗星星。
林溪接过钢笔,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掌心,烫得像触了电。她想起这些日子的点点滴滴,最好的终章,从来都不是写在纸上的。
她摇摇头,嘴角扬起个温柔的弧度:“终章已经不需要写了。”陆泽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
“走,”陆泽言拉起她的手,军靴踩在彩纸上,发出“沙沙”的响,“找他们去。”
林浩和李婷他们,早就等在了门口,陆泽言和林溪走出后台。门口的白杨树在风里摇晃,红灯笼的光映得人脸上都带着层暖意。赵磊正举着那块歪歪扭扭写着“陆泽言后援团”的硬纸板,站在台阶上冲他们挥手,运动服背后的汗渍还没干,显得格外生动。
“怎么样?”赵磊急不可耐地凑过来,手里攥着话梅核,眼神亮得像刚从镇口货郎那儿买到了甜米糕,“我们是不是特别专业?连加油棒都准备了!”他说着,指了指林浩手里那根已经被捏得皱巴巴的粉色加油棒。
林浩咳嗽了一声,把加油棒往身后藏了藏。“还行吧,”他故作淡定地整理了下领带,语气里却透着掩饰不住的骄傲,“台词不错,感情也到位,就是……那首‘甜米糕’调子跑得有点远。”
“故意的。”陆泽言接过话,嘴角扬起个弧度,目光扫过众人时带着点促狭,“张叔说,真士兵唱歌都跑调,太标准了反而假。”
李婷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拉着林溪的手臂小声嘀咕:“你看他多会说话,明明是自己五音不全,还要找借口。”她顿了顿,又压低声音补充,“不过我觉得挺可爱的。”
林溪没接话,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钢笔,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笔帽上的墨迹。那是她上次排练时落下的,没想到他一直带在身边。一支普通的钢笔,此刻却仿佛承载了太多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东西。
“走吧,别站着了。”林浩拍了拍赵磊的肩膀,率先迈开步子,“全聚德的烤鸭可不会等我们。”
一行人沿着街道慢慢走着,夜风拂过,带来几片飘零的树叶。赵磊兴奋地讲述着刚才台下观众的反应,时不时模仿几句他们的赞叹声,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林浩则安静地走在一旁,偶尔插上一句点评,语气温和而克制。
陆泽言和林溪落在队伍最后,脚步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与远处传来的车鸣交织成一首独特的乐章。他侧头看了她一眼,目光柔软得像月光洒在青溪镇的河面上。“谢谢。”他说,声音轻得几乎融进风里。
“谢什么?”林溪偏过头,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
“谢谢你一直陪着我。”他停顿了一下,握紧了她的手。林溪愣了一下,随即笑了。
“全聚德快到了。”林浩回头喊了一声,语气里带着几分催促。他手里攥着那根皱巴巴的加油棒,看起来既滑稽又认真。
“来了!”陆泽言应道,随即转头看向林溪,眼里多了一抹调皮的笑意,“听说烤鸭要趁热吃,不然就不香了。”
林溪忍不住笑出声,“那你可得抓紧时间,别让鸭架子等急了。”
首演后的排练厅还飘着彩纸的甜香。林溪抱着刚炖好的排骨汤走进来时,正看见陆泽言被个穿浅绿色连衣裙的姑娘围住。那姑娘梳着两条麻花辫,发梢系着红绸子,笑起来有对梨涡,像从年画里走出来的,是话剧团新来的实习生苏晓晓,听说刚从戏剧学院毕业,分配到道具组帮忙,却总爱往演员堆里凑。
“陆哥,这个台词我总念不好。”苏晓晓把剧本递过去,指尖有意无意擦过他的手背,声音甜得像刚化的蜜糖,“你能教教我吗?就那句‘边关的月亮比家乡的冷’。”
陆泽言正低头擦他的道具枪,枪托被摩挲得发亮。他接过剧本时眉头微蹙,像是在看复杂的战术图:“这句要沉气,从丹田发力,像你拎水桶时喊的号子。”他示范着念了一遍,声音里带着边关的风霜,和苏晓晓娇滴滴的语调截然不同。
苏晓晓的脸“腾”地红了,捏着剧本的指尖泛白:“我……我还是不太懂。”她往前凑了半步,发梢扫过陆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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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军帽,“要不你再念一遍?我凑近点听。”
林溪站在门口,保温桶的提手勒得掌心发红。她想起21世纪在娱乐周刊上看到的照片,陆泽言获得影帝后,记者扒出他早年的绯闻,说他在话剧团时有个“白月光”叫苏晓晓,两人因戏生情,后来因苏晓晓出国深造而分手。报道里还附了张模糊的合影,苏晓晓也是梳着这样的麻花辫,站在陆泽言身边,笑靥如花。
“溪溪?你怎么来了?”陆泽言终于瞥见门口的她,眼睛瞬间亮了,像青溪镇黑夜里突然亮起的灯。他把剧本塞回苏晓晓手里,快步走过来,军靴在地板上敲出急促的响,“怎么不喊我?”
