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昏黄的灯光将人的影子拉的很长，也照亮了两个人的脸。


    林卫国面色冰冷，而对面的庄大顺，眼眶通红。


    他已经崩溃了。


    不用林卫国问什么，就已经崩溃了。


    可能意识到了自己做的事有多愚蠢，这个人后知后觉，精神已完全垮塌。


    其实不用林卫国问什么，他就什么都说了。


    就比如现在。


    庄大顺一把鼻子一把泪的开口，断断续续的说了全部的事。


    “我就是一时财迷心窍！”


    “那个姓周的给了我两万块钱，还从广州给我找了个女人！”


    “我真不知道他们是特务啊！我就刚跟他们搭上线，什么都还没干呢！”


    林卫国没看他，目光只是平静地落在另一个人身上。


    周德华。


    跟庄大顺这软骨头比，周德华倒像条汉子。他靠在椅背上，脸上带着一丝讥讽的冷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别白费力气了。”他抬了抬眼皮，“想从我嘴里知道东西？下辈子吧。”


    林卫国站起身，从物证袋里，拿出了那支从周德华身上缴获的注射器，又抽了一管透明的液体。


    他走到周德华面前，没说话，只是撸起了对方的袖子。


    周德华的脸色，第一次变了。


    “你……你想干什么？”他声音里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卫国没理他，只是将针尖对准了周德华手臂上的静脉。


    “别！”周德华彻底慌了，开始剧烈地挣扎，“我告诉你！这东西是组织特制的自白水！效果根本不稳定！经常一针下去人就直接**！你这是屈打成招！是**！”


    他裤裆底下，突然湿了一片，一股骚臭味在审讯室里弥漫开来。


    他居然被吓尿了。


    就这还是老牌成员呢？


    林卫国看了他一眼，轻轻笑了笑，之后直接将注射器李米娜的液体射到了地上。


    现在，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吓这个人了。


    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不用担心。”林卫国此时轻声笑道：“这里面就是生理盐水。”


    “不过要和你说清楚，我的耐心是很有限的。”


    “你应该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所以你害怕的那种东西，我都有。”


    “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不保证下一针是什么。”


    这种话比任何酷刑都折磨人。


    周德华的心理防线崩溃了。


    “我说！我全都说！”


    他哆哆嗦嗦的道：“市里……市里还有我们的人！就是……就是刚才那个在电话里跟我联系的神秘人！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他才是这次行动真正的指挥官！他的目的，就是**你，从你嘴里套出情报！”


    ……


    把两条被榨干的“小鱼”关进看守所，林卫国连夜赶到了省军区的临时招待所。


    书房里，陈岩元勋和秦振邦老将军听完汇报，一夜未眠。


    “卫国，你做得很好。”陈老看着风尘仆仆的林卫国，眼中满是欣慰，“但这件事，也给我们敲响了警钟啊。”


    秦老将军狠狠吸了一口烟，将烟头碾熄在烟灰缸里，声音沉重。


    “国家现在还穷，底子薄。别说那些普通干部，就是部队里的一些高级将领，一个月也才几十块工资。境外势力用金钱、美色来腐蚀我们的人，实在是……防不胜防。”


    “我们总不能像救火队员一样，哪里着火去哪里灭。这是治标不治本。”


    林卫国看着两位为国操劳了一辈子的老人，沉声道：“与其到处亡羊补牢，不如主动出击。把经济搞上去，让老百姓都过上好日子，人心自然就稳了。”


    “你说的简单。”


    秦老闻言苦笑一下：“要怎么搞？”


    “国家这么大的地方，千头万绪，任何方面都要考虑，那不是说说而已的。”


    林卫国闻言，走到地图前，直接伸手在南面的海岸线上指了个地方。


    那里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小渔村。


    “秦老，你看，如果在这里见一个经济特区呢？是不是事情就解决了？”


    一听这话，两个老者都是一愣，随即同时看向了地图。


    他们还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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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惑，林卫国却再次开口了。


    他有对未来的记忆，有些事情也是顺理成章的。


    “我研究过世界经济发展史，对经济规律也有一定了解。”


    “我想，如果在这里建一个特区，那这个地方必然会发展成一个国际化大都市！”


    “在这里，我们可以引进最先进的技术，吸引最顶尖的人才！我们可以建立一个大型的科技基地！”


    “这个基地，不光要研究生物离心机，还要研究计算机、研究半导体、研究所有能让我们国家挺直腰杆子的核心科技！”


    “我们还要给所有来这里的科研人员，开出全国最高、甚至是全世界最高的超级待遇！”


    这番话，如同惊雷，在两位老将军的脑海中炸响！


    他们被林卫国这天马行空却又无比宏伟的蓝图，彻底镇住了！


    良久，陈老才犹豫着开口：“卫国，你的想法很好。但是……超级待遇，这……这容易被人扣上资产阶级自由化的帽子啊。”


    “帽子？”林卫国笑了，“陈老，秦老，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些虚头巴脑的帽子？”


    他转过身，看着两位老人，声音慷慨激昂，掷地有声！


    “‘方舟’组织，已经把战争，打到了我们看不见的科技和基因领域！我们还在用小米加**的思维去跟人家打，怎么赢？！”


    “人家用金钱美女就能收买我们的高级干部，我们为什么不能用更高的待遇，把全世界最顶尖的人才，都吸引到我们华夏来？！”


    “我们要的，不是一时的胜利！”


    “我们要的，是建立一个能让我们国家，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科技长城！”


    这番话，烧尽了两位老将军心中最后的一丝犹豫！


    秦振邦猛地一拍桌子，那双锐利的虎目爆发出骇人精光！


    “好！说得好！”


    “卫国，你放手去干！”


    “钱，我们从军费里给你挤！人，我们从各大军区给你调！政策，我们豁出这张老脸去给你跑！”


    “我就不信，我们这些从**堆里爬出来的老骨头，还撑不起你这个年轻人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