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等你
作品:《等风也等你》 温黎被贺郗礼抱在怀里, 鼻尖萦绕着熟悉又清冽的柑橘味,男方才听到的话是真实的。
她谅她,哪怕这场婚姻是对她的报复, 将他们永远缠在一起, , 她也能理解。
可他没有。
要你, 怎会娶你。”
温黎紧紧环着他的腰, 埋在男人的胸膛, 温热的眼泪沁透他的上衣,她小
贺郗礼垂眸看她,久久盯着她, 轻笑:“哄你做什么。”
温黎睫毛一动,贺郗礼伸手, 虎口卡在她下巴,温热的指腹擦掉她脸颊上的泪痕。
“那,那我们是和好了吗?”她眸光微亮, 紧张地问。
贺郗礼撩起眼皮, 漫不经心地道:“这就让我原谅你啊。”
温黎的心猛地一跳,下意识说:“可你不是说要我吗?”
“早知道我就录音了。”她小声嘟囔。
头顶传来男人的轻笑声。
嗓音低低的, 带着散漫的意味,在卧室里显得磁沉性感。
温黎离他很近的那只耳尖微微发麻, 她抬眸,对上贺郗礼黝黑亢长如夜的眸。
他懒洋洋地睇她:“对戒呢。”
“当年给你换咱们结婚的对戒。”贺郗礼见她满脸心虚,挑眉轻嗤, “弄丢了?”
温黎额头抵在男人的胸膛没敢抬头,只紧紧抱着他,缠得极紧, 闷在他怀里支支吾吾。
“别撒娇,早干嘛去了。”
下巴忽地被他握起,她不得不对上贺郗礼冷隽的脸。
温黎看着他并没有重逢时那么冷淡漠然的表情,整个人也大胆了不少,她跟他打商量:“你给我的手链还有阿车1号我都有好好保存。”
“只是阿车1号坏了。”温黎抿着唇,想起陪伴她多年的机器人,她有些闷闷不乐,“我找了好多地方去修它,可没人能修好它。”
从他们分手之后,温黎每天有阿车1号陪着,她才能度过那段难熬的夜晚。
“哪儿呢。”他淡淡道。
温黎一时之间没听明白:“啊?什么哪儿呢。”
贺郗礼啧了声,瞥她眼:“阿车1号,在哪,不是坏了?”
“在卧室里。”
这两天她趁空将阿车1号从岑溪那里拿了回来。
温黎下意识问:“能修好吗?”
贺郗礼从喉咙里溢出来呵声,像是不能理解她说出来的话,他道:“机器人谁做的?”
温黎睫毛煽动:“你。”
男人瞥她,眉梢轻佻:“那你说老子会不会修?”
温黎的心鼓动着,她说:“你等我。”
说完,她跑到卧室里将阿车1号抱过来,递给贺郗礼。
他接过,走到桌子前,温黎跟在他身后,他去哪儿,她就跟去哪儿。
贺郗礼掌心罩在她脑后,嘴角勾了勾:“赶紧的,出来吃饭,待会儿凉了,先把牛奶给喝了。”
温黎被他推到餐桌前,桌子上放着鸡蛋汤面,热气腾腾的,里面还有一颗黄澄澄的荷包蛋,几颗虾。
贺郗礼将牛奶杯放在她面前,见她愣神,他戏谑地道:“发什么呆,快喝啊。”
温黎抱着牛奶杯,看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年少时的桀骜少年仿佛与此时男人硬朗的轮廓相重叠,她低头,牛奶杯冒着热蒸汽,烘得她眼睛泛酸。
像是穿越时空,将他们分别的八年舍去。
她“喔”了声,埋头将牛奶喝完。
在知道第一口面时,温黎的眼泪哗哗落下:“真的好久没吃过你做的饭了。”
贺郗礼看着她:“服了。”
他走到她旁边坐下,温黎还没反应过来,腰间一紧,她人倏然腾空,被男人抱在他腿上坐着。
“又不是不给你做了,以后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天天吃,让你吃到再也不想吃为止。”
温黎抓着眼前人的衣服,忍不住锤自己的大腿,努力控制泪腺:“可我也控制不住啊。”
贺郗礼低头,下巴抵在她脑袋上,轻笑:“多大了,怎么还跟以前那样。”
温黎抹了抹眼泪,她脸颊泛红:“你没来南潭之前,我都没怎么哭过。”
“都是你的错。”她努力直起腰,贴在男人颈窝,蛮不讲理,“就是你的错。”
“行,你说我的错,就是我的错。”耳畔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哄的意味。
温黎稍稍抬眼,男人利落的喉结近在咫尺,喉尖的那点黑痣随着滚动又欲又性感,仿佛只要她仰头,便会吻到。
等反应过来,她已经吻了上去。
和柔软的唇不同,硬硬的,吻上去时,喉结滚动震得她浑身发麻。
听到一阵闷哼声,温黎才回过神来,她按捺着狂跳的心脏,连忙躲避贺郗礼的视线,尽管她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灼灼目光,她也不敢抬睫。
直至察觉到有什么变化,温黎的脸彻底红了个透,整个人僵在那里。
她猛地抬头,杏眼里满是惊讶与无措,在看到男人又痞又坏的面庞,她咬着唇,像只鸵鸟缩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
贺郗礼垂眸睨她,懒洋洋地嗤笑:“不知道男人喉结不能碰?”
