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大小姐,求你~
作品:《错吻死对头,绿茶大小姐天天想亲》 以至于江南归走到包厢门口,还没看清人,先听到了那两句骚得离谱的话。
他瞬间无语。
就知道,这人叫他来吃火锅没什么好事!
这吃的是火锅吗?
这吃的是狗粮吧!
秦诗也没料到会被江南归听到,那瞬间,只觉得本来就羞到发烫的脸大概可以直接烫火锅了。
她捂着脸嗡声:“还是我滚吧。”
吃不下去了。
只有池臣宴神色泰然,点好菜,把碗筷餐盘拆好放在秦诗面前,“别急,吃完饭,我陪你一起滚。”
秦诗:“……”
不想理他。
江南归也尬笑着进来,在他们对面坐下。
下了班,他和池臣宴的相处就轻松起来,开口怼人也毫不犹豫,“要我说,最该滚的人就是你,出门在外能不能注意点影响?”
池臣宴抬眸淡扫过去,身体朝椅背上靠,难得姿态悠闲,“知道你羡慕我,不过以后还有更让你羡慕的,现在就先习惯习惯吧。”
江南归立刻看向秦诗:“嫂子,这个人你真的忍得了吗?”
秦诗摇头,“忍不了。”
旁人见到池臣宴,大概真会当他多稳重清冷,禁欲自持。
也只有跟他格外熟悉的人才知道,他这个人,从骨子里就是骚的。
秦诗知道。
江南归也知道。
而江南归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以前他们大学就是同学。
池臣宴一开始是很难接近的,直到某天晚上。
那天寝室几个人都说好不回寝室,在外面打游戏,江南归一开始也不准备回,后来又回去了。
结果一推开门,就听见男生的闷哼,江南归在那瞬间僵住。
他看到池臣宴正坐在书桌前,双腿微微敞开,单手拿着手机。
手机里播放的应该是个视频,视频里传来女孩儿的声音,笑得很开心,叫的竟然是池臣宴的名字,说:“池臣宴你快点儿,别磨磨蹭蹭的,我要迟到了。”
池臣宴的声音也从视频里传来,清清冷冷:“你迟到,跟我有什么关系。”
女孩轻哼:“当然有关系,我迟到了,你也迟到了啊。”
池臣宴依然冷淡:“我没关系。”
听着视频里的声音,江南归愣在原地。
池臣宴也朝他看来。
那时候少年面颊浮着薄红,神色却依然是冷漠的,眼神也是冷的,盯着他。
江南归慌忙转身背过去,“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
不过大学男寝,其实也正常。
只是他没想到,池臣宴也会这样。
咳。
他一直以为,池臣宴这个人清冷宛如天上谪仙。可惜了,谪仙落入凡尘,俗了。
不过也是奇怪。
听视频里的对话,池臣宴看的视频好像很正常啊。
这么正常的视频,他也能自个儿……
咳咳?
江南归同为男人,其实不太能理解。
不过池臣宴似乎丝毫也没觉得尴尬,他没有说话,神色坦然把手机放好,系好裤绳,起身去了洗手间。
那之后,江南归觉得,他和池臣宴也该算是很‘亲密’的人了,毕竟他见到了池臣宴最不要脸的一面。
加上江南归的性格也算自来熟,顺理成章‘缠’上了池臣宴。
只是他后来无数次打探池臣宴视频里的女孩,池臣宴也没跟他多说一句。
当然,也没让他看过视频,甚至没让他再听过视频的声音。
江南归曾经暗道他小气。
却也猜测,那是他喜欢的女孩。
才能看着那么正常的视频,做那种不要脸的事儿。
等两人创业后,工作学业越来越忙,很多事也就没再想过,江南归其实也快忘了。
直到回国,察觉到池臣宴喜欢秦诗。
他才后知后觉,那个视频里的女孩儿,应该也是秦诗了。
想到这里,江南归轻咳了声,故作吐槽:“嫂子,你是不知道,这些年在国外看上我们阿宴的女人多得不得了,他从来不多看一眼。我本来也以为他是个正经人,结果他每天晚上都看着某个小姑娘的视频……”
池臣宴本来是淡然听着,此刻,开口打断:“江南归。”
他浅声提醒:“别太过了。”
江南归目光轻闪,微笑,“宴哥不让说,那就不说。”
不过秦诗联系上下语境和用词,大概已经猜出来了。
小姑娘的视频,应该是她的。
本来以为正经那就是不正经。
每天晚上……
还能做什么?