苏晓晓也跟着转过身,看到林溪时,笑容僵了僵,随即又扬起甜美的弧度:“这位就是陆哥常说的林溪吧?果然长得像仙女,难怪陆哥总把你挂在嘴边。”她说着往旁边让了让,给人一种“我只是请教问题”的无辜感。
林溪的指尖在保温桶提手上打了个结,勉强笑了笑:“来给你送点汤。”她没看苏晓晓,目光落在陆泽言军装上的红绸带,是苏晓晓刚才帮他整理的,系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和他硬朗的气质格格不入。
陆泽言接过保温桶时,手指碰到她冰凉的指尖,愣了一下:“怎么不穿外套?早上凉。”他脱下自己的作训服外套,披在她肩上,上面还留着他的体温,混着淡淡的皂角香,却驱不散她心头的寒意。
“陆哥,那台词……”苏晓晓在一旁小声提醒,像只怯生生的小兔子。
陆泽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烦:“下午再说,我先陪溪溪。”他拉着林溪往休息区走,步伐快得像在逃避什么。
保温桶放在桌上时发出“咚”的一声,汤洒了点出来,在桌布上洇出块黄渍。陆泽言赶紧找抹布来擦,嘴里念叨着:“老母鸡的汤最补,你这几天写曲子肯定累坏了。”他盛了碗递给她,“你先喝,我去给你倒杯水。”
林溪看着碗里的油花,突然没了胃口。她想起刚才苏晓晓看陆泽言的眼神,那种毫不掩饰的欣赏,像根细针,轻轻扎在她心上。21世纪的报道像电影回放似的在脑海里闪过“白月光”、“因戏生情”、“出国分手”,每个字都像在预示着什么。
“你跟苏晓晓很熟?”她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陆泽言倒水的动作顿了顿,转过身时手里还攥着空杯子:“不熟,就这两天她总来问台词。”他走到她面前,蹲下来仰视她,像只认错的大型犬,“怎么了?是不是她惹你不高兴了?我让她以后别问我了。”
他的坦诚让林溪有些愧疚,觉得自己不该用21世纪的猜测来怀疑他。可那种莫名的焦虑像藤蔓,悄悄缠上心脏,勒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没什么,”她强打起精神,把碗往他手里塞,“快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陆泽言显然没信,却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喝汤。他喝汤的样子很乖,一点声音都没有。
下午排练时,林溪坐在观众席里,目光却总忍不住往舞台上瞟。苏晓晓果然没再来烦陆泽言,只是在他排练“巡逻”戏时,总爱在道具组的角落假装整理东西,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当陆泽言哼起跑调的“甜米糕”时,她甚至跟着轻轻唱了起来,跑调跑到天边,却笑得一脸甜蜜。
傍晚离开时,陆泽言要送她回学校,被她婉拒了:“你还要排练,我自己能行。”她没敢看他的眼睛,怕看到他受伤的神色。
走到话剧团门口,却撞见苏晓晓拿着件叠好的作训服出来,看到林溪时,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林溪姐,你要走了?这是陆哥的衣服,我帮他洗了,你能帮我转交吗?我突然想起还有事。”她把衣服往林溪手里塞,转身就跑,像在刻意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