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穿越者的惊诧:手术室!

作品:《三国之家父吕布

    一路走来,看着城西这边的情况就显得有点破落,好像和西字沾边的,就都不太富裕,眼前排队的人群将影子拉得老长。


    远远望去,乌泱泱一群人蜿蜒如蛇,老叟佝偻着背,妇孺牵着孩童的手,间或夹杂着几声压抑的咳嗽和低语,竟将这偏僻地界衬出几分市井喧嚣来。


    “怪哉!”


    程昱不解的捻着胡须,眉头微蹙,“此地何时开了家医馆?竟引得如此多病患趋之若鹜,某竟毫不知情。”


    队伍前方,一个身着素色布裙、梳着双丫髻的清秀少女,正踮着脚尖,将一块块打磨光滑的木牌分发给众人。


    她嗓音清亮,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努力维持着秩序:


    “大家莫要拥挤!都排好队,切勿插队!病情寻常者,请排左边;若有性命之忧、危在旦夕者,速到右边领号,随我进屋!”


    这扬景……这分发号牌的架势……一股莫名的熟悉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姑娘!求求您,行行好!快救救我爹吧!他……他快不行了!”


    一声凄厉的哭嚎骤然撕裂了人群的嘈杂。


    只见我们跟着的那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青年,死死拽着他那辆破旧牛车的缰绳。


    牛车上,躺着的那位枯瘦如柴的老人,面色铁青,双目紧闭,胸膛的起伏微弱得几乎看不见。


    那少女闻声,目光锐利地扫过牛车,脸色瞬间凝重。


    她二话不说,转身吃力地从门后拖出一副用粗布和竹竿扎成的简易担架,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促:“快!搭把手,把他抬上担架,立刻送进屋里!”


    青年自己也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情急之下试了两次,竟没能将昏迷的老父从牛车上挪动半分。


    他急得满头大汗,泪水混着尘土在脸上划出泥痕,眼中满是绝望。


    我心头一紧,这老人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当即对身旁的白袍小将道:“子龙,长枪予韦哥,随我来!其余人等,原地待命,谨守本分,不得生事!”


    “谨遵主公之命!”


    身后众人齐声应诺,气势沉稳。


    唯有李老六,那张苦瓜脸皱得更紧了,嘴里塞满了烧饼,鼓囊囊地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哀鸣。


    旁边的典韦如同铁塔般矗立,铜铃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瓮声瓮气地催促:“快嚼!六叔,这才五个下肚,瞧见没?那边一箩筐还等着您老‘检阅’呢!”


    他指着旁边奥德彪手上的箩筐,表情认真得近乎残酷。


    看着李老六那副被“酷刑”折磨的惨状,我终究是心软了,摆手道:


    “罢了罢了,剩下的带回去给兄弟们分了垫肚子吧。”


    说完不再理会身后的小插曲,与赵云快步上前。


    赵云步履沉稳,走到牛车旁,只微微俯身,一手探入老人身下,一手托住腰背,动作看似轻描淡写,那枯瘦的身躯便如一片羽毛般被稳稳托起,轻轻安置在担架上。


    这一手举重若轻的功夫,引得周围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叹。


    “多谢!多谢恩公!恩公大德,薛悌没齿难忘!”那落魄青年薛悌扑通一声跪下,对着赵云和我连连磕头,额头沾满了尘土。


    “举手之劳,救人要紧。”


    我虚扶了一下,目光却已投向那扇透着神秘气息的门扉。


    赵云和薛悌一前一后,抬着担架快步向屋内走去。


    我紧随其后,刚迈过门槛,那清秀少女便如一道屏障般横在面前,秀眉微蹙,语气坚决:


    “止步!手术重地,非病患及亲属,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手术重地?!”


    这四个字,如同四道九天惊雷,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中炸响!震得我心神俱颤,头皮阵阵发麻!


    三国时代……手术室?!


    这怎么可能?!


    强烈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瞬间攫住了我,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探知欲——这里面,一定有惊天秘密!


    电光火石间,我强行压下翻腾的心绪,脸上迅速堆起十二分的焦急与恳切,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恰到好处的哽咽:


    “姑娘!里面躺着的是我爷爷啊!他老人家平日里最是疼我!我父亲和二叔都在里面了,您就让我进去看一眼吧!


    求您了!看不到爷爷安好,我这心……实在放不下啊!”我捂着自己的胸口,演得情真意切。


    少女见我眼圈微红(一半是急的,一半是刚才被那四个字惊的),神情不似作伪,又听我说至亲都在里面,戒备之色稍缓,犹豫片刻,终于松口:


    “那…好吧。不过进去后务必安静,切莫惊扰了医治。”她侧身让开了通路。


    我如蒙大赦,闪身而入,心脏却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


    屋内光线比外面稍暗,一股混杂着草药清苦和某种难以言喻的、类似酒气却又更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


    里面的屋子确实不大,目测不过四十余方。


    入门便是一间方正厅堂,陈设还算简单。


    一位年约五旬、须发花白、面容慈和的老者正端坐于一张木桌后,三指搭在一名中年汉子的腕间,凝神诊脉。


    老者眼神温润,气度沉静,自有一股令人心安的医者风范,这一看就是正儿八经的医生!


    不像后世医院里的大多数,挂完号只会让你不停的去化验检查,然后等你排半天队他盯着化验单看不出个一二三,随便说些牛头不对马嘴的问题,再给你开一些花钱的治疗器材和一大堆吃不完的药,就把你稀里糊涂的给打发走了,再继续换下一个倒霉蛋进来。


    厅堂后方,倚墙立着数排高大的木质药架,格子里分门别类地堆放着各种干枯的草药、根茎和瓶瓶罐罐。


    一个身着短褐、身形利落的年轻小厮正背对着门口,踮着脚整理着高处的药材,动作麻利。


    最引人注目的是厅堂左右两侧相对的两扇门。


    左边一扇,门上挂着一块小木牌,用端正的隶书写着:“观察室”。


    而当我的目光扫向右边那扇门时,瞳孔骤然收缩!


    门楣上同样悬着一块木牌,上面赫然是两个同样端正、却如同惊雷般刺入我眼帘的楷体大字——


    “手术室”!!!