温黎心脏砰砰跳起来,虽然以前她也遇到过贺郗礼这种情况,可那时的他并没有现在的气场与攻击性强烈与危险。
“那,那怎么办。”她喉咙有点干,小声问。
他淡道:“有个办法。”
温黎好奇,下意识抬眸:“什么办法。”
她抬头,还没有看清贺郗礼的神情,男人歪头朝她吻了过来。
他一手箍着她脖颈,大掌圈住她细腰,逐渐收紧,温黎被扣得呼吸不畅,下意识张唇想要呼吸,却被他吻得更深更重。
寂静的客厅里只有唇.齿间接吻声,衣料摩擦声,混杂着她浅浅的呜咽声。
温黎泛白的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臂膀,灼烈的体温烘得她浑身发麻,一手也难以圈牢,指腹甚至能感受到男人青筋脉络猛烈的跳动。
她被烫得拼命地往后躲,却被他追着吮得更凶猛,在她被吻得快要窒息时,男人缓缓上移,鼻尖亲昵又暧.昧地抵着她的鼻尖,轻笑时胸膛震得她耳尖泛起红晕:“这就不行了?”
温黎嘴角都是麻的,双腿也软塌塌地垂在半空,她抵在他月匈口,轻轻喘着,只觉得和他接吻整条命都快没了。只是原以为会减轻症状的位置好似比刚才更加严重。
贺郗礼垂眼看她躲在他怀里不出来,在她耳边低低地笑:“瞧你这点能耐。”
温黎抬眼,对上贺郗礼的目光。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的一双眼眸深而黑,里面仿佛只盛着她一个人,深邃又多情。
她的心漏跳一拍,被他看得脸热:“你,你之后和其他人亲过没啊。”
贺郗礼掌心托着她后月要,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眼皮下压,挟着笑意:“这还用学?”
那就是除了她,他没有亲过别人。
温黎嘴角上扬。
“那你原谅我了不?”她睫毛眨了下,“你都亲我了,肯定是原谅了。”
贺郗礼知道她存的什么心,说实话,他挺受用的,他漫不经心地道:“看你表现。”
温黎:“……”
“那我不是被你白亲了。”她没忍住控诉道,“哪儿有你这样的啊。”
贺郗礼眉梢轻佻:“也就亲一下,合法夫妻做什么都是合法的。”
“给你修机器人,给你热牛奶,给你做饭洗衣服,亲一下怎么了?”
温黎看着贺郗礼,那个她熟悉的,多年前在南潭护着她,疼着她,又对她混坏的人好像又回来了。
“那你想亲几下跟我和好啊。”
贺郗礼看着她澄亮的杏眸,他掀起眼皮,嘴角撩起一道弧度,随意道:“把八年该亲的亲完吧。”
那……那得多久啊,她的嘴巴也得肿了。
温黎定定地看着他,突然笑:“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娶我呀。”
贺郗礼僵了下,只一瞬,他轻笑地看着她,低眼看着坐在他腰上的姑娘,他没有否认,似是无奈,沙哑的嗓音磁沉:“是。”
男人漆黑深邃的眉眼落在她面颊,直白又炽烈地道:“只娶你。”
“贺郗礼只想娶你。”
温黎虽然已经猜到这个答案,可真正听到这句话,她的心还是会随之悸动。
她好像又想哭了。
“高兴了?”贺郗礼嘴角勾着,玩世不恭的懒散劲儿又透了出来,他捏了捏她后颈,“行了,去洗漱。”
温黎刚想从男人腿上下来,腰间一紧,贺郗礼托着她双腿,轻轻一捞,突然的腾空,她双手下意识环着男人的脖颈,她被他以抱小孩的姿势抱起,大步往浴室走。
从来没有人这样抱过她。
温黎耳尖泛红,感受着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很稳又极有安全感。
贺郗礼抱着她,可她也只是与接近平齐,温黎环着他,忍不住问:“你是不是又长高了?”
“191。”他淡道,又看她眼,笑得有点坏,“你倒好,八年过去,好像一点都没长。”
温黎绷着脸想反驳,但她没有任何反驳的道理。
因为她高中160,现在只长了1厘米,四舍五入还是160。
贺郗礼将她放在地上,自然地拿着粉色情侣牙刷挤了牙膏,刷牙杯接水递给她,看她闷闷不乐,淡道:“别想了,老子就喜欢31cm的身高差。”
温黎心跳声难以控制,胸膛仿佛被浇了一层蜂蜜。
下一秒,男人漫不经心又散漫的声音落下:“接吻有点费劲儿。”
贺郗礼的话又混又痞,导致温黎的耳根迅速泛红。
她嗔他一眼:“你好烦啊。”
男人低低哑哑地笑。
温黎刷完牙,贺郗礼拿起刚洗过的湿毛巾俯身:“仰头。”
她“啊”了声,想要自己洗,眼前男人硬挺隽朗的面庞离她愈发近,温黎怔怔地看着他认真地给她擦脸,心仿佛软成一团。
良久,温黎突然开口:“为什么重逢那时候,你对我那么冷淡,我以为……你很讨厌我,也确实该讨厌的。”
可现在却对她那么那么的好。
贺郗礼眼眸黢黑深邃,他低眼看她,玩味地笑了下,哑声道:“我只对我的人好。”
“那时,你不是。”
“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