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主公在上,来生必是牛马!
作品:《三国之家父吕布》 他们运气爆棚,捡到了一头被典韦一箭射伤后逃脱、慌不择路撞死在他们面前的小鹿。
正欣喜若狂准备开荤,宛如魔神降世的典韦循着血迹追来了。
双方为了鹿的归属起了口角。
结果毫无悬念——八个人加一起,在典韦那双铁戟面前也没撑过一盏茶功夫,全被揍得哭爹喊娘。
见识了典韦那非人的勇力,八人惊为天人,当即纳头便拜,磕头认了大哥。
后来典韦也觉得总窝在深山老林里不是长久之计,就打算带着这群新收的小弟去投靠陈留太守张邈,混个正经出身。
说到这儿,还真得感谢这八位“信息中转站”。
典韦是两耳不闻山外事,一心只练杀虎技。
可他们天天蹲在路边“开工”,虽然十次有十一次空手而归,却从那些吓得屁滚尿流或主动求饶的过往商客嘴里,听全了如今天下的风云变幻。
什么“曹操曹孟德举义旗啦”、“散尽家财招兵买马啦”、“口号喊得震天响——英雄不问出处,是兄弟就来投我啦!”……
这些消息如同投入死水的石子,在典韦心里激起了波澜。
尤其是听说曹操还干过孤身入室刺杀把持朝纲的董卓、失败后还能全身而退这等壮举(虽然细节被商旅们传得神乎其神),典韦这崇尚武勇的汉子立马心驰神往。
一拍大腿,决定带着这群小弟改道,去投奔那位“唯才是举”的曹公!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九个胃口惊人的汉子。
也怪典韦在深山老林待得太久,严重缺乏社会经验。
走了五天好不容易路过一座城池,打算进城补给点干粮。
典韦用积攒的上好兽皮换来的钱,刚揣进怀里还没捂热乎,就被城中酒肆飘来的浓郁酒香勾得魂儿都没了。
什么干粮?
哪有美酒实在!
结果酒瘾一犯,出城没几个时辰,几大坛子酒就被他鲸吞牛饮,喝了个底朝天,真正践行了“今朝有酒今朝醉”。
走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典韦酒劲上头,倒头便睡,鼾声如雷。
这可苦了其他八人,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前胸贴后背,眼冒金星。
看着呼呼大睡的典韦,再看看空空如也的行囊,几人把心一横,牙一咬,将最后一点硬得能崩掉牙的杂粮饼子分了吃了。
然后决定重操旧业,干一票大的(或者说,能抢到点吃的就行)!
结果,不幸又万幸——他们这“开业”第一单,就撞上了我们这支“豪华”队伍。
这才引出了后面赵云惊艳一枪、典韦“弃暗投明”的精彩故事。
听完这曲折离奇(且充满槽点)的“创业史”和“求职路”,我心里除了感谢还是感谢。
感谢典韦这酒喝得及时,喝得豪迈!
也感谢这八个活宝,劫道技术虽然稀烂,但时机把握得简直“妙到巅毫”!
不然,按照原定剧本,我们还真就和这位古之恶来擦肩而过了。
下次再见面,他怕已是曹操麾下冲锋陷阵、令敌人闻风丧胆的先锋大将,哪里还轮得到我这个“光杆主公”捡漏?
但是,光口头感谢显得咱这主公太没格局。
我当即挺了挺小身板,努力营造出几分威严,目光扫过眼前这八个忐忑不安又带着一丝期待的汉子:
“眼下情形你们也看到了,典韦已经奉我为主。
你们几个,有何打算?是继续去投奔曹公,还是…?”
话音未落,平地一声雷!
“噗通!”
一声闷响,震得地上的浮尘都跳了起来。
只见那酷似奥德彪的黑脸李乐,反应快得惊人!
我最后一个字还在舌尖打转,他已经双膝重重砸在地上,上身挺得笔直,黝黑的脸上满是激动和决绝,声音洪亮得差点掀翻屋顶:
“主公在上!
我李乐愿为主公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有违此誓,来生必是牛马!”
我:“……”
好家伙!这效忠的誓言…真是清新脱俗,朴实无华且…接地气!
听得我脚趾头差点在地上抠出个三室一厅,合着你一语双关还在给自己留后路想做个打工人啊!
其他人一看:
卧槽!
表忠心的头彩被这黑炭头抢了!
这还了得?
为了争个“第二顺位忠仆”的名头,一时间“噗通”、“噗通”、“噗通”…下饺子似的,其余七人争先恐后地跪倒在地,膝盖砸地的声音此起彼伏。
扬面瞬间变得极其“壮观”——八个汉子齐刷刷跪在我面前,一个个挺胸抬头,努力模仿着李乐那慷慨激昂的腔调:
“主公在上!
我张时(王学/赵二狗/孙阳/周胜/吴启/郑中)愿为主公当牛做马,在所不辞!
有违此誓,来生必是牛马(牲口/骡子/驴…)!”
复刻得惟妙惟肖,只是词汇量实在有限,翻来覆去就是“牛马牲口”,听得我嘴角直抽抽。
唯一画风不同的,是那个读过两天书的王学。
他跪得倒是标准,但说辞稍作调整:
“…愿为主公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虽然也是套话,但好歹脱离了“畜生道”的范畴,带点文绉绉的味道。
呵,这一刻,“知识的力量”让我不禁多看了他两眼,
心道:这小伙子,有前途,至少扬面话会说!
文化人,果然在哪里都显得鹤立鸡群——虽然这鹤立鸡群立刻招来了同伴们一阵恶狠狠、充满“你装什么装”意味的瞪视。
王学感受到背后的灼热目光,脖子下意识地缩了缩,但嘴角似乎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看着眼前这呼啦啦跪倒一片、高呼“牛马”的震撼景象,一直缩在破门板后面偷看的李老六,脸色瞬间变得极其精彩。
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最后定格在一种混合着震惊、鄙夷、肉痛和强烈算计的复杂表情上。
他那双小眼珠子在我和跪着的八人之间骨碌碌乱转,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衣角。
我心里门儿清:这老小子,八成是觉得我给他画的那张“虚无缥缈宝藏”的大饼,还没捂热乎,就要被这新冒出来的八个“分饼人”给啃掉一大块了!
他那份“应得”的钱啊,眼看就要缩水,心里怕是痛到要生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