不用想就知道。
秦诗臊得厉害。
这个男人怎么这样!
她是真想挖坑把自己埋了,江南归已经端着酒杯起身,“来来来,我先敬嫂子一杯。”
秦诗也收敛心神,端酒杯起身。
江南归感慨:“不管怎么样,我们阿宴也算是得偿所愿,我不管是身为朋友还是下属,都是为他高兴的。”
“嫂子,希望你和阿宴,恩恩爱爱百年好合。”
碰杯后,他笑着说:“我先干为敬,嫂子你随意。”
秦诗酒量确实不好,可江南归敬她,她还是准备喝了。
唇刚碰着杯沿,骨节分明的手指就从她手中把酒杯端走。
“还没吃东西,你酒量又不好。”
池臣宴端着酒杯,声线温缓,“我喝。”
他顺着她软唇碰过的杯沿位置,仰头把酒喝下。
秦诗眼睫颤了颤,没说话。
很快,锅底和菜都上来。
本来刚才那开扬,秦诗以为这顿饭会吃得有点尴尬。
可事实是,她吃了这两天最舒坦的一顿饭。
江南归私底下性格爽朗,也爱说笑。
池臣宴虽然不怎么说,却也不会下人脸面让扬面冷却。
任由江南归怎么吐槽他说他的糗事,池臣宴都只是弯唇浅笑着,任由江南归说。
秦诗听得很认真,也忍不住问东问西,毕竟这些都能成为她访谈池臣宴的素材。
两人很快说到一处。
甚至常常忘记了吃。
还是池臣宴在旁边,替秦诗烫菜,提醒她可以吃了。
说着说着,江南归忽然问秦诗,“嫂子,你知道阿宴身上那些伤是怎么来的吗?”
伤?
秦诗忽的一怔,“什么伤?”
池臣宴身上有伤吗?
至少在池臣宴出国前,秦诗没见过他身上有伤。
难道是出国后伤到的?
池臣宴正替秦诗烫菜,闻言眸色也微沉,抬眸,“江南归,喝多了?”
声线冷下,意味危险。
江南归:“……确实有点儿多了。”
他回过味来。
没想到这两人都结婚了,昨天晚上还同房睡了,秦诗竟然还不知道池臣宴身上的伤啊!
难怪今天一大早,这位哥就欲求不满。
江南归清清嗓子,“头晕了,我也吃饱了,我还是先回酒店去休息吧。”
说着,踉踉跄跄起身,“嫂子,你跟宴哥继续吃,我就先走了,咱们下次再聊啊。”
接着在秦诗复杂的眼神中跌跌撞撞朝外去,走到包厢门口瞬间精神,一溜烟跑了。
慢半秒都怕奖金不保。
包厢里转眼只剩下秦诗和池臣宴,气氛也好像瞬间冷却。
秦诗放下筷子:“我也吃饱了。”
池臣宴目光轻动:“婳婳,别理他说……”
“我们也回酒店吧。”
秦诗打断他的话,“我还要回去把访谈稿改好。”
跟江南归说了那么多,她有点灵感了。
而她淡然的样子,就好像她真没在意江南归说的那些。
她不想知道他身上有多少伤,也不想知道那些伤是怎么来的。
池臣宴看着她的眼睛。
她的眼神平静,眸光清亮。
她确实不在意。
倒是显得他那半句话,自作多情。
喉结滚动,池臣宴凝着她的眼睛,缓缓点头:“好。”
忽然后悔了。
应该让江南归继续说的。
回到酒店后,秦诗的确如她说的抱着笔记本电脑去了阳台,改她的访谈稿。
没在意池臣宴。
池臣宴在客厅站了会儿,看她侧影,在阳台暖色灯光下,也格外温暖。
他安静片刻,转身去浴室。
二十分钟后,男人穿着黑色浴袍,腰间系带松松垮垮半系,湿着发丝从浴室出来。
秦诗还在阳台上工作,认真而专注。
池臣宴直接抬步走过去,在她身旁坐下,抬手,从她身侧抱住她。
男人低头,湿润发丝蹭在她脸颊,略显冰冷的脸颊贴上她颈。
秦诗在他过来时就知道了。
不过没有回头看。
他坐下来,抱住她,气息间透着寒凉。
湿气透着单薄衣服染上她肌肤,让秦诗轻蹙眉。
他洗的冷水澡。
想避开他湿冷扎人的短发,却听到他低缓的声音,“婳婳,想不想摸摸?”
