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王度找死

作品:《三国之家父吕布

    吃个饭的功夫,随便踹开一扇门,居然就能撞上程昱这等在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虽然颜色有点暗黑)的名人!


    这概率…… 我不由得产生了一个极其荒诞的念头:


    我要是现在跑到东郡城最热闹的大街上,闭着眼睛随手扔块板砖,指不定真能砸趴下两三个青史留名的人物……这三国初期的人才密度,也太离谱了点!


    “军爷!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


    掌柜的见那雪亮的刀锋完全出鞘,冰冷的杀气弥漫开来,吓得魂飞天外,双腿一软几乎瘫倒。


    他强撑着最后一点力气,不顾一切地扑上前,死死抱住络腮胡军汉持刀的胳膊(当然不敢真用力),带着哭腔哀嚎:“刀剑无眼!刀剑无眼啊军爷!小店…小店实在……”


    “滚开!碍事的东西!” 络腮胡军汉正在气头上,又被程昱隐含责备的话刺激,更是烦躁无比。


    他猛地一甩胳膊,那掌柜的如同断线风筝般被狠狠搡开,“噔噔噔”连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痛得龇牙咧嘴。


    军汉手中的长刀寒光四溢,杀气腾腾地锁定典韦,厉声喝道:


    “你也听见了!是这群不知死活的腌臜泼才自己找死!爷只是成全他们!有何使不得?!打坏的东西,爷照价赔你!双倍!三倍都行!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


    他另一只手猛地掏出一块腰牌,在掌柜眼前一晃,声色俱厉地咆哮:


    “爷是兖州刺史刘岱刘大人麾下的军司马王度!你敢得罪刘刺史不成?!”


    刺史的名头,就是他最大的护身符和威慑。


    “王…王…王将军!”


    掌柜的一眼瞥见那腰牌,再听到“刘刺史”三个字,如同被雷劈中,最后一丝血色也从脸上褪尽,浑身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


    他哪里还敢再劝架?能保住小命和这间铺子就不错了!他立刻改口,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将…将军息怒!小…小人不敢!万万不敢!只…只是…只是…”


    他目光扫过逼仄的雅室,看着那些精美的屏风、瓷器,急中生智,


    “只是小店这雅室实在狭窄!桌椅屏风碍手碍脚,恐…恐有碍将军施展神威啊!


    若…若真要活动筋骨,不如…不如移步后院?后院连着一条死胡同巷子,宽敞僻静,绝无人打扰!将军尽可放手施为!小…小人随时能为将军去清扬!”


    他一边说,一边用袖子拼命擦着额头上瀑布般的冷汗。


    “哼!算你这老狗还有点眼力见儿!”


    络腮胡军汉王度冷哼一声,显然也觉得在屋里打起来确实束手束脚。


    他手中的刀锋一转,带着挑衅和轻蔑,如同毒蛇的信子般点向典韦、李老六等人:


    “腌臜之徒!可敢随爷到这巷子里,堂堂正正地领死?!若是不敢,现在跪地磕头求饶,叫三声亲爷爷,爷兴许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


    他试图用激将法,找回一点扬面。


    “怕你不成!”


    典韦闻言,非但不惧,反而咧开大嘴,露出一口不太白的森森牙齿,眼中爆发出炽热如熔岩般的战意!


    他猛地一扭脖子,发出一连串令人牙酸的“咔吧”声,受伤的右臂虽然还吊着,但那只完好的左臂已握成海碗大的拳头,筋肉虬结,青筋暴起,仿佛蕴含着开山裂石的力量。


    “爷爷这手,正痒得紧!正好拿你这不开眼的蠢货松快松快筋骨!”


    “哈!不开眼的东西,敢惹我们韦哥儿?” 光头强抱着膀子,斜睨着王度,嗤笑道,“死字有几种写法,怕是都没机会弄明白喽!”


    “就是!真当自己是子龙勇士了?也不撒泡尿照照!” 傻蛋在一旁帮腔,语气刻薄。


    “扰了主公用膳的雅兴,该打!狠狠打!” 二狗挥舞着拳头。


    “哼!别说韦哥儿一只手,就是绑着两只手,光用脚丫子,也够把你揍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 另一旁的瘦猴也尖着嗓子喊道。


    “啧啧啧,”


    奥德彪则摸着下巴,目光在王度手中的环首刀上贪婪地扫来扫去,故意大声道,


    “不过嘛…他那把刀…看着倒像是个值钱的好东西?打完架,韦哥儿当个战利品?正好给我拿来用,削个肉啥的也顺手不是?”


    众狗腿子七嘴八舌,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言语刻薄如刀,将王度贬得一文不值。


    他们仗着有典韦这尊凶神和赵云这尊冷面煞星撑腰,浑然不将这位刺史府的军司马放在眼里,那副狐假虎威、小人得志的嘴脸,简直发挥到了极致。


    “王将军!”


    程昱程仲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语气中的不悦和警告已经毫不掩饰。


    他高大的身影上前一步,几乎与王度平齐,那双沉静的眼眸带着洞悉人心的力量扫过雅室内嚣张的众人,最后落在王度那张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的脸上。


    “些许口角之争,何必与这些市井无赖一般见识?徒惹是非,有伤体统,更损官声!若传到刘刺史耳中,恐于将军前程不利。此事,我建议还是到此为止吧!”


    他的话,已经带上了明确的命令意味。


    然而,此时的王度,早已被李老六的辱骂、奥德彪的漫天要价、众狗腿子的连番奚落刺激得理智全无。尤其是程昱那句“市井无赖”和“有伤体统”,更是像一根烧红的针,狠狠扎在他最敏感的自尊心上。


    他堂堂刺史府军司马,竟然被一群“乞丐”、“无赖”当众如此羞辱,还被自己奉命保护的“贵宾”当众斥责“有伤体统”?!


    一股邪火混合着无边的羞愤直冲顶门!


    他整张脸涨成了紫红色,额角青筋如同蚯蚓般疯狂跳动,握刀的手剧烈地颤抖着,刀尖在空中划出混乱的白光,程昱后面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杀了这群杂碎!用他们的血来洗刷自己的耻辱!


    “够了!”


    王度猛地扭头,赤红的双眼如同受伤的野兽般瞪了程昱一眼(虽然立刻意识到不妥又强压下去,但那瞬间的戾气还是让程昱眉头皱得更紧),然后朝着那已经吓傻的掌柜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咆哮:


    “前面带路!!!”


    “是…是是是!军爷息怒!军爷这边请!这边请!”


    掌柜的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窜出破损的房门,连鞋子掉了都顾不上捡,连声应着,跌跌撞撞地冲下楼梯,朝着通往后院的方向跑去,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