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乖乖,晚安
作品:《错吻死对头,绿茶大小姐天天想亲》 “大小姐,你还想怎么样?”
“大小姐,还没玩儿够吗?”
“又怎么了,大小姐?”
那时候的她在他面前,大概就是一个,骄纵麻烦的大小姐。
可现在,他叫她“大小姐”,却说“求你。”
用那种嘶哑缠绵,含诱带哄的语气。
就好像,她真的是他的大小姐,能掌控他的一切。
秦诗呼吸也跟着乱了。
根本没有办法拒绝。
不管她现在对池臣宴的想法有多复杂,也得承认,池臣宴对她的吸引力比她想象中大得多。
至少,不管是拥抱亲吻,还是身体上的碰触,她都不抗拒,甚至……
动情。
秦诗纤细指尖不受控制的动了动,轻颤间,再次刮过他心口朱砂。
然后听到耳边男人的闷哼。
性感到极致。
让秦诗有点口干舌燥。
不过这声闷哼也像是鼓励了她,她稳住手指的颤,一寸寸,缓缓从他薄硬肌理上抚过,从胸口,到腹部。
然后,细细感受着指腹下不平的痕迹。
伤痕似乎有她手指宽,都很长,横七竖八,不管她摸到哪儿,都能摸到。
秦诗隐隐明白了。
应该是鞭子或者细荆条抽出来的伤。
随着抚到的伤越来越多,心间的躁动再次化作心疼。
虽然她知道,池臣宴的父亲从小就不喜欢他,池臣宴在外被人叫私生子,在池家,也是上不得台面的存在。
没人爱他。
没人在意他。
只是秦诗也没想到,他父亲竟然会这样鞭打他,甚至在鞭打之后,不给他治疗直接送走。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惩罚,这分明就是想要他的命。
心脏像是包裹着油纸被扔进深海,闷得透不过气。
就是那时候吧。
她以为他不告而别的时候。
他在国外某个角落,带着一身难以愈合的伤,夜夜睁眼到天明。甚至都不知道,能不能再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手指滑落到他腹部时,再次顿住了。
男人低头埋在她颈,双手环抱着她,随着她又软又烫的手指从他身体寸寸抚过,男人喘息越来越沉,直到感觉她停下,他才哑声,“婳婳,别停。”
他又偏头亲亲她耳朵,像要糖吃的小孩,“还要摸。”
秦诗却把手从他浴袍里拿了出来,捏紧滚烫指尖,叫他:“池臣宴。”
男人顿了顿,从她颈上抬头。
两人靠得近,稍一抬头就是鼻息相缠,唇瓣只隔着一线,就要碰到。
秦诗无意识舔唇,用力抿了抿唇瓣,微微朝后避开两分。
在他直勾勾的眼神中,她问他:“为什么不告诉我?”
鼻息间的热还在纠缠。
可这扬情动,似乎只有池臣宴自己陷于其中。
因为他看到秦诗眼中的清明。
从头到尾,她都保持冷静。
池臣宴忽然有些无力。
他也在想,他是不是太自信了。
他和她赌,她会先克制不住想要吻他。
可现在,她还冷静自持。
他却已经快控制不住,宛如病入膏肓的病人,要她救治。
他目光深望着秦诗,暖黄光线中,勾勾缠缠很不清白,却声线清冷的反问她:“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诗蹙眉,“如果你告诉我……”
“你又能做什么?”
池臣宴忽然轻笑,带着点嘲弄,“秦大小姐在秦家自身难保,就算我告诉你,你能做什么?你是要冲到国外来救我,还是要给我钱?你想凭你一己之力同我父亲作对,同池家作对?你觉得,可以吗,你能做到吗?不说我父亲和池家,就说秦家,会放任你吗?”
秦诗心脏狠狠一缩。
她知道,她确实做不到。
她如果那样做,只会被秦家强行带回,或者连她自己的钱都被收走。
她会被牵连,会被秦家惩罚。
秦家人会对她做出什么也很难说。
那时候才18岁的他们,孤立无援,救不了对方,只能尽力保全自己。
这是现实。
可现实被他这样无所谓的说出来,让秦诗很难接受。
看,他就是那么冷静。
她倔强着:“你可以让我知道……”
池臣宴轻声打断她:“我的大小姐有多冲动,我难道不知道?”
他弯唇,单手掌心轻抚她脸颊,目光温柔几分,“如果让你知道,哪怕我求你别管我,你也会不顾一切。”
池臣宴眼睫垂低,光影明暗中掩饰住所有情绪,“所以就算重来一次,就算再让你厌我七年,就算再多一个七年不能见面,我也不会告诉你。”
秦诗眼睛瞬间红了。
池臣宴喉间也堵得厉害,轻咽间缓过呼吸,还是继续说:“因为,就算我想婳婳想到要疯掉,却更舍不得,看婳婳因为我,受到一丝伤害。”
那时候的他,身无分文一身是伤。
他连自己能活几天都不知道。
如果她再出什么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帮不了的地方……
他都不敢想,他那时候会有多绝望。
也许,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可不告诉她。
就这样让她以为,他走了。
他们之间再无关联。
至少,她会好好的,依然做她的秦家大小姐。
而他只要想着她,知道她还好好的,他就能坚持着、忍耐着,一点点重新爬起来。
走到,任何人都无法再欺负她的位置。
秦诗眼睫闪动,眼泪啪嗒掉下来。
她回过神深呼吸,捂了捂眼,“既然你这么理智冷静,七年都可以忍,那再忍忍也没关系吧。”
她从他怀里起身,池臣宴也没有阻止她。
只随着她起身抬眼看她,灯光在他眼中投下细碎的光影,像一张无形却温柔的网,无声无息笼着她。
秦诗不看他的眼睛。
看着就会心疼就会心软。
她目光下意识朝他腰腹落了落,又被烫到似的飞快移开目光,“我不摸了,我要回房间洗澡睡觉了。”
她转身离开阳台,走了一步又回头,红着眼瞪他,“你今天晚上,睡客厅。”
说完离开,毫不留恋。
池臣宴重新垂下眼,也看看自己,眉骨轻抬,“你想睡客厅吗?”
等了片刻,他勾唇:“就知道你不想。”
没出息。
池臣宴把松掉的浴袍系带重新拉上,懒散起身,走到卧室前,握住门把手淡定推门。
顿了顿。
门锁了。
池臣宴沉默两秒。
走到茶几旁拿过手机,发消息给秦诗:「客厅没有枕头和被子。」
很快,秦诗回他:「找酒店前台。」
池臣宴勾唇缓缓打字:「客厅也没有我老婆。」
他继续发:「找酒店前台,也能给我一个老婆吗?」
秦诗没回。
等了会儿,池臣宴无奈弯唇。
他坐到沙发上,想了想,也不再纠缠,让她自己冷静冷静也好。
他只是把手机拿到唇边,按下语音键,低缓开口。
房间里,秦诗靠在门上,拿着手机,看他发来的消息。
眼睛还是红红的,眼泪还没干,她揉揉眼睛。
看清老婆两个字,心尖酥麻一瞬。
直到他发来语音。
她迟疑几秒还是点开,用最小的音量,贴到耳边,听到男人似笑非笑的声音,「算了,既然我老婆不想见我,那我就不烦老婆了。」
就好像他湿热的薄唇贴在她耳朵上说话一样,老婆两个字从他嘴里念出来,低低的哑哑的,莫名缠绵。
秦诗咬紧唇,又收到另一条语音。
她闭上眼,就像感觉到,他在轻吻她耳廓,温柔入骨的说:「乖乖,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