秦诗睫毛轻颤,偏头,他也正好抬头,浅色眼眸映着她影子。
“摸什么?”
秦诗好像明白,又不确定。
池臣宴就握住她柔嫩的手,放在自己腰腹上,让她掌心隔着浴袍轻贴着他,再带着她的手一路缓缓朝上,最后摸到他心口处。
轻轻按紧。
“我的伤。”
男人声音沙哑,“要摸吗?”
秦诗抿唇,把手从他掌心抽出来,“有什么好摸的?”
她低声:“你不是不想让我知道你受伤的事吗?”
江南归随意一句,都能被他阻止。
他不愿意告诉她,她也不想问。
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在意的,反正是他自己选择隐瞒,那他再煎熬难受,也是他该承受的。
池臣宴喉结瞬然滚动,浅浅勾唇:“之前确实不想,怕婳婳难受。”
秦诗别开目光,“所有自以为是的为了我好,对我来说,其实都不算好。”
池臣宴眼底自嘲,“是,婳婳说的对。”
他低声:“所以,婳婳既然不会难受,那我还遮什么?何况,我们结婚了,早晚婳婳都会看见的会知道的。”
之前在火锅店,他只担心她难受,没多想其他,所以阻止了江南归。
后来发现,他多此一举。
池臣宴没再询问她意见,径直把她的笔记本电脑拿开,抱她起身让她跨坐到他腿上。
再重新握住她手,不容拒绝的带着她手再次贴上他的身体,这次,不是隔着浴袍,而是直接从浴袍边缘摸进去。
她柔嫩指尖就那么毫无阻碍的贴上他薄硬腹肌。
池臣宴喉结骤然滚动,闭上眼,感觉到她指尖在轻颤,想逃走。
他按紧她手,嗓音更哑,“别躲。”
他再次低头,额头贴上她颈,带着她微凉柔软的指尖,一点点从他肌肤上抚过。
骨头深处都是痒的。
她指尖像有电流,让他呼吸越来越沉。
他声音也彻底沉下,“摸摸它。”
偏头,薄唇贴上她耳根,低低缓缓的说:“刚受伤的时候,伤口很疼,可没钱去医院,也买不了好药,所以很久都愈合不了。”
秦诗心脏瞬间收紧。
听他继续:“每夜每夜痛到没法入睡甚至没法呼吸的时候,我就会想,如果秦大小姐在身边就好了。”
他低笑,带着自嘲,“秦大小姐如果在我身边,肯定会骂我是傻子是笨蛋。可也会很心疼我,会红着眼睛掉眼泪,轻轻抚摸那些伤,吹吹它们,让它们不那么疼……”
随着他的话,秦诗眼睫颤得厉害。
那些伤其实已经没有那么明显,她平时隔着衬衣按在他身上时,都没怎么注意到。
当然,也许是因为每次碰到他,都是被他亲吻或者撩拨,所以忽略了别的。
直到现在。
毫无阻拦的,她指尖随着他动作,摸到他冰凉肌肤上,一道道浅浅凹凸,从他腹部直到胸口。
就算现在看不见那些伤,也能想象,有多可怕。
秦诗终究还是心疼了。
她心尖被人狠狠揉捏着,酸酸涨涨,忍不住问,“怎么伤的?”
“池永烨打的。”
池臣宴闭着眼,没再隐瞒什么,“打完之后,把我扔去了z国。”
秦诗呼吸瞬然收紧。
他父亲?
还有,他说的,打完之后把他扔去z国?
意思是,那时候不是他不告而别,是他父亲让人把他带走的,而且是在把他打得浑身是伤之后?
“他为什么……”
不等她再问,池臣宴呼吸瞬然低沉,难耐喘息两下。
秦诗的手指碰到了他心口上的伤。
因为刚才的震惊颤抖着,浅浅的指甲就那样从他心口刮过。
微疼,酥麻却入骨。
池臣宴不想再说过去,只按紧她手,“再摸摸。”
她依然僵硬着,不动。
池臣宴呼吸更急,贴在她耳根的唇,吻上她耳垂,低喘带求的诱她,“大小姐,求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